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充满敌意的眼光,让方语彤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他不甚耐烦地问着,巴不得方语彤赶紧从他眼前消失。
当他一回来,听到佣人说有人来找岑羽青,他便赶到会客室一看究竟,没想到他才开了门,便瞧见这女人亲密的搭着岑羽青的肩。
岑羽青是他的!这是铁的事实,没有任何事、任何人可以改变这一点,就算是她之前的恋人也一样。
“你想找哪个女人是你的自由,但是……”他今天非得将话挑明了说不可。“你要是敢将脑筋动到羽青身上,就别怪我下手狠毒!”
他调查过方语彤,知道她父亲目前经营一家还算小有规模的营建公司,而她的经济来源全来自她的父亲,所以要是她胆敢与羽青纠缠不清,她父亲那家小营建公司,就算规模再大个十倍,他照样有法子要它混不下去!
“云起,你怎么可以对我朋友这么凶!”岑羽青听到他居然以这么不友善的态度对方语彤,心里老大不高兴。
“人家好歹来者是客,就算你不热情招待,至少也要维持基本礼貌。”
真是的!他难道没读过“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那句话吗?就算他不悦,也不可以表现得这么明显啊!
方语彤一听到任云起暴怒的语气,吓了一大跳,不晓得自己什么时候惹怒了这位大人物,可是一听到这里,她终于明白了。
“哈哈……”无法抑制的狂笑自她嘴里一倾而出。“你说我和羽青……哈哈哈……”太好笑了……”
她的态度让任云起皱起剑眉,脸上的表情更显阴郁。
“你这是什么意思?”好笑?他可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
“你说我和羽青是一对同性恋人?”她好不容易才压抑住再次狂笑的冲动。
当她对上任云起那仿佛想杀人的眼光时,她知道他是真的这么以为。虽然惹怒大人物的下场通常很惨,可她就是忍不住想笑。
“羽青,你的男人以为我是你的前任爱人。”
“什么?”
原本站在一旁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的岑羽青,直到方语彤把话点明了后,她才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了。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指着任云起,岑羽青气得不知要说些什么了。
“误会我和语彤。”方语彤很好心的在一旁提词。
“对,你怎么可以误会我和语彤!”岑羽青双手叉腰道,“我和语彤是最要好的朋友,你把我们两人纯洁的友谊当成什么了!”
“你们不是…”任云起皱眉,心里纳闷地想着酒吧里的老关告诉他的话。
“当然不是!”
岑羽青与方语彤异口同声地应答着。
“任先生,你的想像力实在太丰富了。”
方语彤原本对他还存有白马王子般的幻想,不过,这件事教会了她现实与理想之间的差距。
眼前这个叫任云起的男人,根本只是个独占欲极强、推理能力特差的男人,她真不晓得他是哪只眼睛看到她和羽青像对同性恋人了。
“现在事情既然已经澄清了,我看我这个不速之客也该走了。哦,羽青,这是你上次留在酒吧的书,喏,还给你!”她从公事包里取出用牛皮纸袋包裹的书本,交给岑羽青后,便转头离开。
等方语彤离开后,岑羽青才以一双含悲带怨的眼神瞅着任云起。
“你看,都是你!”她的声音带了点哽咽。“语彤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怎么可以对她这么坏……我讨厌你!”
岑羽青不让他有解释的机会,她抱着书跟在方语彤身后离开了会客室。
任云起一个人站在会客室里,咬牙切齿地说着:“好啊!老关,咱们走着瞧!”
居然敢整他!很好!他任云起会要他付出代价的。
第六章
任云起一进房门,便发现平常总得要十一、二点才睡觉的岑羽青,今天居然九点不到就已经换好了睡衣躺在床上。
他对她的异常表现不予理会,他知道她根本没睡着,只是想以这种方法来表达她的抗议。
其实误会她和方语彤的事,的确是该怪他一直不察,但是,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误会也已经澄清了,那么她也该息怒了。
打从他开始接触女人以来,他就知道女人是很麻烦的,在这之前,他都能尽量避免招惹上这些麻烦,当然,他必须承认女人的确为他的人生带来了些许快乐,但是他的原则是绝对不主动招惹她们。
可不知怎地,一遇上了岑羽青,他这些年来坚持的原则全都不管用了。
为了得到她,他使计;为了不让她上班,他甚至欠下了以前绝对不欠的人情债,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这么做,就只有她!
