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说自己是在第一眼就爱上她,因为他明白如果他这么说那就是在说谎。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是做什么的”他突然冒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
文美摇了摇头。
“我是做情报工作的。”
“你替国安局工作”她前几天在电视上看过这类的招募广告。
“不算。”他斟酌着该怎么对她解释他的工作性质。“我不替任何一个政府部门工作,但是我的工作大都会和政府部门扯上关系。”
“什么意思”是怎样的一个工作啊!她很好奇。
“我是一个专业的情报人员。”他直截了当的说,“不过,我的工作范围遍布全世界,哪个国家有需要,我就到哪个国家去。”
艾美总算有些明了了。“你说,你的工作和一样”天啊,电影里才看得到的耶
“很接近。”
性质相同,但是他们这些情报人员可没詹姆士庞德那么好命,出任务时还能有美女随侍在侧,顺道谈点小恋爱。
“等等,你的工作和你为什么爱上我有什么关系”简直可以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嘛
“呃……因为我的工作性质很特殊,为了安全起见,我在居住环境的周围,都装了一些隐藏武摄影机。”
不是一些,而是上百部,从巷口开始到公寓的四周。当然,这上百部的摄影机有计算机替他管理。
“差不多一年半前,我从摄影机里第一次看到你。”
“什么”听到这里,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她竟然被人“偷窥”了一年多,而她却浑然不觉。“你在我家装隐藏武摄影机”
“我没有在你家装任何东西”他就知道她会有这种反应。“我是从大门口、楼梯间、还有我家大门前的摄影机里看到你。”
“噢。”知道自己的隐私权没被人侵犯,她稍微冷静了点,可是他到处装置隐藏武摄影机的事,还是让她直犯嘀咕。
“那你是怎么注意到我的”她还是很好奇。
“那一天我是被你唱的歌吵醒。”
“歌”她知道这栋公寓的隔音效果不怎么样,可是被她唱的歌吵醒……她只有在下班回家时哼上几句啊。“我的声音有那么大吗?”
“都能把我吵醒了,你说呢”其实不是她的声音大,而是他的那些机器除了呈现影像外,还能将声音一并收入。
“天啊,我都不知道”她的脸在瞬间涨红。
“所以,你以后不能再到外面唱,只准唱给我听。”
她是个天生的歌手,圆润、柔美的嗓音,不管什么歌经由她诠释,首首动听,无一例外。
正因如此,他可不希望哪天有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星探找上艾美。
她的人,是他的就连她的歌声,他也不愿与旁人分享,说他自私也好,说他霸道也罢,反正,他就是不要别人觊觎她,不论原因为何。
“你喜欢听我唱歌”艾美喜出望外的问。
“嗯……”尉律遥故作思考的模样,“除了声音大一点,还有偶尔会忘词这两件事以外。”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当然,我比喜欢还要喜欢。”他用自己的方式,来表达对她歌艺的肯定。
“真的”她通常以唱歌来排遣寂寞的时光,从没想过会有人喜欢听她唱歌。
“难不成你觉得我在说谎”“不、不是,我只是很意外。”她不敢置信的摇摇头,“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类的话。”不过,她也从不在人前唱歌。
“那好,我希望我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他霸道的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有些人或许喜欢将自己发现的珍宝与人共赏,但这不是他的做法。
他是个自私、小气、尤其喜欢藏私的男人。第五章
艾美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两情相悦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爱尉律遥,而且很幸运的是他也爱着她,这让她的心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喜悦。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快乐填满了,不论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不幸的事,她永远都会记得这幸福的一刻。
只是她知道了两情相悦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接下来,他们要做些什么啊!
“我们要做些什么”这问题愚蠢得很,可是她不能不问。
“什么意思”此时尉律遥正站在厨房的瓦斯炉前,看着那锅卤了老半天,还是没卤透的牛肉。
“我是说,你爱我、我爱你,那我们之后要做些什么”
尉律遥在听完她的问题后,不自觉的扬起嘴角。
“你说,我们该做些什么”他反问她,并不主动回答她的问题。
“做什么”她很少去关心恋人们相处时都做些什么。“我不晓得。”
此时,他决定既然牛肉看起来永远都卤不好,那么有些可以“做”得很好的事,就必须排在前头了。
他关掉炉火,双手抱胸靠在冰箱门前。
“如果我说了恋人们通常会做的事,你会照做”
他侵略性的眼神让她很不自在,可是又无缘无故的害她浑身发热。下意识的,她舔舔嘴唇,然后小小声的说:“嗯,应该会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问话让她感到十分“限制级”,好像在暗示她某些未成年不宜的事情。
“很好”这就是他要的答案。
他走向她,不由分说的抱起她,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吃了一惊。
“你在做什么”
“抱你回房间。”
“可是牛肉……”她有点心虚地朝瓦斯炉的方向瞄了一眼,发现炉火早熄了。
“别理那锅肉了”他饿了,不过,不是对食物的渴求,而是另一种需要被填饱的欲望。
