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若不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一定会笑出来。
“你不知道男人是禁不起挑逗的吗?”他粗哑的说道,“我想你最好现在就出去……”话虽这么说,但他的手仍然放在她的腰上。
“可是……外面有人……”
“他们已经走了。”
“咦?走了?”她偷觑着门板间的细缝,小心翼翼的将门打开一点点,看到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时,才放心大胆的跨出来。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她环顾主荡的室内一眼,问着正从在橱内走出来的严盛勋,一只手已忙碌的扣起被打开大半的上衣,抚平短裙上的皱折。
他的衣衫有些凌乱,狂放不羁的模样和平时的斯文整齐大不相同。
“喂!刚才他们说的,你听见了吗?”
“我听到了。”他叹了口气,没想到竟会这么巧让他撞见那两个人的谈话,负责“新昱”遗件案子的人实在有失职的地方,居然没有详查对方的来历,这是项严重的疏失。
“你可得帮我洗刷冤屈,这几天我受的窝囊气够多了。”她觉得畅快不少,有他这个总经理撑腰,还怕她不能得到平反吗?
“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他语意深沉。
“敢栽赃给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她仍在气忿不乎,现在有人给她靠,她忍不住得意起来。
严盛勋无奈的摇了搂头,正努力控制体内的骚动,和刚才相比,他现在觉得好过多了。
季采茵发泄完怒气,转头看向他,澄亮的眼眸浮起一丝疑惑,“你刚才怎么可以吻我?你又还没请我吃饭。”
“先欠着。”他揶榆的笑道,眼底闪烁不知名的火花,欣赏的目光缓缓梭巡她身上的曲线,本来还以为她很瘦,没想到在那身衣服底下还颇有看头,虽称不上丰满,但却小巧玲珑的让人爱不释手,他满意极了。
“可是……不是说好只有一个吻的吗?”他刚才不只吻一下,还吻在她的脖子上,还有胸口也是,那要怎么算?这样不就有好几餐了吗?
“我克制不住自己。”深沉的黑眸直直的凝望着她,“你让人渴求……”
“我?”季采茵不太清楚他的意思。
“对。”他勾起性感的微笑,“喜欢一个人就会克制不住的想去亲近对方。”
“是这样吗?”她似懂非懂的。
“当然是这样了,难道你不是吗?”他挑起眉。
“我?”她顿了顿,“好……像是吧……”
他饶富兴味的将她拉进怀里,“你总是让我感到惊奇。”他发现自己居然是如此的喜欢她,喜欢她迷糊的样子,喜欢她笑的样子。
“有吗?”她怎么不觉得?
“对生命的热忱,还有那时而迷糊的小缺点,纯真而不造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吸引我的原因。”
季采茵怔住了,他……他说这话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脸有点烫,呼吸也有点困难,好怪的感觉。
“迷……迷糊可不太好,我曾出过几次纰漏被主管骂,我一直想改。”她只能这么说。
“你不用改变任何事,我喜欢这样的你。”他勾起若有深意的微笑,低头厮磨她可爱的俏鼻。
“但……你应该是不喜欢一个老出错的员工……”她有点纳闷,被他亲昵的举动弄得有点心慌意乱,这么近的距离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那双迷人的黑眸正直勾勾的看着她,几乎要夺走她的魂。
“你的身分并不全然是我的员工而已。”他轻笑。
“咦?那不然是什么?”他在打什么哑谜?
“下了班之后就不是了。”他暗哑的低喃,深邃的黑眸闪着温柔的暗示情意。
“下了班后本来就不是了。”她理所当然的答道,不懂他干嘛把话说得这样怪里怪气的,让她听得更迷糊了。
这个……没神经的女人!
严盛勋大皱其眉,他是不是太高估她的智商了?
“我好像上来太久了。”季采茵忍不住逸出叹息,话里有着抱怨,奇怪?她似乎不太想离开他,一想到要回去工作就觉得好讨厌。
他扬起宠溺的微笑,抬手揉揉她一头削薄的短发,“现在你没有理由再拒绝和我出去吃饭了吧?”
“当然,我可是很怀念你请客的感觉耶,这几天都是我自己掏腰包,钱都快花光了。”她厥起了嘴,都是那一个可恶的贼子,害她老是被人误会。
严盛勋忍不住皱眉,“是怀念和我出去吃饭的感觉,还是遗憾没有人帮你付账?”
