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相信!”她忘不了他和那女人曾是恋人的事实。
老实说,她有点嫉妒,很不舒服,甚至,她想要扁那个女人一顿以泄心头之恨,谁叫她觊觎她的男人,企图侵占不属于她的领土。
“你要我怎么证明,你才愿意相信呢?”龙捍天抱住她,大掌顺着她的青丝直抚而下,至胸前才停住。
他的动作令莫愁倒抽口气,恍神了会儿才蓦然清醒,察觉自己的失态,她白皙的嫩颊立即蒙上一层淡淡的红霞,“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他的食指沿着她浑圆的酥胸轻轻画圈,引起她一阵哆嗦,“你希望我怎么证明我和雩妃之间是清白的?”
他的眸子逐渐转黑,欲念缓缓被挑起。
感觉到衣下的蓓蕾在他的挑弄下转硬,腹间的骚动愈来愈明显,莫愁吓得推开他。“不用证明了。”只要他离她愈远愈好。
“不需要吗?”龙捍天俯下头欺上那张嫣红小嘴,灵活的舌趁她不备探入甜蜜的口中与她交缠,大手也没闲着,缓缓褪下她身上的衣服。“可是我已经想到好法子来证明了。”
虽被吻得意乱情迷,但她的好奇心仍然存在,“什么好法子?”
果然,好奇心太重是很危险的,她这么一问,正好掉入他所设的陷阱中,他邪邪一笑,“我做给你看。”
拉下雪白的纱帐,一室旖旎春色准备上演。
直到过了很久,莫愁才恍悟到——她被耍了。
盛着燕窝的瓷杯伴随着一声怒吼摔于地上。
“贱丫头,这燕窝这么烫叫我怎么喝?你是想烫死我吗?”雩妃气冲冲的甩了婢女两巴掌。
“王妃息怒,”婢女红肿的脸上布满惶恐,她跪着求饶,“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不小心,请王妃恕罪。”
“贱丫头,”她又踹了她一脚,“还不赶快收拾干净!”
“奴婢马上收拾、奴婢马上收拾。”她跪在地上,收拾着瓷杯碎片。
“哼,身边尽是一群饭桶,气死我了!”雩妃眼角瞥到躲在柱子后头的海凌,火气顿时又升起,“死丫头,以为躲在柱子后面我就没瞧见你吗,给我滚过来!”
“娘……”瘦弱的小身子抖了起来。
“装什么死样子,给我过来。”见她走得慢吞吞的,雩妃气得一把抓过她,“给我过来啊!”她戳着她的额头数落,“你为什么不是个男娃,偏偏是个死丫头?都是你害的,害我的皇后宝座被那个贱女人给抢走,你这个小煞星,自从生下你之后,我没有一件事情顺心过,都是你害的!”
见海凌红了眼眶掉出泪,她更生气,“哭什么哭!我说错了吗?你啊,生你下来只会忤逆我。”
“海凌不敢忤逆娘。”她啜泣的道。
“不敢?说得倒好听,谁准你出去玩的?谁准你去找那个坏女人?”
“娘,皇后娘娘人不坏,她对海凌很好……”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对你不好喽,”顿时,她的脸色变得更难看,“那你去认她做娘好了,去啊,去认她做娘啊!”她推了海凌一把。
“娘,海凌不是这个意思。”
“哼,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你根本是存心想气死我。”愤怒使雩妃失去了理智,她抓起放在桌上的木棍朝她身上一阵猛打,“好啊,长大了嘛,牙尖嘴利就会顶撞我,也不想想是谁怀胎十月生下你,居然帮着外人忤逆你娘,你真有种!”
“娘,不要打了,海凌知道错了,好痛啊,娘,不要打了……”海凌痛得嚎啕大哭,骨瘦如柴的手臂被木棍打得淤青。
在外头听到哭喊声,海凌的奶娘冲进寝宫,拉住雩妃乞求道:“王妃,求您别再打了,再打下去公主就要被您给打死了。”
“滚开!”她甩开她的手,沉声怒斥,“再多事,本宫连你一块儿打!”
“王妃,老身给您跪下,求求您饶了公主吧!”奶娘跪下,老泪纵横地磕头。
“你以为我不敢打你?”
雩妃正准备挥棍而下,寝宫门口急奔来一个人影,惊呼道:“怎么回事啊?”
“阿夕……”雩妃狰狞的怒容在面对来人时,马上转为惹人心疼的楚楚可怜。
“怎么了?”