“我不想太早睡觉。”警铃在她的脑子里嗡嗡作响。
“你害怕吗?”他停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她。
“怕什么”她好像有点明白他在问些什么了,但是就如同大多数女人一样,在这种时候女性矜持会冒出来。“做爱。”他相信她知道只是拒绝去想,不过既然他想要和她做爱,那就必须是在她心甘情愿的情况下。
当他直截了当将话题挑明,一抹桃红飞上了她的双颊。
“可是……这样会不会有点快啊!”既然他都明说了,她也不能装作不知道。
如果对象是他那她绝对不怕,甚至可以说是有点期待。
有一次她看到了某个电视节目,内容是在谈女性的情欲问题。有句话让她印象深刻--女人也有她的需要
嗯,这时候她真的能深切体会这句话的意思。
他挑起一道剑眉,“你说要多久才不算快”他不会逼她,虽然这对他而言挺不好受的,不过他尊重她的决定,至少他要知道自己得忍多久。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
有些人不相识、不相爱,在见面之初就可以做爱了,她真的不清楚他与她要花上多久的时间。
尉律遥颇为困扰的皱起眉头。“我问你,你想不想和我做爱”
他可以用甜言蜜语哄得她愿意做出任何他想要她做的事,甚至他可以挑逗她,在意乱情迷下要了她,但是他不希望如此。
他要她,也希望她像他一般的要他
她是他爱的人,他要给她的是美好的经验,不要她有一丝的勉强与将就,更不愿见她在事后有丝毫的悔恨。
如果她不能确定自己的心意,那么他愿意等--等到她愿意将自己交给他的时候。
艾美抬起头正对着他的双眸,她咬了咬下唇,然后坚定且清晰的说:“想。”
她怎么可能不想
尉律遥是她此生仅见的伟岸男子,如果错过了他,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再遇见像他条件那么好的男人。
该怎么形容她对他的感觉呢他的身上散发十足阳刚的男人味,让她初见他之际,便迷失在自他身上幅射出的自然风采,与无与伦比的气度。
如果,她之前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事,那么见到他,让她印证世上没有所谓绝对不可能的事。
他的外表是绝对的男性化。宽阔且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他的反应快、思绪缜密,不仅如此,他那深邃的双眸更教人愿意沉溺其中,不忍将视线移开。
他也拥有一副令男人嫉妒、女人痴迷的好体格。他健硕的身材,并不像伸展台上那些男模是在凉爽的健身房里,举举哑铃,在机器上跑得满身是汗锻链出来的。
他身上充满了大地的气味,是阳光、草地混合而成的独特气味。
尉律遥令她联想到,在阳光下的森林里,挥洒着汗水、裸着半身,高举斧头使劲劈开原木的男人,他的气质与他所处的背景是那么的契合,仿佛他就是大地的一部分。
她感谢老天让她遇上他,更感谢老天让眼前这个为她所爱的男子也爱着她。
爱,本身就是一件神奇且具有魔力的事情它让世界变得明亮,让她的心盈满了喜悦与光彩,她多么希望与世上所有人分享她感受到的一切。
艾美眼中散发的神采教尉律遥不忍移开视线。
“你知道你同意了什么事吗?”他的眼神与她的在空中交会。
她坚定、无悔的点头。“我不是小女孩了。”
“或许,我该让你知道与我在一起会有哪些后果。”
他要她,比他的肺渴望空气更甚,但是他必须让她知道,与他在一起她将会遇上哪些事情。
他愿意尽所有努力让她免于危险,但是一旦她成为他的女人,危险会无所不在。
如果他的爱是无私的,那么他所能做的便是付出,而不是要求回报,但是他不是。
上帝原谅他,现在他不是个国际反犯罪组织的情报人员,他只是个渴求爱情滋润的普通男人,他要她在他身边,当他永远的伴侣
“我是个情报人员。”他直截了当的说。“与电影里那种永远打不死的不同,我的工作会让我身边的人陷于危险之中。”“我不怕危险”爱让她充满了勇气。
“是的,你不怕。”她的话让他不禁扬起嘴角。“不过,我必须让你知道。”
他深吸了口气,平息自下腹传来的惊人欲火。
“我有父母……”他自嘲的笑了,他这句话简直是废话,这世上哪个人没父母。“不过,他们以为我这个儿子死了。”
“什么”艾美听到这答案不禁讶异的睁大眼。
“没错,为了我父母的安全,尉律遥在台湾政府的资料中,已经是个死人。要不然一些恐怖组织、别国的叛乱政府,必定会想尽办法循这个管道威胁我。如果你成了我的女人,除了待在我身边之外,你没有回头路”一旦她真的成为他的女人,他会尽一切力量留住她。
因为当她成为了他的女人后,她的生活再也无法回到像现在一般的平诤,她的身边随时都可能有恐怖分子出现,进而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
“我不会后悔的”她不要、也不愿回头。“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没有,我要的只有你,有的也只有你”
如果留在他身边要付出的代价是失去所有,那么,她绝对会义无反顾的抛弃一切,朝他身边飞奔而去。
他的血液在血管里狂奔着、心脏强力的撞击着胸膛、皮肤可以感受到两人之间散发的热气,他所有的感官无比的清晰,所有的感觉都因为她。
他强烈的感受到她的存在,他被她温柔、甜蜜的气息包围,她坚毅无比的决心撼动了他,她对他的爱让他觉得此刻的自己,无论遇到再大的困难都能一一的克服。
尉律遥无比珍爱的将她放到床上,以最快的速度褪下身上的衣物,然后轻轻的覆在她身上。
他左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右手拨开掉落在她额前的头发,近乎挑逗的说:“喜欢你看到的吗?”
艾美早知道他的身材很好,可是没想到少了衣物阻隔的他,竟是如此的令她无法抗拒。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今天上班时,女同事们看到他之后,便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着,并不时传出咯咯的娇笑声。可恶,那些女人一定在脑袋里将他的衣服扒光了想到这里,她虽然气愤却觉得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