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只是想逗逗言芷沁而已。
言芷沁摇摇头,\"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我不想蹚浑水。\"他欣赏懂分寸的女人。
女人一旦被名利熏心,那可是比恶魔、恶鬼还要可怕。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叫芷沁是吧。\"应该不会记错吧!
\"副总好记忆。\"言芷沁虚弱的扬起笑容,为什么她一直想吐,觉得不舒服?
言芷沁觉得好累,想离开这里,却力不从心,只有勉强的听月慕优说话,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见她说话虚弱,没有一丝的元气,引起月慕优的恻隐之心,他体恤道:\"你看起来好像很累,我看你还是请假半天去看医生好了。\"
\"不行,我还有一些工作还没做完。\"一想到那堆积如山的工作,她更加头痛,爱上雪慕旸就必须承担这样的后果,遭女同事排挤及欺负。
\"我不希望我的员工,有人因工作的关系而累坏身体,身体比工作重要,请半天假去看医生,看完医生就回家去好好休息。\"
\"但是我……\"她未说完的话,被月慕优的关心打断。
\"你的脸色看起来真的很差,比起年终晚会那晚相差甚远,去让医生好好的看看,就这样,待会儿我会吩咐我的秘书帮你请假。\"这怎么行,若是让副总的秘书帮她请假,那她跳到黄河也洗不清,所有的女同事都会认为她又运用谄媚的手段攀上副总,那些女同事又会怎么看待她、处置她?
一想到这里,言芷沁打了一个冷颤。
不是她怕她们,只是女人的嫉妒心一旦被触发,那可是非常的凶狠!
她的人际关系已经够差了,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的身体无法继续再负荷\"嫉妒\"与\"流言\"。
\"不,副总,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晓得,我已经好很多了,谢谢副总的关心,我想,我应该马上上班。\"说完,不等月慕优的反应,言芷沁硬撑着虚弱的身子起身。
为了不让月慕优疑心,她强忍着向她袭来的昏眩感,咬紧牙根,就是不让他看出她的破绽。
她漾起粲笑,跨出一步,接着跨出第二步,倏地,一股强大的昏眩感席卷而来,下一秒她已经倒在月慕优的怀抱里,失去意识。
他变得更加的阴沈,彷佛所有人都欠他似的,一踩到他的地雷,他便无情的攻击对方,不会手下留情。
\"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以后别再拿你的手碰我,只有我能碰你。\"雪慕旸毫不留情的拍开她伸来的手。
\"冷\"是她唯一的感觉,纵使现在是大热天,但四周的温度就像北极般的冷,让人失去生命的活动力。
言芷沁徒然放弃不知是第几次伸出欲摸他的右手,在得不到他丝毫的温暖之后,她沮丧的躺在床上,不敢轻易出声。
以前他可以放纵她任意的抱他,或是摸他、亲他,但是这几日,他变本加厉,看见她好似看见仇人,无情的抨击让她几乎柔肠寸断。
她不懂,她到底在期待、希冀什么?
两人根本是二条无法交集的并行线,永远也不会有交集,不会为对方停留。
纵使他的出现,曾带给她些许的快乐与兴奋,但那只是短暂的幸福,很快便消失不见,跟随而来的是生活中的无情与痛苦。
为了他,她不顾矜持跟他发生关系,任由他恣意妄为的索取,她就像一个傀儡娃娃般,不能有任何属于自己的思想与反抗行为出现。
而她这些卑贱的改变,她以为会得到他的爱,但是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她所得到的永远是残酷的对待。
没有任何的温度可言,她就像是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妓女,她得不到她冀望的感情。
言芷沁强忍心酸,双眸正蓄着悲哀的泪水,但她压抑住情绪,不敢在雪慕旸的面前泄露出她丝毫的无奈与痛苦。
近日来,身体无言的抗议,原来是她怀孕了。
该如何告诉他,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在成长,而这个小小生命的出现,会带给他多大的冲击,还是他仍旧冷漠?
他期待小生命的出现吗?
