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阿姨她……”查克儿喂叹。得不到阿姨的谅解与祝福她总是觉得遗憾。“也许等我们结婚后,她会接受这个事实原谅我们的。”他安慰她。
“我太了解阿姨了,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我的。”她难过得又掉下泪。毕竟阿姨养她这么多年,她一直视阿姨为亲生母亲,此次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不惜违背阿姨,甚至与阿姨决裂,这样的决定让她心痛难受,让她在享受幸福的同时总是带着阴霾。
“别难过,月书总有一天会想开的。”连颜惠洵都不禁摇头说。月书就是看不开,才会一辈子都处在仇恨中。
“但愿如此。”查克儿叹着气。
“一定会如此的,克儿,婚后我会和你一起努力博得你阿姨的谅解。”他不希望她过得不快乐,任何能让她快乐的事他都愿意不计代价的去做。
“谢谢你。”不争气的眼泪好像从刚才到现在都没停止过。
“对我不需要说谢谢,你若一定要谢,可以考虑用具体一点的方法来酬谢。”他露出邪气的笑容,故意戏谑的说。“不正经!”她耳根子都热了起来。
“这可是再正经不过的大事,否则人类的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谁来完成宇宙继起之生命这既重要又伟大的使命?”他说得冠冕堂皇。“妈,你说是不是?”末了还寻求母亲做为联盟。“大言不惭,我可不当你的应声虫,一切还是要看克儿的意思。”颜惠洵笑着摇手。“妈,媳妇还没娶进门你就倒戈了,你未免变节得太快了吧!”
“这是一定的,儿子哪有媳妇贴心,以后我们婆媳是同一阵线联盟,你最好早点觉悟,不要惹到我们婆媳,否则有你好受的。”
“天啊!”他故作可怜状。“我可是这个家惟一的男人,落得得仰靠女人鼻息过日子,这是什么世界啊,教我情何以堪。”他呼天抢地。
逗得两个女人笑成一团。
欢乐的笑声传遍沉寂已久的肃宅。
夜深,查克儿倚着萧邦,她舍不得闭上眼睛,深怕再次张开眼她的白马王子会在瞬间消失,内心阴阴沉沉的总觉得有事即将发生。
“克儿。”他托起她光滑无瑕的脸庞,审视了半天。
“你看什么?”她顿觉娇羞的轻轻拂掉他的手。
“我在看你的眼睛。”他用拇指轻轻抚着她的眼睑。
“眼睛?很丑吗?”
“丑?上天十分眷顾你,在你身上从来用不上丑这个字,相反的,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他深情的微笑。
“该不会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她调笑。
“你说呢?”他炽热地看着她。
“我说……你坏!”她羞怯的埋进他胸膛。
他疼爱的抚着她如丝的棕发,好喜欢这一刻她赖着他的感觉,恬静安祥。“对了,你没说为什么盯着我的眼睛看,有什么不对吗?”她抬起头问。因为刚才我在你眼里看到了不安,不安代表不快乐,和我在一起令你不快乐吗?”他心情起伏不定的问。
“唉,我不想让你担心的,但还是教你看出我的不安。”她无奈地说。
“什么事令你不安?是关于你阿姨的事吗?”
“阿姨的事确实是我的遗憾,可是已经是既成事实,我就不再为此感到特别忧心,我的不安来自我的灵魂深处,深深困扰着我,最教我不知所措的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烦躁些什么。”她皱眉。
他为她抚平。“别皱着眉头,你不觉你杞人忧天了吗?”
