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下著大雨,他们寻找尸体的进度落后了好几天,奸不容易等到天空放晴,她应该赶紧把况蔼云的尸体找到,以免一颗心总是忐忑不安地悬著。
“你担心她还没死?”陈木生嗤笑。
“一天没看到尸体,我一天就不安心。”还是小心谨慎比较好。
况蔼云的那几个朋友已经因为她的失踪找到这边来,虽然她谎称这阵子都没见过她,但她知道那几个女人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一定对她的话有所疑问,持保留的态度。
而且警察在隔天已经找上门,若是不赶紧确定况蔼云的死亡,她一刻也无法安心。
“放心,她活不了!从那么高的山崖坠落,只怕她的尸体早就摔得粉身碎骨,更何况在这之前,她就被我撞伤了。”
“不行,没看到她的尸体,我还是不放心,我们一定要找到她的尸体,确定她已经死亡。”王彩娟面露阴惊地说:“待会儿你到山下去寻找看看,这场天衣无缝的计画,千万别因为一时的粗心大意而出了差错。”
陈木生拿起床头旁的香烟点燃,享受吞云吐雾的快感,“只要一确定那个女人死了之后,你再来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尽快将况华生的财产拿到,我已经无法再继续待在他的身边,连一秒钟我都无法忍耐。”
况华生那行将就木的身体根本无法满足她的欲望,她贪恋陈木生强壮的身体,只有陈木生才能满足她永无止境的欲望。
一想到况华生那庞大的家产即将落入他们两个人的手中,陈木生一派斯文的模样也跟著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钱,谁不爱呢?最好可以多到一辈子尽情挥霍,花也花不完。
他会和王彩娟在一起,全是因为她有一个有钱的老公,而且她的心思够阴毒,当她完全迷恋于他强壮的身体时,他就知道王彩娟已如同他的囊中物,会为他的后半辈子带来荣华富贵。
一想到再过不久,他就可以像个有钱人过著尽情挥霍钱财的生活,现在就算要他泯灭良心、做尽丧尽天良的事,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他已经迫不及待那天的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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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正棠有一双如汪洋大海般的深邃眼眸,器宇轩昂、风度不凡的他是每一个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模样,拥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但是况蔼云却是冷眼对待薛正棠。
经过几天的相处,她太清楚在那张笑容之下所隐藏的真面目。
他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霸道地干涉她的生活;他不懂男女有别,硬是亲自照料她,什么事都自己来,就连洗澡……他竟然“体贴”她到无微不至的地步。
漠视她的羞愤,薛正棠硬是逼迫她将身上的衣服脱掉,然后替她清洗身子。
她是云英未嫁的女人,在一个称得上是陌生男人的面前一丝不挂,这事情要是传出去,教她的脸往哪里摆?
可恶!她明明知道他利用她身子虚弱、行动不便的理由,乘机吃她的豆腐,但却无能为力,只能被追屈服在他强悍的作风之下。
曾几何时,她况蔼云竟流落到这样难堪的地步!
“把嘴张开。”薛正棠笑眯眯地将手上装著稀饭的汤匙递到她嘴边。
况蔼云心有不甘地张嘴,然后将稀饭一口吞下。
就算跟他过不去,她也不会拿自己的肚皮开玩笑,因为她要赶快养足精神及体力,才能逃离这个登徒子。
只要她有逃开的机会,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多在这里待一秒钟都是一种煎熬!
在她手无寸铁又行动不便之下,她的清白很难保住,尤其是面对他虎视眈眈的眼神时,她能感受到他强烈的欲望。
他在等待一个时机!