不,结果不是她能承受得了的……
面对雪慕旸近日来对她的冷漠,纵使心里已经有答案出现,但她仍无法面对,她无法接受那样的屈辱,纵使她知道这个小孩子的到来,无疑是促使他们分开的理由,但她没有犹豫。
言芷沁的心里产生了极微妙的变化,她想改变目前的生活,她无法面对雪慕旸知道后的无情。
所以她决定违背当初所说的话,彻底的改变……
唯有改变,她的人生才有希望。
\"旸……\"纵然知道他不会应她一声,但她仍改变不了这个甜蜜的称呼,因为这是唯一能让她觉得他们两人很亲近的时候。
雪慕旸一如往常,没有任何的情绪反应,只是他眼里的冷漠更加深,就算有热情的太阳出现,恐怕也无法融化得了他眼里的冰冷。
\"我想辞职。\"终于,她勇敢的说出口。
雪慕旸冷瞪她一眼,却没开口。
言芷沁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她就知道,他根本不会在意她的一切,如同现在,他没有丝毫的疑问及关心。
\"辞职后,我想离开这里。\"纵使她的心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但无法不替自己的未来做个交代。
雪慕旸没说话,深沉的星眸,如闇黑夜空,充满着神秘与距离。
\"所以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她终于开口了,心跳如擂鼓般激动,言芷沁希冀听到他的挽留,但是沉默存在两人之间,好久、好久……
许久,她终于承认一个事实,冷漠的他如同一个耀眼的夜星,她伸出温暖的双手,有心却永远也摘取不到。
他永远保持着一个距离,而这段距离残酷的提醒她一个事实,梦该醒了……
他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大人物,而她心甘情愿的付出,只怕付之流水,在别人的眼里,她只是一个被名利熏心的女人,别人看不到她默默付出的泪水与爱情,在他身上得到的是一成不变的冷漠与无情。
\"认识你,无疑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候,承蒙你一直看得起我,让我留在你的身边,但总有梦醒的时候,我知道我们不能继续这样下去,我……\"
\"所以你打算离开我,另寻他主?\"他严厉的指控,字字像针扎般,扎进言芷沁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她愕然的面对他无情的指责,那严厉的语句彷佛将她这阵子的所有努力全都化为乌有。
\"我没有。\"
\"想都别想,你没有任何思想,你只能依附着我,直到我厌倦你的那天为止。\"来自地狱般的阴暗,阴冷的笼罩着雪慕旸的脸庞。
彷佛他真的是一个可以判定生死的判官。
\"我不能有过自己生活的权利吗?\"
\"从你处心积虑接近我的那天起,你就没有任何发言的权利,你咎由自取,怨不了我。\"他不带任何感情的言语,总是最伤人的东西,就像一把锐利的刀子,刀刀划过她残缺不全的心,留下斑斑血迹。
雪慕旸就像一头发疯的野兽,疯狂的向她掠夺,浑身散发着野兽攻击的气味,朝言芷沁残酷的袭击。
\"休想离开我,我不会让你得逞,你种下的因,你就必须承担后果,没有任何人救得了你,你一辈子都是我的,没有人能够将你带走……\"他双手无情的摸索她的全身。
不带任何感情的摸索,就像是强暴她的身子一般,言芷沁止不住颤抖,她无法继续承受他无情的掠夺,唯有反抗……
不假思索,言芷沁百般的闪躲他扑击而来的动作。
她的反抗,惹来雪慕旸无穷的爆发力,他钳制住她的身子,将她的挣扎看在眼里,彷佛敌视仇人般,双眼更加的冰冷。
\"别想从我的身边逃走,那只会让你更加难堪,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恐吓外加威胁、敌视成了他唯一的利器。
\"你……\"珍珠般的泪水自言芷沁的眼角滑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是你要的感情,不是吗?\"
\"你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嗯哼。\"雪慕旸嗤之以鼻的冷哼,微微上扬的唇线似嘲笑。\"我这不是在做了吗?\"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双手毫不留情的抚摸她的全身。
\"我不是妓女。\"她扭动全身,想挣脱他的钳制。
\"在我眼里,你就是,而且是一个免费的妓女!\"说完,像是要证明一般,他的嘴唇以狂风般的速度蹂躏她软弱、不堪一击的身子。
言芷沁左闪右躲,他的怒火朝她颤抖的身子,狂风巨浪般的席卷而来……
不,她不能再软弱下去,任由雪慕旸将她看得一文不值,她双眼迅速的扫过四周,心碎的拿起烟灰缸发了疯似的朝雪慕旸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