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神秘?”坦亚好奇地道。
“都叫你不要问了,你烦不烦。”女人家的事在大庭广众前被讨论很不文雅。
“好啦、好啦,一会儿你再告诉我。”坦亚是标准的惧妻一族,太座要他噤口,岂有不依之理。
墨雷克一见妻子与妹妹的互动,倒也乐观其成,不管是为了什么理由,至少她们踏出了友谊的第一步,这在他而言是好事。毕竟家庭的和谐,能使男人无后顾之忧。
稍晚,两人独处——
“你用什么办法让瑟芬对你感激不已?”他问。
“没什么,她不舒服,我弄了些草药让她好过些。”孟樱沄手里忙着折衣服。
他握住她忙碌的手。“别忙了,这些事下人会做,你只要负责伺候我就行。”
“你有媚兰就够了。”她小声的说。
“别惹我!”他不悦的说。
“我全记起来了,再多的解释也抹煞不了我的记忆。”
“你的记忆?你倒说说你有什么我和媚兰在一起的记忆。”他受够她的不实指控。
“你和媚兰在马厩的干草堆里……”她说不下去。
“在干草堆里怎样?”他已猜到一半。
“你背叛了对婚姻的忠诚。”她把埋藏心头许久的怨怼宜泄出来。
“你说你看见我和媚兰在马厩的干草堆里做爱?”他要确定。
“是的。”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指责他,这是男人的社会,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豢养几个情妇是很普通的事,她一副打翻醋坛子的模样是不被允许的。
“我可以告诉你,没有这样的事。”他发现自己最近一直在为自己的清白到处向人澄清。
“我看见了。”她肯定说。
“你看到的人不是我。”
“虽然当时很暗,但是我听见了那是媚兰的声音。”
“这不能代表那个男人就是我。”她羞红了脸。
“如果你这么确定是我,为什么不当场活逮呢?”他问。
“我……我怕你会生气。”
“你是我老婆,怕什么?该生气的人应该是你。”
“我直觉是你。”她懊恼自己当时太迟钝,真要捉奸的,但捉了又如何?讨人笑话她罢了。
墨雷克是何许人啊!带个女人在干草堆里翻滚又如何?他要公然再娶小老婆她也不能反对。
“不是我!”
“你发誓?”
他缓缓一笑。“我的话难道不够强而有力吗?”
“我要听你发誓嘛!”
墨雷克叹口气,迎上她的目光。“好吧,我发誓,我和媚兰之间百分之百清白,她只是一个充满幻想、爱做梦的女孩,她肚子里的孩子绝不是我的。”
得到保证的孟樱沄满足的微笑。“那谁才是孩子的父亲?”
墨雷克刚洗过澡,头发还微湿,他拿起毛巾擦着湿头发。“这个问题我猜不到,只有媚兰和孩子的爸爸才知道吧!”
“她为什么硬要说孩子是你的?”
他走向壁炉弄干头发。“她随便一说就把你气成这样了,你以为会有什么好处?”
“我没有生气。”她嘴硬。
他好笑的看着她。“你没有生气才怪哩!”
她不好意思的红着脸。“我没有资格生气吗?”
“当然有,我老婆绝对有这个资格,那么,这是否代表你有一点吃醋啊?”
她在床上抓起一个枕头丢向他,他准确的接住,“你发脾气的样子也很美。”
“你再取笑我,下次丢的可就不只是枕头。”她嘟囔道。
“我偏爱取笑你。老婆,你为我织的爱心背心呢?”
“你还要出去?”
“呃!我和坦亚要去巡村,看看能不能正巧遇到偷母猪的贼。”
孟樱沄与有荣焉的看着丈夫换装。
墨雷克是高高在上的公爵,这捉贼的小事根本用不着他。虽然现在是太平盛世,但他并不以懈怠的生活让自己失去备战的状态。
睡到半夜,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墨雷克和孟樱沄。
墨雷克机伶的套上长裤,开了门。
“什么事?敌人来攻城了吗?”他集中精神问门口的小兵。
“不是的,是媚兰小姐,坦亚堡主要我来通知公爵。”
“一起去吗?”
