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夫子赐教,弟子虚心受教。”孙文麟不胜感激地低头问道。
“就是这副又纯又蠢的呆样不及格!”傅靖翔捧起她的脸,毫不客气的批评。
“靖翔,别这样,这就是文麟可爱动人的地方。”鹤田茜推推她的肩劝说。“要是像那群庸脂俗粉就太不入流、太没格调了。”
“但天鹰就哈那种不入流又没格调的庸脂俗粉啊!”傅靖翔美丽的星眸睨了回去。
“到底是哪一种啊?”孙文麟听得一头雾水。
“蠢哦!”傅靖翔柔嫩的食指轻点一下她的额头。“就是那种衣服穿得少少的,妆化得浓浓的,说话声音嗲嗲的,勾引男人不要面子的庸脂俗粉!”
“那还不简单!还不就是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衣衫暴露、能露即露、不穿更好,说话有气无力、细如蚊蚋,像章鱼黏在男人身上嘛!”这她也会!
“你会?”傅靖翎很怀疑地打量她。
“当然!”怎恁的小看人?孙文麟挺直腰杆,抬头挺胸地扬高下颚。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会要你命!”傅靖翔浓密微髻的长睫轻蔑握动,很不当一回事的口吻。“我相信你可以把自己扮成大花脸,像只穿三点式泳装的猴子贴在天鹰身上,但接下来呢?那种极尽勾引之能事你会吗?”
“你是指我?”
傅靖翔不置可否的一笑。“怎样?你有办法像那群庸脂俗粉挑逗得男人血脉债张、箭在弦上吗?”
鹤田茜快听不下去了,她满脸通红地说:“靖翔,你别教坏文麟了!”
“教坏?!”傅靖翔睁大眼,难以置信的惊呼。“我只是告诉她利害关系而已。”
“我在当实习医生时妇科修得不错,而且也在泌尿科见习了半个月,才不用你传授经验谈。”她才不希罕呢!孙文麟可有可无的耸耸肩。
“就是这种公式化的死知识害了你!”傅靖翔朝天翻了个白眼。
“我会适时适度的活用它!”孙文麟不服输的回嘴。她的天才脑袋专会灵活运用,不然四个博士学位她是怎么拿到的。
“请问小姐你如何活用啊?”傅靖翔贼兮兮地挨着她。
“嗯……呃……就是气氛一来,感觉一对就……就上床了嘛!”孙文麟支支吾吾地说,不过是真的没经验呀!
“哈哈哈!”傅靖翔笑瘫在床上。“对!上床睡觉!”
“文麟,你别听靖翔胡诌。其实只要是真心爱你的男人,根本不用你逼迫自己去讨好他,他就会以他爱人的方式好好爱你,只要你和他彼此两心相属,他就很满足了。”鹤田茜搂搂她的肩,真心提出建言。
“有同感!”傅靖翔笑岔了气,抹了抹眼角的眼泪道。
“那你还这样说话拐文麟?”鹤田茜笑斥道。
“可是天鹰没和她两心相属啊!”这可是事实。
“那你倒说说着,要怎样才能让他和我两心相属嘛?”孙文麟不解地噘起小嘴。
“这我可没办法。”傅靖翔很不负责任地说,“天鹰就爱骚味儿十足的淫娃荡妇型,很不凑巧的是,我和茜茜都不是那一型的,所以得靠你自己去采集样本,学习摸索了!”
“我是干嘛从刚才到现在一直跟你在这里浪费时间呢?”孙文麟怒不可抑地尖叫,想砍人也想去跳淡水河。
“文麟,息怒。”鹤田茜吃力不讨好地充当和事佬,出声打圆场。
“算了啦!天鹰就嗜吃麻辣火锅、生鱼片配哇沙米,怎么吃得惯豆浆油条、酱瓜稀饭呢?”傅靖翔无视于她的怒气,火上加油。“而且他像是蝴蝶蝴蝶满天飞,成天这儿采采、那儿探探,也不知道有没有传染上什么肮脏病,我劝你还是趁早死心吧!别患了什么见不得人、不名誉的隐疾,可就丢脸丢到家了!”
“你才有神经病啦!”孙文麟两手掐住傅靖翔的脖子,笑闹摇晃,咦——等等!她说什么?“蝴蝶?蝴蝶?”
看她小脸突然沉静深思的模样,鹤田茜唇边轻漾笑意,问道:“怎么啦?你想到什么了?”
蝴蝶馆!“我想到该去请教谁了!”眸中慧黠的光芒乍现,孙文麟嘿嘿奸笑。
“谁?”鹤田茜和傅靖翔疑惑的彼此对望,而后不解地异口同声向她。
孙文麟两手环胸,一脸得意地说:“秘密!”
她怎么把蝴蝶馆给忘记了!大坏蛋伯爵名下的大型应召站,想必里头的应召女郎伺候男人的功夫一流,学狐媚、学淫荡,她们才算是“良师益友”,不学她们学谁?