多少女人渴望拥有他这般的对待,甚至只要能得到他的青睐,便能感到心满意足。就只有岑羽青,不但不对他的爱心存感激,反倒处处与他唱反调;像现在,她居然为了别人跟他呕气。
不!这种情形不能继续下去!向来只有女人服从他,没有他去顺从女人这回事,他不能再让她为所欲为!
他爱她,但是他不能让她以为拥有了他的爱,她便能无理取闹。
“羽青。”他脱下身上的衣物后,拉开被子的一角,让自己的身子钻了进去。
他一直觉得以自己对她的欲望强烈度来说,睡衣根本是不必要的,可她就是坚持要穿在身上,在她的坚持下,他也只好由着她去,而这又是他过于宠爱她的证据。
“你醒醒,我有话对你说!”
唤醒她的目的有两个,第一,要她以后不得在外人面前有反抗他的行径;第二,从他已然挺立的男性象征就可窥知。
他轻拍她红润的脸颊,谁知她仅是转过身,又将头整个埋在枕头里,压根儿不理会他。
他不放弃,索性将手自她的腋下穿过,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他的臂弯里。
“羽青,醒来,我有话对你说!”
岑羽青撇了撇嘴,柳眉也皱了起来,好一会儿她才张开眼,极不悦地看着他。
“你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啦!”她想推开他,回到自己舒服的枕头上,继续做着有亚利克存在的美梦。
“不行,这事我今天一定要说!”他很坚持。
“不要,我不要听!”终于她身子一滑,找到了个缝隙,让她的头溜回枕头上。
任云起在心里叹了口气,原本想就此作罢,但是他一想起今天被方语彤嘲笑的模样,他硬下心肠在心中暗暗发誓,他绝对不能让她为所欲为下去,于是他将她头下的枕头使劲一拉,让她非起来不可。
这个方法果然立即奏效,她几乎在他抽走她的枕头的同时就醒了过来,瞪大了眼睛,怒不可遏地说:“你自己有枕头为什么要抢我的!”
昨晚他根本没让她睡到多少,总是睡了一、两个小时后,便被他吵得不能睡,最后只好又顺着他,让他……让他……反正她今天绝对不会再顺着他了,她要睡觉!
原本他打算在她清醒后和她谈谈日后她在外人面前对他的态度要有所改善的话题,可当问题在脑袋里打转时,他的眼睛却不经意瞄到她原本枕头的位置那儿竟有本男人的写真集!
他一把抄起那本写真集,盯着那个没穿多少衣服的外国男人,醋意在霎时散了开来!
“你竟敢在我们的床上放别的男人的照片!”
“啊!”见到他手中的写真集后,岑羽青惊呼了一声,“这……”她在心里暗自喊了声糟糕,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
唉!都怪她总是习惯在枕头下面放些和亚利克有关的东西,例如照片之类的,好让她在睡梦中也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这什么这!”看到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教他更是生气。“你睡觉的时候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怒气上扬的说着,“你是不是想在我管不到的范围里和这男人来上一段恋曲?我告诉你,既然你是我的女人,你的心里、梦里就只准有我”他霸道地说:“至于其他的人,你一概不准想!”
他要她的人是他的,心也是他的,他不允许她心里有别的男从存在,就算是用想的也不准!
他气得用力将手上的写真集丢到床下。
“啊!亚利克!”当岑羽青看到他竟然以如此残暴的方式对待她的亚利克时,一时心急,不小心将他的名字给喊了出来。
“亚利克?”耳尖的任云起当然没漏听她说的话。“这书上的男人就是亚利克?”他话里的冷冽温度,足以让空气为之冻结。“他就是那个让你念念不忘的男人?”
任云起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是一个身价百亿、事业成功且相貌堂堂的开云集团董事长,居然会比不上一个在伸展台上抛头露脸的男人!
“我没有对他念念不忘……面对他那如海啸般袭来的怒气,她只能像个小媳妇般缩在床角,低着头小小声地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