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才懒得理你呢!」接着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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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结束后,安晴跟单于皓像是失了联,他一通电话也未打过来,而她打过去却总是没人接,不然就是转进语音。
这让她感到不安,加上拆绷带的日期已近,她也担心绷带拆开的那一刹那,眼前仍是一片黑暗,她该怎么办?
虽然王雅娟总是在她身旁陪着,安慰着她,但是这些都抚慰不了她一颗空荡荡的心。
动手术前,她幻想着手术成功后,她要重新开始捏纸粘土,要到处旅行,也要好好地重新审视单于皓那张,在她脑海中勾勒不下数百次、数千次的脸。
可是在漫长的等待过程中,她的想法不再积极开朗了,加上单于皓始终没有连络她,更让她一颗心沉甸甸的。
好不容易等到拆绷带的日子,一早她还是拨了熟悉的号码,可电话再度转到语音信箱。
「雅娟姊,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阿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面对安晴突如其来的一问,在一旁看杂志的王雅娟蓦地一惊;神色心虚地敷衍着,「没有啊!你想太多了。」还好安晴还看不到她慌张的神情,不然准露馅。
「真的吗?那为什么我打电话给他!电话都转入语音信箱,而且他也好久没有打电话给我了。」她有着浓浓的哀怨。
「呃,会吗?不会啊!我都还有跟他通电话处理公事上的问题。」她想要以笑来化解尴尬,但却笑得有些虚假。
「真的吗?那我今天要拆绷带了他知不知道?」
「知道啊!我有跟他说过。」扯了一个谎,后面就得不断扯下去了。
安晴的语气流露着浓浓的失望与落寞,「那他有没有说什么?」
「说什么啊?哦……有啊!他说你的手术这么成功,所以拆绷带后一定会重见光明的,他相信你,也相信安德森的医术。瞧我老人痴呆,都忘了要跟你说阿皓交代的话了,呵呵呵!」又是一阵尴尬的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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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开绷带后的一个礼拜,安晴忙碌地四处玩赏着德国的美景。适逢德国春暖花开、繁花似锦的季节,王雅娟鼓励她难得来到德国应该到处玩玩,不要急着回台湾,而且还假传单于皓的口谕,安晴才乖乖的呆在德国而没有马上飞回台湾。
这天,吃过早餐,她便足不出户地关在房中,一个早上都没再踏出房门,到了快中午才出来。
「雅娟姊,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安晴手上拿着一只精致的小礼盒。
「可以啊!只要是我可以做到的一定帮你。」
「是这样的,因为自出事后,我都没有和我的好心叔叔连络,怕他会担心,所以我要送份礼物给他。就麻烦你帮我寄这份包里到育幼院给我们院长,她会帮我转达的。」她露出久违的甜甜笑容,澄澈的双眼更添了一丝风情。
「当然好啦!只要看到你高兴,我什么都好。」于是她将礼盒收起,盘算着等等出门买东西时顺便寄出去。「还有,我想有件事让你知道一下比较好。」她拿出一本在台湾发行的八卦杂志递给了安晴。
「这……」安晴有些疑惑。
「这是阿为寄来给我看的,他本来说不要让你知道,毕竟那段过去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不过,我觉得你还是有知道的权利。」
粗糙的照片,画质十分糟糕,只能依稀看出主角的轮廓,只是斗大的标题却是让安晴吓了一跳。「王氏企业小开血溅五星级汽车旅馆,怀疑是遭到情杀。」她顺着标题喃喃地念着,怔仲半晌才把杂志还给王雅娟。
她的平静让王雅娟有些担心,「你还好吗?」
「我没事,我与他早是陌路人了,甚至连朋友都谈不上,谢谢你的关心,目前我只担心阿皓,其它的我不想知道。还有,我想回台湾了,阿皓一直没消息,我想回去看他。」
听到她又吵着回台湾,王雅绢赶紧把借口推向安德森,「可是安德森说你还不可以离开,因为还在观察期,怕会有什么问题,所以你必须留在这,有什么问题他才好帮你解决啊!」记得等会要打电话跟安德森套招,以免被揭穿了。
好不容易又撑过一个礼拜,加上王雅娟也开始想家了,于是禁不起安晴的要求,两人行李款款,就上了飞机回到久违的家乡。
跟送机时一样,来接机的只有莫厉为一个人,不过安晴已经觉得无所谓了,她只想赶紧回到他们共同的家,她相信,只要一回到家,单于皓会成为一个最大的惊喜在等着她。
因此当莫厉为送她到家时,她便催促着小俩口去约会,她也实在没想到两人会发展得这么迅速,只是他们在车上的卿卿我我让人难以漠视,看来这么长一段时间的分隔两地,反倒让感情加温了。
「阿皓——阿皓——」未进门,安晴便兴奋地呼唤着思念的他。
只是回应她的不是热情的他,而是一室的阒静无声,她不相信地在每一个房间梭巡着、呼喊着。
最后她灰心地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开始发起呆来排遣这漫无止境的等待。
她开始喃喃自语着,「第一句话我该说什么呢?还是先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说我回来了。不好不好!应该要深情地凝睇着他,再深情款款地告诉他:我好想你。」想着想着,她竟在沙发上坠入梦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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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晴,你怎么睡在这儿?你的身体才刚好,这样可是会感冒的。」
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喊着她的名字。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吗?
