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怕你了!”他心虚地调开视线,不敢正视她。
妈的!他干嘛替她捍卫她的贞操?想要就上不是他一贯的作风吗?怎么这回他倒一反常态地苦苦压抑自己,只求她快快离去?难道……难道他对她真的跟对别的女人有那么一点不一样?抑或他是真的爱上她了?好像是真的……
哈哈!被她逮个正着,不敢看她明亮的大眼,说话还结巴。“天鹰,你是不是因为自己情不自禁爱上我,心里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才……”孙文麟突然无限娇羞地偎近他,欲言又止。
这么聪明!这么厉害!竟被这个小魔女给料中了!日豹他爸妈没事生个天才干嘛?女人要笨一点才可爱,但是他却觉得眼前这古灵精怪、聪明透顶的女娃最撼动他心弦。
“你想有可能吗?”雷奕湛亮的黑眸凌厉一瞅,故意板起俊容,粗着嗓子说。他心里只央求她能早早离开,无论用什么方法也得快快把她逼走,免得他一时控制不住欲望,情难自己地侵犯了她。
这……这她就不大敢确定了,因为她的信心已被他打击太多次了。“那你干嘛不敢见我?”孙文麟扁着小嘴询问,气势弱了下来。
“不是不敢,是——不想!”太好了!只要他摆出一脸高傲、目中无她的不屑样,再硬冷着声音说话,就能挫挫孙文麟的锐气,让她打退堂鼓不能再嚣张下去,最好再狠一点把她逼走,这样他就不会“铸下大错”了!雷奕凝聚眸中精光,猛往她一扫,那冰冷的不齿样简直能把人心打到谷底。
孙文麟微微瑟缩了一下,她一直以为这种冰冰凉凉的冷酷表情只能在辰哥哥脸上找到,没想到雷奕冰封的俊容亦令人忍不住直打哆嗦。但她性子固执得很,抱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决心,咬唇问道:“为……为什么……不想?”
“这还用问吗?我以为这些年来我视你如蛇蝎、避之唯恐不及的举措已经说明一切了!”早知道这小魔女的执着心离了谱,否则也不会痴缠他多年。雷奕的身子越是沸腾得火烫,他的言语表情越是降至冰点的冷酷。
看到他冰冷到几至残忍的神情,孙文麟感觉到内心一角开始崩落。“你……你不要再故……故意拿话……激我了!”她的唇齿打颤,他的话刺痛了她的心,那双水灵灵的大眼黯然失色,再也绽放不出任何绚丽的光彩。
看到她哆嗦的咬紧了唇,他竟感到一阵惊悸、心疼。
不!不行!心软就会卸下武装,卸下武装就是赤裸裸的情欲横流,情欲横流的结果就会找人退火,等欲火浇熄后她就万劫不复了!她那么纯洁,他不想伤害她。
“谁跟你在故意?”他吐气如冰。“我是认真的,我是真的被你缠烦、缠怕了,才会想避开你。天知道这些年来无论我怎么躲、怎么逃,都被你逮个正着,请你停止这种穷追烂打、死黏活缠的游戏吧!你一头热的盲目爱情燃烧不了我。”
孙文麟知道一直以来都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脚戏,但是他真的对她一点都不心动吗?
“天鹰,不要这样对我,我是真的真的好喜欢你啊!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把你当王子般的爱慕着呵!我知道在你身边总围绕着一堆心仪你的女孩子,我会嫉妒、我会吃醋,但也好羡慕她们呀!因为你总是笑嘻嘻地像个完美情人般地对待她们,对我却总是勃然大斥、叫嚣怒骂。你知道吗?每当你急急地欲推开我,我的心都被你的拒绝扎得好疼啊!这不是一时的少女情怀,也不是盲目的迷恋偶像,而是我心中最真最纯的一份爱啊!”泪水自灼热的眼眶泛滥而下,孙文麟双手掩面,呜咽的表白。
他好想把她紧紧地搂在怀中,狠狠地爱她了!雷奕惨灰着脸,他的伪装简直快被她心酸的泪水一滴一滴地腐蚀了,一股苦涩的痛楚扩散胸臆,那一声声如泣如诉的幽怨告日险些抹煞掉残留的理智,他伸长在半空中的手臂一震,倘若此刻把她纳入胳膊中会发生什么令人难以想像的事?他能控制住自己不去爱她吗?
孙文麟将小脸埋在掌间,她没有看到他停在空中挣扎的双手。“我……我爱……爱你,真……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自指缝流泄。
该死!他忍耐什么?控制什么?男人和女人做爱是天经地义的事,更何况是……是……是和自己心爱的人!