这个名唤阿夕的女人,身形比时下的女子略高、略壮,有着如男子般的浓眉星目,若不仔细瞧还真看不出她是个女人。
阿夕以眼神示意众人退下,等所有人都退出寝宫后,她抱着雩妃轻哄,“是谁惹您不开心了?”
“还有谁?还不是那个贱女人。”
原本她以为捍天见到那个女人和别的男人有亲密之举会怒不可遏,继而休了她,没想到经过“花园事件”之后,他们反而和好了,这消息传到她耳里可气坏了她。
“王妃,您何必跟那种女人一般见识呢?”
“她不仅抢了我的捍天,还抢了我的皇后宝座,你叫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王妃……”
“阿夕,想办法帮我除掉那个女人。”雩妃的眼间着杀机,“那个女人如果不消失,捍天永远不会回到我身边,我就永远当不上皇后,阿夕,你一定要帮我想个法子。”
“这……”
“阿夕,只有你能帮我了。”
阿夕沉吟了会儿,忽道:“王妃还记得佳罗族的族长窟德吗?”
“窟德?”
“就是一个月前,领着族人来向我朝进贡,祝贺圣皇新婚的佳罗族族长窟德。王妃曾在筵席上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有点印象,你提他做什么?”
“阿夕注意到,他似乎对王妃有意,看来又是王妃的裙下臣。”
“那又如何?”雩妃对自己的相貌向来很有自信,也认定世间惟一能与她匹配的男子,就仅有龙捍天一人,她对其他男人根本不屑一顾。
“我想到一计,咱们可以来个借刀杀人。”
雩妃双眼一亮,“你是说……”
“借用窟德之手杀了皇后。”阿夕在她耳边献计,“窟德醉心于王妃,只要王妃使点小手段,揽窟德为我们所用,咱们就可以派他去除掉王妃的心头大患。”
“妥当吗?”
“当然妥当,就算事迹败露,也有窟德这个替死鬼替咱们背黑锅,到时候若圣皇怪罪下来,也不会怀疑到咱们头上。”
“好,”雩妃美艳的脸上浮现阴狠的笑,“阿夕,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遵命,王妃。”
大敌将除,雩妃终于宽心,“阿夕,我累了。”
“我抱您上床歇会儿。”人高马大的阿夕抱起雩妃,将她放到床上。
“阿夕,陪我。”她拉住她,撒娇的说。
“好,我陪您,您安心的睡吧!”她上床将雩妃抱入怀里。
“阿夕,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帮我办好,不可以失败,那原本就是属于我的东西,你一定要帮我抢回来。”
“好、好,”像在哄着无理取闹的孩童,阿夕轻声说:“我一定帮你抢回来。”
第十章
捍龙王朝三年一度的盛事祈福祭即将展开。
祈福祭的其中一项活动是狩猎,由捍龙王朝圣皇领着国内通过竞技测验得到优异成绩的年轻男子,做为期十天的狩猎活动。
到了狩猎这一日,出发前——
“让我跟去好不好?”莫愁缠着正在整装的龙捍天问。
“不成,狩猎不能携带女眷同行。”龙捍天大皱其眉。
“为什么不可以?”
“莫愁,这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规定。”
“什么烂规定嘛,分明是重男轻女,歧视女人。”
“莫愁,不要任性。”
“那我换上男装呢?”这样总成了吧,那就没人知道她是女的。
“莫愁……”龙捍天的头开始隐隐作痛。
“这个主意不错吧!”莫愁愈想愈觉得得意。
“不可以。”他的态度很坚决。
“为什么不让我跟?”她不服气,“论马术,我并不差;论武功,不是我自夸,到目前为止打得赢我的人没几个,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的。”
“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原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身为一国之君,不能毁了前人立下的规矩教条。”
老古板。“算了、算了,不让我跟就算了!”她还有其他办法。
对她这么快善罢甘休觉得有异,龙捍天正想问清楚,敲门声突然响起。
“圣皇,该起程了。”羲过在门外提醒。
离去之前,龙捍天不放心的殷殷叮嘱,“莫愁,答应我,不准闯祸。”
莫愁水灵的大眼骨碌碌的转了转,甜笑的点点头。
答应不闯祸,但她可没答应不溜出去玩。
此刻,大人不在家,放牛吃草,这么好的机会如果错过就太对不起自己了。所以她正在寻找共犯,和她一同疯去。
“小雪球,你在哪儿啊?快点出来,我带你出去溜达溜达。”莫愁找遍了天邸,但不知为何,就是寻不到它的身影,“小雪球,出来啊!”
“皇后,你在嚷嚷什么?”叶荷闻声而来。
“我在找小雪球啦!”
“小雪球?找它干么?”
“当然是有好玩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