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曲岳和星银俪靠着楼梯栏杆,看似轻松,实则心里也不好受。
唯有爱过的人才了解,施无徜此刻心里有多急啊!要是让芝筑芬因病而造成什么后遗症,施无徜肯定不会原谅他自己,而这种情形也是大家最不愿意见到的。
施无徜一辈子都没有消沉过,他们不希望他为了一个女人而无精打采的。
“好吧!”放手一搏是最好的选择了。施无徜咬咬牙,只要芝筑芬能好,他怎样都无所谓了,暂且就接受他们的提议,把人带出去治疗吧!
面对未知的情况,他在没有把握,她的病会不会好起来。
只要她能好,就算她一点都不想跟他在一起,也没关系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施无徜将高烧不退的芝筑芬抱到车上,准备自行驱车前往仆人所说的地方,他交代了家里需要注意的事给弟弟他们之后,他就迫不及待的上了车,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到了仆人所说的地方后,他先把车子停在停车场上,车子却仍然还是发动着,但他先上锁了,以免有人偷车兼绑架,然后便快步走进一栋建筑里。
他找到一个护士,表明来意后,那位护士很神秘的带他到了太平间。
果然是满室尸臭!地上还放了不少的尸体。
谁敢相信会有医生以这里为看诊处替人看病?护士又带他到一间办公室外,请他自己进去里面找人,随后就神秘兮兮的走掉了。
里头的灯是亮着的,那么就是有人在里面了。
如果不是为了芝筑芬,他很想立刻就走,可是要把她的病治好,他就非到这里来不可!
吸了一口气,他握着门把推开,走进去。
里头不同于外头的脏乱与尸臭弥漫。
这里既整齐又干净!他环视着里头的装潢,觉得这里未免太冷清了,反而有点恐怖。
正当他这么想的同时,一只拿着刀子的手从后头伸了过来,直接架在他的颈项上。
施无徜刚开始还不明白为何会遭人架着刀子在颈项上,但他随即回过神,先是拉过后头人的细臂,制止了他可能伤害自己的举动;对方似乎对他的行动也有了反应,被他抓住的细臂在他控制没多久后就开了。
施无徜因而转过头看去,结果想不到对方是个女人!
“痛死了!不会小力一些啊?”琼弦甩着那只抓过的手,刚才他的那一抓,让她的细臂疼死了。
“你是谁?”不会是无聊到这里闲逛的人吧?看她手上还拿着刀子……难道她是来抢劫的?
“这才是我要问的,你是谁?”琼弦压根儿不想理会他的问题。她想了解的是,为何她去上个厕所回来后,就有个陌生男子出现在她的休息室里?
“我是来找医生的!”时间不多了,他在干嘛?跟一个女孩子抬扛?他明明很急啊!
“我就是。你是新病患?”琼弦打量着他,发现这个男人还挺帅的。
“你是医生?别开玩笑了!”一个女孩子会是医生?说笑话吗?她也挑错时机了吧!他才没兴趣和小鬼玩呢!“快把那个叫什么弦的医生给请出来好吗?”他心里其实想要骂粗话,可是不敢。
听说那个医生性子奇怪得紧,是个有仇报仇的人,要是跟前的女孩和那琼弦有关系,而又去打小报告的话……
所以生气归生气,他仍是要有礼貌。
“蠢沙猪!远在天边,近在跟前!”琼弦一看他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叫不出她的名字,真是不上道!
来找她的每个人无一不是叫得出她的大名,而且还有礼貌得很,可偏偏这个男人西装笔挺,却是头脑不清!叫不出她的名字还来求诊,她一定不给治!
她不客气的赏了他一脚。
“你真的是……琼弦医生?”世界大乱啦!一个和他长得差不多高的女人会是个医生?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不然咧?我还是护士哩!”琼弦又赏了他一脚。
“你是来求诊的吧!快说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决定先听了他的病况之后,再来好好的戏弄他一番,好报复他连她名字都叫不出来的仇?
“有病的……不是我……”一想到芝筑芬,他的脸色又暗淡了几分。
“哦?那把她带来吧!”看他那副要死的模样,想必是为了女人吧!
