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请厉为哥载我去机场,那你呢?你不陪我去德国吗?你放心让我一个人身处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外吗?」她的眼神流露着惶恐与不安,生怕自己说中了他的打算。
「公司最近很忙,我走不开。不过你放心,雅娟会陪你一起去,她会照顾你的,最重要的是她对那儿很熟,你就当是去度假、散心,休养个一两个月就可以回来了,到时还怕你玩上瘾不肯回来呢!」其实他又何尝不想一起去,可是最近公司的情况岌岌可危,这个时候他如何抛下一切飞去德国。
「我不想度假,也不要出国旅行,我不想离开你……」泫然欲泣的神情让人看了心碎。
「好好,不去度假,也不去旅行,可是你总要去把眼睛治好吧!等你眼睛好了,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这扇门永远为你敞开着。」他轻声细语地哄着。
「可是你没有陪人家去,我会怕。我怕这一别,搞不好就永远见不到你了,那怎么办?」她仍然压抑不了那份打从心底深处涌起的不安。
他将她的头深埋在自己的胸口上,除了安抚她不安的心,也是在抚慰自己那缕不安的灵魂。「事情没有这么严重,只是简单的小手术,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的,你多心了。」平稳的慰语实则充满着不肯定。尽管安德森告诉过他不少成功的例子,但他就是不能安心。
安德森·格崴就是这次手术的执刀医生、德国的脑科权威,同时也是单于皓在史丹佛大学时的室友。
这次便是看在单于皓的面子上,才力除万难地将安晴的手术放在第一个,连到德国的食宿问题他也答应一手安排。
「如果——」
「没有如果,一辈子都不会有你说的那种如果。」他打断她的话,并紧紧将她搂着。
「所以你今天这么早回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个?」有些许的哀怨,但是听得出心情已无方才激动了。
单于皓点了点头才说:「一方面我也希望能在你远行前好好的陪你,我冷落你太久了,你会怨我吗?」
「试问我哪来的立场怨你,你待我这么的好,只是……」我们俩之间到底存在的是什么样的感情?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她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只是什么,怎么不继续说下去?」
她轻轻挣脱开他的怀抱,「没有什么,等我从德国回来,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他不勉强她,因为他相信这一天很快就会来到,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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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喽!你该睡了,明天会有一段很长很长的飞行旅程,飞机上又不是很好睡,所以如果你没有养足精神,到时你会很痛苦的。」他在沐浴后即换上一整套靛蓝色的家居睡衣,半敞的衣颌露出精实的胸膛。
「阿皓,你可不可以跟我描述我房间样子?」也许下次回来她就不会这么陌生。
「好啊!」他马上应允,「你房间里的东西都是粉红色的,粉红色的窗帘、粉红色的油漆、粉红色的被单、粉红色的蕾丝床罩、粉红色的梳妆台……」
她不得不打断他的粉红叙述,实在是有点「不忍睐听」的感觉。「停停停,你说的是我的房间吗?怎么听起来好于Hello Kitty喔!什么都是粉红色的,这时是该庆幸我失明,还是该难过呢?」
「当然是难过喽!你都不知道我花费多少苦心为你布置了这样一间房间,但是没关系,你很快就可以亲眼目睹了。」不明了安晴话中涵义的单于皓还颇为得意的。
「你好自恋喔!看来得好好重新认识你才行,看看你除了自恋,还有什么重大隐疾、不治之症啊。」
「竟敢说我有隐疾,真是不要命了你,看来不好好教训你不行了。」话甫毕,他的双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腰间呵着痒以示惩罚。
「哈、哈、哈……你住手啊!你真卑鄙……竟然、竟然欺负小孩子……哈哈……」她最怕痒了,快住手啊!
