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神田知里?她就是杉田所说的那个支部高官的女儿?
那么她就是公司传闻中,诚二的女朋友?
她好美、好优雅、好成熟、好有气质……天啊!站在她面前,她对自己几乎要失去信心。
难怪诚二看不上她,跟神田知里一比,她就知道自己有多微不足道。
“小心英三郎,他可是个花花公子。”她开玩笑地提醒着小兔。
“干嘛没事损我?”英三郎一啤,“月宫小姐,别听她胡说。”
神田知里温柔一笑,“我是实话实说,要找对象,还是找像诚二这种专情正经的男人比较好。”
说着,她笑望诚二,而诚二则是一语不发地与她交换了个眼神。
光是看他们两人“表面如冰,心底热如火”的模样,小兔就揪心得厉害。
她看不下去,只想赶紧逃开。“北岛先生,我们去喝点酒吧!”她说。
“好啊。”英三郎轻牵着她的手,两人转身离开。
诚二望着他俩的背影,只是沉默。
照见他眼底的落寞,神田知里淡淡一笑。“他们很相配。”
“唔。”他没搭腔,但也不好不做表示。
“你的表情好像是被什么东西被抢走了一样。”她意有所指地。
诚二像是偷抽烟,被教务长当场抓到似的涨红了脸,“你说什么?”
“真是妹妹?”她慧黠一笑。
他可以立刻肯定的回答她,但他没有,因为那样的谎话已经叫他几乎说不出口。
是的,他不认为小兔只是妹妹,将她介绍给英三郎,他确实有一种将心爱的东西拱手让人的感觉——即使他衷心觉得英三郎是个好对象。
但他能怎样?至少他将小兔交给了一个他认可的男人。
“诚二,说真的,”她挽着他的手,“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表情。”
“神田……”他浓眉一扭,一脸“你别再说了”的表情。
她一笑,“我们跳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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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三郎是个有趣又健谈的人,跟他在一起,小兔觉得很轻松。但是她的心情平静不下来,她的目光总是追逐着那个不属于她的男人。
对英三郎,她没什么好挑剔——他英俊多金、体贴风趣,又是KS药厂的继承人,正符合她开出的条件。
她该感谢诚二帮她找了一个这样的对象,但她也恨他替她找了一个让她无法挑剔的对象。
这种矛盾的情绪在她心里不断发酵,更让她无法专心地与英三郎共舞——她已经踩了他好几次。
“月宫小姐,”英三是个聪明也敏感男人,他一开始就感觉到诚二跟小兔之间的火花。“你很不专心喔。”
小兔歉然地道:“抱歉,我、我舞跳得不好。”
“这跟舞艺没关系吧?”他一笑,“你的心不在这儿呢。”
她一怔,尴尬又羞放地望着他。“北岛先生……”
“他们……”他的视线飘向了舞池另一边的诚二及神田知里,“很相配是吗?”
小兔幽幽地瞒了他们一记,“是啊,郎才女貌。”
英三郎撇唇一笑,“所以你一直看着他们?”
“咦?”她一震,猛地抬起头来。
他目露黠光,“你的眼睛一直追着天川,你们真是什么兄妹关系?”
迎上他探索的目光,她心虚地低下头去。
“我是不知道你们究竟怎么了,不过我的直觉还算准确。”他信心满满地分析,“没有人会用那种眼神看‘妹妹’的。”
“什……”她一时没听懂他的意思。
英三郎像个大男孩般调皮一笑,“他也一直往这边瞧呢,大概是怕你被我占了什么便宜吧!”
小兔愕然地道:“怎、怎么可能?”他的意思是说诚二紧张她?这。…··这怎么会!?
“你别不信。”他朝她眨眨眼,“要不要我做个实验?”
“、?”她一愣,还来不及反应,英三郎已经搂住她的腰,将她拥进怀里。
他们紧贴着彼此跳舞,但小兔发现自己没有心跳的感觉。
这太怪了,诚二光是凝视着她,就能教她心跳加速的啊!
英三郎将脸靠在她发际,轻笑着,“他在看了……哇,他的眼睛都快杀死我了!”