这种例子她看多了……可恶!为什么每个长相好看的男人,身旁都已经有女人了啊?
“你肯治她?”他听说过她治疗的方式很无厘头,医人全要看她高兴,不爽治的她就永远都不治,可是这次竟然这么顺利。
他会不会是走狗屎运?竟然连这难缠的家伙也一下子就解决了,很简单嘛!
“医者父母心……懂吗?”琼弦堆了一脸笑。
哼!既然病人不是他,那她就没得玩了,还是做正事赚钱要紧。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抱着芝筑芬到琼弦的治疗室里后,他就遵照着琼弦的指示,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待治疗完毕。
过没多久琼弦出来了,治疗速度之快,前前后后不过十五分钟。
想知道芝筑芬状况的施无徜赶紧上前,像所有的病患家属一般间医生,病人的情况如何。
“身体太虚弱,心理状态不稳,再加上流行性感冒,当然会高烧不退!她的身心根本都不健康,难怪会一病不起!”琼弦把看诊后的情形和他说了。
其实她有研究过,多数病人会得病的原因,其实多半和心理因素有关。一个身心状况不平衡的人,那他就注定被病痛缠身。想要病好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有健康的心理状态。
“真是谢谢你了,可是……你说的心理状态不稳,到底是什么意思?”芝筑芬看来好好的啊!是因为他的关系吗?他可不想成为一个害她缠上病痛的罪人!
那可是万万不能呀!
“这我哪里知道?你自己去问她不就清楚了?或是去找个心理医生,还是把病人的朋友找来和她聊聊就好了嘛!”琼弦打了个呵欠,哇咧……从早上到现在,她都还没有好好休息过,实在是有点累了。
“这样会有用吗?”施无徜有点怀疑。
“除非你不想要她好,否则你一定要这么做。”不然吃亏倒大楣的会是你自己!死了女人可不关她的事情,她只是专门医治,不负责后续问题。
谁会想要去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呀?
“我知道了……”他眉间皱得紧紧的。
会是什么问题呢?他思考着,芝筑芬会有什么心理不平衡的情形吗?完全都看不出来呀!
不过他想想也对,要是什么都看得出来,那这世界上也没有所谓的坏人存在了。若是全都看得出来,他们在未行动前就会抓了。
“你正为情所苦吧?”琼弦又打了个呵欠。“那个女孩可能也和你一样喔!”
她只是预测着最有可能的情况。
通常心理不平衡,大多是以这种成分居多而她也习以为常了。
“你说什么?”他想知道得更清楚,见琼弦扬扬手走回休息室去。
他为情所苦?芝筑芬也是?难道会是因为倪仍盘旋在她心头的关系吗?
该死!她似乎仍然无法忘记他。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芝筑芬躺在床上,日光灯刺眼的光芒逼得她不得不张开眼看看这是哪里,为何日光灯刺目得紧?眼睛痛得她快受不了了!
甫一张眼,看到的是整室的白,她愣了一下,想着她所在的地方是哪里?又看看四周……这是医院的病房!以前有很长一段时间曾住过医院病房的她,想不去记得病房的样子都难。
那可是个令人不舒服的回忆。她车祸三天未醒,之后醒过来,被迫抽血检查及一连串的治疗,以致她国小三年级的时光都是在医院度过的,非常难过又痛苦;难过的是无法走动,痛苦的是照顾她的护士小姐刻意为难她,使她更痛恨医院。
既然她人在医院里,表示她是发高烧到需要送医的程度吧?否则她现在应该还在施无徜家中的客房里,被仆人细心的照顾着才对。
而且,施无徜一直也不愿意让她到外面,怕她反而病情加重。
她低着头,两眼无神。
她给了他烦恼吗?将她送医看诊,也是不得已的下策吧!可是她的高烧真的都退不了啊……等等!她抚了抚额,发觉到那烫人的高烧已经退去了。
如此神奇的变化使她愣了一下。好厉害!施无徜到底找了个什么医生替她看病呀!竟然高烧在短短不到几个钟头就退了。
天呀!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醒来了吗?”施无徜推门进来,见到芝筑芬已醒来,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病床旁,把买来的水果往旁边桌上一放。
他伸手探她的额头,看看她是否还有在发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