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查克儿一听到要在床上躺一个月,不禁沮丧得呻吟起来。她成为一个病人了!“如果我有一个这样温柔英俊的男朋友陪伴在侧,教我躺上一年我都愿意。”护士忍不住说。
查克儿责怪的瞪了萧邦一眼,怪他故意让人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不是……”她再次不悦的要澄清。
“好了,亲爱的,别打扰人家护士了,我想她还有很多事要忙。”他又打断她的话,就是不让她向护士解释清楚。护士当他是有意体贴要让女朋友多休息,识相的说:“是啊,我还有事要忙,你可以在此休息一下,再离开回家。”说完就识趣的走人了。
“你占我便宜。”护士走后查克儿立即指控他,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失笑。有多少女人乐意当他的女朋友,而她的反应竟是他占她便宜。“我只是为了省事,没有必要向不相关的人解释这么多,你说是不是?”他耸耸肩。
她压根不相信他的说辞,也懒得和他争执,就像他说的,充其量对她而言他也属于不相关的人,没必要与不相关的人争执太多,反正过了今天他们不会再见面了。“麻烦你帮我叫一部车,我要回家。”
“你不用急着回去,护士说了,你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确定没有不舒服再走。”难道他就这么讨人厌,让她一分钟都不想和他多相处?
“不用了。”她从下午出车祸到现在已经好几个小时,阿姨今天的绪不太好,她再不赶回去,不知阿姨要怎么惩罚她了。她急着回去,脚才碰到地上就痛得差点跌倒。“小心!”他连忙扶住她。“还是我帮你吧。”既然她坚持要回去,他只好拦腰抱起她。“你做什么?”他突来的举动让她惊慌的挣扎。
“放心,我还没变态到会侵犯一个伤患,我只是好心的要送你回家。”他没好气的说。脚痛成这样仍归心似箭,莫非有人在等她?
这样的想法令他心情低落。
“对不起,错怪你了。”她感到不好意思的停止挣扎,任他抱着走出病房。“算了,从认识到现在,你似乎对我的印象不太好。”他自嘲的说。
事实上是她为他添麻烦,他却竭尽所能的帮她,而她对他的态度一直不好,显得自己实在没有教养。“我……没有对你印象不好,我只是……”她想解释一下。
“放我女儿下来!”钱月书突然寒着脸出现在医院门口。
“阿姨。”查克儿吃惊的看着她。阿姨怎么来了!
“还不放我女儿下来?!”钱月书朝萧邦严厉的说。
“她受伤了。”他解释,并没有立刻放下查克儿。这女人是她的阿姨?如此咄咄逼人?“我知道,我看到是你撞伤她的,费了一番工夫才查出你送她来这家医院。”钱月书走近他们,生气的盯着还被萧邦抱在身上的查克儿。“还不下来。”严厉的口气令查克儿颤了一下。
“是。”查克儿急急忙忙的要脱离他的怀抱。
他不肯放她下来,依然紧紧抱住她。“你忘了你的脚根本站不住,我一放开你会跌倒的。”他生气的阻止她做危险的动作,不懂她为何如此怕她的阿姨?
而她叫这个女人阿姨,这个女人却说她是她的女儿,怎么回事?
“你放心,我的女儿我会照顾,请你不要继续造成她的难堪,再不放人当心我告你绑架,外加开车肇事伤人。”钱月书不近人的说。
“造成她难堪的人是你,至于你所要控告的罪名,要告就尽管去告,随你的便!”他撇嘴就是不放人。好个不讲理的女人!
“你!无礼的家伙。”钱月书大为光火。
“不是我无礼,是你不近人情,你也看到了,她根本没办法自己走路,你连一句关心的询问都没有,还要强人所难的要她自己站立,我怀疑你真是她的亲人!”
“你敢教训我!”钱月书铁青着脸。
“你是长辈,我怎么敢教训你,只是希望你能讲道理。”
“连你都敢说我不讲理!”她愤怒的想起叶政明今天才对她说过同样的话,现在连这个毛头小子都敢对她出言不逊了。
这世界反了!
“阿姨,我想他不是这个意思……”在她盛怒之下,查克儿还是鼓起勇气为他解释。“你住口,今天我会受这小子的气,还不是因为你给我惹的麻烦,我要你现在就跟我回家!”她将所有的不是全怪罪在查克儿身上,怒目瞪得查克儿刷白了脸,不敢再多说一个字。查克儿开始害怕,回去后阿姨不知要怎么对付她?
