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哥儿们耶!怎么会不关心他?而且还是我把他送回家的,免得他一个人住外头没人照顾,他家至少有单伯母可以替他照料一下身子。」一脸得意样,就是在等人家赞美他。
通常安晴在送完咖啡后便会离开,可是今天却像脚下生了根,反常的待在办公室中未离去,不过王雅娟他们一点都不介意,继续自顾自地谈着话。
就在莫厉为要离开时,一直在一旁不作声的安晴像是想到什么,急忙冲出去。
「总经理,稍等一下!」她忙不迭的喊住他。
莫厉为回头一见是她,笑得煞是开心,「我的安晴宝贝,找我有何贵事啊?」
「总经理,你不要老是宝贝、宝贝的叫我,都是你这种态度,害我在公司没有什么知心的朋友,让我变成公司女同事的公敌。」她气恼地嘟哝着。
「为什么不能叫你宝贝?你本来就是我的安晴宝贝啊!」而且是从小看到大的心肝宝贝。
吼!真是越说越过分了,她快要听不下去了,还好旁边没人在,否则又要被传得沸沸扬扬了。
还是直接切入重点好了,否则再继续跟他讨论这个话题下去,下一个生病的人就是她。「我想去探病!」够直接了吧!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去探病,可是心中就是有股声音不断的催促她去看看情况,而她也预期到莫厉为一定会认为这是个冒昧的请求而面露难色。
偏偏莫厉为的思考模式与行为就是和常人不大一样。
「好啊!好啊!我的安晴宝贝就是比里头那个没人要的老处女体贴多了,还懂得要探病,那只鳝鱼我怕是死也瞑目了。」莫厉为对安晴的贴心感到很高兴。
「总经理你别这么说,我相信经理也很关心总裁的,有时还会特意吩咐我带午餐给总裁吃,以免他忙起来忘了吃饭。」安晴连忙为王雅娟做解释。
其实王雅娟对单于皓的感情他岂会不知情,两家人就分住隔壁,两人更打小就玩在一块,青梅竹马的情谊旁人是乐见其成的。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将她当成是妹妹在看待,而王雅娟则是个好面子,对方无心,她又岂好自己开口要了这场婚姻。
于是一拖再拖,这才会王雅娟都三十好几了,仍待字闺中,否则以她的条件,要把自己推销出去根本不难。
「不然这样,你中午请个假,我带你去探病。」莫厉为提议着。
只是到了中午时分,莫厉为匆匆忙忙的丢了张纸条给她,上面有着一长串的住址,并注明他忘了中午与客户有约,要她自行前往。
所以安晴才会一个人出现在这,她按了电铃,可只听到电钤声在屋内回荡不去,就是不见有人声回应,她不死心的再按了按,结果还是一样,她试推着雕花的铜制大门,没想到轻轻一推,门就应声开了。
她踩着细步踏入庭园中,花花草草的满园春色今她目不暇给,不过她不是来赏花,她是来探病的,偌大的房屋却空无一人,连门都没锁,难道真是有钱到不怕宵小光顾吗?
她一路闯入屋内大厅,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此时她不禁怀疑起这里是楝空屋,只是一尘不染的洁净在在说明这儿是有人打理的,但是人呢?
就在她仔细打量着屋内摆设时,依稀听到楼上传来阵阵虚弱的呻吟声。
向来胆大的她沿着声音方向寻去,最后来到一扇半掩的门外,推开房门,却见单于皓病恹恹的倒在一张加大的双人床上。
「总裁、总裁,你怎么了?!」她紧张的前去探视情况。
「水……水……我好热,我要喝水。」虚弱的呓语让人听了心疼。
「水……水在哪儿?我怎么知道呢?」听到那虚弱的求救声,安晴紧张地四处寻找水。
终于在一方小角落,她看到了冷水壶的存在,连忙倒了一大杯水要喂他喝,却怎么也喂不进去,开水全都从他嘴角流了出来。
踌躇了下,她灌了一大口的水,然后俯下头用嘴哺进他嘴里,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喂,一大杯的水竟也让她喂尽了,床上的人也不再嘤嘤呓语而安稳的睡去。
反观安晴却是不得闲,因为单于皓发*高烧,额头烫得吓人,于是她先帮他换上舒爽干浮的棉质家居服,再端了盆水将湿毛巾敷在他额头上。
一整个下午她就这样忙进忙出,一会儿换毛巾,一会儿又喂他喝水,不时还得查看被子是否有被他踢落,昏沉间,她也就这样趴卧在床边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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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于皓修长的手指轻抚着细致的脸蛋,粉嫩雪白的肌肤就像是可以掐出水的豆腐,让人爱不释手地触摸着,小心的程度如同对待着一件稀世珍宝般。
当他清醒时已是傍晚时分,却意外看到安晴累得趴在床边。原来那不是梦啊!
