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柔怔愣住了。
看来谷英昭已经先行告过状了,那她还能说什么?他现在这么地生气,说了也是白说,他一个字也不会信的,说不定她还会被扣上刻意污蔑的大帽子。
司徒奕看不过去,他拉开了方雨柔,朝钟擎吼道:
「你少乱扣帽子了!我们昨天确实在公园碰见了,但那又怎么样?碰见了就一定像你想象的那么龌龊骯脏吗?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小人,你君子?」钟擎瞪着他。「对,我这个坐在轮椅里的残废,个头当然比较小了,你神气了?不过你这个专偷『小人』老婆的『君子』,可也高段不到哪去!」
司徒奕再也受不了他的讥刺,「你这个该死、盲目、愚钝的浑球!」他火冒三丈一把揪起钟擎的衣领,猛地朝他酷俊的脸庞挥出一记重拳,打得钟擎从轮椅上仰翻而跌落地上。
「哦,不要!」方雨柔急喊,奔了过去拉住了司徒奕又要挥出的手求道:「你回去吧,拜托你快点走吧!」
钟擎趴在地上,仍盛怒地瞪视着司徒奕,像他们早结下了八百年的世仇般。「来啊,再来啊,你打不死我,就休想得到她!」
「你!」司徒奕再次抡起拳头。
方雨柔用力地扯住他。「不要,拜托,求求你,回去吧!」
司徒奕凝视着方雨柔,见她泪眼婆娑哀求的模样,他心软了,明白了这是他们夫妻间的问题,他这个外人愈是插手,只会让事情愈加混乱罢了。
「好吧,我走了。」他又看了一眼钟擎。「不过妳自己可得当心些。」他最后交代着。
「我知道。」方雨柔说,接着就朝司徒奕弯身鞠了躬。「我代他向你道歉。」
「算了,我也揍了他了,倒是妳……」司徒奕似还有话要说,不过最后仍然忍住了,「妳自个保重。」他说,然后就坐上了车,将车开走了。
方雨柔目送司徒奕的车子开远,她就定定地立在那儿,不知道该如何转回身面对钟擎。
「怎么妳的情夫弃妳不顾了?看来,他也不怎么爱妳嘛!」钟擎讽刺地撇了撇唇角。
方雨柔咬住下唇,缓缓地转过身来,那双水灿的眼瞳闪着怒光,直视着他。「你知道吗?你真的很欠揍!」
钟擎瞪着她,他下巴紧缩,浑身僵硬,接着他就爆发出一阵凄烈而讽刺的狂笑,他笑的那么放肆而张狂,笑得眼泪都溢了出来。
「怎么,妳也想揍我吗?来啊,反正我现在只是一个残废,一个连女人也打不过的废物——」他笑的浑身震颤抽搐。「废物,一个无法满足老婆性需求的废物!」
啪!方雨柔终于赏了他一个巴掌。
他们两人彼此都怔住了,她看见钟擎那瞪得大大的黑瞳和倏地变成惨白的脸孔,她才恍然觉悟到自己刚才打了他。
她的愤怒与心口的痛,一下子都沉进了谷底,她的大眼睛逐渐布上一层泪影,迅速地泪影变成两潭深泓,盈满了那对灿烂的水眸。
「我……」
蓦地,谷英昭的尖叫打断了方雨柔未出口的话,「谋杀啊,这是谋杀啊!来人啊,快点来人啊……」她尖叫着,用力推开方雨柔。
不一会,由大厅里、由各个旁门跑出来了一大群人,他们惊呼着、窃窃私语着,动作快速地扶起倒地的钟擎。
然后钟擎被人推入了屋里,于是所有人都走了,几乎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偌大的院子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呆呆地坐在地上,泪蒙住了她的脸……她打了他?她张开手,看着自己仍然发红发麻的手掌心,然后紧握成拳头塞进了嘴巴,她缩成了一团,无助地啜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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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雨柔一步一步踏着阶梯,她的脚步既犹疑又迟缓,每迈出一步,她的心就抽痛一下,旧时的记忆浮上心头,她依稀瞧见第一次步上这座楼梯时的情景——
方雨柔唇角漾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酸楚让她控制不住泉涌的泪意,她抹去了泪水,挺了挺背脊,坚定了步伐,一步一步地靠近他们的房间。
门连敲了三下后,里头才有响应。
「进来!」
方雨柔开门走了进去,她回身关好了门,然后站在门边直视着钟擎。
钟擎似乎没意料到敲门的人是她,所以他现在看起来神情有点紧张。
他在身上找寻着香烟,摸了半天才取了出来,然后掏出打火机,却怎么也点不着,他的手指在颤抖,一连好几下,终于把打火机点着,燃着了烟。
他深吸了一口,在扩散的烟雾中,望着方雨柔那张过于平静的脸庞。
「怎么,忘了这是妳的房间了吗?呆在那儿做什么?」他依然不改讽刺,但听得出来他语气紧张。
她瞅着他看,似想把他的影像刻划入脑海般地专注。
「说话啊,妳哑了吗?」他受不了她的眼神,受不了她的沉默,那会令他感到莫名的恐惧,彷佛他就要失去了她般。
半晌后,她幽幽地开口了:「钟擎,我们离婚好不好?」她咬着唇,忍着心口的戳痛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钟擎眼前黑了一下,他瞪大眼,接着迅速转过轮椅面对窗外,他猛抽着烟,胸部剧烈地起伏。
她说出来了,她终于说出来了!
