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皱眉,直接将她扶上车,往家中驶去。
车子直接停在他家门前,桑曜宇好不容易将江映霞扶下车,她搭着他的肩,双手环上他的颈项,将身子全挂在他的身上。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丢下我,就知道你最在乎我,舍不得让我受苦!曜宇,我好爱好爱你哦!”
“你喝醉了,先睡一觉,明天宿醉的难受是会让你一辈子都不想再碰一滴酒。”他无可奈何的说。
“胡说,我才没醉,一点点酒就想把我灌醉,太小看我了,又不是第一次喝酒,哪那么没出事。”
“好!既然没醉,我就送你回家吧。”桑曜宇想拉下她的双手,又顾虑她的无力,不敢太过使劲。
“我不回家,我要和你在一起,我愿意将自己给你。”
趁他不备之际,江映霞凑上红唇,在他的脸上碰触,主动的挑开他的双唇,舌尖轻轻的滑动,既大胆又热情。她的双手伸进他的衣服中,在他厚实的背上缓缓的游移,感受他强壮的气息。
今夜,适合诱者者行动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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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成眠,管家雩易感的心中还为今天的事情所扰,迟迟未能平复心情。
从甩上门的那一刻起,深深的悲哀就在她心头游移不去,这一次再多的谎言也无法安慰她的心。不敢也不愿意相信在桑曜宇的心里,她居然没有半点份量,他尖锐的言词一字一句都像针刺进心里,教她情何以堪?
辗转反侧,想不出一个如何再面对他的方法,管家雩只有让无眠的夜再一次伴自己度过。
好不容易周公大发慈悲,终于派瞌睡虫来造访,谁知觉还没睡着,却又让她在半夜两点钟,听到桑曜宇房中的电话急响。她一骨碌的坐起来,忙着紧直耳朵,希望听到些蛛丝马迹。
只是他的房中静谧半响,然后就听到他匆匆忙忙点亮灯,慌慌张张的开着车子出去。
从他出去的那一刻开始,管家雩一直没有睡意,怎么睡得着呢?半夜三更,除非有急事,否则桑曜宇通常都不会出门。
她的心里有些焦急,、到底是什么人打的电话又发生了什么,会让他在万物俱寂的夜晚行色匆匆?她的一颗心悬在半空中,没一刻静得下来,更甭提睡得着了,所以她踱到客厅等他回来。
时间过得极慢,她不停的望着墙上的钟,却没有动静。直到她听熟悉的车声在门前,管家雩急急的打开窗子,带着怔忡的心情,正想出声询问时,却亲眼见到桑曜宇抱着江映霞,然后一幕香艳刺激的戏在她面前上映,激情场面栩栩如生。
刺骨的疼痛登时蔓延她的全身,心有如针锥、肤如撕裂。
老天,他怎么能如此对她?当她正为他担心的时候,他却和旧日情人燕好,他把她的好心当成什么?
是不是一定要得不到手的才值得珍惜,所以他可以将她心甘情愿所做的一切弃之如敝屣?她用真心说的话、做的事却得不到他的回应,到底是自己自作多情吧!桑曜宇只是将她当成邻家的小妹妹,从来未曾把她当成女人看待,所以她引发不出他的热情。
惟一的例外是他喝醉酒,所以不算。
呜咽的哀鸣堪堪发出,她双手紧紧捂着嘴,不让声音从其口逸出,却止不住狂奔的泪水模糊了自己的视线。
黑暗隐藏了她的存在,管家雩觉得自己的心真的死绝,也罢,她早该在江映霞出现的那一天开始,就明白-切都已经结束。
是她自己不愿意死心,是她自己不认输,强要将桑曜宇的好心当成是爱情,是她自己不自量力,妄想将他的痴情移转,才会让事情演变成此局面。可是泪水却在此时居然无法掉落,她的心死了,泪水也不见了。
就非得等到无可挽回的余地才放弃,这样的结束,她也该满意吧!
