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原来的房间,爵爷睡主卧室,我们不睡在一道。”
“夫妻不应该分房睡的。”厨娘有她的坚持。
安艾薇冲进主卧房,将属于她的东西搬回较小的客房,她不想自取其辱。被人赶的滋味并不好受,她已无法再承受一次。
七天终于过去了,圣莱恩并没有来,光头魏理克倒是依约前来。
“夫人,我要的答案?”他开门见山。
“我们并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我?”这是她心里的疑问。
“我观察你很久了。”他调笑道。
安艾薇战栗了一下。“你胡说什么?”
“从你进侯爵府工作的第一天开始,我就为你着迷。”
他愈说愈让她害怕,尤其是他一双邪恶的眼令她浑身不自在、毛骨悚然。
“我没见过你。”她看向四周,只有他们两人。
“如果你见过我就不叫窥视了。”他放肆的执起她的手往唇际送。
她的背脊冒起一阵寒意,想要抽回手却不敌男人的力气。
他想更进一步地一亲芳泽,她却扬起右手,重重地赏了他一记耳光;魏理克愣了数秒,一巴掌掴上她的粉颊,令她眼冒金星、站不稳脚步跌坠在地上。
“你这贱人,敢打我!?”他怒吼。
“我不会答应你的交易的。”她怒啐。
他淫笑着,“这恐怕不是你能掌控的,我渴型你的美丽,没有人能阻止我。”
“你疯了!”
他弯下腰,单膝跪在地上,抓住她的双手置于头顶。“这里隐密得不得了,我们要怎么玩都可以。”
“玩……玩什么?”
她想尽量拖延时间,希望有人正巧经过这里;她开始后悔,不该邀往这么荒凉的地方和他见面的,她无异是自投罗网。
“你不会还是纯洁的吧?那么我会怀疑圣莱恩的男子气概。不知道要跟你玩什么好?”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圣莱恩比冰还冷的声音介入。
他的长剑俐落的抵着魏理克的喉结。
“是你的夫人勾引我的。”魏理克小心翼翼的站起身。
“老套了,有没有新鲜一点的理由。”圣莱恩讥诮他。
“你不信可以问她,你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她很寂寞,自然会想找男人调调情。”
“但是我想她并不喜欢你的调情技巧。”
“下次我会注意,找个真正心甘情愿的女人。”被人用剑抵着的感觉并不舒服。
“我不想妄开杀戒,尤其是在我出生的地方;不过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对女士不安分,我会让你身体最重要的部位不能再享受快乐。”圣莱恩警告着。
魏理克像狗一样的点点头。“我不会忘记你说的话。”
“快滚!”他把剑尖移开了一寸。
魏理克飞也似的逃出圣莱恩的视线范围。
冷凝的空气降临两人之间,他将她拉起身,丢到马背上;他实在太愤怒了,骑了最快的战马,迎接他的却是这一幕。
第8章(1)
没有片刻喘息的机会,安艾薇被他用丢的丢进房间——圣莱恩将下榻的主卧室。
她爬下四柱床,几乎抖得无法站立。
“我叫你下床了吗?”他毫不容情的看着她。
“你知道那不是我的错。”
他大吼:“为什么不签字!?”然后开始蹦步。
身躯早已颤抖不已的安艾薇,被他的话轰得七晕八素。
“我没有不签。是信差走得太急了。”这是实话。
“你说谎!你把我从千里之外找来有什么了不得的人事?”他停止踱步。“你该不是要告诉我你爱上我了吧?”
“你别自作多情了!”她啐了一句。
他大笑。“是吗?据信差的说法,你接到信后哭得像泪人儿似的。”
她挑衅地抬高下巴,“那是信差解读错误。”
“哦!那真相是什么?”他饶富兴味的看着她。
“喜极而泣!我太高兴了,所以眼泪不自禁的掉了下来。”安艾薇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她好想撕裂他俊脸上的冷笑。
他的蓝眸危险的眯起。“这么说来谣言是真的罗?”
“什么谣言?”
“你有了情人,恨不得立刻摆脱我。”
她嘲弄道:“这很公平,你有莲娜夫人,我为什么不能也有情人?”
他走向她,她压抑住想尖叫的冲动。“是你先不要我们的婚姻。”
对于她的指责他一迳的冷笑。“告诉我,你的情人是贝骑士还是贫穷潦倒、空有头衔的罗男爵?”
