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无耻可怕,却也好过你的虚伪。”剑拔弩张的局势,从她一踏人这间卧房后,就再也没有缓和过。
“我不会答应你,找回炅尧少爷的事,我自己想办法。”她干嘛把自己逼人绝境?他不想找人,不见得她就找不到,干嘛非得用自己的身体去向他妥协。
在这件事上,她是一个毫无关系的人,纯纤只是想帮一位疼她的长辈完成遗愿,就算是傻子,也不会平白无故出卖自己的身体。
他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你找回他又能如何,我不认他,他有办法认祖归宗吗?”
他根本是存心刁难。
“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他变得丑陋,已经不是她以前所熟悉的段浪尧。
“无妨,反正你从来不曾在意过我的想法。”语毕,他也不再浪费任何时间,迅即吻住安以晨的唇。
那是倔强的双唇,纵使被他品尝数分钟之久,却也是有它固执的性格在。但他不在乎,因为他终于吻到他梦寐以求的樱唇了。
她的双唇不再冰冷,也不再有唇枪舌剑的攻击,而是和他的丰唇紧密贴合。顿时,绮丽暧昧的气息缓缓释放出来……
段浪尧从来不知道吻一个人的感觉可以这样美好,所以他倾注了所有的感情,细心呵护这短暂却魅惑的吻。
安以晨的感觉从讶异转为错愕,心里根本来不及反应。
他竟然吻了她,而且温柔到让她感觉不是在讽刺、羞辱她,而是在呵护她!
她忘了应有的反应,只能呆愣地任他为所欲为。
段浪尧欲罢不能的吻着她,直到他舍得放开后,两人的气息更是紊乱。
段浪尧伸出手指勾起她一缕发丝, “没想到你也是有温柔的一面。”他宛如潘安再世般的笑容魅惑着她的心。
安以晨的脸因他的挑逗急速涨红,连带也觉得室内的气温急遽上升,让她感觉热烘烘的,直想夹着尾巴逃离现场。
但是,事情并不如她所愿,得了便宜的段浪尧怎肯轻易地放过她。
他好不容易才把她温柔的一面引诱出来,若是不好好把握,只怕恢复情绪的她更难搞定。“只要你答应,任何事都可以谈。”
“你这样做,只是想彻底的侮辱我!”
“你不能否认刚才那种美好的感觉,我相信你也很喜欢。”为达目的,不管用任何手段,他都要驯服她。
他已经浪费、蹉跎太多时间在犹豫不决上,现在他成功的跨出这一步,那就代表他跨越了彼此的界线。
不管安以晨的反应如何,他一定要用这种手段让她留在他身边。“还有,一旦我们变成另一种关系,我希望你不要再以我的保镖自居,而是情人的身份。”
“情人!?”他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别想太多,我必须顾忌安叔的感受。”
安以晨似笑非笑地瞪着他,“我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
段浪尧挑起胜利的笑容,很高兴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下子他非得好好的拟定计画,看要如何将她的心擒住。
段浪尧气息平缓的逼近她,在她白皙的颈项上,缓缓烙印下他的吻痕,要她永远都别想有离开他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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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利阴沉的目光仿佛掺杂着许多的不信任与仇恨,男人严肃的怒瞪着舒舞臻。
“你令我太失望了,臻儿。”
“事情急不来,我一定会把段浪尧带上我的床,这一点你放心。”不同于之前的妩媚撩人,此刻的舒舞臻是一副平静无波的表情。
她千方百计接近段浪尧,无非是想帮眼前人除去段浪尧这个眼中钉。
“我开始怀疑你的能力,区区一个段浪尧竟然浪费你一个月的时间。”赵炅尧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额际渐渐地浮现出青筋。
“他不好应付。”
“我不喜欢听见从你的口中说出这种话来,我训练了你三年,等的就是这一天,不要让我的心血白费了。”他的冷言冷语似乎和他的笑容很不搭调。
舒舞臻露出沧桑眼神,意味深长的凝视着赵炅尧。
“你已经杀死段凌了,为什么非得致段浪尧于死地?他们毕竟与你有血缘关系啊!”
