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活命就立刻送我回论语山庄。”语梅人质在手,不怕他们不答应。
“我们好不容易把你弄出论语山庄,送你回去,休想,除非你治好咱们家堡主的病!” 水毅头一个反对。
“毅!”乔甫伟瞥了眼要他别再火上加油。
“你们用如此鄙劣的方式,还有脸要我治你们那个狗屁倒灶的堡主的病?有没有搞错?”语梅语气轻柔,吐出的话却难听上好几倍,她眼色一冷,加重扼住水鸿先咽喉的力道,水鸿先痛苦的低吟一声,“快答应我的要求,否则,不懂武功的我可不会拿捏力道,万一这个老头子让我一用力弄死了,我可不负责。”
“臭娘们!你别太过分,好歹你也是个大夫,怎么尽于些跟大夫相反的事!”
水刚气不过的回话。
“大夫就不能杀人放火吗!”语梅不介意的扬眉,阴风侧侧的浅浅一笑,“马上给我准备快马一匹,我要回论语山庄。”
水鹰在乔甫伟的指示下命下属准备快马,乔甫伟彬彬有礼的抱拳行礼,朝水鸿先使眼色,他会意的眨下眼,“我们答应你的要求!”
水刚、水毅反对的大吼:“那怎么行,堡主的病……”
乔甫伟难得大声的喝斥:“水叔的命也是很重要啊!
既然我们有错在先,就必须负责。是吧?林姑娘。”
语梅不领情的别过脸,这反而给了水鸿先一个机会,只见他反手一扣,使出擒拿手,语梅反倒让他压住手不得动弹。
“你——”语梅现在真后悔当初学什么医术,该跟竹一起学武才是,瞧!现在她又让人制住不得自由,都是那个该死的师父害的!说什么学医好玩,学武辛苦而且会变得很丑,她当时年纪小就这么被师父拐骗了去,结果,也没见竹学武后变丑了,她反倒因一身医术而落得这种下场,她不禁埋怨起师父“医圣”衣书平来了!
“姑娘,得罪了。”水鸿先锁住语梅的三大穴,这下语梅要冲开穴道可不是两三下就可以。
“哼!” 语梅气愤难当的哼嗤,重新坐回软椅,让人抬着走。
“哈!甫伟,你可真是神机妙算,两三下就摆平了她,真是佩服、佩服!”水毅示威似的瞥了语梅一眼,语梅怒极露出一朵牡丹般艳麓的笑容,只是眸子里的怒焰俪不倒人。
“毅,我们有求于人,你就少耍点嘴皮子。”水鸿先制止水毅再嘲笑语梅不自量力,他不是瞎子,看得出语梅虽不会武功,但的灵动的眸子却诡计多端的转着,加上燃烧方炽的怒火,她不会那么轻易就屈服于他们的囚禁,再加上她适才企图逃脱失败,看来,要她医羿云还得费上不少工夫。
水毅这才想起他们有求于语梅,当下闭口,不敢再妄自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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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一见语梅让人锁住穴道,立刻要乔甫伟解开语梅的穴道。
“可是,娘……”乔甫伟犹豫着,他不敢再低估语梅想逃走的强烈念头,刚才好不容易才捉住她,现在若是放了她,难保她不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只求回到论语山庄。
“放了她,我们有求于人,不能这么待人家,瞧,这么一个出水芙蓉样儿的姑娘家让你们折腾得像于疡的花朵,解开她的穴道。”纪华转向语梅,“林姑娘,你先梳洗一下,请你别再逃走了,我知道我们不该用这种方法将你请来,但是我们实在别无他法,请见谅。”
语梅向来吃软不吃硬,见纪华这么低声下气,也只有勉强点头。
乔甫伟解开语梅的穴道,却挨来语梅不友善的瞪眼,对他歉然的眼神视若无睹,就跟着婢女去梳洗。
未久,一身清爽的语梅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上衣颜色为粉紫,下裙颜色为碧绿,这种打扮让向来只穿火红衣裳的她十分不习惯,但现在也只能将就喽!
