为什么他会这么说?难道是因为涵星在生气、不理会他时,都会用棉被蒙头,而凌纱也这样……
“我可听得清清楚楚,你叫我涵星,对不对?你认为我像她…”她高兴的追问着,完全没发现文瀚痛苦的眼神。
“住口!你怎么比得上她?!”文瀚一时失去控制的对她大吼,涵星屏息的连动都不敢动,脸色一下子刷白了不少。
见她受到惊吓,楚楚可怜的模样,文瀚感到自己真该死。
心中祈求她千万不要掉眼泪,他可是禁不起女人的眼泪,就算是像她这么冷血的女人也不行。
可上天仿佛要惩罚他似的,只见床上一脸苍白的人儿,在他的眼前无声无息的掉下泪水。
“天啊!”他忍不住呻吟,接着换上一到好口气看着她,“你别哭了,我不故意的……”
“我知道在你心目中,她是真的比我好,我也明白自己以前有多过分,可是,你不能为了她而拒绝所有的女人,你这样子不会快乐的!”她哽咽着说,心中快嫉妒死自己了。
“失去她,这辈子我永远也不会快乐。”他深深说出了一句内心话。
听到此,涵星不知该如何是好,一下子,她忍不住又哭又笑,看起来是疯了一样。
“凌纱,你怎么了?”他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企图要平复地的情绪,“小心,你会弄到伤口的。”
听到伤口,她急忙停止动作,这些天她可是受够了这种病。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温柔。”她深情的凝视着他。
“以前?以前你又不认识我。”他忍不住好笑的说,心中被她那深情款款的注视搞得一团乱。
这是他从没有过的感觉,除了涵星以外,没有一双深情的眸子可以融化他的心,可是,为什么在凌纱的身上会有涵星的影子?
“你又如何知道我不知道?就如同你不知道我跟以前的我有多不同一样,对不对?”她用暗示的口气说着,看着他的黑眸是一片热切的期待。
“你……是好像有一些不同。”他缓缓的说,随即想起刚才想问的事,“对了!医生有没有说你会阻平常行为不一样的原因?”
“没有。”医生怎么会知道为什么,他又不是神仙。
“有没有可能是撞到头了?所以有了反常的行为……他说着,手也不知不觉的轻摸着她的额头,如此亲密的小动作,一下子令两人如触电般弹开。
天啊,他又在做什么?
涵星忍不住给了他一个快乐的笑,“没有,哪有反常,这才是真正的我,不过,医生说,背后的伤可能会留下疤痕,就算用美容手术,也不可能像原来的那般好了,我想,这辈子是不会有人要我了,否则在新婚之夜,衣服一脱,岂不是吓死新郎。”她自顾自的说着,好像已经看到了悲惨的未来。
文瀚听到,忍不住笑了起来。
感染了他的开心,涵星也忘了他在取笑自己,跟着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她忍不住捶了他一下,可是文瀚却仍然笑个不停,“你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不准笑,不准你笑我!”
文瀚轻捉住在不停捶着他胸口的手,她的力量对他而言,像被蚊子叮了一样,在他本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经将她拉入怀中,而笑声仍未停止。
他抱着她了?!
被他接进怀中的涵星,高兴的紧紧偎在他的胸前,贪婪的聆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这是他渴望已久的感觉!
感受到怀中人的不对劲时,文瀚心中也十分吃惊,只能看着自己不由自主抱住她的双手。
他是着魔了吗?
“凌小姐……”他又回到那个冷漠的男人了。
“别再叫我凌小姐.叫我的名字。”她哀求着。
“凌纱。”文瀚虽不明白她的反应,不过仍叫了她的名字。
“不耍叫我凌纱,我不要叫凌纱!”涵星一时情绪激动的抱着他哭喊着。
她是涵垦啊!
感觉到他想推开她时,涵星抱得更紧。
“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很失礼,不过,求你,求你抱着我,哪怕只有一秒钟,只要抱着我就好了,我死了也甘愿。”她说得可是实话。
过了好几分钟,在涵星快要绝望时,她感受到一对强而有力的臂弯,紧紧的将自己搂住,她忍不住流下了高兴的泪水。
“胡说,别轻易就将死挂在嘴边,知不知道?”文瀚生气的斥责着,却令涵星眼中又涌入了泪水。
文瀚,我爱你!她在心中深情的说着。
而在文瀚这一方面,一种失落很久的甜蜜感,涌上了他已经死去多时的心。
他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在这世上,除了涵星,他不可能再对别的女人动心了。可是,在他孤单了这么久以来,此刻他可以感受一下被需要、被拥抱的感觉。
他闭上双眼.假装怀中的人儿是涵星。
涵星!涵星!
