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的脸色发白,全身机伶伶的打了个寒颤。
见状,翁东樵凑近大哥的耳畔,压低嗓音笑说:“好在我们在虎姑婆进到恶魔岛时,都已过了包尿片的年纪了。”
翁照洋点点头,心有同感,但也同情顿时不敢再有声音的双胞胎弟弟。
“我说——有人别暗爽在心里啊,我同样握有把柄的。”老巫婆的声音又起。
翁照洋跟翁东樵对视一眼,感觉有点不妙……
“好像有两个人在洗澡时,全身光溜溜的模仿健美先生的姿势,还一人拿着一台照相机互相照来照去的?”
闻言,两个英挺俊美的大男人一挑浓眉,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因为他们早有先见之明。
“不好意思,那些照片早就被我们搜括走了,姑婆!”两人异口同声,还从沙发上起身,来个“Givemefive”互相击掌。
翁伶慈用力的点点头,“没错,你们两个哥哥是比两个弟弟有危机意识,在二十岁成年后,就将那些照片全抽走了,不过,底片呢?”
两人瞪大了眼睛,倒抽了口凉气,惊愕的又跌回沙发上去。
惨了!那是他们兄弟俩十二岁、九岁在洗澡时常玩的游戏,两人明明没有肌肉,却也煞有其事的振臂挤出什么臂肌,还用力的将肚子往前挺,要挤出腰部的肌肉,当然更有两脚开开一堆在当时都曾让他们笑破肚皮的各种姿势,那种照片一旦传了出去——
一种毛骨惊然、背脊发寒的感觉在两人身上蔓延开来,面无血色的两兄弟右手抚着发疼的额头,觉得他们都发高烧了。
眼见两个哥哥从漏网之鱼又被逮了回来,双胞胎这时的心情是平衡了点,也哈哈大笑起来,兄弟嘛,总该有难共享!
笑?翁伶慈的冷眼马上扫回双胞胎身上,“你们两人是五十步笑百步吗?”
双胞胎立刻闭上嘴巴,再吞咽了一口口水。
“你们这对双胞胎的男性魅力可比两个哥哥大上一倍,女人可爱煞你们了,这三点全露的照片一出,肯定人手一张——”她微笑的看着两人,“她们或许会将照片摆在胸口,或贴在卧室天花板,天天以眼神——呃,想象你们裸体的模样!”
两人脸色发白、胃起痉挛、嘴角抽搐,差点没口吐白沫。
翁伶慈再露齿一笑,但随即又一叹,“老实说,那些照片还是别见人的好,要不然,你们日后如何抬头挺胸的做人呢?当然——”她温柔的看着四兄弟,“要赎回这些照片可是一点都不难,只要你们将我看中意的翁家媳妇娶进门来,就OK了!”
虎姑婆!四兄弟火冒三丈的瞪着这个还敢一副大发慈悲样的老姑婆,她可是让他们誓言今生绝不养“宠物”的罪魁祸首呢!
而这个始作俑者居然还敢以他们的照片来威胁他们就范!
但威武不能屈吗?四兄弟飞快的交换目光也立即达成共识——不行!
“好!算你狠,我认了!”崇拜沙文主义的翁立翔头一个投降。
她赞赏的对他点点头,对他头一个举白旗一点也不惊讶。
“我也认了!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双胞胎哥哥翁俊雨举起了第二张白旗。
她也赞赏的对他露齿一笑,虽然这对双胞胎只要有一个说“Yes”,另一个就不会说“NO”了。
至于高唱“女人只能当玩物,不能当宠物!”的两个哥哥就比较难搞定。
她看向迟迟还在做垂死挣扎的老大跟老二,“你们放心,我帮你们精挑细选的都是非常适合你们的贤妻良母。”
“贤妻良母?不会都跟她同个样吧?”翁东樵以手捂着嘴巴,沙哑着声音凑近一旁的大哥说。
“那可不成,童年与青春期都毁在一个虎姑婆手里了,我们的后半辈子可不想还有一个虎姑婆在身边出没,那会是人生最大的悲哀!”翁照洋也捣着嘴巴,压低声音回答。
“所以还是先潜伏在那个‘宠物’的身边好好的观察观察。”
“嗯,到时若跟虎姑婆同个样,我们宁愿剖腹生产——呃,不,切腹自杀也不要再活在另一个虎姑婆的阴影下。”
“没错!”