纪华才想对语梅说出他们的目的,语梅就不耐烦的挥挥手,迳自道:“别说了,如此处心积虑把我捉来除了要我治病之外,我看没别的,不过,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老夫人您,我、拒、绝。”
语梅这话无疑是打碎了纪华及玄穹堡所有人最后的希望。
“喂!你不要不知好歹,我们找你是看得起你那!”水刚发疯的大吼。
“对呀!难不成你是怕医不好我们堡主坏了你‘烈焰医仙’的招牌吗?没想到鼎鼎有名‘医圣’的徒弟是个缩头乌龟!”水毅跟着炮轰。
“你们再骂啊!反正现在命在旦夕的又不是我,就算我不医你们那个臭堡主,坏了我的招牌我也不怕,不医就是不医,怎样?你们能砍了我呀?”语梅洗过澡,已卸下坐船的不适,此时精神抖擞,要说,现在的她绝不会说个过这两个毛躁小子。
“林语梅,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乔甫伟忍无可忍的威吓。
“哼!知道我的外号叫‘烈焰医仙’就该知道我不是呼惹的!”语梅恨不得将乔甫伟毒死,免得他遗害人间,她。
三番两次栽在他手上,教她如何息怒!加上他们用如此不光明的手段,又让她在来到这个什么臭玄穹堡的途中饱受惊吓,她见死不救也是很“正常”的。
“统统住口!”纪华喝住他们,她年华依旧的脸上满是泪水,“林姑娘,我求求你,救救我们家羿云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求你救救他,你再不救他,他就没救了……
我给你下跪,求求你……”
“娘!”
“老夫人!”
“嫂子!”
乔甫伟、水刚、水毅、水鸿先一同上前扶住欲下跪的纪华,“你们放开我!林姑娘,求求你……”
乔甫伟看义母如此低声下气,又是求又是跪的,语梅仍不为所动,不由得气结的指责她,“你还有没有良心!
你到底是不是大夫!我娘都这么求你了,你还是无动于衷!你是不是人!”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资贸然把我从论语山庄掳来这个玄穹堡.我的家人会不会担心?会不会受怕?你们为了要我治病不择手段,你们也好不到哪儿去!”语梅绷着个小脸,语气狂怒的回道。
该死!她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绑架,更不会不告而离家,这会儿只怕论语山庄已经人仰马翻,爹娘更是会担心,娘的心脏不好,禁不得刺激的,不知她老人家怎么样了!思及至此,语梅更加火冒三丈,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绝不轻烧,管它什么堡,她要将它夷为平地!
“那是因为你拒见我们,不然,我们何必用这应极端的手段将你掳来!”水刚只差没冲上前去狠狠揍语梅一顿。
“哦?那是你们倒媚,正好遇上姑娘我心情不佳的时候,说穿了就是天要你们堡主死,我也无能为力!”语梅毫不心软。
乔甫伟深吸口气,平缓已濒临极限的怒气,和缓的开口:“林姑娘,如果你不救羿云,休怪我不客气的将你囚入水牢。”
水!一听到水牢这两个字,语梅脸色一白,水牢该是池子一般大小吧!里头有水吧!果然,乔甫伟暗自一笑,她怕水,而且怕得要命,他当然不会真的将她囚入水牢,只消将她困在烟水居她不就动弹不得了?
“你有种就试试看!包你祖宗十八代全无丧身之地,你自己绝子绝孙!”语梅开始终无伦次、胡乱骂着,一想到水牢她就全身打颤、浑身发冷。
“你看我敢不敢?”乔甫伟露出一抹笃定的笑容,看在语梅眼里无疑是恶魔的微笑,她发誓,她一定要找机会毒死他,省得他继续危害人间。
不过,语梅还没想出要怎么毒死乔甫伟,一听乔甫伟吆喝手下将她带入水牢,她人就先昏过去了!
“她怎么……”水鸿先不明白。
乔甫伟松口气道:“她不是怕被囚,而是怕‘水’,在船上时,她一步也不敢走出舱房,乖乖的待着,我先前以为她是晕船,后来才发现是怕水,只怕比池子大的塘啊、湖啊就足以制住她。”
“那趁现在她昏过去,我们把她带到烟水去吧,等她醒过来发现羿云,或许会大发慈悲救他。”纪华这才提起一丝希望。
“羿云何时搬到烟水居去?”乔甫伟讶异的问,烟水居位置人偏僻羿云发病的时候不会有人知道。
“你们走后不久,他就搬了过去,我指派了几名婢女去服侍他,不过一大光景就全哭着跑回来说不要服侍堡主;现在,全玄穹堡的婢女都视照顾羿云为畏途,这孩子,除了对我还有你水叔会和颜悦色之外,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兼尖酸刻薄,脾气又暴躁,加上他发病的时间愈来愈长,间隔愈来愈短,唉!” 纪华一想到爱子身受极苦,她就忍不住垂泪。
“娘,您保重身体,现在有林姑娘在,我相信她会治好羿云的。”乔甫伟说着连自己都不太相信的安慰话语,林语梅那个暴烈脾气一日不平息,就别想要她救羿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