“女士,要不是你在这大吼大叫的,我可能已经送她回到家了。”萧邦十分不满她对查克儿的态度。傲慢的女人!
“你没有家教,这样对长辈讲话!”钱月书气得发抖。
“我说的是事实。”他实在看不惯她的盛气凌人。
“你!”她说不过他,转而绷紧面容朝查克儿斥责道:“你是教男人抱上瘾还是死了,还不快给我滚下来!”钱月书言语尖酸,完全不顾及查克儿的颜面。
“阿姨!”查克儿涨红了脸,羞愤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忍着没有滑落。“麻烦你让我下来。”她朝他说。
“可是……”看她受委屈,他很是气愤不平。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请你不要再为难我,也不要再让我阿姨不高兴。”她低着头不敢看他。让他见到她难堪的一面,她感到羞愤不已。
“听到我女儿说的,还不放她下来,登徒子!”钱月书不屑的怒骂。
这才稍稍满意查克儿的表现。
“你……”正要反唇相稽,感到衬衫领口被扯了一下,他低下头正好迎向她哀求他住口的目光。知道她真怕极了眼前的恶婆娘,不忍她为难,只好硬生生忍住怒气,深吸一口气后说:“这样好了,你们车子停在哪里?我抱她上车,安顿好就走。”他做最后的让步。
“不需要!老王!”钱月书朝不远处叫唤。她一秒钟都不能忍受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司机老王从转角处奔来。“夫人,要走了吗?”
“嗯,你抱小姐上车,我们走了。”钱月书朝司机交代。
“是,夫人。”老王听从吩咐,立刻由气愤的萧邦手中接过查克儿。
萧邦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查克儿上车,消失在他眼前。
就此失去佳人踪迹的想法令他感到沮丧,不一会儿,他想起什么似的走向服务台。半晌,萧邦脸上泛着笑容走出医院,他没有失去她的踪迹,因为医院的病历表上详细的填写了他想知道的一切——
“总经理,你找我?”漂亮婀娜的秘书薇妮娇滴滴的推开总经理办公室厚重的大门问。萧邦坐在宽敞的核桃木办公桌后,微笑的点头。他的女秘书不只是赏心悦目还十分干练,是他这几年来不可多得的好帮手。“我要你帮我订束花送到这个住址,给这个人。”他递了一张纸条给她。
她暧昧的接过。“又是哪一个女人受你青睐了?”
他笑而不答。
她看了看纸条。“查克儿小姐?你是第一次送花给这个小姐,我知道了,我立刻通知花店。”她挑挑眉。总经理经常送花给女人,通常同一个女人一生只会收到两次总经理送的花,一次是为了追求而做的浪漫举动,另一次则是要分手时的歉意表达,这是总经理一向的习惯,而女人在接受这两束花时的心情不是大喜便是大悲。总经理完全让这些女人的情绪在他的掌控下选择快乐的上天堂还是痛苦的下地狱,总经理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这个叫查克儿的小姐,今天是第一次快乐的收到花,预计下次收到花的时间是三个月后,这是她按往常的经验所做的预测。
“等等,我还没说完。我要你告诉花店请他们天天送花至这个地方,直到我通知停止为止。”他在她退出办公室前叫住她。
“什么?”她讶异的睁大眼睛。天天送?!这不是坏了总经理对待女人的原则吗?他皱眉,“需要我重复一遍吗?”他以为她没听清楚。
“呃……你确定天天送?”她忍不住再确定一遍。
“有问题吗?”她吃惊的表情让他感到好笑。
“呃……没有。”她连忙摇手。
“没有其他事的话,那就快去办。”他催促。
“是。”
“慢着,你帮我交代一下花店,这次不要再送玫瑰,改送海芋。”海芋象征清新脱谷,就像查克儿给他的感觉一样;海芋另有自由爽朗的意思,而这似乎是她所缺乏的,希望每天一束海芋能让她开朗些。
他想起她那令人不舒服的阿姨,是这个女人让她变得不开朗的吗?
“改送海芋?!”连花种都改了?她开始好奇起这个叫查克儿的女孩究竟长得什么模样,能让总经理这么特别的对待。
“快去吧。”他开始对她的反应感到不快。她今天似乎有些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