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多少?我再命人去取!」慕容老夫人完全妥协的说。
「一万两够了,我要妳保证我平安的走出这里,慕容府日后不能追杀我。」为求心安,那寇紧抓住怀里的婴儿,令婴儿啼哭出声。
「我答应就是了。」慕容老夫人见状,二话不说随即答应,接着命令道:「慕容府的人听好了,不能追杀那寇。」
「是。」
众人齐声应和着。
「老夫人,一万两取来了!」珍儿死命地跑来,气喘吁吁的说。
慕容老夫人接过一万两银票,赶紧递给那寇,「一万两你拿去,快把我曾孙子还给我。」
那寇一手拿过一万两银子,一手将孩子往上抛,打算趁大家抢着接孩子之际趁乱逃走。
可他并未如愿,大家有默契地让慕容流云去接孩子,任翔却阻挡了他的去路,并用刀架住他的脖子。
「老夫人,妳保证过慕容府日后不追杀我,并让我平安的走出这里的!」那寇慌张地大喊。
「我是保证过,可现在拿刀架在你脖子上的不是我慕容府里的人,他算来是我慕容府的舅爷。我告诉你,我现在没空理你。流云,快把孩子给我瞧瞧!」慕容老夫人说。
他居然栽在一个老女人的手上?那寇一听,闭上眼认了。
「流云啊,他长得真好!」慕容老夫人逗着孩子说:「好像你小时候啊,尤其是那双眼睛。」
任映竹缓缓走到慕容流云和慕容老夫人身边,「请把孩子还给我,他已经饿了一整天了。」
慕容老夫人一听,连忙把孩子放到任映竹手中,「妳先喂他,喂饱他之后,我再来哄他睡。」
「对不起,我们得走了。」语罢,她转身朝任翔说:「哥,我们把那寇送去官府吧。」
事情已真相大白,就把那寇交给官府处置,也让任府血案得以昭雪。
「竹儿,要送那寇去官府,交给下人们去做就好了,妳喂孩子喝奶最重要。」慕容老夫人拉住任映竹,接着命令道:「绿荷、红菱,服侍二少奶奶上阁楼,珍儿、珠儿,快到厨房备酒菜。」
「不用了,老夫人,我已不是什么二少奶奶了,二少奶奶在那里。」任映竹看了施竟芳一眼。
施竟芳也回她一眼,那眸光凶恶、愤恨。
「竹儿,奶奶请妳原谅。」慕容老夫人完全放下了身段。「至于竟芳,施府做出那样的事,她若还有一点良知,就该自己离去。」
「我不会走!任府被灭门的事是我爹做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施竟芳喊着,接着转身进房。
「老夫人,我不怪您,缘分注定我不该留在这里。」任映竹心虚地继续说:「这孩子……不是……不是慕容家的骨血,他是在我被休之后……是我哥的孩子。」
「不可能,这孩子有三个月大了,绝对是流云的孩子。」慕容老夫人坚决地反驳。「我肯定你们兄妹之间没有任何的暧昧关系,你们兄妹流露出来的,任谁来看都是兄妹之情。」
「竹儿,我先押那寇到官府,妳要走要留,哥完全尊重妳的意思。」语毕,任翔押着那寇走了。
「流云,快!快来留住竹儿,奶奶就不打扰你们说话了。」说完,慕容老夫人挥了挥手要大家都退下,自己才转身出颂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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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颂风院里只剩下慕容流云和抱着孩子的任映竹。任映竹低头无语,慕容流云则目不转睛地瞅着她。
他从没想过任映竹会再属于他,甚至他还多了个儿子,这……算是上天弥补他这一年的痛苦所给的惊喜吧!
「竹儿,缘分天注定,我们之间真是段不了缘。」慕容流云开口打破众人离去后的沉默。
任映竹摇摇头,「不了缘又如何?你根本不相信我,日后同样的事可能还会发生,我不想再让你休了我第二次。」
「竹儿,我当时不该不问清楚的,所以我活该痛苦了一整年,」慕容流云举步向前,想拥她入怀。
任映竹一见,连忙与他拉开距离。
「你痛苦一整年?你怎么可能痛苦一整年?我一进长安城,就听见二少爷你一堆的风流韵事。」
慕容流云不敢说自己是想借着放纵自己,好减轻对任映竹的思念,以他的身分,这样的放纵行为绝对是会引起讨论的。
任映竹往阁楼看了一眼,栏杆旁正站着一名慕容流云今天刚从外面带回的女人。
「你上去吧,不要让人家等太久了。」
慕容流云一听,急忙喊道:「丁良!」
丁良很快的来到慕容流云身边,「二少爷,属下在。」
「把那个女人送走。」
「是。」丁良领命离去。
「你不需要为我这么做,我该走了。」
「走?妳想走去哪里?」慕容流云一个提气,跃过任映竹头顶,接着落在她身前。「除了这里,妳哪里也不能去。」
「你让我走!我无法和灭我任府全家的仇人之女共事一夫!」
「妳不会和竟芳或是任何女人共事一夫,我没和她同床共枕过,我会派人送她回施府。竹儿,这辈子,我只属于妳,妳也只属于我。」
「你那些花言巧语省省吧,我不想听、不想听!你让我走,等你真的派人送她回施府,我们再说。」
再说?他今日是非留下她不可,怎么可能等她再说!
可他也知道任映竹是无法和施竟芳待在这府里的,但他不能让任映竹再度离去,他思绪一转,脑海里已有了个主意。
「竹儿,小花到现在还守在偏院里等着妳。」
「小花?」
「妳忘了小花了?」
「我没忘!你有没有喂牠吃饭?」
「我把牠喂得很肥。」
「那你把小花还给我!」
「还给妳?」慕容流云挑了挑眉。
「要还给妳可以,只要妳现在到我怀里来,让我抱抱妳。」
任映竹一听,狠狠地睨了他一眼。
慕容流云毫不在乎,笑脸可掬地朝她伸出手,「现在到我的怀里来,快点,不然……我可不保证冬令时,我会不会拿小花进补哦。」
拿小花进补?
闻言,任映竹好气,却又不得不听他的话,她举步朝他缓缓靠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儿子怎么会有你这种爹!」
慕容流云搂她进怀,接着低头看看儿子,满足的说:「长得真好,不愧是我慕容流云的儿子。他叫什么名字?」
任映竹迟疑地说:「任念云。」
「念云?那他现在叫慕容念云。」语罢,慕容流云抓起她的手,却不见那只白玉戒指,他神色一凛。「妳明明还念着我,为什么没带着我给妳的白玉戒指?」
任映竹注视着他抓住她的手,不平地说:「那你呢?你的白玉戒指呢?我看你根本是把它给丢了,可见得你对我根本不是真心……」
任映竹突地顿住,因为慕容流云从他的衣服内,缓缓地拉出用红线系住的白玉戒指。
「我对妳绝对是真心的。」他信誓旦旦的说。
闻言,任映竹眼眶忍不住泛红,从孩子的衣服内拉出了用红线系住的白玉戒指。
「我把它挂在儿子的身上。」
两人之间那份浓情蜜意已毋需言喻,他们彼此含情脉脉的对视了半晌,慕容流云接着缓缓低头覆上她的唇……
是啊!一切尽在不言中……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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