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
她应声,跳下床,冲到门边迅速将房门打开。
“严敏儿小姐,我是这里的管家,少爷昨晚特别交代我,今早要带你熟悉环境,并为你安排工作。”吴管家一丝不苟地说道。
“少爷,您是指……”
严敏儿眨了眨眼,看著眼前一板一眼的老人,也不由得跟著上紧发条。
“二少爷。”
“龚泽竞?”
“二少爷就是二少爷,怎么可以直呼名讳!”
吴管家的声音突然变得大声,脸上严肃的表情让严敏儿吓了一跳。
“对不起,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她立刻鞠躬道歉。
吴管家严谨的态度令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看著他精神奕奕的模样,再低头看著自己一副刚睡醒的狼狈,她下意识的绞起衣摆。
“以后每天七点之前,你必须为老爷和少爷准备好早餐,这是你的第一个工作;早餐过后,你必须整理老爷的房问,包括换床单、茶杯餐具的消毒,最重要的一点是必须提醒老爷吃药。”
“这我明白,这是我们护理人员应该做的。”
“该做,但就怕做的不完整,我们已经开除了太多位不专业的护士,希望你不是下一个。”吴管家毫不留情的警告著。
“我相信以我的护理专业一定可以将这一切做得很好。”严敏儿点了点头,充满自信的回答。
“少爷说你必须在九点前到学校上课,所以希望你能充分掌控时间,龚家这么大,我有许多事要做,没空一大早还得来叫你起床。”
吴管家冷著脸,上下端详著严敏儿。
“很抱歉,以后不会了。”
严敏儿被吴管家看得不甚自在,踩在柔白地毯上的小小脚趾头蜷了起来。
她页是不知轻重,以为来这里是度假,居然睡到要人家叫她起床,真是惭愧极了。
“你明白就好。”吴管家点头,看了一眼腕上的表,“现在是六点十分,请你在三十分的时候到楼下,我会交代你今天该做的事。”
“是。”
严敏儿必恭必敬的弯身点头,当她再抬头时,已不见吴管家的身影。
她将小脑袋探出门外,空空荡荡的长廊一个人影也没有,她狐疑的皱起眉头,左右再张望一回。吴管家的速度真快,才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这就是所谓的“效率”吗?
她吐了吐舌,连忙关上房门准备盥洗,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不快点还真的来不及哩!
准时六点半,严敏儿匆忙下了楼,工作便马不停蹄的展开。
吴管家快速的介绍几位与龚爷爷近身的仆人让她认识,之后即开始带她熟悉龚家的环境和动线。
严敏儿跟著吴管家的步伐在龚家大宅绕了一圈又一圈,绕得头昏脑胀的,却还是记不清哪条走廊通大厅、哪条走廊通客房、哪条走廊通主人房……
总之,就在她分不清东南西北时,吴管家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折好塞进了她的手里。
“这是龚家的平面图,以后你可以慢慢记下来。”
“啊?什么……有平面图也不早说……”她将平面图仔细收好,嘴里不免嘀咕。
“现在我带你去厨房,早餐应该已经准备好了。”说著,吴管家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背著吴管家,严敏儿忍不住做了个鬼脸,然后赶忙跟上他的步伐。
别看吴管家六十来岁了,走起路来健步如飞,一点也不输年轻人,她要是不跟紧一点,马上就又看不到他的人了。
“现在是七点三十分,是老爷和少爷的用餐时间,以后就由你负责送餐,而老爷的饮食有专人调配,不用你费心。”
吴管家一眨眼消失,又一眨眼出现,手里已经多了两份早餐。
“送早餐?还包括龚泽……呃,二少爷。”
严敏儿忍不住在心里犯嘀咕,居然要她帮那个家伙送餐,她又不是他的佣人!
“没错,刚才已经带著你走过一次主人房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去了吧?”
