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吃店老板娘站出来,说道:「这位老大,这位大叔说的是真的。」
一些围观的路人也连忙点头好做证。
「好人?」阎苍拓威慑的眼神冷瞪,抬脚踩着大叔,喝道:「别想溜,拿出来!」
黑眸半瞇,眉头拧得更紧。刚才他经过时,一眼就认出迷迭的身影,正好也看见她被人欺负的一幕,不禁激起一股保护欲!
大叔虽然一脸惊慌,但仗着有人帮自己,于是大胆的呛声,「杀人啊!我要告你!」
「还装?要我叫人搜身吗?」他踹踏他的手,劲道之强几乎压碎他的手骨。
迷迭见帮她的大叔趴在地上惊惶失色,急急地拉住阎苍拓,「你这人真是的,怎么打帮我的大叔?还是个刑警呢,真不讲理!」
「跟这种人讲什么理,妳才是黑白不分!」阎苍拓见她越是单纯,就越心疼,所以更生气,脚劲也猛地又加了两分。
「哎呀--我拿、我拿……」大叔痛得额上冷汗乱冒,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皮包。
「咦?是我的皮包!」迷迭脸上满是惊慌与讶异,她根本没察觉皮包不翼而飞。
哦--众人此时才恍然大悟,地上一老一少原来是同伙。
「你们真是罪有应得,准备吃牢饭好了。」小吃店老板娘骂道,义不容辞的打电话报警。
「不要报警!」迷迭反而阻止老板娘,她觉得大叔好可怜,「算了,他都上了年纪还要做扒手,一定是有苦衷的,我不打算捉他们了。」
「不行!他们是现行犯,绝不能放。」看到曾救过他的小女人被人欺负,使得他愤怒异常,他绝不允许放过欺负她的人!
「可是我妈常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他们也得到了教训,算了!」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凝视着他,表情天真而无辜,坚持遵守母亲的格言。
阎苍拓淡淡地睨了她一眼,回道:「事情被我看见了,如果不处理的话,这个社会就没有法纪了。」
「不可以吗?」她眼神哀求的再问。
他的浓眉揽了起来,心中不禁暗骂:这个呆女人,难道看出不来刚才那两个色迷迷的家伙想吃她的豆腐吗?
想到这一幕,阎苍拓立即大步上前朝两人一抓一扣,准备再揍他们一顿。
「啊!老大……老大饶了我们吧!」那两人恐惧的抱在一起看着他。
一双柔滑软嫩的小手,急拉他的手,软软的嗓音央求道:「嗯……拜托啦!他们挺可怜的。」
「依刑事诉讼法第八十八条第二项规定,现行犯系指犯罪在实施中或实施后及时发觉者而言;依同条第一项,不问任何人均得逮捕之。」他硬邦邦的念起法律条文来,因为这小女人温柔善良到近乎愚蠢,蠢没关系,就由他来帮她拿主意,他拿出手机报警,请局里的同事派人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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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两人被警车带走后,迷迭突然间惊呼一声,「哎哟!」
疼痛从衔踝处传来,令她的小脸皱成一团,脚踝痛得几乎让她站不住。
阎苍拓见状扶着她,「糟了,妳的脚肿起来了。」他看了一下她脚踝的状况,可能是脱臼了。
迷迭只得靠另一只脚支撑,不得不倚着他,但下一秒,她只感觉到身子一晃,整个人已经被他拦腰抱起。
「啊!」她吓了一跳,本能的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我、我可以自己走。」
「妳的脚踝可能脱臼了,根本不能走动。」阎苍拓迈开大步,抱着她往前走,坐进车里后,急速发动车子。
「谢谢,我家在……」她报上自己家的地址。
过了一会儿,她却叫道:「不对,我家不是往这个方向。」
阎苍拓睨了她一眼,「是往我家的方向。」
「什么?!你家?!去那做什么?」但愿她听错了。
他不说话的专心开车。
「你不会真要我去你家吧?」再问一次,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颗心直跳个不停。
每次接近他,总害她思绪纷飞,心乱如麻,就像上次神志不清的受他诱惑……唉!说来惭愧,不!是丢脸,在他专注的眼神下,她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阎苍拓侧过脸,看着她粉嫩的面颊,深邃的黑眸闪烁着光芒,「为什么不?我看起来像坏人吗?」
刚才都可以把欺负她的坏人当好人,该不会反倒怀疑他吧?
「我为什么要去你的家?」她望着他,一脸的迷惘与迟疑。
是啊,他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带她回家?
