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浪尧愤怒的打断她的话,不知道她到底有何能耐,总是有办法将他已平息的火气又点燃。
“够了,别一直不断的提醒我寻人,我很烦你知不知道!”
“就算你烦,我还是要说。”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识相,以前的你根本连话都懒得说不是吗?怎么我父亲一死,你就变了样,嘴巴不曾停歇的说话,一会儿教训我,一会儿赶走我的快乐。怎么,你想踩到我头上来管事是不是?”
安以晨屏息以对,不让自己受了他的话影响。
“人在最脆弱、无助的时候,总是会说出一些伤人的话。”他用伤害自己来逃避现实,这样的方式终究会累了自己。
“谁跟你说我脆弱、无助了?”强烈的自尊心惹得他不悦的反驳。
“你的所做所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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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早上工作太累,晚上找点不一样的乐子来慰劳自己一下也不行吗?”
“以前的你不会这样。”
“你错了,我从以前就是这样,看到女人总是会像只哈巴狗一样的对她们嘘寒问暖,努力的卖弄自己的唇舌,竭尽一切讨女人欢心,喜欢看她们笑得花枝乱颤的模样。”
“那些都只是表面而已,我知道你只是想掩饰自己的情绪。”他知道他对女人的想法,所以她就冷漠的看待他与其他女人逢场作戏。
“你什么都不知道,别在那里大言不惭的要嘴皮子。”哼,这女人说起来话好似很了解他一样,其实说穿了,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两个一起长大,你的一举一动我都非常清楚,否则我不会接下这个女保镖的工作。”安以晨镇定的回答。
两人的情绪是一个十足冷静,一个像座火山一样,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段浪尧冷笑的瞅着她, “女人,你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你真的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什么吗?”他缓缓地逼近她,两人之间的距离已不到十公分。
“你现在只想狠狠的教训我,把我的脑袋敲醒。”
“不错嘛,你还有幽默的时候,我还以为这些年来,你的幽默、天真早已被磨光,只剩下一副空壳子。”他仍是不罢手的继续讥讽她。
两人再继续耗下去,他则是有可能发疯的那一个。
“这就是你的内心话?”安以晨复杂的情绪带有一丝悲哀。
以前的她可以不为所动的受他辱骂,但是今天的她却不想平白无故被骂还闷不吭声,毕竟她也是有感觉的人。
伪装自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而且他根本不知道每当他以鄙夷、唾弃的眼神对她时,她心里所涌起的椎心之痛不是旁人可以理解的,而她却只能视若无睹的扮着自己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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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段浪尧从安以晨的眼里清楚的看到她的反应,而那惆怅落寞的神情,有一瞬间使他心生愧疚,但他随即地又狠下心肠,对她视而不见。
其实他不是不明白这番话会伤到她的心,但今天的他就是有一股怨气想要发泄,不想再看到安以晨那张虚伪的面具。
他非常怀念以前那个天真又活泼的安以晨。
以前的她善解人意,总是替他挡掉同学、朋友的找碴。
以前的她是个好朋友、知己,他可以把任何心事都告诉她。
以前的她总是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把欢乐、笑意传播给周遭的人。
但是这种种的一切,自从她当了他的随身保镖后,全然变了。
她变得陌生且不苟言笑,只有在他问话时,她才会答话。
除此之外,他们两人共处一室时,她总是缄默不语的守候在一旁。
这种让人窒息的关系,他非常不喜欢,也因此屡次向父亲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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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安以晨眼前的男人是一位卓尔不群的男人,他的出色从每个人羡慕她的眼神便能知一二,同时也成为每个名媛贵淑嫉妒的对象。
段浪尧的不凡让女人心生爱意,当然也包括她在内。
从小他们两人便特别有话讲,她熟悉他的个性、喜好等等,抢先别人近水楼台,所以她一直非常清楚自己的感情。
但是老天的安排却没让她的感情路顺遂,因为十八岁那年,她不小心听到他与段叔的对话,才知道原来他这么讨厌她的存在。
他不喜欢她当他的保镖。
他不喜欢她像橡皮糖的黏着他。
他不喜欢时时刻刻都看到她。
这种种的不喜欢只能诠释成一种涵义,那就是他讨厌她!