她点点头,不论有什么风浪,她都想和他一起度过。
到了媚兰房间,只见一片鲜血淋淋,媚兰仍倒卧在血泊之中。
墨瑟芬和坦亚蹲在她身旁,无能为力。
“怎么会这样?”墨雷克问。
平常深夜根本醒不来的莉丝此刻竟也在一旁看戏。“她应该是流产了。”
“得赶快处理,血流干了会死人的。”墨瑟芬尖叫。
孟樱沄处理过的类似事件不算少数。“麻烦你们谁把她搬到地毯上,男人到外头等待。还有,我要两桶热水、干净的布,雷克,请把我的草药袋拿来。”
大家分别听命行事。
一阵忙碌后,媚兰度过了危险期,大家开始追查肇事的主嫌。
不发一语的格文,被两个士兵从媚兰房外押到大厅。
“你深夜怎会出现在媚兰的香闺?”墨雷克问。
“她叫我进去的。”格文面无表情。
“那你又为什么会和她扭打在一起?推她撞墙,使她流产?”墨雷克猜出这只是一个可能。
格文先是沉默。
“你是男人就说实话。”墨雷克不耐烦地道。
“她水性杨花。”
“什么意思?”他需要更清楚的自白才能审判。
“她怀了我的孩子,却想要成为公爵的女人。”
全场一片哗然。
孟樱沄突然想通一件事,原来格文对美蒂的态度之所以会有十万八千里的改变,全是因为他移情别恋搭上另个女人,男人之无情莫过于此。
第9章(2)
这个有血有泪的丑闻,很快就传遍整个老鹰村。
“是他太小题大作,我只是玩玩罢了,他倒是认真起来要娶我。”媚兰躺在床上吃着羊排。
“格文一定是爱上你了,否则他不会舍下订婚多年的美蒂而和你在一起。”
“笑话!他爱上我是他的悲哀。我就要回诺曼第了,怎么可能陪他耗青春,孩子让他打掉了也好,否则我还得找你拿打胎药呢!当然是在雷克坚持不要孩子的情况下。”媚兰吮了吮手指。“这羊排真好吃,我要再来一块。”
孟樱沄命女仆到厨房再拿一块羊排来。
“要大块一点的。”媚兰嚷道。
“你不知道打胎很伤身体吗?”
“又如何?总比生下私生子好吧!像你,被人耻笑一辈子,做了公爵夫人也得不到别人的尊敬。”
孟樱沄心神波动了一下。“格文不会让孩子变成私生子的。”她还想求证一件事,关于马厩那晚的事。
媚兰笑得很得意。“我的身份怎可能下嫁给一个普通的武士。”
“格文不是普通的武士,他很有前途。”
“一个在马厩就轻轻松松让我勾引的男人,一点趣味也没有,就算他成了第一武士也满足不了我。”
答案出来了。“马厩?”
媚兰看了孟樱沄一眼。“别问这么多,这不干你的事。”
“你是一个自私的女人。”
“这也与你无关,你还是管好你老公,免得被我这种女人偷了心,尤其是回到诺曼第后诱惑会更多。”
美蒂的心情还是明显地受到影响,平复的心又被激起波澜。
“格文真可恶。”艾拉骂着。
“你们不要担心,我很快就会好的。”
“是呀!我们还是有好运的事啊,母猪生了小猪仔,正咕噜咕噜的吸着奶呢!”艾拉指了指猪圈。
“大人心真好,特定派两个士兵来替咱们看猪圈,直到猪仔卖出去为止。”美蒂说。
“那个叫马可的也天天来看兰次,我问他是不是要买猪仔,他又摇头,也不知在搞什么。”艾拉笑说。
美蒂倒像明白人。“我看马可兄弟是对你有好感、想追求你。”
艾拉羞红了脸。“你别乱说。”
“如果真是这样,艾拉,你可要好好把握,马可很受墨雷克赏识。”孟樱沄敲边鼓道。
“哇,若他真是要追我,我一定会接受他的,这么好的人,不抓住太可惜了。”艾拉咯咯笑。
“樱沄,你现在是公爵夫人,这么脏的猪圈还是别再来了,有辱你的身份。”美蒂道。
“我从小就在这种环境下长大,没什么不妥。”
一阵马蹄声突地引起三人的注意。
“格文!他来做什么?”艾拉惊呼。
美蒂很不自在的往她住的木屋走去,艾拉本要跟上去的,孟樱沄拉住她。“格文应该是有话要对美蒂说。”
“他只会伤害美蒂,让美蒂伤心。”
“也许,但他也有可能想要请求美蒂的原谅
格文跃下马背,一路跟随在美蒂身后,美蒂在回到家时忍不住回身。“你来做什么?”
“请你原谅!”格文说。
美蒂眼眶泛着泪水。“谢谢你的道歉,我原谅你。”
“你知道,我们认识太久了,久到……”
“我懂。”美蒂了解的打断他的话。“久到麻木、失去新鲜感了是吗?”
格文一惊。“美蒂——”
“我很清楚你的感觉,和媚兰比起来,我平凡多了,她能给你新鲜感,我很明白。”美蒂颔首微笑,笑中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