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怎么可能?她跟我约好要一起去婚纱公司的呀!」陶美淇一脸狐疑。
「也许是她先走了,老板没跟我交代行踪耶!」他随意打发她。
「这样啊!好吧,我去婚纱公司看看,谢谢你喔!」她坐回车上,发动车子离开。
阿狗看着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回头立刻拉下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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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说琇堤没跟妳一起来?」
成昱来到婚纱公司后,看到美淇一身美艳的伴娘装扮,原以为琇堤在里面试礼服,没想到竟是得到这个答案。
「怎么,她不是改变主意跟你一起来吗?」陶美淇呆愣了下。
「我下午要开会,还跟她说好要她别骑车,坐妳的车来!」倏地,成昱的背脊发凉,一股不安窜上心头。
「可是我去水电行的时候,她已经不在那里了呀!」她也觉得不对劲了。
「妳几点到那里的?」
「快一点。」
「有谁在店里?」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应该是最近才来的阿狗吧?」
陶美淇回想到那时,他是由店里匆忙跑出来的,可琇堤店里的师傅,从来不曾主动出来招呼客人的啊……
「我们快回去!」成昱突然喝道。
陶美淇立刻跟了上去,连礼服也来不及换下。
「……麻烦妳拨琇堤的手机,还有店里的电话,看看是不是联络得上她。」成昱发动车子,安全带也没系的便急驰而去。
「不会的,琇堤不会有事……」陶美淇边拨着手机,边祈祷着。
只是店里电话、手机,没有一个是有人响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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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家水电行。
她的后脑疼得要死。
微蹙着眉,她脑子虽不清不楚的,但仍记得自己身陷危险的境地。
阿狗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又是怎么找到这个机会的?
她合着眼,努力地回想,可是脑后隐隐传来的疼痛,教她的思绪断断续续。
「行了,再装就不像了。」
阿狗的声音突然响起,接着她眼皮上方的光影被一团黑暗罩住。
知道自己瞒不了他,她索性睁开眼,但仍佯装迷糊,好降低他的戒心。
她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被绑住了。「阿狗,你放开我。」
「放开妳?我又不是傻瓜!」阿狗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音调听来是亢奋的,很显然地,他喝了点酒。
「我放开妳,好让妳替我找麻烦?」都到这个地步了,他豁出去了。
「可你不放开我,我怎么、怎么服侍你?」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露出对阿狗感兴趣的样子。
「我不信妳!」阿狗的戒心不低。
「真的!天天跟同一个男人我也腻了,我是真的想试试。不过我不喜欢
玩花样i…」请上天原谅她善意的谎言,她只是想脱身。
连迭的挑逗字句撩拨着阿狗的感官,几个月没宣泄的欲望,让他的胯下立刻鼓胀起来。
奔驰的欲望教他只想一逞兽欲,没细想那么多。
「好吧!我松开妳,谅妳也跑不掉。」
他靠近她,一解开绑在她身后的绳子后,就想欺近她。
「啊!不要在这里,我、我们去浴室……」
她佯装害怕,同时抑下喉问即将逸出的嗯心感。
「在这里就好。」阿狗坚持。
「不、不行,我不想再被拍到。」
阿狗想想也对,他还没有把摄影器材拆走,如果自己被拍进去,只怕会惹祸上身。
「好吧,就去厕所,动作快!」阿狗命令道,要她走在他的前面。
琇堤一走进浴室,立刻旋身锁上门,将自己关在厕所里。
现在,她只有祈祷成昱发现她不见了。
老天,她这才懊恼自己不听他的话,坚持自己住在这里……
砰砰砰!
「开门,妳这个贱女人!妈的,敢骗我……」阿狗迭声地叫骂,用力地捶打着浴室门。
那力道和发出的声响,骇得她的心狂跳,就怕门抵挡不了。
她望向上方做为通风用的窗口,那窗口太小,她怕会被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砰砰砰!
闻声,她慌乱地回头,阿狗已经失去控制了,他在用臂膀撞门!