“哦——秘密啊!那文麟小姐是打算不告诉咱们罗!”要吊胃口谁不会。“我们今儿个开会,蛟派了个任务给天鹰,本想告诉你这消息的,但既然你有事相瞒,我又何必坦承以待呢?”傅靖翔卖起关子来了。
鹤田茜也好想知道。“咱们都是好朋友,有什么不能说的?别瞒来瞒去了啦!”她和擎天盟的地狼相许,三个女孩子也彼此建立相知相惜的良好情谊。
得意的嘴脸瞬间消逸,孙文麟垮着一张胜哀求,“我想听!我想听啦!”
“脸皮真厚。”傅靖翔笑嘻嘻地摸着她的粉颊。“不行!要交换!”
“交换就交换嘛!”明知道碰上天鹰她就没什么原则,还要这样逗她!孙文麟扁起小嘴道:“你先说啦!”
“好吧!我先让你。”谁教她年纪比较大。“不过对你而言,不知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这哪叫让啊?”孙文麟嘴里咕哝。“总之是关于天鹰的消息就好了。”
“前几天伯爵派人上擎天盟讨尸体,就是那个在擎天酒店被枪杀身亡的美国联邦探员,但在出事隔天,蛟就已派人护送尸体回美安葬,伯爵的人向蛟要不到史提夫·雷恩的尸首,倒还多少顾忌擎天盟目前壮大的声势,不敢轻举妄动,但谁料到,昨晚史提夫葬在家乡威灵顿圣安诺教堂墓园里的墓穴遭人挖掘,棺木被撬开,并将尸首带走了!”傅靖翔正襟危坐,一改嘻笑,神情严肃。
“太过分了!”孙文麟两拳紧握,气得浑身颤抖。“一定是伯爵干的!”
“人死了也不放过,真的是太可恶了。”鹤田茜轻摇臻首。眼眶震愕得微微泛红。
“蛟认为伯爵太目中无人、无法无天,因此主动联络美国联邦调查局,而原本调查局在见识种种伯爵只手遮天的狂势后,自觉调查的计划不够周详,想稍退一步,缓冲个时间重新规划缉凶,但这次擎天盟自愿协助,调查局也乐意合作,立刻把长久以来调查伯爵的档案报告送交一份给擎天盟。伯爵太过狡猾奸诈, FBI一直找不到逮捕他的有力证据,而唯一派出去的卧底探员亦不幸捐躯,所以,明知有罪却苦无证据将他绳之于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伯爵胡作非为,践踏美国司法尊严。”傅靖翎语气凝重地说。
“文麟,辰说你是最后一个与史提夫接触的人,他一定有交代你一些比较重要的事对吧?”鹤田茜越听越心惊,她赶忙摇摇孙文麟发抖的手臂,急问道。
“对!”但是现在说了等于没说!孙文麟心想。
“他一定有交代你自盐湖城消失,价值一亿美金海洛英的下落。”傅靖翔很笃定地说。
“没错!”她点点头。
“怎么你那天不趁大家都在时说出来呢?”傅靖翔有点斥责的口吻。
“说出来也没用!”孙文麟摇摇头,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出事当晚,伯爵一定马上把毒品移位了。”
“真可惜。”鹤田茜轻叹。“决定性的证据白白错失了!”
“蛟为了要将狡诈的伯爵诉诸法律,派遣天鹰卧底到蝴蝶馆。”傅靖翔将开会结果告诉两位好友。
“蝴蝶馆?”鹤田茜扬眉问道:“靖翔,什么蝴蝶馆?不可能是专作蝴蝶标本的博物馆吧?”
“蝴蝶馆是伯爵在台湾设下的据点,是一个大型应召站。”孙文麟擅自接口。“等等!你刚刚说什么?蛟哥哥派天鹰卧底在那个妓女户?!”那岂不是乐死他了!
“哦,应该不能叫卧底,蛟是叫他扮成嫖客,三不五时至蝴蝶馆报到,暗中一探究竟。”美丽的黑眸直盯着孙文麟,傅靖翔露齿一笑。“其实哪用假扮啊!我看天鹰不知已出入几百、几千次了!你就没看到天鹰在开会时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还跟我臭屁几句其实他根本不想去,但主子交代也没办法的欠扁话,我看他铁定醉倒在温柔乡,办得了任务才怪!”
“蛟哥哥疯啦?为什么是天鹰?辰哥哥也行,我大哥也可以啊!”孙文麟埋怨地哀号。
鹤田茜闻言,霎时脸色大变。“辰怎么行呢……”
“地狼不行啦!冻得像块冰,现在虽然有了茜茜情况改善不少,但在外人眼中还是座对女人冷感十足的千年冰山,涉足风月场所就太令人起疑心了!”傅靖翔解说。“而你若想大义灭亲是可以啦!日豹斯文俊秀、尔雅迷人,铁定迷晕一大票花蝴蝶,调查起来的确是事半功倍,但是日豹平时绍人的印象就是举止合宜、态度有礼的翩翩君子,哪有君子上酒家喝花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