她拒绝回答。不怕死的回视他的注视,他的蓝眸中除了怒火之外还有一抹莫测高深的奇异光芒。
“说话。”
“你真野蛮!”几个月不见,他好像又长高了,也或许是她的错觉吧。
“而你,该死!”他咒骂出声。
“是的,我是该死。而你,这趟来是为了取我的性命吗?”她无畏的看着他。
“你是我的妻子,背叛了婚姻的誓言,我应该用皮鞭抽你,才会让你记住婚姻的誓言和荣誉心。”他抓住她的下颚,用一种迷离的目光看着她。
“我不认为你救。”她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在这个国家,身为丈夫的我有权利教训自己红杏出墙的妻子。”
“这种说法太可笑了,你要求我做的事是你自己做不到的。”她指他和杜莲娜的事。
他哼笑。“我对我付出感情的对象一向忠贞。”
“你对杜莲娜也没有什么忠贞度可言。”他不也同时碰过她吗
“我不需要对莲娜忠贞。”他说。
“这不是很矛盾吗?”
“一点也不矛盾。”他的唇碰触了她的。
他突如其来的亲昵灼伤了她,她想念这份柔情已经很久了。
他抬眼锁住她的星眸。“让我看看你有了情人之后,是不是更热情了。”
熊熊的情/yu在他眸中燃烧,她像被催眠似的一动也不动,直到他开始动手脱她身上的衣服。她吓了一跳,开始推拒。
“以上帝之名,我对你的魅力仍有饥渴。”他情不自禁的冲口而出。
然后。他急切的除去她身上的衣物,钳制住她的反抗,不一会儿,她被他推上床铺,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
“这算什么?你要和我离婚,却又把我带上床?”
“因为我他妈的很怀念你的滋味。”他不文雅的说道。
“你既然指责我有情人,而如果你现在碰了我,你将无法决定谁才是孩子的父亲。”她使出撒手钢。
焚身的欲火被她的胴体撩得更旺。“我知道是有这种可能性。但眼前我管不了那么多。”
“你……你不介意替别人养孩子吗?”她害臊地问。
“我不会养你替别人生的孩子。”
“你会杀了孩子?”她害怕这种可能性,因为他相信她不贞。
“我不会这么残忍,我会把孩子送到修道院,奉献给教会侍奉上帝。”
她跃起身,她不能让他碰她,否则万一她怀了他的孩子,他也会当成是她不存在情人的极。
她身不由已的不回应也不反抗,因为她知道一切只是徒然,他迅速的脱下自身的衣物——
……
他的力量一次比一次威猛,欢爱无数的他,很清楚身下的女人根本不像她自称的拥有丰富的性经验。
除了他,他知道她没有其他人。
两人彷佛置身天堂。
欢爱过后,她觉得自己全身乏力。
气喘吁吁的圣莱恩,将她的唇猛烈的吻了一遍,才抽离她的身子。
“没想到我们还是这么契合。”他说。
安艾薇翻身侧躺,以背对着他,连自己地分析不出原因的泪水滑落双颊。
“为什么哭?”
她一愣,他竟然能发觉地无声的哭泣。
“为什么不说话?”他枕着手臂,阳刚的身躯才刚霸道的要过她。
她愈哭愈伤心。
他让她这样哭了一阵,然后扳过她的身子,用手背抹去她的泪水,“我不相信你一点乐趣也没得到。”
安艾薇止住哭泣,咽哽的道:“难道我们之间只有在这件事上才能有交集、有契合吗?”
圣莱恩沉吟半晌,揣度自己该怎么回答。因为,一直以来他最担心的就是这种被她牵引的情网,也是他数度想要避免的。
不然他不会送她来老宅。
初时,他的想法是眼不见则心不会迷乱,不会再受她左右。
后来,他一直靠意志力压抑自己想见她的冲动。
因此他的答案是他用来安抚自个儿飘荡许久、渴望安定下来的痴情灵魂的。
“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只要你躺在我的身下,我就会感到那么强烈的震撼。”
“是因为我之于你而言,尚有新鲜感是吗?”男人多半喜新厌旧的。
“通常在我的标准里,睡过的女人就不是新鲜的了。”
安艾薇含恨的看着他,“这么说来,是我自己往脸上贴金了,你已不觉得我有新鲜感了。”
“你不要这么敏感。”他说。
“我在你面前,永远得提高敏感度。”
她坐起身,披上薄被单,下床将衣服穿上。
“你好像又瘦了?”他打量着她的身子。
她不语,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房间。
“我没说你可以走了。”他霸气地道。
安艾薇不喜欢他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