来不及了!她不再迟疑地踩着马桶盖、水箱,一只手搭上窗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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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有响应吗?」成昱回头问陶美淇。
车子已经停在水电行门口了,只见铁门被拉下,室内的电话声响个不停,那是他们拨的电话。
「没有响应。不如我们报警吧?」
「这种状况下,警方是不会受理的。妳在这里等着,我看有什么办法爬上去看看。」
成昱不知道自己的直觉是不是够准,但他愿意赌上它一回。
绕到屋子后面,果然,老旧房子的水管都是露在外头的,他探看了高度决定爬上那个窗口,希望它能承受得了他的重量。
他褪下外套甩在一旁,手脚顺势攀住如电线杆般粗的水管,一步步往上爬。
「啊--」
是琇堤的声音!
「要命!」看见她正要爬出窗口,他发出一声诅咒,「妳在那里干什么?等我吗?」
「成昱!」她惊呼,「我把厕所的门锁住了,所以你先别管我,我会自己爬出去的,你快点想办法去抓阿狗……」感谢她那异于常人的职业,让她爬上爬下如壁虎般轻松。
成昱会意,停止动作。「有没有备份钥匙?」
「对面卖稀饭的阿伯有铁门的遥控器,你去找他拿。」
什么?
闻言,他真想狠狠地揍她一顿,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男人身上,不是摆明引狼入室吗?
「我马上去找他,等我回来,我再好好跟妳算帐。」
见她顺利爬出窗口,攀住那根水管,他才撂下话,随即奔去找卖稀饭的阿伯。
而琇堤一逃出来,就往店门前奔去。
守在门前的陶美淇,见到一头散发的琇堤,连忙上前询问:
「琇堤,成昱去哪里了?」
「他去拿遥控器了,美淇,快报警,有人侵入我的店家,意图、意图……」她还没有说完,所有的力气便耗尽,一阵黑暗袭向她,人便昏倒了。
陶美淇眼明手快,飞快地扶住她的身体。
「琇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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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是很勇敢的女性,也十分坚强自主,虽然在过去的日子里,老是让人取笑她的不聪明,可是她一直是平平顺顺的。
哪里知道,在和成昱交往后,日子开始变调。
当然这不能怪成昱,谁教她什么人不好爱,偏要爱上她姊姊喜欢的对象呢?弄得家回不了、母女关系更加恶劣……
这就是姊姊所谓的报应吧!
她突然好想哭。
哭出来就没事了……
成昱曾经这样说,但当时她一点想哭的欲望都没有,现在她却眼泪直流,痴望着大哭一场后,所有事情都会过去。
「呜……」
「妳在哭什么?」
成昱就是担心她胡思乱想,一下班就回来陪她。果然,才进门就看见她泪汪汪的小脸。
「你不是说哭了就什么事都没了吗?我就哭呀!」她闹着,像任性的小女孩。
「我都还没有骂妳,妳就先哭,等会儿不是要哭得更惨!」他抱起她,回到床上。
「你干嘛又想要找机会骂我?」
「妳别想装傻了,除了我跟妳说过的住外面要谨守的七要诀之外,妳为什么还把钥匙交给对门卖稀饭的阿伯?」见她精神好,他开始算起总帐。
那天把阿狗扭送到警局之后,他忙着找出被阿狗录下来的带子和以被害人的身分做侦查笔录。
而她这个女人却两眼一翻,到医院睡觉去了,什么忙也没帮上不说,更气人的是,他还不能骂她!
因为,医生说她怀孕了。
当他准备为这件事来个机会教育之时,她总是「巧合」地表演「孕吐」,教他一口闷气发不出,拿她没奈何。
而妈一知道琇堤怀孕后,立刻要求她不能工作,亲家水电行的店门便先关起来;而新房那里更因为女主人有孕,怕扰到胎神,又暂停动工。
而一间屋子装潢到一半停了下来,也不方便住人,索性,他把她和自己的家当收一收,搬回家里住。
「……阿伯人很好啊!何况我把钥匙交给他好几年了,他也不曾开过啊。而且要不是阿伯那里有备份钥匙,我昏倒后,你也没办法进入房子逮阿狗。」
她万万没想到,阿狗其实患有精神疾病。
因为他的病情时好时坏,像颗不定时的炸弹,所以没有人敢录用他,她当时同情他失业好几年,便决定用他,没想到却引狼入室。
不过,这也得怪她仗着自己力气比别的女孩还大,以为自己不像时下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让她没有戒心,阿狗才有机可趁。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她已彻底了解,没有危机意识是最可怕的一件事,要想临危不乱更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