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的豪华,真不是三言两语可形容的庄严与漂亮!
这房间有个天窗,一进门就可以看见天上的星星,若是白天采光度一定很强。而壁面用的是乳白的桦木,而并列在两侧的小灯看来十分不起眼,但它的照亮度却是强而有力,整个室内呈长方形,一眼望去,除了一张干净的床之外,就数那组落地窗较抢眼了。
才踏进门,欧阳米亚便觉这屋子里有股霸气的企图心,只是,这么简单的房里,那半张排列顺序的纸张会在哪里呢?
“泰瑞莎,今晚,留下来陪我好吗?”
忽地,赖仰帝本来就不够清醒的模样,更是语无伦次了,欧阳米亚不以为意的将他扶到床边令他躺下,平躺的他不住的傻笑,这个样子让她猜测,言祯到底让他喝了什么?
“泰瑞莎,你知道吗?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跟欧阳俊德好像,那个不好征服的男人,令我心生畏惧,所以,见到你的自信,我仿佛是见了他似的……所以,今晚陪我睡觉,让我有征服欧阳俊德的快乐。”
才说着,赖仰帝轻浮的勉强起身,然后拉住欧阳米亚的手一起跌入床上,她害怕极了,所以在跌上床之后,抗拒性的用双手遮在脸部,而以为他想轻薄她的同时,却发现他都没行动,再拨开双手一看……他竟晕在她的身旁。
“呼!”
重重地吁口气,她差点被吓坏了。
连忙拨开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欧阳米亚站起来,整整衣服,开始仔细的探着四周。
这结果与菩萨所料无误,不同的是,接下来的计划全然空白,因为这房里的机关,得靠她自己去寻找,不过,菩萨还是周密性的让她将手机绑在腿上。偷偷地望着昏睡不醒的赖仰帝一眼,欧阳米亚撩开裙子,拿出绑在大腿上的手机,并打了通电话。
“喂,好了。”
在毛外的车里接到这通电话时,菩萨的心头大石放下一半,“你呢?都好吧!”
“嗯,我很好,言祯下得药很重,现在,”瞧了赖仰帝一眼,还甩了他一巴掌后,欧阳米亚确信他不会醒来了,“他根本不省人事。”
“那很好,记得那副眼镜吗?把它戴上,我想那屋里最多红外线的地方,就是最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这是赖以东的拿手戏,他不会放过那个重要的房间。”
“嗯,那我去找找看……”看了下四周,欧阳米亚明白他说的地方在哪里。
“小心点!”
就等这句话,欧阳米亚对菩萨的爱恋,全是因为他的体贴与关心,她很清楚他为了她的事,动员了整个组织,还严密的让所有人都在她四周保护她,要不是非得利用美人计,他铁定不会让她一个人在危险的房里找东西。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电话别挂,我们一直保持联络。”
“嗯,我知道。”
将电话轻放在床边,欧阳米亚再度撩起长裙,另一只大腿上绑的是眼镜与水晶般的精密仪器,她戴起眼镜把水晶仪器握在手上,准备找寻目标。
当戴上眼镜时,这房里与方才已成了不一样的场景。
由于床是在房门走进来的左方,距离落地窗不远,那里布满细细的红外线,拿起电话对着菩萨轻吐,“莫里,我想,我找到了!”
“收到!”
那头的菩萨显得有些雀跃,但又怕整件事并不如预期的顺利,所以,他摇下车窗,对着三楼等待暗号的厂长挥挥手,这暗号表示救援行动的预备,若是大拇指往下比的话,那表示事情不妙了。
在房里的欧阳米亚当然也不敢大意,菩萨对她所做的训练,这会儿全派上用场了,再细小的红外线都躲不开她的眼睛。
把黑丝绒包起来的水晶仪器全倒于地,欧阳米亚将轻薄的手机挂在胸前,并开始将身体趴百,在微小的红外线源处放置一颗水晶,那水晶不是普通的水晶,全是厂长设计来折射红外线的,所以她只要把红外线折射到这房里特意装设的天窗上,那她的搜寻是不会有人察觉的,就算是赖以东也不能。
好不容易将红外线一层层地解开,解到最里层时,欧阳米亚才发觉自己一身是汗,整件白色的礼服全都湿透了。不过,这情形还不严重,比较可怕的是,特制水晶没了,但红外线还有好几条,而且是活动的,拿起挂在胸口的手机,她轻呼——
“莫里……”
“怎么样?”
