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请不了我,就再加一个条件。”
今天一定是他的走运日,注定连赢两次!再走运一点,说不定连她的心都能骗到。
真不明白,他对她的转变,难道她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他可是敏感的察觉到她待他已经变了呢。
“成交!”棘茉阳往他的手一拍,顺势一拉,“快!喝甜水去。”
她一跑,噢的一声往前扑倒,膝盖擦得好痛。
“没事吧?你怎么老是跌倒?”
“臭石头!”她坐起来看着绊倒她的元凶,“痛死我了!宇文执,你很不伶俐耶!为什么不在我要跌倒的时候拉我一把?”
“我来不及。”她跌得那么快,毫无预兆,他哪有办法及时挽救。
“来不及?你不是很会算吗?东算西算,就是算不出来我有大难!”她扶着他站了起来,痛的喊了一声,“倒楣,扭到脚了。”
这算什么大难?她要是好好走,不要蹦蹦跳跳的,也一定来得及避开石头。
“痛吗?能走路吗?”
“当然痛啦!勉强可以走,不然你背我呀。”她扶着他一跛一跛的走了几步,痛得额上冒汗。
“我不背你就喝不到甜水了。”宇文执转过身去,“只好充当脚夫了。”
“我不请你喝甜水你就不背我啦?我脚断了你也不背吗?”棘茉阳拍了他的背一下,因为疼得厉害还是乖乖的爬了上去。
他背起她,边走边说道:“要是断了,我就赶紧叫牛车来载你回宫给御医治。”
“干么叫牛车,我长得像母牛吗?”
她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温,趴在他宽阔的背上,心里卜通、卜通的乱跳着,小脸悄悄的红了。
“你属牛不是吗?”
棘茉阳嗔道:“你什么都知道。”
那知不知道她现在心跳得好快、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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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喝。”
棘茉阳满足的用袖子擦了擦嘴,“又香又甜,真不错。”
宇文执也喝完了,放下碗道:“值得走这么远来吧!”
“当然值得啦!又不用我走。”
她是不好意思他背着她走那么远,所以才会频频问到了没、到了没。
又不是因为自己懒,不想走。
他一笑,“那我真是吃亏大了。”
棘茉阳托着下巴看他,眨了眨眼睛,他笑起来很好看,感觉很温暖,真不明白为什么以前他老板着脸。
“宇文执,我问你,干么你在宫里端着一张脸,老不理人,出宫就会笑,还会跟我说笑?”
“在宫里我是宇文大人,在宫外我是宇文执。”
棘茉阳摇头,“没那么简单。你知不知道你板着脸很讨人厌,而且每次一看到我脸就更臭,到底是为什么?”
“上次不是说过了?为了让你记住我。”
对,上次在溪边他是说过,但她不信,这次一样不信。
“干么要我记住你?莫名其妙一点道理都没有。”
“不知道,你说呢?”他盯着她看,很多事情说出来就失去意义了。
他喜欢她,可是他要她慢慢的察觉到他的心意,让她自然的接受他。
如果从他嘴巴说出来,或许会给她带来受与不受的压力。
他居然会爱她,爱到连压力都不愿给她。
“我说呢,你就是记恨我把你当雪人,爱呕我。”她嘻嘻一笑,想到他们的初遇,“喂,今年冬天咱们再来扔雪球好不好?”
她兴致勃勃的,“我组一支队伍,你组一支队伍,一定很有趣。”
他喜欢看她笑语盈盈。
“好,你要是输了,我也要把你做成雪人。”
“我才不会输呢!”她笑着说:“差点忘了这件事,老板,帮我们算帐。”
说得太高兴,差点忘了来喝甜水是有目的的,也忘了昏倒这回事了。
“来啦,一碗一枚铜钱,两碗是两枚铜钱。”老板伸出手来,“谢谢呀,再来喔。”
“好,你的甜水很好喝。”棘茉阳开开心心的掏出她的金元宝,放到了老板手上。
老板定眼一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连忙揉揉眼睛,“这、这是金子呀。”
“是呀,有什么不对?”是金子呀,很奇怪吗?
宇文执撇过头去偷笑,棘茉阳瞧见了,“笑什么啦。老板,有什么问题吗?”
“这位公子,我这是小本生意,你给我这金子我实在收不下来呀!你没有铜钱吗?”