每当他以一双充满危险又诡异的眼眸盯著她看时,她并不是笨蛋,她看得出那双眼里盈满了强烈的欲火,他随时都有侵犯她的可能。
为了让自己的身子赶快好起来,为了早点脱离魔掌,她完全配合他的命令,只是嘴巴仍改不了伶牙俐齿,喜欢对他冷嘲热讽。
“在想什么?”一口一口地喂她吃完饭之后,薛正棠轻声地问她,但一双眼眸却是充满掠夺的光芒。
从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轻易撩拨他的心弦,但当她睁开眼映入他的眼底时,那一瞬间早已注定两人密不可分的情缘。
几乎在那一秒钟,他就做了决定。
老天会安排她让他救起,冥冥之中就已经注定一切,她是他的,所以得由他主宰她的生命。
薛正棠一直以为他的感情生活是孤寂的,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走入他的内心世界,所以他拒绝所有的女人,不让女人逾越雷池一步。
就是因为这样,他的双亲才擅自替他订了一门亲事,他才会选择离家出走作为无言的抗议,搬到这荒僻的山下居住。
没想到他却阴错阳差救起她,同时也在她醒来的那一瞬间对她产生微妙的感情。
她有一双澄澈美丽的眼睛,那是一双会摄人心魂的眼眸,在他毫无防备之下,他为其中的美丽深陷,失去一颗原本平静的心。
两人相视的那一刻起,强烈的震撼就像一道飓风,让他的心湖产生无比的震撼,心脏每一下的跳动都在强烈说明——就是她了!
是她让他的心陷入紊乱的情况中。
是她让他的心剧烈跳动。
是她让他的心就像一只脱了缰的野马,无法控制情绪。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的倔强及冷傲性情更是让他对她心动不已。
智慧与美貌兼备的况蔼云,是一个难得的女人。
她本身拥有的魅力就像高挂在夜空当中的月亮,发挥她耀眼的光芒,照亮整个黑暗的世界。教人不得不赞叹她的美丽也欣赏她的一切。
天晓得每天这样接触她,对他而言,根本是一种折磨。
每当他的大掌抚过她柔嫩的肌肤时,那逐渐泛起的红潮就像是在诉说她的羞赧,弄得他心猿意马。
从没轻易在乎过一个女人的感觉,薛正棠没想到深陷爱情之中的他,也是一个为爱痴狂的男人,要是以前有人说他爱上一个女人会变成这样子,他会嗤之以鼻。
但是现在他完全同意了。
当一个男人真正爱上一个女人时,男人会甘愿为女人付出一切,就算是粉身碎骨,也甘之如饴,而他就是这样的男人。
他想尽快摘下这朵美丽的花,但是又怕太操之过急反而吓著她,所以他一直在忍耐,等待况蔼云的投怀送抱。
只是脾气倔强的况蔼云,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已经把他当成一个登徒子,因为他不顾她的反抗,硬是要为她洗澡,除去她身上一层又一层的保护,强迫她赤裸地面对他。
薛正棠知道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忍受这样的屈辱,那等于是变相吃她的豆腐,但他并不承认这样的作法不恰当。
因为她的一切都属于他,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他这种天可明监的爱慕心思,也只有她看不出来,一直对他冷漠以待。
“难不成你现在连我的思想也想控制?”况蔼云冷冷地道。
薛正棠莞尔一笑,“若是可以的话,我也想。”他故意露出暧昧的眼神,眼底的爱意昭然若揭,也只有粗枝大叶的况蔼云看不出来。
她一心只想跟他斗嘴。
“你想得美,我只是暂时受困在这里,等到我养足精神之后,你看我会不会一脚踹死你!”一想到他这几天的霸道行为,就让她忍不住地瞪他一眼。
“女人家,别这么粗鲁。”他皱眉,不喜欢她粗俗的模样。
“我就是这种个性,你管不著我。”他又不是她的谁,管她这、管她那,也未免管太多了。
“你拥有一双美丽的眼睛,一张美丽动人的脸蛋,别让粗鲁的言语破坏上天对你得天独厚的疼爱。”
“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这男人疯了不成?老是用一堆文诌诌的词形容她的美丽,每当她说话冲了些,就会出言纠正她,好似她的粗鲁行为在他眼里是一大罪过。
但她天生就是这种女人,谁也改变不了她!
他想改变她的一切?等下辈子吧!
“需要我帮你抚平吗?”薛正棠放下手中的汤匙与碗,作势要靠近她。况蔼云吓得躺回床上,双眼如牛目地瞪著他,“你这个登徒子又想做什么?”
他该不会是想对她乱来吧?
惨了!难不成老天真的想让她的清白毁在这臭男人的身上?
“别怕,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女人家该有的言行举止。”
“不用,你离我远一点,别靠这么近。”只要他一碰到她,她浑身不舒服得就像有蟑螂爬过她的身子。
她拒绝他的碰触!
但是她心里清楚地知道这只是无谓的抵抗,他根本不把她的话放在心里,迳自狂妄做他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