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对不起!”一张俏脸红得像苹果,秦浣儿脏忙离开他结实壮硕的身体,此时的她显得有些狼狈。“噢……好痛……”
经过刚才那一跌,虽然有骆隽当“垫背”,但依然让她娇弱的身躯感到一阵酸痛。不过,她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揉胸抚臀的动作有多撩人。
一阵惊涛骇浪般的浪潮顿时袭过骆隽全身,直冲脑门的血液更是令他瞬间红了脸,他这样明显的变化自然也引起了秦浣儿的注意。
“咦?你的脸好红喔!是不是我刚才压得你很痛?”她担忧地问道。
过意不去的她走上前去,想“查看”一下他身上有哪儿不妥,不料左脚被放在一旁的盆栽给绊着,眼看就要跌个四脚朝天──
“当心!”动作敏捷的骆隽一把抱住前倾的她,一个反手便将她整个人拥进怀中。
“呼!真是‘好佳在’有你,不然这次我的鼻子肯定变成‘扁平族’了!”秦浣儿抬起一张清丽俏脸,看着他吐舌笑道。
低头凝视着怀中笑得纯真的秦浣儿,骆隽突然觉得心下一阵莫名的悸动。接触过无数女人的他从没遇过像她这么特别的女孩,而这样的“特别”竟一而再,再而三令他动了心。
趁着自己还有理性,他急忙放开她,并且强逼自己恢复平时的沉稳与冷静。
“对了,方才不小心被骆叔叔撞见的‘那件事’,麻烦你跟骆叔叔解释一下,要是被他误会我和你之间有什么的话,就不好了。”她羞红着脸轻声道。
骆隽突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他蹙着一对浓眉,看着正低着头绞扭着十根葱指的她。
哼!什么跟什么!巴望着能和他传绯闻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而她的话听起来,好像他有什么传染病,所以急着逃离他远远的!
她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吗?怎么这会儿表现出来的却和她所说的大相迳庭!
基于维护男性面子、上司尊严,骆隽也不甘示弱地回了她一记,“放心吧!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解释清楚的,我可不想被人误会搞上自己的秘书,而将一世英名毁在你的手上!”他话中带刺,企图扳回她的“捷足先登”。
“是吗?”秦浣儿苦笑了一下,“如果骆副总没事了,我就出去了。”
事实上骆隽误会秦浣儿的意思了,她之所以会急于撇清与他的关系,纯粹是因为自卑,因为情人节那一晚让她非常清楚,他压根儿不喜欢她,甚至还很讨厌她,讨厌到连一个巧克力都吝于接受。所以,她不想造成他的负担,只求能陪在他的身边默默地看着他就足够了。
又来了!看着她那副泫然欲泣的样子,骆隽的心又无法抑制地揪痛起来。
不行!再这样下去,他很可能会突然心绞痛暴毙而亡;为了让自己活久一点,他必须尽快把她给弄走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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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玻璃窗外的繁华街景发呆了好一阵子,她才将视线转移至墙上的挂钟。
什么?已经十点了!
此刻的秦浣儿正位于二十六楼副总裁室外的秘书室里,加班替骆隽赶敲着那份和“擎扬建设”合作在韩国开发五星级温泉渡假俱乐部的开会文件。
“加油!还有一小段就大功告成了。”她开始专心在电脑键盘上移动十根手指,不过,她却越敲越害怕,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窥伺她……
没多久,鸡皮疙瘩便爬满全身,出现在她跟前的不再是密密麻麻的字体,丽是被一幕幕恐怖骇人的鬼影取而代之。
纵使知道骆隽人就在她身后的办公室里,却没有对她起任何壮胆效用,整齐排列着的办公桌椅看在她眼中,更觉诡谲阴森,好像随时会从其间冒出个骷髅头来。
“浣儿……”
低沉的嗓音突然自身后传来,用手捂着脸的秦浣儿还是放声尖叫了出来。
骆隽走至她面前,一脸的莫名,“怎么了?”
一见是他,秦浣儿害怕的情绪立即去了大半。“你真讨厌!干嘛忽然跑出来吓人家啦!难道你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吗?”
骆隽杵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自己被“念”的原因。“太扯了吧!自己胆小不说,还硬诬赖别人。”他真是招谁惹谁了。
“嗯……我……你……-深知理亏,她自然搭不上腔,只能支支吾吾地转移话题,“你突然跑来做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我?我要你准备的那份文件呢?”
“唔……还差一点就完成了,你再等我十分钟,OK?”
