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把你当成什么?”段浪尧将手指上的发丝放下,温柔的眼神一接触到舒舞臻马上变成商人势利的眼神。
“当成你温柔对待的女人,就像你对她一样。”
“我对所有的女人都一样,她有的福利,我一样可以给你。”不等舒舞臻的反应,段浪尧笔直的朝她走去。
他就像一只笑面虎,全身上下都充满了诡谲与致命的气息。
舒舞臻的脑海里立即出现了警讯。
安以晨黯然失色的垂下眼睑,知道段浪尧只是刻意想给她难堪,就算他已经用可恶的方式得到她,仍不忘清楚的告诉她,他才是胜利者。
“别这么猴急嘛,我们进去房间里面好好的谈一谈,你说好不好?”舒舞臻冷静的面对他的引诱。
段浪尧不同于其他男人,不是个容易受其他人控制的男人。
虽然他表面上对她有求必应,但是实际上却是笑里藏刀。
段浪尧唇角微微勾动,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有何不可?”他弯下腰,绅士般的牵起舒舞臻递出来的柔荑走进房去,只留下缄默的安以晨。
安以晨虽是不发一语,但是抚着胸口的手却泄露了她的心情。
以往看到这样的情景她总是无动于衷,但是现在全变了,她发觉自己的内心竟像被蚂蚁啃蚀般的难受;冷漠的她,竟在一夕之间转变成一个为情痛苦的女人!
如今,只有加快寻人的脚步,她才能真正的脱离苦海,不再让他的一切像一把利刃般刺入她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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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舞臻柔媚的走到床沿,柔弱似水般的躺上去,摆出最撩人的姿势,诱引着段浪尧走入她撒下的情网中。
段浪尧笑眯眯的朝她走近,双手搭在床铺上,居高临下的欣赏这条美人鱼。
“你在诱惑我。”
“你我心知肚明,何必说穿。”她笑得媚态撩人,眼里更是不断地释放出热情,看起来就像一朵冶艳又多情的玫瑰。
但通常这样的玫瑰总是带刺的。
对她,聪明的男人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焉,但是段浪尧就是有玩火的本事,想将这朵带刺的玫瑰一层一层的剥开,瞧见她美丽的外表下,究竟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些秘密才是他所感兴趣的。
“你要清楚,我的心不属于任何人,就算是你也一样,别妄想得到我的心。”
这女人的言行举止都在在显示出对他有兴趣,但她却不同于以往的女人,只管尽情的诱惑他。
敏锐的他察觉她似乎另有其他目的,就算掩饰得再好,一旦他状似亲密的靠近她时,她总是能迅速以另外一种不让他产生怀疑的动作,将他又推离了数步。
她该是主动的,而不是关上房门后,与他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
段浪尧嗅觉到事情的不单纯。
“我懂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游戏规则,不过别怪我多嘴,我隐约看得出来,你有喜欢的女人对不对?”有分寸的女人,这个时候应该懂得进退,而不是故意拆穿他所掩饰的一切、谈论他的感情;但舒舞臻却背道而驰,一点也不担心段浪尧恼怒。
“你在吃醋?”
“我当然会吃醋,不过,我也晓得自己的身份地位。”
“既然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这时候你就不应该反驳我的话,臆测我的感情。”段浪尧就像一只笑面虎,总是露出令人玩味的笑容。
“只怕是苦了以晨妹妹。”
段浪尧眯起深邃的双眸,“别卖弄聪明。”语毕,段浪尧靠近她的耳畔吹气。
但舒舞臻又以一个撩人的姿势,将他的吹拂化为一道春风。
他发现她总是很聪明的避开他的动作,但是两人关起房门同处一室,就是宣示即将发生关系,这女人应该不会不知道才是:除非,她心存不轨?
“嗯……我会怕痒。”舒舞臻漾起一抹羞赧的笑容。
若是其他人可能会被她唬弄过去,相信她的娇羞,但是他段浪尧可不是傻子。
面对随便接近他的女人,他可不是轻易就会上当的男人,所以早在舒舞臻接近他的那一刻起,他已暗中派人调查她的身份了。
虽然她的生活单纯得可以,看起来没有特别引人注目之处,但是像她这样的女人,生活怎么可能如此乏味?