“我有个难题。”
“是什么?”
“水晶没有了。”
听到这个,菩萨的脸色立刻垮下来,都事先告诉厂长多做一些,他却说红外线不会多过水晶,现在,却因为水晶不足坏了大事。
很谨慎的思考了一下,菩萨不得不冒险的问:“米亚,如果把前面已经通过的水晶解开几个的话……”
“我忘记告诉你,剩下的红外线,全都是活动的,上下不停晃动的那种!”
这真的是个难题了,活动式的红外线……焦急的菩萨,不得不对着顶楼的厂长将大拇指往下指……
音乐的声音持续的飘扬着,所有宾客全都笑容满面的彼此寒暄着,但守在大门前的赖以东却一直等不到赖仰帝的出现,他跟赖以东说过,准八点整要对着宾客做一番最后冲刺,怎么到现在都八点半了,他却未从房里走出来?
杨俊心不是也跟进去了,就算要办事,那也不用一个多钟头吧!
想到这里,赖以东便有些危机意识的不安,把岗上的工作交代给一个手下,他准备跨往赖仰帝的房门,但才走没几步路,有个身影便跟上前,赖以东并没有特别去注意到,只是急着想去看看赖仰帝发生什么事,而不知那个身影正是言祯。
她手上拿着一杯鸡尾酒,赖以东才站在她跟前,她毫不犹豫的将酒倾倒在他身上。
“你干什么?”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他的愤怒真的会吓死人,但有一身真本领的言祯却一点也不怕,可她还是装出非常怕的样子,并故意慌张的掏起手帕,连忙要替他擦拭,然而,赖以东也不是什么管油的灯,她想拭擦他衣服的手,已经被她高高的捉在手心,并用着不信任的眼光胆着她。
“你是谁?”
“我是酒店派来的女侍呀!”
“酒店派来的?我分明是去饭店订酒席,怎么会是酒店……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你订酒席的服务生呀!”
赖以东不禁要怀疑这女人并没有那么单纯。
“还不说吗?不怕我折断你的手吗?”
赖以东加重手劲,却也引来旁人的注意,饭店经理鞠躬哈腰的连忙走上前,想要平熄这场僵局,“赖先生,很抱歉,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你怎么生那么大的气?”
显然的,这女孩酒店经理认识……
“她是谁?”
“噢,她……她是我们饭店签约外包伙食的老板,怎么了?她的手艺不好吗?我们饭店一向都是跟她合作,口碑都不错的……”
外包商,赖以东真是小心过头了,难怪她没有小女生的矜持,原来是外包的老板。他虽然知道自己错了,但却没有任何想道歉的意念,只是自然的松开手,然后甩身而去。
“对不起,你还好吗?”经理有些担心的问着言祯。
“好痛,他可能折断了我的手腕。”言祯假装自己痛不欲生。
“那怎么办?”经理也有些手足无措。
一些宾客也目睹了这些场面,每个人或多或少对赖以东跋扈的态度感到厌恶,他就是这么仗势欺人,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想法。
“送医吧!别耽误了!”
说话的人,言祯十分熟悉,那是壮士,他也藏身在其中,而他的出现,让言祯任务的失败划下句点。
当他扶着她走出这房子时,两人再也不伪装的大步跨出,奔向菩萨车子藏匿的位置。
“还好吗?”海堤有些焦虑的透过电话传来声音。
“不好!”
这时候的欧阳米亚已经没有心情多讲,她正被卡在两条红外线交错的中央,而手机被她用礼服撕开的细长条给绑在右手臂上。
“菩萨呢?”
“他正忙着呢!”
没有菩萨的声音,欧阳米亚觉得烦透了。
“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海堤虽然急,却不能叫她撤退,这是他们惟一的机会,没有退路可走了,所以,欧阳米亚得冒险。
“进退两难!”
手上还有两颗硬挤出来的水晶仪器,当然没理由说走就走,只是,两条走得好急的红外线,把累得挥汗如雨的欧阳米亚结弄得心力交瘁。
“已经到尽头了吗?”
“嗯,但什么状况都没有,连个影子也没有,除了一扇落地窗。”
欧阳米亚所形容的,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没理由装设了那么多的红外线,只为了保护个落地窗?
“也许那里暗藏了什么机关?”
“我真的看不出来,也许是我不够聪明吧!”
就在这时候,言祯与壮士已经飞快前来,并割着颈部以表示事迹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