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愈描愈黑,韩琳没回话的直接走到厨房泡了两杯三合一咖啡,再端到胡俊严的房间,她会听话,可不是因为待客之道,而是强烈的好奇心驱使自己去看看两人说啥、玩啥?
一推门进去,两人有沙发不坐,居然坐床!
「我家的沙发也挺舒服的,妳不试试?」韩琳一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或找个地洞钻进去,她在胡说什么!
胡俊严挑眉看她:心中的欢喜更上一层,可面上的表情却是一副她很欠扁的样子。
尴尬的韩琳连忙逃出去,随手将门关上,但回头看着那扇门,还是忍不住又走回去,将耳朵竖直贴在门板上。
怪了,里面怎么那么安静,不会在打啵吧?
冷不防的,门突地被拉开,她身体一斜,一个没站稳,差点摔进去,好在她手撑住门没跌倒,不过这样也算被当场抓包,她超窘的交缠着十指,手足无措。
「妳该回房了,窃听狂。」胡俊严可是一点儿面子也不给。
就是要她别妨碍他就是!她涨红的小脸有些不悦,在快步的回到对门自己的房间,拿了咖啡杯泡起咖啡,再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盯着门板,她还是忍不住的抱着咖啡杯将耳朵贴着门板,听听外面的动静。
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真是的,孤男寡女,现在可是晚上十点,罗莎不会在这儿过夜吧?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两人到底在干么?!她又为什么这么介意?可是这是除了她之外,惟一一个进到他房间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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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罗莎舒服的窝在沙发上,看着嘴角勾着一抹愉悦笑意的胡俊严。「看来你这次的偷心计画,进行得很顺利。」
「嗯,韩大哥也帮忙,尽量把时间留给我跟韩琳,让我可以顺利的照着计画走,只是毕竟还有大半时间在校园,韩琳介绍应急情人一事引来校长的关照,我还被请进校长室,解释我跟韩琳这段复杂的情事,」他笑,「校长给予祝福。」
「我早说了,就算你们以前有什么童年恩怨,她在面对像你这样成熟、睿智,英俊的迷人男子,若不动心就不是女人了。」
黑眸闪烁着笑意,虽然得一步一步的卸下韩琳的防备,一步步的让她感受自己的魅力,但从她今天的反应看来,离收成的时间应该不远了才是。
「叩叩叩!」敲门声又起。
两人互看一眼,不意外推门进来的又是韩琳。
「我突然想到你们只有咖啡可以喝,没有点心。」
她巧笑倩兮的将哥哥买的糕点拿来借花献佛,糕点一放上桌,她一双美眸也盯着坐在沙发的两人,他们坐得有点小远,但相视的目光中有种她闯不进去的某种默契,莫名的,这让她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要留下来聊聊吗?」罗莎大方邀约。
「好。」她眼睛顿时一亮。
「不了,她最讨厌当电灯炮的,不是?!」胡俊严可没有错过那突然迸出两簇怒焰的秋瞳。
「可是你不是最喜欢我当电灯泡?!」她忿忿不平。
「罗莎跟那些女孩不一样,在我心中,她很特别。」
特别?「你--那你干么不找她当应急情人就行?」她真的冒火了!
「我跟她之间的事很复杂,华特教授那边就很难瞒得过。」
「因此,我们只能私下偷偷相好。」罗莎刻意窝进他温厚的怀中,笑盈盈的看着她。
相好?轰地一声,韩琳脑子剎那间出现几个字--他们上床了?!
不知为何,这个想法让她今晚的心情坏到最高点,她甚至有一种闷到无法呼吸的感觉,「我--我想出去。」
她快步的冲回自己的房间,在连做几个深呼吸后,才能平稳的呼吸。
一定有问题,为什么他跟别的女人有说有笑时,她的心居然会抽痛?那感觉就被针扎了似的,然而她自问着,他跟罗莎上床,又干她何事?
可是哥明明说了,胡俊严这些年来有多自律、未曾交过女友,怎么这会儿竟蹦出一个有了肌肤之亲的女人?!