这会儿,连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突然在这一刻很想这么做。
自从那天离开咖啡屋之后,他就不时想起她,刚开始他不懂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奇怪的心情,但却无法克制自己暗潮汹涌的心绪。
刚才再遇见她时,他就恨不得把她拴在身边……
老天!他对这个女人心动了!她的纯真悄悄地引他进入她的世界。
「因为……妳的脚受伤了,在我家方便我照顾妳。」他僵硬的回道。
「为什么你要这么关心我?」她轻声的问:心底有一丝喜悦。
「呃,助人为快乐之本。」他像在朗读好学生守则似的说。
车子来到一幢占地极广的院子前,门口钢铸的牌子镶着「阎院」两字,开了铁栅门,车子继续驶了一段路,才到达房子的大门口。
四大护卫出来迎接他们,尽管一脸肃穆的必恭必敬,眼睛却盯着迷迭。前阵子老大才遭人暗算,根据情报,弘叔仍在蠢蠢欲动,他们不得不担心老大的安危。
如今突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他们不禁提高警觉,因为经验告诉他们,越是看似无害的人就越该小心提防。
当阎苍拓把迷迭抱出车,她就被八只充满疑问的利眼盯着,这令她不自在的挣扎着要下来,「我的脚不痛了,让我自己走。」
阎苍拓不理她,环着她的双臂劲道更加强,继续抱着她往前走,而四名剽悍壮汉则在后面跟着。
迷迭羞傀得满脸通红,朝他身上又捶又打,「放我下来,听到没有?」
哇靠,老大由着她打耶!
四人齐声抽气,个个睁大双眼,目光紧盯着那双小手,生怕老大真的会遭到暗算。
「老大,这女人是谁?」鬼戟先开口问。
他只回道:「她的脚踝可能脱臼了。」
冥刀越过他,挡住两人问:「老大,她到底是什么人?我们怎么没见过?」
阎苍拓步伐依旧,逼退冥刀后,直接上楼走进房里,四人只能无奈的跟进去。
只见阎苍拓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没有平时的慑人气势,神情变得温柔多了。
天,何时见过老大脸上出现这种表情?莫非这女人真有过人本事?
「阴斧,你擅长推拿,过来替她的脚乔一乔。」他大手一揽,把迷迭抱在腿上,大手环住她的腰,根本无视旁人的眼光,「来,坐好。」
「放开我。」迷迭整个人陷进他的怀抱中,姿势尴尬极了,先前是因为没办法走路,但现在都坐在床上了,他怎么还这样?
她尴尬的抬头,就看到四大护卫一个劲的瞪着他们俩。她……她才不要坐在他的大腿上当众表演亲热。
他好像想到什么就要做什么,也不看看旁边有没有别人在,真是的!
「坐好!治疗的时候,妳会痛得受不了。」他低沉的声音很坚持,更别提松手了。
闻言,迷迭才停下动作,不敢再妄动。
「还不动手?」阎苍拓瞪了阴斧一眼。
阴斧蹲下来,将迷迭的脚搁到矮凳上,动手检查她的脚踝,「是脱臼没错,且还有淤血现象。」
「好痛!啊!住手啊……」她的尖叫声传遍房内外,一张小脸苍白得没了血色。
「别紧张,还没开始呢!」瞧见她的反应,以及眼底涌现的泪光,阎苍拓用衣袖替她擦汗抹眼泪,把她抱得更紧。
还没动手她就怕成这样,阴斧也被她搞得紧张,再看看老大在乎她的表情,害他已经开始冒冷汗,只怕万一有个差错,他可就吃不完兜着走。
「现在我要把骨头给扳回去,妳要忍住。」阴斧抓住她的小腿先预告,要她有
心理准备。
「动手吧!」阎苍拓紧紧搂着她,以便让他顺利替她治疗。
「不要!人家不要啦!」随着一阵惟心之痛传来,迷迭痛得冒冷汗,泪水串串落下。
「忍着点,就快好了。」阎苍拓竟也觉得心痛如绞,忍不住皱起浓眉,对阴斧嘱咐道:「你力道放轻一点,别让她又受第二次伤。」
「知道了,老大!」阴斧的手劲一带,三两下就把骨头给推回原位,并从柜子内取来去淤药膏替她涂抹后,总算大功告成。
脚踝的骨头是归位了,但她的五脏六腑却好像都移了位似的,她痛得只差点没晕过去。
「好了,受伤期间尽量别用力,就不会有后遗症,也可以好得快。」阴斧尽责的说道。
由于太过担心她,阎苍拓一双大手开始在她身上检查,想确定是否还有其他地方受伤,「除了脚踝,妳还有哪里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