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吻我,来证明你的话。”他大胆的要求。
这阵子不动声色,当然不是放她一马,而是想要培养彼此间的感情,暗中观察她的反应。
她犹如惊弓之鸟的反应、偶尔若有所思的神情,都令他满意,他知道她早晚会主动贴上采。
虽然每次独处,他总不由自主的想吻她,但苦苦压抑若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和空前的乐趣,倒是值得。
“主人!”杜希惊呼一声,退了一步,满脸不敢置信。
怎么会这样?主人怎么会说这种话?杜希在惊吓的同时,心里却在呐喊着:好、好、好1
“怎么?原来你说的是安慰人的谎言?”盂又骐佯怒冷哼。
“没有……不是……”杜希手足无措。
她不是不愿意,只是觉得不该厚颜的跳到主人怀里去,问题是怎样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又不显得自己很厚脸皮?
“那就过来。”他微眯着眼,带着几分命令的意味。
“好。”杜希轻颤一下,捏捏手中的沐浴海棉,垂着头挪到浴缸旁。
从孟又骐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她泛红的苹果脸,赏心悦目极了。
“把头低下来。”他朝她伸出手。
“主人……”杜希迟疑着,慢慢的把脸颊靠近他的手掌。
“你知道该怎么做。”他把身体靠在浴缸边缘,牵引她更接近自己。
“我……我不知道……”杜希窘迫无措,重心不稳的用手撑在浴缸边缘,双唇嗫嚅,眼神不知该投向哪儿。
“看着我,你知道的。”他的手轻轻地爬上她柔软的唇,一个小小的触碰,竟让他的心发出满足的喟叹。
杜希从唇角逸出一声嘤咛,心脏跳得又狂又猛。
只那一瞬间,杜希就整个沦陷了。
本来,照孟又骐的计划,是打算等她主动的,但心中的想望压抑了太久,在最后一刻,他竟无法再多等一秒钟。
他的动作迅速而饥渴,像饥饿多时的难民,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他本不该如此的,她只是个惹他光火的小女佣,而他也只是想逗她寻乐,但这股浪潮让他怎样也挡不了。
“嗯。”杜希虽笨拙青涩,却也逐渐有了热情的反应。
呜……他是主人耶,她怎么可以和主人接吻?
心里虽然这么想,她却无法漠视心中的渴望,毕竟她想念他的吻,想了好久、好久。
情潮经过刻意压抑和时间的发酵,一经释放便来势汹汹,急速冲垮两人的理智,任由原始欲望不断地需索彼此。
两人唇舌激烈的纠缠,除去彼此束缚的动作也不曾稍停。肌肤所散发出来的温度,有股难以言喻的吸引力,召唤彼此去探索人类最原始的悸动和需求。
杜希的衣服在激狂的动作中失去了踪影,理智也消逝无踪,除了以最原始的律动回应孟又骐外,无暇顾及其他。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盂又骐发出一声闷吼,杜希感觉到体内深处承接一股炽热液体的同时,她也眼前一白昏了过去。
“杜希?杜希?”孟又骐轻播伏在胸前的杜希,只见她动也不动。
他起身,把她抱到床上,就着灯光,他看见白皙的肌肤上,布满大大小小的指痕。
其实,他并不想与她发展到这种程度,只是想逗逗她而已,谁知竟一发不可收拾……
望着她脸上的泪痕,他心里竟有阵阵不舍,他应该更理智、更自我克制、更……疼爱她一点的。
伸手拂过她身上淡紫色的指痕,他心里突然一阵疼痛。
他发现自己一刻也放心不下她了。
盂又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深陷到如此不可自拔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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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希整夜睡睡醒醒,每次都是因为身子的疼痛而呻吟着醒来,但还没完全清醒,就感觉到身子被搂紧,心中漫上一股安全感,也就继续睡去。
如果可以,她想永远不要醒,永远保有这份幸福。
这种感觉的消失,是在她唯恐自己来不及做早餐而惊醒时。
眼睛陡然睁大、神智瞬间清醒。
她看见自己独自躺在主人的房间,耀眼的阳光正从窗帘缝透进来。
“啊?很晚了?”她寻找腕表,非但找不着,反而发现自己浑身赤裸,心惊的一跳而起,“唉哟,好痛。”
“怎么会这么痛啦?”就连用手把身子撑住都有困难,叫她怎么动得了?