兄弟俩交头接耳的商量好了,正要举出第三张与第四张白旗时,老巫婆又说了,“放心吧,我会给你们三个月去熟悉对方,当然啦,是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形下——”她顿了一下,继续道:“至于怎么接近她们?你们都是我调教出来的聪明人,不会有问题的。”
兄弟俩愣了愣,怎么她的耳朵那么利?
只是只有三个月?女人的狡黠虚伪岂是三个月就看得出来的?他们认识她二十八年还不是全着了她的道?!
但这次说来,她还真仁慈,他们个个有把柄在她手上,就算她要他们明天集体上教堂,他们也不敢说“NO”,却还给他们三个月的自由日?
四兄弟心有同感的交换了一下目光。
“姑婆,你——何时变得这么仁慈?”翁照洋在弟弟们的目光下提出问题。
“有鬼!”其它三兄弟也同时提出疑问。
她笑得一点都无害,像个慈祥的老太太,“人老了,骨头硬了,心能不软吗?”她叹了一声,再对四兄弟说:“哦,顺便告诉你们,我已经帮你们向各洲的副总裁请好三个月的长假了,你们就放心的去追老婆吧!”
老好,连假都帮他们请好了!四个人嘀嘀咕咕的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翁伶慈暗笑一声,温柔的道:“好啦,时间就三个月,三个月后,我要看到你们各自带个‘宠物’回到‘恶魔岛’来,让我这个‘虎姑婆’、‘老巫婆’、‘老处女’开心一下,行吧?!”
四兄弟“噗”地一声,嘴里的茶水同时喷溅出来,个个瞠目结舌的瞪着老巫婆,她居然也知道他们的各个暗号?!
哈!道高一尺可是魔高一丈,她得意扬扬的看着四个长大成人的萝卜头拿了牛皮纸袋惊慌失措,踉跄的逃离了恶魔岛。
开玩笑,她可是浪费生命的将他们拉拔长大的,他们想什么、做什么,她会不知道?!
再说,接下来的四场戏,她可是花了整整的一年时间写剧本、亲自考察布线的,焉有不成的道理?
她愉快的拿起电话,一一通知几个“网民”告诉他们鱼儿上钩了,务必让那四个“宠物”知道四兄弟都上路了,还有潜伏到她们身边的事也说得一清二楚……
在逐一交代完后,她伸伸懒腰,笑笑的起身看着窗外的蓝天。
这四个不知感恩的小兔崽子,你们这次要倒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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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伶慈通知的网民之一是五十八岁的阮燕柔,家住高雄,她是翁伶慈的大学学妹,也是翁伶慈看中的“四个宠物”之一——谢子茵的妈妈。
长得福态圆润的阮燕柔在接到学姐的电话指示后,可是高兴极了,因为这一次的“任务”她已期待许久!
如果成功了,她那个眼睛只有工作、员工的女儿就可以“存货出清”了!至于儿子嘛,男人可以娶个小自己十多岁的女人,她暂时不必理他!
思绪正转着时,前面的纱门发出“咿啊”的声音,女儿的高跟鞋声音随即响起。
阮燕柔直觉的低头看了手上的表,才下午四点,女儿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但也算刚好,她可以开始演戏了!
她拿起话筒,竖直耳朵听着女儿的脚步声进到日式客厅后,她就自导自演的说起台词来了,“什么?照洋要混进子茵的公司上班?去观察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哦,如果子茵的外貌跟个性还可以忍受的话,他就愿意娶?”
“这……什么!不要老处女的样子!身材要好……不要母老虎?不要小气鬼……可以、可以,子茵你是看过的……没问题,好、好……拜……再见!”
她将电话挂上,一回头,就看到女儿那双水灵灵的眸子窜着两簇怒腾腾的火焰。
“呃,你、你听见啦?”
阮燕柔装出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这演技应该不错,因为学姐可是砸下重金找了一名名师教她演戏呢!
谢子茵隐忍住心中的怒火,捺着性子道:“妈,BANCO集团的确是个很大的企业集团,但不见得我们就一定得去高攀人家。”
“子茵,没关系嘛!”她走到女儿的身边,拉着她的手在沙发上坐下后,再拍拍她的手,看着身着一身贴身的白色套装、貌美天仙的女儿,“反正你也听到了,照洋要的妻子跟你本来的样子刚好没差,你又不需要伪装。”
她烦躁的仰头翻了翻白眼,“妈,那不是问题,问题是我根本不想嫁人!”
“我知道,不过,你已经二十七岁了,翁照洋的人才、家世背景我也都说给你听过了,这样的人中之龙你可是提着灯笼都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