空洞的脑海让管家雩无法思考,缓缓关上窗子,深怕制造出扰人的声响,吵闹了沉醉在热情中的两个人……
她恨透自己的无能为力,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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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曜宇不是没有幻想过江映霞的热情,当他用全心投入一场爱恋时,他也有情欲,只是当时年纪小,心中满是纯纯的爱,为顾及对方的名声,对喜欢的女子总舍不得下手。
经过这些年,现在的她已然成熟,除了玲珑有致的身材外,她的风情万种更加膨胀男人的醉翁之意。多日不见,除了她的妆更加完美外,最值一提的是风韵更胜以往。
薄醺的女人,放浪的情绪少了社会道德束缚,她们松开尺度,表达平日不易见到的媚态,令男人更血脉愤张。她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悲哀的只有在此刻才能借由酒精的力量表达出。
但江映霞不同,她知道此时她要的只是一具温热有情的躯体,紧紧将自己裹住,暂时让忘却黄冠志身上得到的挫折,爱情对她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只要她拥有姿色,难道还怕没有更出色的男人追求?现在就让她先放纵自己,让心得到休憩吧!
自从遇到桑曜宇之后,她就想这么做,一点小酒只是松懈他的防卫,迷惑他的工具罢了!
桑曜宇是个正常的男人,当然有正常的反应,加上江映霞主动投怀送抱,接吻的技巧高超,挑逗的手段高明,眼神风情万种,触感极其柔细,只不过,现在这一切引发不起他的兴趣。
在他脑海中旋不去的是管家雩青涩的吻,柔软的唇却有着坚毅的力道,永远不知如何迎合他,拙劣生疏却质朴可爱。
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体香,截然不同于江映霞使用的香奈儿五号香水,端庄典雅却更加可人。她脸上的红晕比起任何一种酒都醉人,欲语还羞的模样,是再高超的演技也无法揣摩的。如果说江映霞是颗高贵精巧的南非钻石,那管家雩就像块未经琢磨的和氏璧,更像等待伯乐前来相识的千里马。
而桑曜宇凑巧对钻石不感兴趣,因为——它太昂贵了。
他将两人间的距离拉开,无声的拒绝江映霞的激情。
“为什么?”她问。
冷风吹在她的脸上,吹停了所有的动作,吹散了一切的迷思,江映霞的眼睛直愣愣的望着他那双隔开两人的手,此刻不能置信与火气弃斥其中,呼吸也跟着沉重。
平静的笑容展现在桑曜宇的面孔, “这样对我们都好。”
“Shit!一点都不好,别以为三言两语就能打发我,我已经不是纯情、不懂事的小女生。你的身体明明对我有反应,况且不需要你负责任,为什么不敢?难道你没胆?”
她挑衅的语气与睥睨的神情在桑曜宇的眼底只是像个陌生人,虽然她说的话对大多数的男人都很受用,她的讽刺也会让大多数的男人愤而继续,可是他就不行。
“男人与女人之间存在的不只是性。”
“懦夫,别的男人没有爱也一样可以享乐,一个活生生又心甘情愿的女人站在你眼前,你却往外拉住,除非你不是男人。”
更尖锐刻薄的言辞出自她艳红的口中,她的面孔有着恼羞成怒后的狰狞,缺少女性该有的婉约,将她整体的美感破坏殆尽,有一点教人惋惜。
他悠然自在的摇摇头,没有半丝不悦。他已经越过不平的时段,现在的他能把眼光放在天空的中央,没有偏颇。
“好吧!就算我不是男人,但是不管今天对象是不是你,没有爱情的支持,我一点也不想碰。”
直接挑明的说,没想到话这么容易就说出口,爱与不爱原本只是一线之间,原来再见到她擀的没有恨,只因为爱早已经失去颜色,所有的过往都成旧事,食之无味了。
她冷哼一声,无法克制的歇斯底里,“才多久以前,你说你是爱我的,爱到可以为我掏心挖肺、爱到可以没有尊严、爱到可以低声下气求我停驻。没想到短短的时日过去,现在就不将我放在眼中,现在就不爱我了,男人呵!你们也未免太过自私。”
“冷静一点,映霞,你曾经有选择的机会,可是你放弃了,不是我选择了别离,也不要说我不珍惜你,更不可能是我移情别恋,所以请你不要拿过往的种种定我的罪,一次的分离让我看清我们之间的差异,原来我们都活在假象中,美化了彼此的感觉,所以我们的爱禁不起考验。”
他冷静的分析彼此之间的问题,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谈论两人是关系。不伤感情的谈谈过去并不困难,只要男人与女人早日将盲点看清,而非一味的责难对方的不是。
“一定是你现在有别的女人,所以你可以唱高调,嘲笑我的错误。”但江映霞却还不能平静。
“是的,我确实遇到好的女人,她帮我从黑暗中走出,也让我看清事实;”桑曜宇直接承认,再矫情的否认下去只是代表将管家雩的存在也否定了,他再也不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