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冀刚夫妇、谢又予看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三人又交换了一下目光,即忍俊不住的噗哧几声笑了出来。
见状,翁照洋跟谢子茵又是一脸错愕。
“其实你们何必在我们面前演戏呢?”
“我们又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父母。”
谢冀刚夫妇一人一句,笑嘻嘻的看着两人,两人还一头露水时,谢又子又遭:“我说你们两个,上床就上床了有什么关系?爸妈又不会逼你们马上结婚。”
这一说,两人可听明白了,但是——
两人愣愣的看着笑呵呵的三人,“你们怎么会知道……”
“不必管那个,你们有上床就好了,吃饭吃饭,我们还得上楼去准备衣物,总之,我们真的很高兴你们成了一对恋人。”谢冀刚笑笑的看了下几乎呆滞的女儿跟一脸僵硬的翁照洋,就跟着妻子、儿子回房间去整理衣物。
两人也无心吃饭了,拼命想着如何解释,但他们又明白,不管如何解释,那三个人还是宁可信其有……
一会儿后,三人又出现在餐桌前,对着低头不语,其实都在思索怎么解释比较好的两人道:“我们出去了,家里就麻烦你们了。”
肠枯思竭的两人点点头,在听到车子引擎呼啸离去的声音后,两人无奈的对视一眼,沉默的收拾碗筷,就分别上楼去睡觉。
这独栋日式房子里,只剩下翁照洋跟谢子自两人,不知为何?昨晚同床共忱的画面居然就在两人的脑海中盘旋不去,怎么甩都甩不开……
谢子茵的心是卜通卜通狂跳,但翁照洋却是叹声连连,因为她连睡觉都还是“全副武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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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什么?你们还要继续北上去玩?可能环岛?!哦,我知道了!”
柏洲贸易公司的办公室里,谢子茵一脸沮丧的将话筒放回桌上,以手肘撑着头,叹了一声,她是不是被爸妈跟哥设计了?
不然,他们怎么一连去玩了三天还不够,还想环岛!
他们一定是故意让她跟翁照洋独处的,好让他们的感情更好,然后,他们回来后,就可以办婚礼了。
唉,一定是这样的!可是她每一次在电话中要跟他们解释她跟翁照洋“上床”一事的始末,家人都笑说“细节他们不必知道”后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经理,我们要下班了,再见。”几名员工笑盈盈的打开办公室的门跟她说再见后,一一离开办公室。
又下班了?!谢子茵看看手表,天,她又得回去跟翁照洋两个人面对面的对看……
“下班了,经理。”翁照洋笑嘻嘻的走了进来。
“我……我今天想去买些东西,你自己先回去。”
闻言,他立刻蹙眉,“不行,那个八爪女这几天不是守在办公室外,就在你家门口,我没有你当挡箭牌,肯定被她拖着走。”
“连一个女人你都应付不了吗?”她给了他一记白眼,她其实很痛苦耶,赵祺芳真的是一个阴魂不散的女人,每回为了让她“看不下去”而忿然离去,她都得跟翁照洋做出一副甜甜蜜蜜、含情脉脉的情人状。
可是该死的是她对他还真的有感觉!她不是演员,也不是情场老手,收放感情哪有他那么驾轻就熟的?!
往往她还陷在他那双温柔的眼眸时,赵祺芳一走,他那个眼神也不见了,她也得立即回到现实,那种感觉很折磨人的。
但赖在办公室不走也不成,他们不出去,赵祺芳就在公司门外按门铃按个没完没了,短短三天,她就快被她逼疯了。
果不其然,她跟翁照洋一出办公室,她就看到沉着一张脸站在门口的赵祺芳。
翁照洋也没理她,直接拥着谢子茵的纤腰就去搭电梯,赵祺芳也跟着进人,定定的看着两人,什么话也不说。
三个人出了电梯,刚巧有几个邻居在一楼聊天,几个人看到谢子茵就道:“听说你哥带你爸妈到屏东后又上台南、台中去玩了,是不?”
“去了两三天了吧。”
“那家里不就只剩你跟他了?”
“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谢子茵僵硬的笑着、以几乎逃难的速度奔向停在路边的白色轿车,翁照洋不想被八爪女逮到,也跟着她跑,但一坐进车内,马上不满的说:“你跑那么快做啥?”