“有差别吗?”她不解。
“当然。”他点头。
季采茵闻言皱起了一张小脸,努力思考了半晌,“两样都喜欢不行吗?”好难抉择喔。
他不太高兴听到这个回答,“大部分人都会选择一个让对方开心的答案。”
“咦?可是……我说的是实话呀,为什么要说谎?”
顿了顿,他看着她困惑的脸,不由自主的绽出笑意,“你连说谎都不会,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样子。”
起先他也当她和那些个拜金的女人没两样,一天到晚只想找个富家少爷,嫁入豪门做有钱的少奶奶,但没想到她根本没神经,不但对他没什么野心,就连他刚才的暗示也听不懂。
“哪样子?我应该说谎才对吗?”他刚才又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了吗?她愈来愈迷糊了。
严盛勋忍不住叹息,“我可以肯定我未来会很累……”
“什么?”她没听清楚。
“没有。”
唉!鸡同鸭讲。
第七章
风在耳边呼啸着,肚子在咕噜咕噜的叫着,季采茵加足了油门,疾驰在灰色的巷道中,左右张望终于我到那栋大厦后,将手中热腾腾的便当交给了客户总算大功告成,终于可以回去交差了。
季采茵哼着歌骑上摩托车,一想到侍会儿严盛勋要带她去吃消夜,她的心就莫名的雀跃起来,肚子也饿得更厉害了,这一阵子他们下班后都相偕去吃饭,如果遇上她兼差的日子,时间就会延后,他晚上依然会带她去吃消夜,所以她在吃的方面几乎不成问题,反正有人会帮她付账,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但这一阵子下来,她身上的肉也增长了不少,臀部好像圆了点,严盛勋本来老是取笑她像小孩,最近倒是比较少听他提起了,但有时他的眼神会变得很奇怪,好像……想吃人一样,真不知是怎么回事。
前一阵子公司文件的失窃案自从抓到元凶后,总算还了她一个清白,公司同事不再对她存有敝意,倒是有些歉疚客气起来,彼此都已消除了歧见,但只有一个人例外,襄理沈玉芳似乎不大高兴,给她的脸色也愈来愈难看,她不晓得是怎么回事,沈玉芳似乎是冲着她来的,她不明白为什么证明她的清白之后,襄理反而不开心,这种情况并不是根明显,但只有当事人才感觉得到,季采茵以为是自己多心了,只能耸耸肩,当是自己的胡思乱想。
肚子饿得厉害,催促她加足油门,安静的巷道没有红绿灯的阻碍,季采茵不自觉的愈骑愈快,一心想着要回家去饱餐一顿,所以当她看到从街角冲出来的小狗身影时,直觉反应的煞车,但因为速度过快,距离太短,根本来不及停下来,只好又紧急往旁边闪,千钧一发之际幸好没有撞到那只冒失狗,但没想到路中央居然有一个大坑洞,结果季采茵连人带车摔了个七晕八素,滚了一圈才停下来。
惊魂未定的坐在地上,一个约莫五岁的小男孩抱着刚才那只跑到路中央来的白色玛尔济斯,惊吓的直瞪着她。
“我……我不是故意的……米奇……也不是故意的……”他抖得几乎不成声调,已经吓坏了,显然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怔愣了好半晌,季采茵才回过神来,看到小男孩惊骇的目光,只能无奈的叹气。
“弟弟……”她欲站起身时才察觉膝盖上传来的刺痛,就连手臂也正后隐作痛着。
“对不起……对不起……”男孩快哭了。
季采茵勉强忍痛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尘,幸好头上有戴安全帽,“弟弟,你怎么让狗狗在马路上乱跑呢?很危险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它会乱跑,它平常都很听话的。”男孩紧张的解释。
“你知道小狗应该带到公园去玩,而不是让它在马路上乱跑,这样不仅你的狗狗有危险,连带也会影响到交通安全,你忍心看到你的米奇被车子撞到吗?”季采茵板起了脸孔,不吓吓他,他没法记取教训。
“对……不起……”小男孩低抑啜泣了起来,怀中的小狗不耐烦的挣扎了下,从头到尾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算了。”她叹口气,“赶快回家去吧,记住下次别再把小狗带到马路上来了。”
“谢谢……谢谢姐姐!”男孩流着泪,抱着怀中的玛百济斯转身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