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尽管得意好了!她不会让他得意太久的!
只不过,爱妮丝这回估错了,走在她身后的舒赫并没有太得意,事实上,他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沉、越来越冷,温柔的表象差一点便让他瘟藏在体内的一抹不知名怒火给烧得一丝不剩。
气什么呢?这几年他已经很少生气了,更别提动怒,感觉火在胸口上闷烧的次数更是十只手指头都算得出来,那现在算什么?一个俘虏、一个女人,她说要亲手杀了他时他都只是笑着,这个时候他见鬼的气什么呢?
前方的女人走得急,高跟鞋踩得轻脆作响,每走一步,开高衩的裙摆下那雪白匀称的修长美腿便煽动着一抹香、一抹性感,让人的眼光根本移也移不开,更别提她胸前的那片春光了,从那些看着她的男人眼睛里便可瞧出那儿定然风光明媚、景色宜人。
他刚刚就见识过了,不是吗?一向对美色抵抗力极佳的他都妄动了春心,更何况这些世俗的男人?说到底,是这个女人太过招摇任性,他要她求他,她却宁可被大家看光而不愿意讨饶。
“舒先生,要不我找件衣服给爱妮丝小姐披上?”司机兼保镖之一的年轻男子路易看见舒赫阴沉的表情之后,淡淡地开口请示。
“不必。”
“是。”路易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他一向不多话,却体贴细心,这是舒赫出门喜欢带着他的原因。
“去联络一下,头等舱我要包下来。”
“是,舒先生。”路易领命,行迳俐落的一转眼便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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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门、南韩、马来西亚、澳洲、纽西兰,这些赌博合法的地方,舒赫拥有数十间以上的豪宅分布各地,两间以上的六星级赌场、儿童主题乐园及六星级的赌城度假饭店。
他赚男人、女人和小孩的钱,等于把全世界可以赚的钱全赚进口袋里,而且乐此不疲,不断的投资再投资,除去“地下总统”这个令人胆寒的名号,他也可以只是一名投资成功的商人,一名身价几百亿美金的职业赌徒或是一名成天无所事事、只需要环游世界的闲人。
说真切点,这个男人太有钱,也太有势力,是女人眼中的金矿,而且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超级大金矿,更何况,他除了有钱之外还是个男人中的男人,俊美英挺高大且温柔,举手投足之间尽是贵族的优雅气息,这样的男人,哪一个女人可以免疫?
很难,真的很难,尤其是长伴在他身边的女人,每天看着他的俊脸,看着他的钱,看着他的雍容华贵,又看着他伪装的温柔与体贴,不会爱上他的女人根本就不叫女人,除非,那个女人心有所属。
不过,心有所属的女人跟舒赫在一起的时间一久也很难逃过他的魔力,仿佛天生,他的赌徒性格造就了他今日的成就,也造就了他无与伦比的特殊魅力,让女人见了他莫不服服帖帖、神魂颠倒,像中了蛊似的。
来到拉斯维加斯的第三个晚上,爱妮丝只发现一个例外,那就是和舒赫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黛安,他们两个住在一起,却不是情人,他对她体贴温柔绅士,却绝不会毛手毛脚,她对他说话轻柔,态度却始终不卑不亢,是因为舒赫对她有一份十分特别的“礼遇”之心吗?