她叹口气。“我想也是,有你在我身边我还有什么好不安的,反正天塌下来有你顶着嘛!”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她的动作引起了他无限悸动,露齿一笑。“莫名的不安是不必要的,拥有彼此才是真实的,而我知道怎么解除你的不安了……”他倾向她,诱惑似的气息拂向她敏感的耳际。她阵阵烘热酥麻,“你……”
在她红唇微张之际,他出其不意的攫住她的唇,湿润的吸吮挑逗,霸道的长驱直入,含住她甜美的舌,一次次的吸取索求,体内的激情激素直冲撞及他的神经,让他越要越多、越要越深入。
“克儿——”他忘情的呼唤着,转移阵地细吻着她的颈,款款柔情地将她的头后仰,膜拜式的用舌尖挑逗她最性感的颈窝,来回磨蹭直到她不可抑制的逸出呻吟声。萧邦轻轻褪去她的长衫,她稍微推拒,他朝她胸口呼气,她倒抽一口气,雪白透红的肌肤诱人极了。
“人怎能这么美!”他惊叹。
颤抖的双手抚着她,每当手指划过的地方就引起她一阵战栗,蠕动不休的身体在告知他她的燥热,体内源源不断的需求窜遍她全身,她需要满足,但如何达到满足她茫然不知。他低笑的压抑住自己即将爆发的热情,教导式的引导她的双手探索他的身休,滚烫的柔荑着火似的在他身上放肆的点火,当触及他男性的坚硬时,她如触电般缩回手,第一次探索男人的刚强令她羞涩难当。
她已经点燃他所有的热情,怎么容得她退缩,火热的压向她,炽热的欲火一发不可收拾,由柔情细吻转而奔放热切,他不再按捺,褪去她身上所有屏障,尽情的欣赏造物者最完美的创造,她羞怯地以手遮胸,他阻止,直接吻向她的双峰之间,侵略的搓揉让它更显尖挺诱人,如刚成熟的蜜挑一口就融入他的口中。
她情绪激荡得不能自己,这就是人类的欢愉,不可置信的竟是这般销魂,甜蜜的折磨教她仿佛要爆炸了,再下来她期待更多的惊喜自她的身体惊爆开来,扯动她每一根神经。他撑起身体,眼中充满了渴求的欲望,轻啄她红润的双唇,之后,他再也克制不住的进入了她,她身体微微一震后接受了他,她的身体包含住他热切的泉源,欢愉在两人之间轰然成为一道洪流,瞬间将两具炽热缠绵的身体淹没——
“你找屋内的人吗?”萧邦刚下班,奇怪的看着这位徘徊于萧家大门口,状似想按门铃又踌躇作罢的中年外国妇人,他怕她不懂中文,于是用英文询问。
一看见他,妇人惊慌得说不出话来。
“你是我母亲的朋友吗?”他再次问。她显然在门外徘徊已久,以她的年纪应该是妈的朋友才是,为什么不敢进去?
“你是惠洵的儿子萧邦?都长这么大了……”她竟说出一口流利的中文,并且端详着他。“你是?”他讶异她竟叫得出他的名字,而他不记得曾经见过她。
“我是……TINA,你母亲的朋友……”她有些心虚的低声说。也难怪他不记得她,当年她离开台湾时他才三岁,对她又怎么会有记忆。
“TINA?”他不记得妈有一个叫TINA的外国友人。“既然是我母亲的朋友,为什么不进来坐?”他奇怪的问。
“因为……我以为她不在。”她随便搪塞一个理由,以解释她的怪异行径。“这个时间我母亲应该在,请进来吧。”他没有质疑她的谎言,直接邀请她入内。她被迫忐忑地随他入内,想着惠洵见到她突然的出现在她面前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妈,你有访客。”一进门他就呼叫着在房里休息的颜惠洵。
“是谁找我……TINA!”颜惠洵一听到呼唤立刻下楼来,见到TINA的刹那整个人睁大眼睛,呆住了。居然是她!
“惠洵,好久不见。”TINA露出不自然的笑容。
颜惠洵快步的冲向她。“当年你不告而别,可知道我找了你好久,这些年你上哪去了?”颜惠洵激动的抓着她。
“我回英国了。”
“可是我也有向你英国的亲人打听你的消息,可是他们都推说不知道呀。”“是我要他们别说的。”
“为什么?”
“不要问好吗?”她别过脸。
颜惠洵不解的盯着她。TINA是她当年去英国游学时认识的好朋友,两人感情好得没话说,所以当她游学半年期满必须回国时,便邀TINA一同到台湾发展,TINA也因为不愿与她就此分离,毅然决然放弃在英国原本安稳的工作,与她回台湾冒险创业。在台湾期间TINA一直住在她家,就连她嫁人TINA依然与她形影不离,在她情绪最低潮的时候也只有TINA不断的给予她鼓励,TINA一直是她的精神支柱,直到有一天TINA突然不告而别,她找寻了好久,始终没有TINA的消息,她甚至不知道TINA为什么离开,当年到底在TINA身上发生了什么变故,让TINA音读全无数年,至今她依然好奇不已。
而事隔多年TINA居然再度出现在她面前,她惊讶得无以复加,已到了惊奇的地步。“好,我不问,但你要告诉我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怎么会突然来台湾?”好不容易盼到TINA出现,颜惠洵不敢逼得太紧,深怕她又要不告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