听到从他的心跳声不停传来的深切呼唤,她抬起头,充满爱意的看着双口紧闭的他。
她鼓起勇气,怯怯的将脸凑上去,轻轻的在他唇上印下了一个吻。
文瀚似波电击般全身一僵,而就在涵星来不及分析他心中到底怎么想时,她只感到自己被他一把搂进怀中,深切而狂野的吻住。
她娇吟一声,无法控制自己地抬起双臂留住他的颈项,她将自己无限的相思及爱意全化作这一吻。
“文瀚…”她无力的唤着他。
“涵星!涵星!”他抵着她的唇呼唤着涵星,恍惚之中,他以为自己抱着的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他的唇似雨点般洒落在她的唇、颈项,他的手指爱抚着她销骨附近的肌肤,而原本薄薄的病衣,也因为涵星的动作而有些松开,露出雪白的肌肤。
文瀚的手顺着松开的领口探人衣内,当他碰触到她敏感、温暖的胸部时,涵星忍不住身子一僵,呻吟出声。
“涵星,我好爱你!你知道吗?”文瀚迷乱的将怀中的凌纱当作涵星,而在她身上索求着他渴望的一切。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她不停的回应着他。
当她的衣服全部被解开时,她原本白皙无假的玉体,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面前,她娇羞的用手遮住自己,而文瀚温柔的吻住了她,他压住她向后躺着,背后的疼痛却令她忍不住轻叫出声。
“好痛!”
她痛叫出声令文瀚身子一但,仿佛在此刻清醒了过来。
他一脸讶异的看着自已压在身下的女子,她几近一丝不挂,头发也散乱在脸旁,美丽的后被他吻得红肿的痕迹还在,这使得她看起来十分撩人、性感。可是,她却不是涵星。
天啊,他究竟在做什么?
他似碰到毒蛇猛兽般的推开她,懊恼的抓抓头发,随即背对她;而涵星则颤抖着手,将自己的衣服穿好,目光企图造巡他的表情。
但,他始终只背对着自己。
“文瀚……”
“凌纱,对不起!我一时错把你当作别人,对不起!”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而涵星到口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第六章
隔天一早,医院一间上等病房之中。不停的传来少女的轻泣声。
此时,一个穿着气派的老人,脚步急促的往病房方向走来,在他布满风霜的老脸上,充满着焦急、关切之增。他就是凌文珀。
推门而人,他开口唤:“女儿啊,你怎么了?医院一通知我,我就马上赶过来了,你怎么哭了?”
他担心的走到床畔,看着凌纱,生怕她有任何差错,听医护人员告诉他,她的憎绪十分低落,一直哭个不停,连他们也无可奈何,只好通知凌文珀。
涵星抬起一双肿得快看不见的眼睛看着他,“你是谁?”
她如此一问,令文珀不禁好气又好笑,“傻丫头,你是不是给哭傻了,连自己的老爸也不认得了。”
涵星吞了吞口水,这才想到自己现在是凌纱,而凌文珀是她的父亲,两人前些日子就见过了,而这几天他更是常来看她。
“我记起来了,你是凌纱的爸爸。”
“什么凌纱的爸爸?丫头,你别一副陌生的口气,好像我是别人的爸爸。”他有些愤怒的说,虽说自己的宝贝女儿现在变得比较乖巧、温柔,不过,在她改变之后,就常把他忘掉。
“如果我说我不是呢?”她有意无意的问了这么一句。
文珀只是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这张脸从小看到大,就算是化成灰,他也不会认错。
这是不是爆炸后造成的人格异常?怎么没听医生提过?!
“女儿,你别吓爸爸,我已经六十多岁,禁不起吓的。”他说着。
涵星见他如此,口中不自觉唤出她很久便遗忘了的称呼,“爸爸,对不起。”一时之间,眼泪再次涌上眼眶。
文珀心疼的将她抱在怀中,安慰着她。
“别哭了,告诉爸爸,是谁欺侮你了?我去替你讨回公道,想当年,老爸也曾徒手对抗过二十几个黑社会的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