心思敏锐的他不可能对舒舞臻的来意掉以轻心,虽然表面上他不动声色的让她轻易接近他,实际上他已经撒下一道引君入瓮的网子,非将舒舞臻的狐狸尾巴给揪出来不可。
长夜漫漫,各怀心思的他们就这样共处一室,不知情的人就如同黯然离去的安以晨般,还以为他们正在享受旖旎的夜晚。
以前的他,视线很少停留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即使是自动送上门的女人,他也会选择,不轻易采食;但是自从舒舞臻出现后,他改变了。
他会主动约她,而且有说有笑的模样不同于以往他跟女人相处的模式。
这样的情形也深深刺痛了安以晨的心。
安以晨知道舒舞臻在段浪尧心目中是特别的,因为她的出现改变了段浪尧许多,所以现在多待此地一分钟,对她来说是一种煎熬,所以她选择在情绪崩溃之前黯然离去……
第六章
舒舞臻是一位聪颖的女人,不仅懂得进退分寸,谈笑之间更易让人陷入她所下的致命陷阱。
但段浪尧也不是一个盲目下流的男人,当然看得出来她是一朵致命的玫瑰。
他想了想,现在正是摊牌的时机,也是游戏该结束的时候了。
“你是真的怕痒,还是在卖弄欲擒故纵的伎俩,又或者你对我根本不是真的有兴趣?”段浪尧似笑非笑的瞧着她。
舒舞臻仍是不动声色的漾着笑容,摆出一副无辜样。
“说出你的来意吧舒舞臻,我知道真正让你有兴趣的不是我。”段浪尧勾动一下眉峰,意有所指的瞅着舒舞臻。
这女人不仅有说谎不打草稿的能力,更有诱惑男人的好本事。 “分明是你对我没有兴趣,你却怀疑我的心思。”
唷,她这会儿倒是作贼的喊起捉贼来了。
段浪尧终于想揪出她的狐狸尾巴,与她正面杠上了,她本以为必须再等上一段时间段浪尧才会发觉呢。
“你是一个聪明人,一定晓得我会派人调查你的身份,所以你的底细我已经很清楚,而现在也该是摊牌的时候了。”她以为她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眸,他就昏头转向了吗?若是这样,她未免也太小看他段浪尧了吧。
“你就这么有信心,真的认为我接近你是另有目的,而不是单纯的喜欢你?”
“若真是喜欢我,你不会在我们之间隔起一道隐形的门,别以为我笨得没发现。”他信心十足的说。
“你果然是一个值得我背叛他的男人。”既然大家心知肚明,她也没必要继续伪装下去。
她正襟危坐的瞅着段浪尧,知道这是一步险棋,若是走错了,她会连命都没有。
“背叛谁?”
“你在寻找的人。”
“你是说炅……尧?”她竟然是一个与“他”扯上关系的女人!
“没错,正是他。”
“他知道我在寻找他而不出现?”
“他不可能现身的。”
段浪尧疑惑的皱起眉头。
“他对你以及你父亲只有恨,没有爱。”
“恨!?”多沉重的字眼啊。
“别怀疑,他的童年生活不是你所能体会的。”
“那么你接近我是为了要对付我?”
“没错。”舒舞臻承认了。
“但是你现在却临阵倒戈,为什么?”
“他已经做错了一件事,而我不能让他继续错下去,不能再让他失去本可拥有的天伦之乐。”
段浪尧心一凛,屏住所有的呼吸,双眼突地瞪着舒舞臻。 “难道杀害我父亲的凶手就是……就是……”
他说不出口,不敢相信一个未曾见面的兄长,真的狠得下心杀害自己的父亲。
不,他不相信,这样的事实,教他怎能接受啊!
“我不能让他一错再错。”她不愿眼睁睁看心爱的男人再沦陷下去了。
段浪尧几个踉跄,双脚站不稳的瞪着舒舞臻,原本想要寻回亲人之决心,在一夕之间化为乌有。
一想到赵炅尧的冷血无情,他全身不禁竖起寒毛,发誓绝不会轻饶了杀害他父亲的凶手,就算是天皇老子都一样。
既然赵炅尧可以无情,那他为什么不能无义!
“我向你坦白,是希望你能原谅他的所做所为,放过他。”
“凭什么要我饶了他一命?我父亲的命怎么赔,他怎么可以如此狠心杀掉自己的父亲?若你不背叛他,今天是不是轮到我不明不白的死去?”不,他不能接受一个泯灭人心的兄长!
“你以为我坦白说出这件事,是希望听到你严厉的指责吗?不,这不是我要的答案。”她早料到段浪尧会有这样的反应。
“你希望我如何去原谅一个早已泯灭良心的人?”圣人都无法做到的事,他一个平凡人如何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