“因为我脸皮不够厚!”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再开车上路,而不意外的,赵祺芳也开了一辆红色车子尾随在后,她呻吟一声,“她到底想怎么样?”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除非她认为自己没希望了,她就不会再死缠着我们不放了。”
“什么叫做没希望呢?上教堂结婚吗?”她忍不住出言嘲讽。
“也许吧。”
她瞠目结舌的瞪着他,还紧急的踩了煞车,两人的身子猛地往前一晃,随后的车子差点撞上来。
“你在做什么?”他被她吓了一跳。
“你——你要跟我结婚?”
“如果那是惟一让她放弃缠人的方法,但前提是——你得扔掉脸上的黑框眼镜、身上的阿妈级套装,还得要像个有格、有包容的上司,还有……”
“够了,说来说去,我就是……”不及格!她将这个三个字硬生生的吞下肚去,气呼呼的开车上路。
她加快车速到家里,理也没理那个还想拥住她的臭男人就进到屋内,翁照洋蹙眉,加快脚步跟进去,忘了关门,赵祺芳也立即跟了进去。
“对不起,这是我家。”同为女人,谢子茵不想为难她,但认真说来,是她在为难她,因为她的存在,害她得扮成翁照洋的女人。
“你们吵架了?”赵祺芳一脸兴奋。
“没有!”翁照洋马上否认。
“有!”谢子茵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她甜美一笑,身子就要靠向翁照洋,但他眼捷手快,立刻将要闪开的谢子苗给抓入怀中,再一脸不悦的看着笑容也强在嘴角的赵棋芳,“子茵是跟我吵架,但那全是因为你,你这样跟进跟出的到底算什么?”
她不开心的双手环胸,“我就是要让她受不了,然后你们就会吵架,我就有机会跟学长在一起了。”
“我这一生只爱她。”翁照洋这几天扮情人,说情话也很自然了。
她才不信,“学长的眼光没那么差,她一点也配不上你。”
他微微一笑,“她这叫刻意伪装,阻止其它男人接近,你不知道当她全身赤裸裸时,有多么的美丽动人,能够轻而易举的撩拨起男人的欲火。”
谢子茵难以置信的从他怀中抬起头来看着这个不怕闪到舌头的男人。
“是吗?”她还是一脸的不信,“可我看她天天穿这身大同小异的阿妈套装,也不曾看学长吻过她。”
他耸耸肩,“我们没有必要在你面前表演亲热戏。”
她露齿一笑,“那最好,因为我也不想看。”语毕,她就径自坐在沙发上。
谢子茵叹了一声,“对不起,你这个客人我不欢迎,请你出去。”
她挑起一道柳眉看她,“好啊,叫学长抱我出去,不然,我今晚不想出去了。”
“你要我报警……”
“可以啊,反正我什么也没做,警察来了我就走,他们一走我就来。”
“你!”
看来她今晚想赖在这儿了,两人的目光交递着眸光,谢子茵烦死了,她在沙发上坐下,翁照洋也跟着坐下,原本拥着她,后来干脆在沙发上躺平,亲密的将头靠在她的腿腹间,她愣了一下,直觉的要移开腿——
他却伸出手执起她的下颚,一手绕到她的脖子略微使力的将她的头往下压,让她的脸靠近自己——
“你——”她的心脏卜通狂跳起来。
他露齿一笑,凑近她耳畔以极小的音量道:“我先牺牲一下,让那个人气得离开。”
她没听清楚他的话,只觉得耳朵搔痒,全身莫名发烫,而此时,翁照洋却轻轻的啄了她的唇瓣一下,她倒抽了口气,错愕的瞪着他。
他勾起嘴角一笑,继续以舌轻轻的舔她的唇瓣,谢子茵知道自己该移动、该走开,因为他应该只是在演戏,可是她全身动弹不得,全身的血液也全冲向了脑门,她浑身发烫的喘息起来了。
翁照洋也没想到跟她的第一次接触会如此甜美。
虽然这几天,为了甩开赵祺芳,他是占了她不少便宜,但他也想过,两人培养点感情应该也不赖,反正他又不能娶别人。
也或可以赢得她的心后,女为悦己者容,让她自愿扔掉那老是让人倒尽胃口的眼镜、套装跟发型……
翁照洋发现自己无法再思考下去,因为她的滋味真的很好,他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而谢子茵也忍不住呻吟出声……
赵棋芳哪看得下去呢?她气呼呼的怒哼一声,跑了出去,门“砰”地一声,让吻得忘我的两人顿时清醒过来。
满脸酡红的谢子茵飞快的推开他,讷讷的说:“她走了,你不用再占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