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慎往后退开数步,郑重宣示:「我不在乎!武功没了,我可以重新再练,但巧儿的性子我很明白,要是我背叛了她,她是不可能会原谅我的,就算她知道我身不由己而勉强原谅我,她的心中也会很痛苦,我不要她难过、流泪,所以,我绝对不会接受你!」
「师兄……我……」徐莲为他那坚定的神情言语所震慑,只觉天旋地转,万念俱灰,浑身的力气似乎一下子被抽走,脚一软,颓然坐倒在地。「为什么?为什么你只要她?我就真的不行吗?」
「对!我只要巧儿一人!」他揪紧胸口的衣襟,极力忍耐着几近爆发的欲念。「你什么都别再说了,今日之事我不怪你,算是我还了你这几年的痴心等待,只求你快点离开,别再留在这儿扰乱我的心绪。」
她泪眼迷蒙地望着他,神情凄绝,尽管已经明白他对她的确无心,却仍放心不下他的安危。
「可是……你的武功……师兄,算我求你好了,你当作是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让我为你解媚香之毒,我会当作这件事没发生过,绝不会向任何人提起。」
「不!我已经说过没关系了,要是你真后侮,就赶紧离开!」
她着急地表白,一心只想弥补自己造成的过错。「师兄,我是真心想替你解毒,并没有任何的恶念,你就不能相信我吗?」
「妳快走啊!」他双拳紧握,硬是不肯让欲念压过理智。「你要是再不走,就别怪我对你动粗了!」
不是他相不相信师妹,而是他根本不可能去碰除了巧儿之外的女人,除了巧儿之外,他谁都下要!
第十章
就在刑慎苦苦压抑,而徐莲不知所措之时,门外突地传来女子焦急的呼喊声:
「刑慎!刑慎!你在哪儿?」
刑慎立时认出那是花巧语的声音,他放声喊道:「巧儿,我在这儿。」
不多时,紧闭的房门立时被人猛然推开,而进来的正是神色紧张的花巧语。
徐莲一见到她,面色立即变得惨白,羞惭无比,而刑慎则是露出既欣喜又烦恼的笑容。
他暗暗叹了口气,苦笑问:「巧儿,你怎么来了?」
他此时正饱受媚香煎熬,欲念高涨,本来徐莲并非他心中所爱,他尚能克制,但现在意中人俏生生站在面前,触手可及,他简直就快陷入疯狂。
花巧语没注意到他的异状,锐利的目光只专注在徐莲身上,冷哼开口──「昨日我见芳儿单独找你出门,就猜想她可能是想替你师妹牵线,方才我见你妹妹回到刑家,而你却不见踪影,担心之余便逼问芳儿,才得知你在这儿与她见面,我来,是想与你一同劝劝你师妹。」
她虽是回刑慎的话,一双灼灼猫眼却是直盯着一脸愧色的徐莲,对她的不满显而易见。「怎么?你们谈了些什么?」
刑慎沉声道:「没什么,我们已经谈完了,她正准备离开。」
他望向徐莲,神色严肃。「是吗?师妹?」
「是……」徐莲秀眉紧蹙,泪流满面,又愧又恨,心中百感交加,只能低着头,什么都不敢多说。
「巧儿,师妹的心情不大好,你替我送她回去好吗?」刑慎眉目低敛,不敢望向花巧语,就怕克制不住心中那如脱缰野马般的欲望。
花巧语这时才注意到他面色潮红、满头大汗,忧心地问:「慎,你的脸怎么那么红?还流了满头汗,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她走近他身旁,伸手想触摸他,却立时被他挥开。
「慎?」她下敢置信地望着他,神情错愕。
刑慎背过身子,低吼:「巧儿,你快和师妹一起离开!」
该死,她方才太过靠近,她身上芬芳的少女香味,令他欲念更为高涨,险些无法克制。
花巧语又是担心又是生气,愤然质问:「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赶我走?」
徐莲终于开口,啜泣道:「花姑娘,对不起,真是对不起,这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师兄……」
「害?害什么?」她着急地追问。
「我一时鬼迷心窍,对师兄……」她虽然因羞愧而泣不成声,却不得不将话说完。「我对师兄下了媚香……」
刑慎一震,羞窘地无话可说,只能偷觑着花巧语变化多端的面色,生怕她会因他的大意而生气。
花巧语无是楞了下,目光复杂难测,尔后才轻问:「这种媚香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吗?」
刑慎正想阻止徐莲说下去,她却抢先一步──
「要是没在一个时辰内解开,师兄的内功会尽数消失……」
又是短暂的沉默,花巧语淡淡道:「好,我明白了。」
「咦?」徐莲惊讶地望着她,不敢相信她的反应竟是如此平和。
花巧语微微一笑,神情高深莫测。