「阿皓,我等你好久喽!」误以为是单于皓回来的安晴,霎时睁大双眼不断环视着四周。
只是来的不是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叫她好生失望,愉悦的神情顿时转成浓得化不开的哀伤。
「别这么现实嘛!看到不是心爱的人,态度竟然来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真叫人伤心啊!」莫厉为又开始耍起宝的哇啦哇啦叫着。
「阿为哥、雅娟姊,你们不要误会啊!我不是不欢迎你们,只是没想到这么晚了你们会忽然跑来。」安暗淡淡地解释着。
「是不早了,所以我们才想说带份早餐来给你,怕你刚回来不熟悉环境,而昨天的飞机又让你太累了,看我们多贴心啊!」王雅娟拿起手上的早餐在她眼前轻晃着。
「早上了!为什么阿皓都没回来?他工作有这么忙吗?他不知道我回台湾了吗?」惊觉自己空等了一夜,安暗不由得悲从中来,满满的空虚及失落登时化为实体流了下来。
深知无法再瞒下去的两人,面面相觑了一番,终于泱定要告诉她实情,不然他们也不知道可以隐瞒多久。
「安晴,你听我说,阿皓他是真的爱你的,你在德国动完手术的那段日子,他每天都想打电话给你,可是心有馀而力不足,因为公司这阵子面临了重大危机。」莫厉为试图婉转地解释着。
「公司真的有问题?可是那跟他打电话有什么关系?他还是可以打电话给我,而且也可以跟我说,多少我可以替他分担些心事的,而且公司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让他忙到连家都没办法回?」她焦急地询问着。
「你别紧张,让阿为慢慢跟你说。」王雅娟在旁安慰着她,希望她的情绪不要起伏过大。
「公司的案子一件件被王氏企业给从中破坏,而且他们还不断放出对霍尔集团不利的风声,加上之前那个游乐园的企画书,霍尔集团的信誉顿时变得岌岌可危。」
「那份游乐园的企画怎样了?」那是她一手精心策画的合约啊!没想到竟成了动摇霍尔集团的基底。
「呃,那份企画因为王立璋比我们先一步拿出,并且获得合约,因此当我们提出这份企画时,反而被王立璋那狗娘养的反咬一口,直说我们抄袭他们的构思,最后闹上法庭,没想到我们却败诉了。」莫厉为黯然地回答。
「所以后来商场上的一些大企业认定我们霍尔集团实力普通,而纷纷转向到王氏企业?」她怔仲地接续道。
只见王雅娟缓缓地点了点头,表明她说中那时霍尔所发生的状况。
「那阿皓呢?我要找他,我要跟他赔罪,都是我害的!」她忽然有些歇斯底里地叫喊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她好自责啊!
「阿皓病倒了!」莫厉为小心地说着。
「病倒?!这是怎么回事?他生了什么病?」为什么发生这么多事情都不让她知道?为什么要隐瞒她呢?安晴痛哭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