兴许是累坏了,连他将她拦腰一抱再放实床上,也未见她清醒过来。
「唔……嗯……」只见躺在床上的娃娃蠕动了下,翻个身又继续沉睡去,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正被温暖的双臂所环绕。
由于方才的蠕动上阵发际清香直扑单于皓鼻腔,娇软的身躯在不经意的翻转中,更是撩拨了他压抑着的欲望,血液顿时四处奔流。
「该死!我怎么可以有非分之想?」俊朗的剑眉倏地蹙起,情感与理智正在不断拉扯。
最后一咬牙,他放开怀中睡得正香甜的娇娃,起身至浴室冲冷水澡以浇熄那该死的兽欲。
约莫半小时后,他缓步走出浴室,却见安晴已睁着双眼坐在床沿。
「你怎么起床了?怎么不多睡一会?」他心疼地走近她,并用宽厚的手掌捧住她鸡蛋似的小脸。
「你怎么了,不是退烧了睑色怎么更难看了?而且你洗澡洗得好久,还好吵,我就是被你吵起来的。」无辜的杏眼流露着一抹疑惑。真的很吵!怎么有人边洗澡边破口大骂,真是吓死人了。
单于皓有些困窘地别过脸,「没什么,只是在洗冷水澡而已。」
「你不要命啦!还在发着高烧,干么发神经去洗什么冷水澡,你是嫌命太长吗?我是特地来照顾你,结果你却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有些拔高的尖锐女音,夹杂着担心、不安以及愤怒。
「你在担心我吗?!」凿刻有型的菱唇扬起戏谑笑容。
安晴脸红的急着用细弱的双臂推拒他,意图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我才没有担心你咧!我最讨厌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的人。」小嘴微翘,小脸一别地嗔怒。
他双手一环,将她紧紧地收纳在怀中,两具身躯的碰触,不仅仅交流着彼此所散发的热气,亦有着微量的电流吱吱作响。
「你好烫喔!」他的脸颊磨蹭着她的,鼻尖在她的颈项间流连,贪心地吮吸着自然的清新体香。
满脸羞得通红的安晴,误以为他在嘲笑她那快可以与关公媲美的红脸,气恼地反驳箸,「我才没有不好意思呢!」其实她自己也感觉到她浑身发烫,鲜红的血液正快速流窜于每条血管中。
「不对!」蒲扇大掌紧张地在她的额头与面颊上来回碰触着,「你发高烧了,快点躺下来休息。」
发烧吗?难怪她整个头都晕晕的,她还以为是血液奔窜得太急直冲脑门,才让她头昏眼花的。
迷迷糊糊间,她只听到他不停地低吼着,「该死!一定是喂我喝水时被传染到,加上睡着时又没盖被子着凉了,我真该死。」
「不要自责!是我自愿的……」说完话又迷迷糊糊地闳上双眼。
用尽全身仅剩力气所讲出的话,在他听来有如蚊蚋般,更加深了他对她的怜爱与心疼。
放开她,他立刻起身打电话请家庭医生过来一趟,经过诊断,医生告诉他——
「她身子太虚,需要一段时间调养,我会开给你一些退烧药,一旦又烧起来马上喂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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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安晴小宝贝怎么生病了?你是怎样操她的啊?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照顾完你就生病了?快快从实招来。」电话另一头的莫厉为又开始发神经的大呼小叫了。
「你还好意思说,没事你叫她来干么?」一脸不领情的俊颜冷漠地说着,「而且你没事干么把我从公寓带回家?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被你害死了!」
「我、我怎么知道你家一个人都不在嘛!」自知理亏只有挨骂了。
谁知道平常不爱四处串门子的单妈妈会忽然下南部找老朋友叙旧,又刚好老管家黄妈这几天也因家中有事,回老家去了;单爸爸就更不用说了,爱妻如命的他,当然是陪着老婆走一遭!
满面无奈的单于皓真的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如果你没那么好心地把我带回家的话,说不定我还不会这么凄惨,因为定时过去帮我煮饭的王妈一定会发现我的情况,而不是让我烧了这么久,连口水都喝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