「说我卑鄙,你才奸诈咧!平日老强调自己不是小孩子,要我别将你当成小孩子看待,现在就会说自己是小孩子,还说我欺负小孩子。」他的手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
「快停啦、快停啦!我、我觉得……我快笑到窒息了,到时告你谋杀,哈哈哈……」不是开玩笑,她真的是笑到快窒息了。
发现似乎有点玩得过火的单于皓,看到她真的快喘不过气来,骇得赶紧住手。
虽然已经停止大笑,但是气仍喘得凶,安晴不断拍着胸口好让气顺些。「你差点就要害死我了,我刚刚真的快要窒息了你知不知道?」好喘好喘,真是喘死人了。
「对不起!喘完了准备睡觉喔!」他帮她拉好棉被顺了顺,作势要她躺下。
「不要走,今晚留下来陪我。」她的脸色因为坚定而显得异常灿亮、红润。
「这样不大好,你明天可是有一段不算短的旅程,早点睡才有精神应付。」他断然的拒绝,因为他没把握今晚是否克制得住自己。
面对单于皓的拒绝她是早有准备的,而她不打算放弃。
「陪我,求求你,不要让我带着遗憾上飞机。」为什么她会有种不安的预感,仿佛此次一别将成永恒。
拗不过她的请求,单于皓只好无奈的答应了。
她绽放灿亮的笑颜,挪了下身子,并且拍了拍身旁刚挪出的空位,「我调了个上好的位置给你,请上座吧!」
不过答应了她,马上换了张面容,难怪有人说女人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他无奈地笑着,溜进了被窝中。
一阵阵成熟女人的特有馨香顿时弥漫在他鼻腔中,暖空气加重了馨香的浓郁,激荡着他潜伏在心中的欲望。
「安晴——」他用低沉暗哑且充满欲望的嗓音唤她,「我不想伤害你,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我一直都相信,而且做这项决定时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安晴深情的话语让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他温柔的深吻着她,决心给她最美好的一夜。
充满春意的深夜,坠入欲望国度的两个人沉醉其中,青鸟悄悄飞驰而过,是幸福的象征吧!
至少对他们而言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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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得可好?」下午王雅娟先行至单于皓的公寓,一方面帮忙安晴打点行李,另一方面她前一晚就打包完自己的行李,一个人在家闷得慌,于是刚过正午就拎着行李出现在单于皓的公寓。
以为她意有所指,安晴倏忽地脸上泛起一阵潮红,「我、我很好啊!」
看到她反应不对劲,王雅娟嘴角扬起戏谑的笑容,「喔——你想歪喽!我可没有问你什么,你却不打自招了。」
「我……我哪有什么反应,而且我也没说昨晚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安晴急忙地辩解。
「你看,还说没有。我又没有问你跟阿皓有发生什么事,又不打自招了。好了啦!反正你都露了口风,剩下的,自己从实招来吧!」
「雅娟姊,你就别闹我了,有些事哪好向人说明白。」安晴羞涩的微微别过头。
就在这一瞬间,王雅娟看到她脖子上有大大小小的吻痕,都已经有这么多爱的痕迹,事实很显而易见了,小女孩羞于说,她不要再为难人家,硬要她透露这等隐私事。王雅娟撇了撇嘴角,「好啦!不逼你了,只是我要你知道,我衷心你幸福。如果你未后悔,我这做姊姊的,自然是支持你的。」
「雅娟姊——」安晴听闻她这一番话,感动地握住了她的手,「打从出生,我就没有兄姊,后来更失去爱我的亲人,你始终待我如亲人,不知道我是否有幸可以称呼你一声姊姊?」
「傻妹妹,我当然很乐意有你这么一位单纯没心眼的妹妹。我在家中也是独生女,从小便跟阿皓打混在一起,一直没有可以谈心事的手帕交,有时候我好羡慕别的女生都有几个要好的闺中密友,可以聊心事、喝喝下午茶的。从现在开始,我终于也可以过过这样的生活了。」她反握住安晴的手,眼前已是一片氤氲的湿气。
「不过是出门远行一趟,有必要这样气氛哀伤的上演一场姊妹情深的家庭伦理戏吗?更何况两位未来有得是时间相处。」不知何时就站在门边的莫厉为语带嘲弄的说着。
「进门前不会先敲个门吗?如果我们正在换衣服怎么办?」王雅娟有些不悦地白了他一眼。
莫厉为踏着轻松脚步走进房内,「天地良心喔!竟然说我没敲门?不信你问问吴嫂,我刚刚还在外头跟她哈啦好一阵,声音大到都可以传到隔壁去了,是你们自己太过投入情境,竟然还恶人先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