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调侃我?!”
“我没有!”她连忙举高手,做出投降状,“我的生活就是吃好、睡好、穿好,但就是不曾想过要学你所说的那些功夫,再说,我跟你的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不属于我的。”
“没错,他属于天下的女人,而我也曾拥有他——”她眸中一黯,突地哽咽哭了起来,“我知道是我不好,我玩心太重了,可有时候靖真的很忙……”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他的。”这句应付的安慰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乔薇薇突然感到很心虚。
后藤亚莎眨眨泪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真的?”
她尴尬点头,但心虚感更浓了,因为这几天那个男人心情不佳,她也连带受到影响,只能逛街排解心情。
“你不在乎他?”后藤亚莎拭去泪水又问。
“不在乎。”她回的干脆,就是怕自己一迟疑就答不出口了。
这么简单、干脆,听不到一丝的眷恋?站在门口的德川纯靖听到这句话,脸色都沉了下来了。
“靖!”后藤亚莎一看到他,立即开心的冲上前去抱他,“靖,她不在乎你,你有没有听到?他不配当你的女人,她根本不懂你的好……”
他没理她,却是直勾勾的瞠视着神情忐忑的乔薇薇,“你真的不在乎?”
她僵硬的扯动着嘴角,却一句话也吐不出来,只能以求救的眸光看着苏麦仕,但他爱莫能助,因为帮主的脸色真的很难看。
唉,诸事不顺,连女人都罩不住!
德川纯靖冷着一张俊颜,突地一把将后藤亚莎自他身上拉开后,猝然转身离开。
“靖!”后藤亚莎要追上去,但立刻被苏麦仕拦阻了,“你还是走吧,其实帮主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也捞了不少好处,也得到他不少关爱,但缘分已尽,你就看开点吧。”
她怔怔的瞪着他,明白已改变不了事实了,她随即坐在地上抱头痛哭。
苏麦仕没空理她,仅是瞥了一眼手足无措的乔薇薇后,就追上帮主,“呃——薇薇只是在应付亚莎,你千万别将她的话当真啊,帮主——”
他抿着唇不说话,一直走到道场后,直接换上练剑道的衣服。
苏麦仕抓抓头发,又道:“帮主,她都跟你上富士山了,这几天也留下来了,所以她对你一定有意思,再说,这几天是你冷落了她——”
他已拿着木刀对着空气比划起来。
“帮主……”
他冷冷的打断他的话,“你再不走,我直接用木刀将你劈成两半,再将你满屋子的化妆品跟保养品做你的陪葬品!”
闻言,苏麦仕可不敢再安慰下去,赶忙走人。
只是德川纯靖在以练剑的方式仍宣泄不了胸中郁闷的怒火后,他独自开车前往酒吧去喝酒。
“德川先生,稀客!稀客!”酒吧的老板娘银子一身丝质和服,年已四十,但保养得当,长得明眸皓齿,看来只有三十多岁。
两人也算是旧识了,她很快的腾出一个包厢,备了酒菜,跟这名俊美的帮派老大喝酒划拳……
☆ ☆ ☆
晚上十点,夜色如墨,乔薇薇没在睡觉,却在收拾行李。
她不知道再待下来会如何,她极有可能只会丢掉自己的心而已。
何况,看看后藤亚莎的下场,她若丢了心不是自找罪受?
“铃铃铃……”手机响起了,她新买的手机扔到哪里去了?
她四处看了看,这才从枕头下找到手机,“喂?罗姐。嗯……我跟德川纯靖如何了?呃——还好吧,婆婆很关心?嗯——可能她会失望吧,我们真的不来电,呃——不过,别急着告诉她,嗯,什么?我爸妈要回台湾了?要我打电话给他们……嗯,知道了。”
唉,她按掉手机,觉得头快爆炸了。
现在是七月,爹地、妈咪每年都会在这个时间回台湾小住几天,跟她这个不喜欢住在南非的女儿叙旧、聊天,她居然忘了!
而由于罗姐不知道怎么跟他们提她曾当肉票的事,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跟她父母提——
这样也好,反正没事了!
但父母要回台,她更得离开这儿了……
这心怎么有些酸酸不舍的?
乔薇薇瞪着电话,摇摇头,想拨电话到南非,但这儿是日本,南非国码是几号?
她走出房间,想找苏麦仕,却发现他匆忙的搭上一部黑色座车正好离开,她一愣,连忙跑过去,“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没想到都晚上十点了,她还没上床,“呃,帮主跑到酒吧去喝酒,可能喝太多了,就跟其他酒客发生冲突一”
她脸色一白,“那他有没有怎么样?”