妳介意?她心里突地冒出另一个声音。
介意个头,我--我只是在抽丝剥茧,找出今晚我怎么有这么奇怪反应的前因后果嘛,那家伙很狡猾,肯定私下运作了什么小人贱招,才会让她像打翻醋坛子……
韩琳一边想一边把玩着长发,突然,她瞪着头发,一个念头立即闪过脑海。
她立即又冲到对门,气呼呼的推开门后,她劈头就问:「喂,快说,上回你剪了我的头发,那绺头发咧?」
「扔了。」胡俊严答得直接,罗莎则是一脸不解。
「扔了?!」她才不信,「我看是被你拿去搞鬼了吧?像是什么下蛊、做草人的,是不是?」
他先是一愣,接着难以置信的笑了出来,连罗莎也忍俊不住的噗哧一笑。
韩琳不理她,决定先跟他把帐算清楚,「胡俊严,你别想用笑打混过去,我又不是今天才认识你,你是一个很恶劣的人,这些事对别人是匪夷所思,但是对于你,就一点都不奇怪。」
他双手环胸,笑容迷人,「妳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
「是吗?那为什么最近我这一颗心老是--」她连忙闭口,天,她可以说吗?说她的心跳总是乱成一团,喉间老是尝到醋酸味?!
他挑眉,「妳的心怎么样?」
她粉脸泛起迷人酡红,心开始紊乱颤动。
「妳的心怎么了?」他倾身故意接近她,害得她的心跳继续加速狂跳。
「反正--」哪能说呢!万一这家伙想到别的地方去--
什么别的地方?
例如她为他心动,才会心痛啦……
她脸上的酡红又更深一层,她疯啦,这种话怎么会从她的心底冒出来?
「反正什么?韩琳。」胡俊严用一种深切的期待凝睇着她,但她太慌乱了,根本没察觉。
「我、我,我,我回去睡了,你、你、你,你陪你的客人。」
她再次落跑。
天,太诡异了,韩琳回到房间,背贴靠在门板上,一颗心仍是怦然狂跳、浑身臊热,她该不会真的对那家伙--
她连忙跑到床上躺下来,瞪着天花板,她一定是在作梦,对,一个恶梦,一个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他并非全然无动于衷的恶梦。
她要忘记,对!今晚太怪了,她要忘记!忘记!忘记……
咦?她突地看到手上那只手环泛出紫色光,点点如美丽灿星。
奇怪?她凑近细看,没想到紫色光像是有催眠效果,她的眼神逐渐迷蒙,呼吸渐渐平稳,缓缓的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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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胡俊严这家伙是哪儿不对劲了,看她的眼神不对,说话的口吻也不对。
坐在早餐桌上,韩琳边咬面包,边以眼角偷瞄温柔的凝睇着她的胡俊严。
他今天真的怪怪的,主动拿面包给她,还为她倒牛奶,更恐怖的是还以这么专注又温柔的眼神看着她……
她咽下口中的面包,「你--你今早吃错药了?」
他露齿一笑,「那是因为昨晚有人怀疑我做草人、下蛊,害她的一颗心--」他停顿,等着她接话。
「你在说什么?」她不明白,更不懂他怎么笑得那开心,像中了乐透。
他温柔一笑,「我太了解妳了,韩琳,其实妳昨晚很不好过吧,我看妳房间的灯亮了一整晚,我想罗莎走后,妳还在想着妳为何会对我有感觉、对我心动是不是?妳一向是个藏不住话的人。」
她斜眼睨他,这家伙在鬼扯什么!
「我看你真的吃错药了,而且,什么罗莎?我介绍给你的情人里哪有这号人物?你编故事也编个比较有说服力的吧!」
为什么她一脸的莫名其妙?他眉头一拧,「韩琳,妳就算想逃避昨晚不小心泄漏对我心动的事实,妳的说词也该有说服力些。」
瞧这家伙说得很认真,难不成她又忘了昨晚的事?
惨了!她低头思考,她才二十几岁,就得健忘症?
胡俊严见她低头,以为她真的想逃避昨晚不小心泄漏的心事,他微微一笑,站起身,同时将她从座位拉起。
她愣愣的看着他,「喂!你、你想做什么?」
他的表情很怪,尤其是眼神,那叫深情吗?对她?!
「记得吗?我们的初吻都给了彼此。」
他的声音更是温柔了,对这件事,两人在过去或最近算帐时,是绝对不会主动提及的,一来,当时他技巧生涩,二来,总是尴尬、令人难堪。
「我--我忘了!闭嘴、闭嘴。」这事她早忘了,刻意的忘了,她才不要记得。
此时,谁也没注意到她垂在手腕处的手环开始绽放微微紫光。
「妳真的忘了?我没忘,我可以描述--」
「不用了,我才没忘了,你那叫偷袭、恶虎扑羊,还咬到我的嘴唇,害我痛了好几天,我都还不敢跟别人说是你干的好事。」语毕,手环的紫光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