“住口!”赵炅尧神色丕变,像一只发怒的野兽。“不管他们是我的什么人,在我的眼中都一样,他们都该死。”
舒舞臻止住了话,不想自讨没趣,只将她知道的消息告知他。“我听小刘说,段浪尧已经派了许多人手找寻你的下落。”小刘是他们派去段浪尧那边的卧底。
“全都是一些假惺惺的家伙。”他痛恨这些人的虚伪,所以当段凌发出消息要找他时,他早已躲了起来。
他不能轻易地将以前的痛苦忘掉,他要将那些所承受过的痛苦,一一加诸在段浪尧身上。
日积月累的仇恨要他一朝忘记并不是一件容易之事,舒舞臻知道目前唯有顺他的意,才能舒缓他心中的怨恨。
打从她三年前丧失记忆被他带回家照顾后,她一切都以这男人的意见为主,不管他说什么话她都接受,并且尽力的为他完成。
三年来,她失去的记忆她并不急于找回,因为早在她睁开双眼重新面对世界的时候,她已经认定了这一双深沉且狂妄不羁的眼眸。
他从不吝啬说出自己的想法,也坦白告诉她,救回她只是为了实行他伟大的报复计画。
纵然她在丧失记忆的情况下,必须强迫自己对身边的人事物提高警觉,但是对于他的一切,她却无法拒绝而完全顺应了。
从那时起,他无时无刻的训练她,就是希望把她塑造成一个风情万种的美人,举手投足问都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尤物。
这三年来,她知道这男人一直都活在仇恨中;他恨段凌与段浪尧,所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他们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完全没有顾忌到他们是他的父亲和弟弟。
他是这样的无情与邪恶,但是她的心却忍不住沦陷了,不在乎他的所做所为,也不曾反驳一切,只是完全听信与顺从他。
纵使她只是他手中的附属品而已,她还是为了他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有一点我必须声明,段浪尧跟他的女保镖似乎有不寻常的关系存在,他特别的在意女保镖的行径。”
“安以晨?”赵炅尧脑海里迅速浮现出安以晨的面貌。
从调查段凌父子的背景开始,他就知道安以晨的存在。
“凭一个女人的直觉,段浪尧对她有不寻常的感情。”那是一双盈满爱意的眼神,只有安以晨那女人迟钝得看不出来。
不过以女人的直觉判断,她猜想安以晨应该也是喜欢段浪尧,只是两人之间一直有一道无法跨越的隔阂。
“你确定?”赵炅尧眼神诡谲的瞅着她。
舒舞臻点点头,知道一旦那眼神出现,便是他的心里又开始盘算着坏念头。
她对赵炅尧的坦白,对安以晨来说是一件坏事。
“我要你去色诱段浪尧的同时,也要去接触安以晨,把她的心拉拢过来,或许我们还可以好好的利用她。”
“她不是一个傻女人。”
“以你的聪明才智,没有什么事你做不到。”
不知该哭还是笑,他对她的信任居然是建立在这种事情上。
“必要的时候,把安以晨‘请’来这里。”
“你想对她……”
“你尽管照办,其余的你就甭管了。”
他阴沉的眼神似乎永远无法注入快乐的泉源,而深不见底的眼瞳,只见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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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想不到才几天的时间,你们的关系已经匪浅了,她已经不是你口口声声的女保镖,不是一个你讨厌的女人了吗?”舒舞臻看似笑得尴尬,但心里却是有着另一番的盘算。
才几天的光景,事情已有了出乎意外的发展,只见段浪尧堂而皇之的搂着安以晨,两人的行径与之前大相迳庭。
舒舞臻不知她的色诱是否能够成功?
不过,在事情未明朗化之前,她还是必须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段浪尧仍不为所动的搂着安以晨,眼里似乎将所有人都当成透明人,甚至想大方索取他想要的吻或是温柔对待。
就像现在他对于舒舞臻的存在视若无睹,修长的手指头勾起安以晨垂落的发丝玩耍着,沉溺在自己的情绪当中。
这一副幸福的模样真如舒舞臻所想的一样,段浪尧重视安以晨胜于自己,感情早已根深蒂固在他的内心深处。
得不到段浪尧的回应,而见他仍大方做着自己的事,舒舞臻决定将事情搞清楚,以免坏了赵炅尧的好事。
“浪尧,你不是说过要给我一个不一样的夜晚,所以今晚我经过一番精心的打扮前来,无非是想要和你好好的温存。但是从我一踏进这里,你的视线始终离不开安以晨,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