「事已至此,当务之急,应该是帮慎解去媚香之毒,其它的事,我们日后再说。」
花巧语走向尚未回神的徐莲,将她推出房外。
「请你帮我到刑家,向刑家长辈传句话好吗?」
徐莲瞪大了眼。「传话?」
「对,就说……」她朝徐莲眨眨眼,调皮戏谵中却藏着某种深意。「我和慎明日再回去。」
听出花巧语话中的暧昧涵意,徐莲的脸瞬间红成一片,心中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此刻,她才深深明白,刑慎与花巧语之间,永远不可能会有她介入的余地。
心痛得几近碎裂,她却无法言语,只能讷讷点头。
在她复杂的目光中,房门缓缓被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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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房内,刑慎站在离花巧语最远的角落,他嘶声喊道:「巧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她走近他,面上带着甜美的笑。
望着她的笑容,他心中一热,感到一阵恼人的晕眩,连忙摇头,往后又退了几步。
「你该知道现在的我很危险,我……我可能随时会失去理智……」
「可是,你绝对不会伤害我的,是吗?」她毫不迟疑地向他走去,眼中是全然的信任。
「我当然不想伤害你,所以才要你赶快离开,等媚香的效力过去,我自然会回去。」
「可是,假如没人帮你解毒,你苦练多年的内功将全数消失,那样太不值得了,所以……」花巧语直视着他,面色赤红如火,目光却十分坚定。「我替你解!」
「妳……妳替我解?!」刑慎瞪大了眼,神色慌乱。「不,不行!」
他直接的拒绝令她沉下脸,「为什么不行,你中的媚香当然由我替你解,难道,你还想让旁人替你解吗?」
刑慎急忙解释,同时急速退开,好避开她的靠近。
「不,我当然希望由你替我解……不!我不能希望你来解,因为我俩尚未成亲,怎么能违背礼俗?我应该要忍下来……」
饱受无处可渲泄的欲火折磨后,他开始有些语无伦次。
「为什么要忍?我就在你身旁不是吗?」
「我……不行,我一生严守本分,未曾做过任何违礼之事,虽然今日情况特殊……」他躲着她。
她向前逼近,「既然你知道情况特殊,又何必墨守成规,不知变通呢?」
「内功再练就有了,我不是不渴望你,可是我真的想等到成婚后……」他极力反驳。
在不算宽敞的客栈房间中,一男一女开始玩起你追我跑的游戏。
终于,在忍无可忍下,花巧语停下了脚步,沉声警告:「刑慎,你给我站住!不然,我就此和你一刀两断!」
刑慎闻言立时停下脚步,为难地望着她执着的小脸,「巧儿……」
「过来。」她面上的怒气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娇媚的微笑,那是最诱人也最无法抗拒的邀请。
她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他是她深爱的男人,尽管两人尚未成亲,可她早已认定他是她的丈夫,将自己的清白交给他,难免会因女儿家的羞涩而有些迟疑,却是心甘情愿。
刑慎下腹一紧,狂炽的欲念蠢蠢欲动,他的脚仿佛有自我意识,缓缓往她的方向走去。
在伸手将她拥入怀中之际,他发出一声叹息般的低喃。「巧儿……」
她望向他,轻笑道:「嗯?」
他俯首凑近,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柔嫩的唇办上。
「我想这一辈子,永远都无法拒绝你的任何要求。」
「那是当然的。」花巧语笑得无比满足,眼底满是款款柔情。「因为,我们深爱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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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半掩的淡蓝色纱帐内,交缠着一双男女。
刑慎裸露出结实的黝黑胸膛,花巧语衣衫完整却凌乱不堪,衣襟半敞,淡绿抹胸微现,她双眼迷蒙,漾满浓浓春情。
他温柔地褪去她的衣衫,一件接着一件,轻柔而徐缓,尽管下身的欲望狂涨,几近忍耐极限,但是,他不想太过急进而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