“秦小姐,你未免混得太凶了吧?那份文件不过少少的二十页,你竟然花了五个钟头还没完成?”他对着她大声吼道。
秦浣儿嗅出危险的火药味,立刻装模作样地对着键盘敲了起来。
骆隽看着她,开始后悔当初自己不该心软答应雇用她。
他向来讨厌那种爱说长道短论是非的女人,他却偏偏留了“大嘴鹦鹉”在身边,整天对着他叽叽喳喳的,就快搞得他精神崩溃了。
更荒谬的是,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她那不时会“颠三倒四”的白痴言行,甚至开始觉得这样的她好可爱、好可爱……
十五分钟后,秦浣儿笑嘻嘻地拿着“刚出炉”的文件走向骆隽。
“等韩国那个温泉渡假俱乐部完工后,我可不可以去玩玩?”
“可以。”
“我的意思是说,我只负担机票钱,但温泉渡假俱乐部随我吃住玩免费的那种意思喔!”
骆隽一手接过资料,颔首道:“没问题,等俱乐部一完工,我就放你几天假,招待你去玩,机票钱也一并由我负责。”
闻言,她开心得像个要到棒棒糖的小孩般直叫嚷,“你是说真的吗?没骗我?”
“我从不骗人。”他眯起眼,唇边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任何能把你这‘大嘴鹦鹉’运离台湾的方法我都愿意试,只求能让我的耳根子清静个几天。”
闻言,秦浣儿嘟起嘴不服气地道:“喂!你……”
“别喂了,赶快把东西收一收回家吧!小心越晚鬼越多!”他故意吓她。
“讨厌啦!”这招用在胆小的秦浣儿身上再有效不过了,只见她一边抱怨一边收东西,恨不得快快离去。
骆隽回到办公室.继续着手边未完成的工作,不再把时间浪费在和她的胡闹上。
见状,秦浣儿的一张小嘴噘得老高。记得刚上班的时候,严肃的他总是把上班气氛搞得死气沉沉的,──整天下来和她说的话不超过五句,但最近这几天他像是变了个人,说话老是逗她生气,还故意装作一副没他事的样子。
虽然这样的他时常弄得她七窍生烟,但比起以往总是板着一张扑克脸教训人的样子总是好多了。
此时,窗外突然开始下起滂沱大雨,雨滴急速接触玻璃窗,彷佛也一滴滴地打在秦浣儿胡思乱想的脑袋瓜上,越聆听越教她毛骨悚然,终于是忍不住了!
“豁出去了!”她将桌上的东西快速地扫进抽屉,拎起皮包便像飓风般地冲到骆隽的办公室门前,伸手敲了几下,没等他回应便迳自开门进去。
“你又有什么事?”
意外地,骆隽对她的“再三打扰”并不以为意,相反的,还有点喜欢这个不速之客。
“唔……其实没事啦!”她顺势推了把椅子到他桌旁。“只不过我……可不可以等你做完后一起下班呢?”
瞧她一副心神不宁的古怪模样,骆隽带着浅浅笑意的抬头睇着她。“怎么?是不是外面有什么妖魔鬼怪吓着你了?”
“嘘……”只见她连忙伸出食指抵住嘴唇,“晚上不可以说鬼说得这么大声,尤其是在阳气衰阴气盛的时候。”
这种无稽之谈听在骆隽的耳里只觉可笑到了极点。
“秦秘书,我真怀疑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你的顶头上司?”他被这个奇葩搞得有些无力了。“我还没听过有哪个员工因为怕鬼,而要老板送她回家的。”
秦浣儿一听,立即垂头丧气地从椅中站起,一副可怜兮兮的委屈模样,拎起皮包默默地朝门口走去。
“唉!算我怕了你,安静坐在一旁等我吧!”
闻言,秦浣儿马上像只睡醒的小羚羊般跳回他身边。
一看就知道她刚才的可怜样是装出来的,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他心忖。
有他在身边作陪,就算是“猛鬼出闸”,秦浣儿也不怕了。
但骆隽的情况可就大大不同了。
虽然她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一声不吭,无奈他的注意力还是全在她的身上,瞧她一下子张嘴打呵欠,一下子用手指在桌上画东画西,害他一点也无法专心做事。
换言之,他是深深地被她给吸引住了。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他对她的厌恶已经完全被喜欢取代,这也是为什么无论她做了啥蠢事、说了啥疯言怪语,他都照单全收且甘之如饴,甚至他每天一下了班,就又迫不及待地盼着第二天清晨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