血色从他脸上消失,烟掉到了地上,他紧抿着唇,喉结上下剧烈地滑动,他的手紧揪住轮椅的把手,全身颤抖地进了一声:
「别想!」
接着他突然转过身来,朝她冲了过去,在方雨柔还来不及反应之际,他抓住了她。
「啊——」方雨柔惊叫。
他的力道之大,一把将她按在他的大腿上,夹在床与轮椅之间,令她动弹不得,接着他掀开了她的裙子,一把抓下她的底裤。
她惊慌而恐惧地挣扎着,「钟擎,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她大声叫嚷,恐慌取代了所有的意识。
他的心脏跳的那么迅速,情绪又那样纷乱,浑身奔窜的激情使他失去了控制。
「我要上了妳,妳休想撇开我……」他狂怒地喊着:「妳要性是吗?我也可以满足妳!」他的眼神霍地转为凄凉悲苦。
她恍然大悟,慌张得想逃。
但是他的力道大的令她无法挣脱,此刻他对她只有发泄,只有粗暴,只有男人对女人的原始需求,没有半丝爱怜。
「不!不要——」她尖叫。「不要……」她从未感到如此恐慌,他陌生的令她害怕。
刷的一声,他由后一把撕开她的衣服,她仅着胸罩的娇躯立即展现在他的眼前。
她的美好刺伤了他的心,他手触摸着她修长而洁白的双腿,突然想到司徒奕或许也曾做过同样的举动,他的黑瞳立即闪现痛苦之色。
「知不知道和残废做爱是什么感觉?妳马上就会知道了!」他残酷地进出这样的话来。
她惊悸着,全身僵硬。
不!这不该是他们第一次的方式,他们之间不能是强索的……
他一手抓住她的一只大腿横跨过他,双手捧住她的臀部,把她用力按在他鼓胀的欲望上,并残酷粗暴地说:
「感觉到了吗?它和其它男人的有没有一样?」
方雨柔瞪大了眼,她一度以为是她的耳朵出了问题,她的眼睛张的那样大,那样不敢相信,悲痛、震惊地望着他。
「你……你刚才说了什么?」她的嘴唇颤抖着,她一直以为他说的只是气话,没想到他是认真的……他以为她真的跟其它男人……
哦,不行,这样的误会太大了!
他的下颚紧缩,怒火在他黑瞳里快速地延烧,他的眼睛瞇成了一条缝,又大大的张开来。「我要妳比较看看,是我猛,还是司徒奕勇,妳这个淫荡下贱的女人!」
他的话有如一把锐利的刀,重重的划伤了她的心,她的脸色惨白,双眼凝聚着悲愤与心痛的水雾,她摇头,再摇头……
「不,不是的,」她急促道:「我还是处女,真的,请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要相信……」
「相信?」他恶毒地冷笑。「倒不如让我亲自体验看看吧!」
说着,他的手粗暴地刺入她的私处,她马上感到私处传来撕裂般的灼痛。
「啊……钟擎!」她痛得流下泪来。
他沉沦于疯狂中,绝望加上妒火焚烧让他失去了理智。
害怕失去她的恐惧,以及不甘心被背叛的愤怒,再加上长久忍欲而进出的狂烈躁欲,沸腾成了回不了头的狂暴——
他拉下便利更换的伸缩裤,露出他依旧强健勇猛的硕大,狠心地举起她的身体,一手将他的男性推入她紧窒干涩的花室。
「啊——钟擎!」她痛呼出声。
他拉掉她的胸罩,握住她的丰盈,将整个身子用力地往前挤,毫不留情地挺身戳刺。
未经人事的花室,怎经得起他如此粗暴的对待?
方雨柔感到双腿间传来如烙铁般灼烫的剧痛,疼痛传遍她全身的神经,她的身子彷佛被硬生生地撕裂成两半,泪水沾满她的双颊,滴落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