于是她将自己的心保护起来,从此与他有了一层隔阂。
她的冷漠,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心再次受到伤害。
她尽责,只希望能够默默的守着他。
然而无论她怎么做,他总是想尽办法想撤除她的身份。
这一点让她伤透了心,却还得表现得若无其事的模样。
“你真的很讨厌我的存在,是不是?”
“没错。”段浪尧傲慢的抬起下巴,不让安以晨发现他内心的挣扎。
“只要等事情一结束,我会如你所愿的消失。”她会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他的眼前,甚至现下就可以想像那时的他会有多么的开心与自在。
他神色丕变, “随便你!”唉,她总是不明白他的心意,扭曲他的感情。
像她这种女人,到底有哪一点值得他用心去对待?但是他偏偏就是狠不下心漠视她的存在。
“我们言归正传,炅尧少爷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不吭声、不寻人?”
“我自有我的打算,不用你操心。”
“我不希望段叔死不瞑目。”他到底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段浪尧炯亮的眼眸射出一道锐利的光芒,直逼安以晨。“没想到你这种女人也有慈悲心肠。”
“若你不打算寻人,我会想办法把炅尧少爷找回来。”
“这件事不用你插手。”
“无论你答应与否,我是在完成段叔的遗愿。”
“够了!”段浪尧斥暍一声,气势骇人的瞪着安以晨,且以不寻常的神情逼近她,瞳孔内映人她缓缓而退的身影。
她被逼得无路可退,刹那间出现一丝讶异与惶然的神情。
第五章
卧房内布满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房内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只听得到彼此的呼息,而相较于段浪尧的呼吸是平缓冷静的,安以晨则是起伏不定,失去了她一贯保有的漠然。
她害怕段浪尧这么靠近她会夺走她所有的呼吸。
“你在害怕!”对于这项发现,段浪尧竟然高兴得想笑。
不知怎么地,安以晨的害怕竟成了他的开心果,纵使她亟欲隐藏自己的窘状,但仍难逃他犹如鹰般的锐利双眼。
这代表她还是有七情六欲,并不是真正的无情。
安以晨直想逃离现场,但是她却无路可逃,段浪尧根本是把她的身体钳制在他的怀里,然后居高临下的瞅着她。
“你想做什么?”拥有一身傲骨的她,这时不允许自己懦弱,猛抬起眼直盯着盛气凌人的他。
“刚刚是谁说,清楚知道我举手投足之间的涵义?”段浪尧突然用另一种暧昧的气息,吹拂着她敏感的耳朵。
安以晨全身不禁颤抖了一下,知道他根本是在戏弄她。
“只有饥不择食的男人,才会不挑食。”天底下就只有她这种女人才会贬低自己的身价。
瞧她把自己形容得多差,好似她是一件廉价商品;不,正确来说应该是倒贴给人,人家也不要的商品才对。
段浪尧打从心底对这女人无可奈何。“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打退堂鼓。”
“别搞坏我们之间的关系。”
“哼,我们之间有任何关系可言吗?”段浪尧听了不禁讪笑, “在我的地盘上,我想为所欲为也不会有人说话的。”
“别做出让你自己后悔的事。”
“你说的对极了,我是会后悔,但是那也只是一时而已,人嘛,总是要懂得及时行乐。”段浪尧唇角勾起魅人的笑容,“你是不是真的希望我去找回那个与我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这是段叔的遗愿。”
“要我去找,可以。”他爽快的说,不过却笑里藏刀,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只有你才办得到。”
安以晨纳闷的瞅着他。
“约舒舞臻出来就是要利用她发泄我的性欲,但是你却把我的性欲对像赶走了,那么就由你来取代她的地位如何?”
安以晨听了脸色一阵青白。
若是可以的话,她真想狠狠的甩他几个耳光,好发泄心里的怒气,但是她却只能怒瞪无法无天的他。
“你不答应是不是?没关系,我无所谓,反正有没有那个陌生的哥哥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你怎么变得这么无耻、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