古铜色的手掌倏地捉紧她颤动的小肩,怜爱甚深地拥她入怀中,雷奕紧紧地搂着她,想把她抖动的娇躯嵌在昂藏的体内,他嗅到一股甘纯甜美的少女芳香,如此地撩人心魂,全身情欲难耐地躁动。
男人阳刚的气息扑进她的鼻息,一道刺麻的电流贯穿全身,一颗心怦跳得好快,孙文麟震撼而且难以置信地僵直着身子不敢妄动。
他情难自己地将唇贴在她雪白细致的颈项,呼息灼热而且激情,佳人在抱,焚身的欲火肆虐狂烧,下腹的悸动强烈得令他难以自持,他轻而易举地抬起她的身子让她坐在桧木桌上,漂亮迷人的男性嘴唇贴上她的,随着泛滥的情欲与她唇齿相依。
孙文麟眨着迷蒙如醉的眼眸,她完全不知所措,被莫名升高的体热吓坏了,稚嫩羞涩地回应他的吻,颤抖地搂住他的颈项,似懂非懂的迎合着。
雷奕隔着衣物十分技巧、娴熟地爱抚着她的身子,体内无数个热情的细胞强烈地渴望占有她,他轻解开她的罗衫,以火烫的唇膜拜一片引人发狂的春光,手掌在浓烈欲火的驱使下探进她裙内,爬上细滑的大腿,最终覆盖在少女的禁地。
孙文麟只觉得头晕目眩,一颗芳心被不知名的火焰烧灼着,她无助地颤抖着,雷奕的唇吸吮着敏感的乳尖,她惊惧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尤其当她最脆弱的隐私遭人探进,煽情暧昧的拂弄处子最初的纯真圣地,她的心悸动起来,全身一阵痉挛,腿间幽暗的湿热教她害怕了!
“天……”她剧烈喘息,小手无力地推动他的肩头。“不……不要……”大突然了,她还没准备好。
雷奕的身躯坚挺如烙铁,手指停留在她温暖滑润的幽穴里,他仓卒地抬起了头,黑色的眸子因欲火而熠熠发光,灿亮的逼视她。
孙文麟被他眸里流泄而出的情欲震慑住,她颤巍巍地咬紧了唇,体内手指的滞留教她心悸,陌生的电击感穿透心扉,心跳的节奏被他的侵入打乱,跳得又狂又急,她惶恐的盯着他。
黑眸盈满高涨情焰,下腹部的亢奋在威胁他的自制力,雷奕瞪着她,漂亮得过火的五官因压抑欲望而痛苦扭曲,他气息浓浊的逼问,“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吗?”
这问题白痴也知道,更何况她是个天才。“知……道……”孙文麟嗫嚅地说,垂下眼睫,不敢看他炽热的双眸,也不敢妄动,因为他的手指尚未离开她。
“既然如此,”他抽出了湿润的手指,手掌撑在桌面上,血脉愤张的铁躯圈住她。“你能给我吗?”
“我……”她能,但是她怕呀!孙文麟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她心里既惊且惧又惶然莫名的感受,太快了,快得让她无所适从。
“不能,对不对?”他竭力咬牙克制住欲望。天杀的!他何时在欲望勃发的时候紧急煞车?这种吃力不讨好又伤身的鸟事他几时干过?他应该一如以往的放任欲望而行,但是……但是现在他却反常的虐待自己,他不想这样狂妄自私的弄痛她。
“对……对……对不……不起……”孙文麟双眼泛红,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妈的!她纯洁天真又不知所措的无辜模样,让他开始相信自己是丧心病狂的禽兽!“那我刚才吼你的时候为什么不滚?”雷奕声嘶力竭地大吼,愤怒异常地拉开彼此的距离,下腹部的强烈悸动几令他发疯抓狂!
孙文麟闻言猛然止住泪水,她惜愕地睁大水眸看他,想起了前次在蝴蝶馆内他卑鄙又令人心碎的惩罚,难道他又如法炮制的愚弄她?!“你真的那么希望我消失在你眼前?”求你说不是,求你!她哀伤的美眸夹带一丝乞求。
“对!”他石破天惊的大吼,身子已濒临火爆的临界点,她再待下去,他保证自己会在这张桌上要了她!“你给我滚!立刻!马上!”
孙文麟惨白着小脸整好衣衫,她作了十多年的梦碎了,被他无情的吼叫声彻底粉碎。心头泣血地跳下桧木桌,酸涩的眼眶毫无意识地瞥过他,她像一缕凄绝的幽魂飘落至门口。
雷奕的心仿佛遭人重击,看到她心已碎神伤、忧郁到几至绝望的憔悴模样,修长有力的双脚几乎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他跌坐在牛皮椅上,感觉到胸口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盘踞,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瞥眼一见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女人,看了就觉得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