苏麦仕看着她,忍不住心中嘀咕,还说不在乎呢!害帮主跑出去喝闷酒一个念头突地一闪而过脑海,他暗笑在心里,却装出一个更忧虑的神情,“帮主被砍了一刀,血流如注的被送进医院去,可能快死了!”
她倒抽了口凉气,连忙坐进车内,焦急的看着他,“我们快去医院啊!”
“是啊!你还愣着干什么!”苏麦仕立即瞪向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前座驾驶一眼,吆喝他快开车到医院去。
车子超速奔驰,苏麦仕边打手机边看着全身紧绷的乔薇薇,她的眼眶泛红可见泪光了。
他暗暗窃喜,以极低的嗓音通知守在病房门前的手下,交代他们在看到他时,都得做一个“指定动作”后,即将手机切断了。
而车子一在医院的门口停下后,乔薇薇是第一个下车冲进医院的,苏麦仕也紧跟在后。
但就在乔薇薇奔到病房走廊时,却见几名天善盟的兄弟站在一个病房外“纷纷拭泪”,她色如死灰的瞪着他们,呆了。
半晌,她以沉重的步伐走进病房,床上的人已从头到脚的被罩上了床单。
泪水迅速的在她的眸中盈聚,她全身僵硬地走近床沿,伸出颤抖的手拉开床单后,赫然看见德川纯靖正拥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还一脸笑意?!
她难以置信的瞪着他,而德川纯靖更没有想到这个口中说着不在乎的女人会因为他受的一点小伤而来到医院。
乔薇薇一咬牙,想也没想的,她扬起手,“啪”地一声,用力的掴了他一记耳光。
他一愣,但立刻咆哮出声,“你疯了你!”
她咬牙切齿的怒视着他,“吓我这么好玩吗?”
“吓你?”
“难道不是,说你被砍了一刀,快死了,然后你脸上还盖着床单——”
“到底是谁说我快死了?!”他怒不可遏的坐起身来。犀利的眸光射向门外,但门口的手下们早在苏麦仕的指示下做鸟兽散了。
他气得咬牙怒吼,“苏麦仕!”
苏麦仕怯懦着一张涂得浓浓的方脸,尴尬的走了进来,“帮主。”
“这到底怎么回事?!”他气呼呼的指着乔薇薇,而她这会儿正怒气冲冲的瞪着银子,“好!很好,原来你将头蒙住,就是为了跟她相好,是不是?!”乔薇薇火冒三丈的瞪着他。觉得自己快被气死了。
他拧眉,“是又如何?你在乎吗?”
她不在乎?那她来这儿干么?!
“好!我神经病,我无聊,我白痴!你的世界我完全搞不懂,打打杀杀,砍来砍去就算了,女人也换来换去、抱来抱去,你你——你真的是‘巴嘎呀肉’!”她气呼呼的转身就走!但一奔出医院,她就哽咽痛哭了。
但她气什么?哭什么?可她的心就是酸、就是涩、就是苦!
在搭计程车回京仓园的路上,她的泪水仍流个不停
医院内,德川纯靖还在质问苏麦仕,“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跟你说我的手臂只被一个酒客轻划了一刀?”
苏麦仕也知道,“可是,当我看到薇薇那么紧张时,我故意把你说成身受重伤,想引她过来,我哪晓得帮主会跟银子在一起。”
“是我硬拉他来医院的,不然,他再喝下去,再跟我的客人起冲突,不知还会受什么伤。”
苏麦仕连忙对她投以感激的一瞥,但帮主可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我认为他可能爱上一个女人了,不然不会一直喝闷酒,但他否认了,还故意跟我玩亲亲,偏偏他浑身上下一点欲火也没有!”她顿了一下,看着她愈说,脸色愈郁闷的德川纯靖,“不过,看到刚刚那个女孩后,我已经知道他为什么喝闷酒了。”
她经营酒吧多年,人也看太多了,早已练就一身察言观色的功大。
银子说完话离开了,苏麦仕却被德川纯靖当成出气筒,骂得他满头包。
但他一句话也不敢回,因为他真的帮了倒忙了。
而天未亮,乔薇薇就拖着行李离开京仓园,搭了最早的一班飞机飞回台湾……
☆ ☆ ☆
时序来到了八月,在台湾台北老爷酒店一楼的咖啡厅里,马佳伦、林家洁、白芙蓉正叽叽喳喳的聊着某个嫁人豪门的千金小姐,人前笑,人后哭,生孩子身材变形后,又四处要秘方减肥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