“喔……”
“还有什么问题吗?”见严敏儿还呆呆的杵在原地,吴管家冷著声调问。
“喔,没问题,我会把早餐送到。”
严敏儿一点头,再抬头,又不见吴管家的身影了。
“什么嘛……我到底是来这里当看护还是当女佣的?这一定是龚泽竞搞的鬼!可恶──”
看著手里那份属于龚泽竞的早餐,她在心里恶作剧的想著,要是能在里头下泻药整整他,真不知有多么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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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敏儿本以为今早能见龚爷爷一面,没想到早餐才送到门口,就让守在门外的佣人挡了驾。
因为龚爷爷还未起床,所以不许她进房惊扰到他,最后她只得将早餐交到佣人手里。
“本以为有机会跟龚爷爷道声早安的,唉──”严敏儿手里拿著餐盘,无奈的叹了口气,再看看盘子里的另一份餐点,她的叹气声更是无力,“唉……怎么这么倒楣,才一大早就要看见那个自大的讨厌鬼。”
站在龚泽竞的房门外,她吸了口气,举起手轻轻的敲了敲门,而后乖乖的站在门外等候。
一分钟过去,房内并未傅出任何声音,严敏儿抿了抿红润的唇,又再次举手敲门,里头依然没有回应。
“八成还在睡觉,人家可是大少爷,哪可能这么早起床?”看了看腕上的表,她咕哝道:“都八点多了,再不快点把早餐送进去,上课就要迟到了。”
下了决定之后,她自作主张的扭开门把,没想到房门没锁,她就这么轻易的进入龚泽竞的房间。
深蓝色的窗帘挡住了早晨的阳光,房内一片阴暗,严敏儿皱了皱小巧的鼻尖,小心翼翼的靠近床边。
偌大的双人床上,隆起的棉被包覆著男人的身形,她将餐盘放在床边的茶几上,而后伸手推了推床上的男人。
“先生,该起床了。”
“……好吵。”
“先生,起床吃早点了!”
严敏儿听不清楚棉被底下咕哝的声音,她又放大音量,凑向前去,对著床上的龚泽竞叫唤。
“滚开……”
龚泽竞翻了个身,捉住棉被紧盖著身体,发出抗议的低吟。
“喂,先生!你不把早餐吃了,我怎么跟管家交代?再一个小时我就要上课了,你快起床吃早点啦!”
她忍不住伸手去拉棉被,对著躲在被子里的龚泽竞低咆。
“哪来的苍蝇,吵死人了!”
龚泽竞低吼一声。
却被他的长臂紧紧勾住。
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她整个人便被卷进柔软的大床上,动弹不得了!
“喂,快放开我啊!龚泽竞,你睡糊涂了是不是?你要是再不清醒过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啊──”
严敏儿整个人被困在床上,小小的身子被锁在龚泽竞的臂弯下,唯一能动的就只剩那张嘴了。
她被困得快要不能呼吸了,只得张大嘴巴,对准困住她的铁臂,用力的、不客气的啃了下去!
“噢,该死的──”
龚泽竞咆哮著,甩开严敏儿的利嘴,翻了个身,将她整个人按倒在大床上,困在他的身子底下。
她的双手挡在胸前,防备的瞪大了眼,盯视著居高临下的他,那圆圆的眼眸里闪烁著纯稚却又畏怯的光亮上让他在一瞬间失了神,仿佛被她眸底的光芒所迷惑。
龚泽竞蹙著眉心,还未弄清楚眼前的状况,怀里的人已按捺不住慌乱的情绪,开始对著他又踢又踹。
“你这个色情狂,快放开我!我只是来送早餐给你,你别想连我也一起吃进去……你不要以为你雇用我来这里工作,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放开我,色情狂……ㄨ……”
严敏儿扯著嗓子又叫又骂的,龚泽竞脑袋里的瞌睡虫一只只的被她的叫嚷声给吓跑。
等他意识到他们之间暧昧的姿势时,严敏儿已经像是一头失控的小母狮,发了狂的在捍卫自己的贞操,不论他如何制止,也无法安抚她的情绾。
“闭嘴!”
他伸手捂住她的唇。
“放开我……明天我就不来了……跟你这个色情狂住在一块,迟早有一天会出问题……放……开我……”
他愈不让她说话,她就愈害怕,挣扎的动作也就更加剧烈。
龚泽竞没想到她个头小小的,力气却不小,使劲吃奶的力气与他搏斗,愈是如此,他愈觉得自己的男性权威受到挑战,既然没办法好好跟她解释,他只好也用蛮力与她抗衡。
“好痛,你再不开放开我,我就要大叫救命了!”
严敏儿发出最后通碟。
“你试试看,你敢叫救命我就吻你。”
龚泽竞威胁著,一双黝亮双眸不容置疑的瞅视著她。
“你……你不要吓唬我……我不是被吓大的!”
严敏儿一边说,一边禁不住的发抖著。
“没用的东西,你在发抖,还说你不怕。”龚泽竞忍不住哼笑。“看样子,你连初吻都没有过吧?我对你这种生嫩的新手根本一点兴趣也没有,动不动就以为人家想对你怎样,根本是你心里渴望我对你怎么样,才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