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小悠的手背,「我这身老骨头再活个三、五年应该没问题,我一定会等到你们两个生下宝宝的。」说罢,她旋身走了出去。
目送着她,小悠陷入了无边无境的茫惑里。
跟他生小宝宝?这……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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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床上,她无聊地翻着杂志。「女人与权力?」看见这个标题,她的精神一振。
「他让你舒服,他就取得了权力……」她喃喃地念着,「但若是你在他箭在弦上之际拒绝了他,那权力就归你!?」
她歪着头,忖了一下。
这意思是说,女人可以诱惑、勾引男人,然後又不给他尝到甜头,对吧?这样就能由女方掌控所谓的权力吗?
「好像挺好玩的。」她跟稻川真吾一天到晚斗法,不是装冷酷就是张开舞爪,而且最後都落得自己落寞难欢。
也许,她该换方法跟他斗。
不要生气、不要恶斗、不要给脸色、不要顽抗:而是迎向他、顺服他、讨好他,让他觉得好爱好爱她、觉得亏欠她。然後当他想对她示爱,甚至已经渐渐爱上她之後,她再来个相应不理、抵死不从。
「哈哈!」她忍不住大笑两声,「妙计,妙计!」虽然攻略还没启用,她已经开始自得其乐起来。
「你干嘛?」正当她陶醉在自己的春秋大梦时,房门口传来真吾不悦的声音。
当了几天的新婚夫妻,他们非但没有度蜜月,还过着无性生活。
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也就罢了,她连一点点妻子该做的事都做不到,例如,到门口迎接他。
「每天回来都看见你瘫在床上,偶尔也下来迎接我一下行吗?」
「不……」不要告诉我该怎么做,我只做我想做的。这是她原本想回敬他的话,但话到嘴边,却教她给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她决定不再跟他斗气,从今天开始,她要做个好妻子。
忖着,她搁下了杂志,乖乖地下床来,「对不起,我没发现时间已经晚了。」说着,她接手他早已拎在手上的西装外套。
真吾一怔,将西装外套交给了她,然後直看着行径诡异的她。
这太奇怪了,她非但没有顶嘴,甚至连一点不悦、不驯的表情都没有。
而最不可思议的是,她还帮他挂西装外套!?
「冰箱里好像还有牛排,我去煎,你要几分熟?」瞧见他惊奇的表情,她暗自得意。
突然问,她发现当他的乖巧妻子,比跟他作对要来得有趣多了。
「ㄟ……」在她翩翩经过他身边的同时,他拉住了她,一脸疑惑地望着她。
她眨眨眼睛,佯装天真无辜的模样。「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以他大大的手掌轻覆住她光洁的额头。他皱皱眉,「你没发烧?」
她心头一震。当他温暖又厚实的掌心覆在她额头上时,一种不曾有过的温暖,侵袭着她固执而又倔强的心灵,她觉得心里有某一部分融化了……
猛回神,她警觉到戏必须演下去,而她的计画也不能因而中断。
「我当然没发烧。」她微笑着将他的手拿开。
真吾眉心紧锁,「如果没发烧,你为什么这样……乖?」
「我只是觉得我该尽好妻子的本分。」她说。
「怪了,」他狐疑地睇着她,好像她有什么不想让人发现的阴谋似的,「今天早上我出门时,你还没有想通呢!」
她眨眨天真的大眼睛,「我听了阿影奶奶的话,决定做一个乖巧又温驯的妻子。」
「噢?」不是他多疑,而是他实在很难相信,打从相遇起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的她,竟会一夕之间改变。
看他一副「你在搞什么鬼」的怀疑表情,她镇定地道:「阿影奶奶说得对,我们已经结婚了,每天板着脸过日子也不是办法。」
真吾没有搭腔,只是斜着眼瞄着她,一脸「你一定在搞鬼」的表情。
「别说了,」她泰然自若地继续演戏,「你一定饿了,我下去煎牛排。」说着,她掠过他,走出了房间。
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口,他喃喃自语:「她该不会在牛排里下药,让我狂泻三天吧?」
他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决定下去全程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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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小悠正穿起围裙,准备做她的贤妻良母。
她把牛排从冰箱里取出,再将平底煎锅搁在炉子上,然後拎着那块牛排就往平底锅里摆……
见状,真吾差点没吐血。「喂!」他冲上来。
「你不用帮忙,去等着。」小悠摆出她招牌的天真无邪笑容。
「谁帮忙?」他皱着眉,睇她一眼,「我只是看不下去。」说着,他将那块牛排取出。
「做什么?」她一脸纳闷。
「油。」他笑叹一记,「要先放油。」天啊,她连基本常识都没有,还当什么贤妻良母呢!