他像在开玩笑,但当他们的位置一转,她瞥见了诚二的眼神
诚二牵着神田知里的手,姿态优雅的跳着舞,但他的眼睛“瞪”着这边,像是她跟英三郎做了什么坏事。
怎么会这样?他的表情像在生气、吃醋,但他明明眼神田知里是一对的啊!
“我没骗你吧?”英三郎将转了回来,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他是真的想介绍男朋友给你吗?”
“嗯?”她微怔。
“换个方式说吧?”他一笑目光炯亮地望着她,“你是真的讨厌他吗?”
她哑然,只是一脸惶然不安。
“我很喜欢你,月宫小姐。”他松开了她,“但你心里根本容不下其他人,是吧?”
“北岛先生……”她露出心虚疚的表情。
他不以为意的一笑,“没关系,输给天川,我甘愿。”
英三郎一语道中她的心事,她也无须对他有所隐瞒。
是的,她心里确实被诚二的身影塞满了,但诚二的心呢?
“他的心已经有别人了。”她自言自语地。
英三郎听见了她细微的声音,但他没搭话,只是在心里纳闷着天川心里有别人?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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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宴会结束,诚二都没有接近过小兔。
他彻底地将她交给了英三郎,但那只是表面的。他的心、他的视线,都追随着她。
为了排解这样的情绪,他不停地喝酒。虽说他酒量还算不错,但借酒统愁的结果,向来都是“愁更愁”的。
宴会结束后,小兔随着他驱车离开。
但这时,她发现他喝了不少酒,因为他一上车后,车上就弥漫着浓浓的酒气。
“你能开车吗?”她有点担心,毕竟酒驾最容易出事。
他沉吟片刻,“放心,把车开回去还不成问题。”
他这么说,她也没什么好反对的。再说,他都已经踩下油门了。
车子还算平稳的行进着,但他很安静,静得让她感到心慌。
小兔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来打破沉默,因为她快闷死了:“谢谢你带我来。”
诚二眉丘一隆,陷入沉思。
谢他?她是谢他介绍了一个既体面又多金的男人给她吧?
“怎么,他还合你意吧?”他问得有点酸。
她隐隐听出他话中带着消遣意味。“是啊,北岛先生各方面的条件都很好。”她负气地回答。
“加点油,他就快是你的了。”他嫉妒,但他应该有风度的祝福她,而不是说话酸地、调侃她。
他失去该有的理智及风度,因为他的胸口被嫉妒填满,他无法理性的思考。
是酒精作祟?还是他从来就不是个理性冷静的人?
听见他那种近似嘲讽的言语,她懊恼地望着他。“你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意思,我是在祝福你。”他苦笑着。
“祝福我?”她瞪着他,管不了他正酒后开车。“你在挖苦我?别忘了是你自己带我来的!”
“是,”他眉心皱起,微带温色,“是我带你来的,是我要帮你物色对象。”
小兔哼地别过头去,“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她真是越来越不懂他了。说要帮她找对象的是他,找到了不高兴的也是他;而且一边轻揽女友共舞,一边又用那种吃味的眼神瞪着她……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怎么了吗?”他自言自语,然后又露出一记怅然的苦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她转头照着他的侧脸,只觉得他怪怪的,不像平时的他。
完了,他一定是喝多了,神志有点不清楚。
不行,不能让他开车,要是他撞车,那不是毁了?开什么玩笑,她还没复兴月宫家呢!
“你醉了。”她说。
“我没醉,我知道自己在讲什么。”他像个爱逞强的小伙子般。
“你知道?”她挑挑眉,“我很怀疑。”
“你喜欢北岛?”忽地,他用很认真的表情问了她一个突兀的问题。
她一怔。“他不错……”
“所以你跟他抱得那么紧?”他浓眉深锁,神情懊恼。
她愕然地望着他,脑子有一瞬的空白。他在调侃她?
“是啊,他的三贴舞跳得真好。”她赌气道,“他身上的香水昧很棒,体格也超赞。”
这些话听在诚二耳里,真是一字比一字刺耳、一句比一句伤他的,乙。
一股无名火在他胸口窜燃,轰地一声就蔓延至他头顶。
“很好,”他冷笑,但眸中是怅然,“我看要是不带你走,你今晚都可以跟他上……”
“不准你说那个字!”她惊觉到他要说的那个字眼,但她不希望他那么说。
他一横眉,“你不正是那种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