“啊?铜钱?我没有……”她不好意思的说:“我身上没有带铜钱。”她是公主耶,出门从来不带钱的,反正小灵子她们都会跟着付帐。
再说,她一向只认得黄金,根本没看过铜钱呀!
“老板对不起,我真的没有铜钱。宇文执,快付钱啦!”还在旁边笑。
难怪他会说老板不会要她的钱,原来不是不要,而是要不起。
宇文执给了老板两枚铜钱,伸出两根手指头说道:“你输两次了。”
“你作弊!不算!你早就知道老板要不起我的金子。”
“是呀,我是早知道,所以告诉你了,是你自己不信的。”他强忍着笑意。
“可是你没说清楚呀。”棘茉阳气呼呼的说。
害她出糗,真是可恶。
“你也没有问明白。”不能说他作弊吧?
“好,算你行!先欠着,改天我会要回来的。”她忘了脚痛,气得站起来,猛然一痛叫声唉唷又坐了下来。
“我背你回去吧。扭了脚只能多休息,回宫找个御医敷药应该会好些。”
她慢吞吞的爬上了他的背,舒服的把头枕在他的肩头上。“知道了。”
宇文执稳稳的踩着步伐前进,棘茉阳感觉好像坐在船上似的,有些微微的晃动,但并不会不舒服。
他的步伐很规律,带着一些节奏感,害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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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茉阳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床帷,转头一看是个陌生的房间。
她觉得奇怪的坐了起来,闻到一阵药味,扭伤的脚踝上有些清凉的感觉。
她掀开棉被一看,上面缠着绷带,看样子有人帮她上了药。
除了宇文执没有别人了吧?
她一定是趴在他背上睡着了。怪了,怎么他没有把她送回宫,反而带她到这陌生的地方呢?
她不知道她睡着时,经过了一家药铺,宇文执因为担心回宫再敷药太晚,于是便带她进来求医。
是她睡得太熟,大夫的妻子好心的把床借给她,让她睡个够。
棘茉阳正想下床时,从半开的窗户看见宇文执穿了过去,似乎是要进房间来。
她恶作剧心一起,连忙躺回床上把被盖好。
她要趁他进来靠近她时,突然跳起来大叫,一定会把他吓得屁滚尿流,三魂七魄去了一半。
于是她轻轻的阖上眼睛,假装睡得正熟。
棘茉阳感觉到宇文执靠近她了,来到她的床边。
“你真是会睡呀,小白狐。”
小白狐?她莫名其妙的想,这是他第二次叫她小白狐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怎么她觉得他这次喊她小白狐的语气有些亲昵?
她感觉到他似乎更靠近她了,就是这个时候,可以跳起来了!
就在她心念转过的一瞬间,她感觉到双唇上有一种异样的柔软和温柔。
她很想睁开眼睛,可是没那个勇气,隐隐约约猜想到那是什么。
这就是老宫女说的“吻”了吧?
那是男女之间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老宫女说当你很爱一个人时,你就会想吻他,将你的双唇贴在他的唇上,当那天来临时你会双腿发软、头发昏。
天哪天哪!她在心里拚命的尖叫,她脚软、她头昏了啦!
宇文执,正在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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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母后!”
棘茉阳有如一阵风似的冲入了慈宁宫,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回来的路上,她一直都不敢把眼睛张开来,装作睡得好熟好熟,宇文执把她背到宫门口时,她立刻跳下来匆忙的道谢,然后就一跛一跛的冲进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皇后听到她喊得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母后!”她抓着她的手,急迫的问道:“我问您,如果有一个人,趁着另一个人睡着的时候,亲了一个人,他以为那个人是睡着的,可是其实那个人是醒着的,但他不知道,就亲了那个人!您说,那是怎么一回事?”
“啊?”皇后显然完全听不懂她的话,“慢点、慢点!茉阳,你好好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我已经说的很简单啦!”她看见母后的宫女小维站在旁边,一脸迷惑的样子,于是说道:“我做一次给你们看,小维去榻上躺着。”
“啊?”小维纳闷的说:“这怎么可以呢?”
“去去去!”她推着她到了贵妃卧榻前,叫她躺好,然后自己坐在旁边指着她,“这个人,在睡觉。
“这个人,”她比着自己,“是醒着的。然后这个醒着的人,对睡觉的那个人,做了这件事。”
她把头凑近小维,嘴唇在她嘴唇上方停住,“然后亲下去。母后,您说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