「是吗?」她眨眨眼睛,继续装可爱,但心里已经开始嘀咕了。
她乖乖地将油倒进锅里,开火。「你去坐着,一会儿就好。」
真吾有点不放心看着她,「你真的行?」对于她欠缺基本常识的厨艺,他实在不敢恭维。
「安啦。」说着,她抢过他捏在手上的牛排就往锅里丢。
这一丢,锅里的油啪啪啪地四处飞溅——
「啊!」她不知道会这样,吓得哇哇大叫。
真吾下意识地抱住她,将她护在怀里,然後眼明手快地抓起锅盖一盖,再关火。
「我不是故意的,我……」小悠有点不知所措。
她是真的慌了,因为她不晓得那油居然会那么地不听使唤,她更不晓得的是,他竟然在第一时间保护了她。
他眉心紧蹙地盯着她,神情严肃。
她以为他可能会训她一顿,或是嘲弄她的厨艺,所以她已经有了「挨骂但不还口」的心理准备。
「没喷到吧?」突然,他轻捧起她的脸,紧张的检视着。
迎上他关注的目光,她的心咚咚作响。
他是真的紧张她吧?如果不是,他眼底为何充满着关心、充满着没有照顾好她的歉疚?骤地,她的心一紧。
「你吓傻啦?」他微蹙着眉,温柔地笑了,「没事,没事……」
他用在女人身上的温柔,大多数时候是应付、是为了场面,或为了某种,雄性的目的」,虽不至于不真心,但绝不是像现在这般毫无所求。
不能否认地,他有点震惊。
「你去坐着吧!」他摸摸她的头,「我煎给你吃。」
小悠怔愣地望着他,有点回不过神。
不,不该是这样的。她的目的是引他掉进自己设下的陷阱,可现在怎么焕她觉得怦然心跳?
他的温柔让她几乎忘了,他娶她只是为了报答稻川敏一郎的养育栽培之思。
甚至,在跟她结婚时,他还跟其他女人有着藕断丝连的暧昧关系。
九鬼悠,别被他骗了,这种男人一定很擅于摆弄女人的情绪。
她陡地一震,回过了神。
「你真好。」她对着他眨动她的无邪眼睛,一派天真可爱。
他心头一震,又有种受惊吓的感觉。
不是她的笑容难看,或是可怕,而是这真的不像是她的个性。
今天的她,可爱天真又无邪得救他好想立刻把她吃下去。
虽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但他喜欢她这种暧瞹昧昧、忸忸怩怩的娇态,很……够味。
「你饿吗?」他问。
她微顿,摇摇头。下午阿影奶奶才带了一堆饼乾及糕点过来跟她喝下午茶,撑得她肚皮都快爆了。
他一笑,「那别煎了。」
「咦?」她一怔。「你不饿?」难道他也跟谁一起吃吃喝喝了一下午?
倏地,她脑海中出现丰满又成熟艳丽的竹田,不觉地竟感到吃味。
「我饿,非常饿……」他说着,两只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她。
他的眼睛像火炬般镇住了她的目光,她感觉到他眼底有种奇异的光芒,带着炽热、带着肆狂,也带着侵略。
当她反应过来之际,他已经一把搂住了她的纤腰,将她带向了自己。
低下头,他的额头顶着她的,而他的目光笔直地射进她眼底深处。「我饿得可以吃掉你。」
他带着暗示的话语让她心头再度一紧,她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不是思心反胃,而是……心动得颤抖。
「不……」当她想躲开,他已经攫住了她的唇。
她陡地一震,两只眼睛瞪得奇大。
他的吻温柔而细腻,使她忘了如何反应,只能木然地任由他吮吻着她的唇,挑逗着她。
如此拥抱着她,真吾完全地感受着她美妙的胴体曲线,他的身体里满溢着对她的渴望及期待,
她一震,「呃?」
她是怎么了?她的计画、她的最终目标呢?她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她不能让他得到她的身体,她的目的是诱惑他,再让他吃瘪啊!
「别这样……」忖着,她轻推开他,故作娇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