她想找衣服穿,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衣服,只好随便拿条被单裹住身体。
“讨厌,怎么这么痛?”不只是全身酸而已,身子深处那股刺痛,更是要命。
大脑自动提醒她昨天发生的事,一股委屈和孤单从内心深处泛上来。
“主人一点都不管人家……人家明明痛得要命……”杜希越想越觉得孟又骐是个没血没泪的无情汉。
“咦?主人怎么没有吼我起来做早餐?”杜希小心的拖着被单走到门边去探头探脑。
半晌没见到人,她才想起孟又骐出差去了。
“主人就这样丢下人家走了……”她现在连动一下都很痛耶,难道他一点都不觉得她需要照顾吗?
但转念想想,觉得没人在也好,省得她还要拖着疼痛的身子做家事、伺候主人——要主人照顾她,还不如祈祷太阳从西边出来。
这么一想她就释怀了,于是倒回床上继续睡。
只是床上都是主人的气味,令她忍不住想念昨夜那温暖的怀抱和他的笑容,甚至是怒吼。
唉,主人离家的第一个早晨,她虽埋怨,却也开始想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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盂又骐一早就出门赶飞机,心里虽然挂记着杜希,却仍强迫自己搭上飞往日本的班机。
“又骐……”
才刚把随身手提包放好,盂又骐的头顶就传来一个令他觉得不太妙的声音。
他抬起头来,果然看到一个会令他的额头浮出三条黑线的女人。
没错,这人正是金爱娣。
“别怀疑,是我买通了你的秘书,要她替我订你旁边的坐位。”
金爱娣一屁股坐在孟又骐旁边的位子上。
“你放心,这一路上,我会照顾你的。”金爱娣大言不惭的说。“不只如此,在日本那边,我也安排了机场接送,加长型凯迪拉克会把我们载到饭店,给我们两人一把钥匙……”金爱娣越说越暖昧。
“我不会跟你住同一间饭店。”盂又骐打断她的白日梦。
“我已经都打点好了,我们住在一起能省下住宿费,主办单位何乐而不为?”金爱娣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气去打通关系的。
“他们并没有知会我。”如果事先知道,他就拒绝出席。
与其被她骚扰,他宁可待在家里陪着杜希。
杜希现在怎样了?是起床了,还是仍睡着?
昨夜她呻吟了一夜,他听在耳里,心里说有多疼,就有多疼,却只能抱紧她,再抱紧她,今早天没亮,他就起床出门,根本来不及为她做什么。
唉,早知道,他就拒绝这次邀请。
不知她现在怎样了,他真想下飞机,奔回去看看她。
“我就老实告诉你吧。”金爱娣噙着笑,半转过身子面向孟又骐,“这几天的时间,我有把握让你爱上我。”
“劝你少费心思。”盂又骐斜瞟她一眼,把她攀过来的手推开。
金爱娣还想再攀上,刚好广播系统播放飞机要起飞,请旅客系好安全带的内容,于是她只好作罢。
飞机很快就起飞了,孟又骐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
他实在该不顾一切的下飞机奔回家的。他心里一直翻搅着这个念头,只可惜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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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希觉得日子突然变得慢了起来。
没有按时起床、按时出门、按时回采、动不动就咆哮的主人,日子变得索然无味。
“早知道,就多做错一点事,让主人多吼几声。”杜希趴在窗前发呆,“起码这样能多记住主人的声音。”
主人不在,她也没什么事好做,连可以等的人都没有,心里空蔼蔼的。
“主人虽然凶,但有在总比没在好。”
当然,她想念他,不只是想念他的怒吼而已。
除了他的怒吼外,她格外想念他的体温、气息、笑容、声音,还有最后那个晚上的亲近与疼痛……
主人是怎样看待那个晚上,怎样看待她的呢?会觉得她是个随便的女孩、想高攀他吗?会因此而讨厌她吗?一想到这里,她就忐忑不安。
“还是当作若无其事比较好,对不对?”指尖在窗户上画着无意义的线条,主人一不在,她的生活顿时失去了重心o
“杜希、杜希。”矮篱外,隔壁的老人对她招手o
“伯伯有事吗?”杜希拉开窗户,也对老人招手o
“你家主人呢?怎么这么多天没见到人?”老人问o
“主人去日本出差了。”
“原来如此。”老人点点头,表示了解,“你的主人不在,怎么你也不出门呢?好几天没见你在庭院里走动了。”连平常喜欢的花也不帮它们浇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