但,这又是为什么?没天没地的舒赫眼中竟然也有他礼遇再三的人?而且是个女人,这真的很令人玩味,不是吗?他一来到拉斯维加斯就把她这个俘虏搁在一边,黛安一句“我好无聊”,他就卖命的讨好她,陪她出海一整天,到现在三更半夜也没个影儿。
她不是想他,而是恨透了这种哪儿也不能去的俘虏生活,手上没画笔就跟断了一只手似的,一颗心总是踏实不了,虚无的让人快发疯。
洛雷夫现在怎么样了呢?会不会找她?又找不找得到她呢?她对霍曼下毒,也许,他们已经恨死她了,根本不会再寻她,管她的死活。
爱妮丝嘲弄的一笑,深呼吸了口气,望向遥远的那一头,璀璨夺目的拉斯维加斯夜色,七彩的霓虹灯管、超高的喷水柱、琳琅满目的国际级观光饭店……这些炫惑人心的东西点缀了原本荒芜的拉斯维加斯,却照亮不了她的灵魂。
她的灵魂是属于黑暗的,从她的俄国籍父亲不顾父女亲情把她卖给俄国黑手党开始,她的肉体与灵魂也一并卖给了黑暗,直到两年半前她遇到了那个没有长翅膀的天使洛雷夫,她的灵魂与肉体同时得到救赎。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救她?他从来不说,她也无从得知,两年多过去,她知道他对她一无所图,因此,她对他的爱恋更深更浓,却一个眼神也不敢让他知道,就怕亵渎了他对她那纯洁无瑕的高尚情操。
在他的面前,她是自卑却又高傲的,不像面对舒赫……
这个男人在她眼中是罪恶的化身,和她一样,就算他的手上不曾沾上别人的鲜血,死在他手上的人依然不计其数……可笑的是,她并不在乎这个男人是好是坏,她厌恶的是他的存在曾经让她像过街老鼠般的逃命,度过了这二十八年来最痛苦不堪的一段日子。
“想什么?”一双手突地出现,从她身后绕到前胸,宽大灼热的手掌密密的罩住她的浑圆。
爱妮丝一凛,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扭动着身子想挣开,腰间却倏地一紧,勒得她脸色苍白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舒赫轻勾起一抹笑,一手摸进她的裙子内里,修长的指尖将她的内裤轻轻一扯让它掉落在地,随即拂高她的裙摆,让她雪白美丽又养眼的俏臀密密的抵在他的坚挺上。
“你——”她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做……该死的!他把她当妓女吗?一个随时他想要就可以上的妓女?
她又气又急的死命想要挣脱他钳制着她腰部的手臂,却只是让臀部与他的碰触更加的密合,倏地,她感觉到一股硬物刺进她的体内——
“啊!”痛得她倒抽一口冷气,泪也控制不住地落下……
“你是处女?”身后的男人有些意外,轻挑着眉低身啃咬住她白皙纤细的颈项,“真是个很不错的礼物,嗯?”
“见鬼的!我怎么可能是处女?你作你的春秋大梦!”她痛得出口反击,压根儿不愿意承认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而她不愿意承认的后果只有一个——舒赫眼一沉,腰间倏地往前一挺,加深自己对她的占有。
痛、好痛……她的额头冒出冷汗,贝齿紧咬住双唇,身子无力再抵抗他,他的一双大手也在这个时候放开了她的腰,改为托住她的臀。
“既然不是处女,那你就好好享受吧!”
双手自由了,却无力还击抵抗,只能下意识地捉住窗台稳住快要瘫软在地的身子,身后的那双手却把她的俏臀托得更高,顺势抽动着,一波接着一波的律动对她而言宛如地狱,丝毫感受不到任何快感。
咬着牙,她对他的恨意更深了,毁天灭地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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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杀了他!一定要!
为了杀这个男人,她可以忍受吐上三天三夜的痛苦。
她想过了,离开梦幻古堡,在这个男人的地盘上杀了他,没有人会把罪怪到梦幻古堡头上,舒赫死了就没有人再有本事或是想到拿洛雷夫或梦幻古堡威胁她做任何事,地下组织将大乱,大家你死我活抢地盘争欢力都来不及,目标将只有她一个。
就算这样死了,也无所谓,虽然活着更好,但可不是这样被人当成妓女、俘虏般的活着,而是要自由自在有尊严的活着。
躺在床上,身子动也不动,爱妮丝的脑子却飞快地运作着,不敢动不想动,是因为下体还隐隐作痛得厉害,每痛一次,她就无法不想起那个该杀千刀的男人是怎么对待她的。
没听到敲门的声音,但她已经感觉到有人走近,这个人想当然耳是那个该杀千刀的男人,要是服侍她的张嫂,她一定会敲门敲上好几次,小姐小姐的唤上好些回,才必恭必敬的走进来。
只有他像小偷似的,总是无声无息地,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行径跟洛雷夫一模一样……
舒赫的指尖轻敲着下巴,静静的站在床边看着她好一会,她一直没动,但因为他的靠近而突然变快的呼吸却泄漏了她醒着的事实。
“你一整天没吃东西?”
爱妮丝闭上眸子,不语。
“要我喂你?”
她的眼皮抬都没抬一下,继续装睡。
“还是……你想再来一次?”
什么?爱妮丝气怒的一个翻身坐起瞪着他,两腿之间因坐着的姿势而痛着,让她的脸色瞬间发白。
她紧紧咬住唇,忍住自己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她不能老让自己像只小老鼠似的任他玩得团团转,瞧,他脸上那得意的笑摆明着她的所有反应都掌控在他的手掌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