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这个别有企图的答案,适时在花念容耳畔揭晓……
“再过一个月,齐少就要举办公开选妻的征婚典礼了!据说,他最不能忍受不懂得品味的女人,我当然要赶快补足我的行头去参加啊!”
“啊?”花念容吃惊;她怎么不知道?
“不知道谁能坐上齐氏少东夫人的宝座!”女人们之间有一股相互较劲的波涛暗涌。
“我已经报名了耶!”另一个女人说道。
原来这些女人都是慕名而来,为了接近齐劭、为了那个征婚比赛!
“我也要参加!”花念容不顾脸上的面膜,破戒说话,勇敢大声且毫不掩饰。
四周都很安静……花念容沾沾自喜:她相信蜕变成天鹅的她绝对有条件一试!怎能让这些女人们专美于前呢?
静默的空气在一分钟后响起爆笑,众女捧腹、笑得人仰马翻……
“哇哈哈……”这么好笑的事情,美女还顾什么优雅形象,全笑得夸张无比。
花念容一阵窘迫,面膜下的那张脸都烧烫了起来。
“你一定是想钱想疯了,才会妄想飞上枝头作凤凰。”有人刻薄说道。
她们不知道傻呼呼的花念容其实很有钱;所以判定她对齐劭的目的与她们的纯粹钦慕是不相同的。
可以在“后天美女制造机”一掷千金的女人们,个个经济状况都不差,只是对自己的外貌缺乏信心。可是在花念容面前,她们都觉得找到了优越感,她们眼中的小花根本就穷酸得上不了台面。
“我又不是为了钱!”
花念容辩驳。她无法否认自己也抗拒不了齐劭那股凡人无法挡的魅力,但她更笃定自己一定要好好整那“恶鬼”一顿!
众女的注意力在骚动中转移……
说鬼鬼到!那“恶鬼”现在正四处勾搭着近乎暴动的会员们。
齐劭所向披靡,脱俗出众的形影被一团粉红色的香氛迷雾包围。
花念容顶着僵硬的面膜走出去,假装不认识他。
还好有面具保护,让他认出来多丢脸,她曾经信誓旦旦说过她不会来这里的!
“齐少!你的征婚大会,人家已经报名了唷!”众女吱吱喳喳。
“齐少……你觉得我有资格报名吗?”有人娇滴滴问道。
齐劭绽开他那潇酒的招牌笑容。
“当然可以!只要不是头脑简单的‘单细胞动物’就好;另外谢绝‘村姑型’的、‘妖孽型’的,其他我都可以接受。”齐劭当然不知道他口中的谢绝往来户正在这里。
他狂妄的毒辣言语传人花念容的耳朵……那不是他口中“所有的她”吗?敷着面膜的花念容,扭曲的一张脸皮都龟裂了。
这下子,她的决心更坚定了!她非要他爱上她不可!
* * *
花念容这几天终于恍然大悟,所谓的女保镖,原来并不是随侍齐劭的。两个男保镖也是用来保护他母亲,只有偶尔调派他身边而已,他哪里需要人保护啊!
他请女保镖是要保护他花名单里面的“任何一名女伴”……齐劭换女友的速度像穿衣一样快,花念容任职以来,已经侍奉了不下十名美女……
难怪当初白慕会说不需二十四小时随侍,但要随传随到;她这个保镖非但要保护齐劭那些女人,还要像个小打杂的一样,代他快递礼物鲜花、接送伺候,出手大方的他若让女友们自行逛街购物时,她还要像个小喽 似的帮美女提包包。
“啊——”花念容仰天长啸。“我花念容家财万贯,如果不是为了那个伟大的计划,犯得着这般卧薪尝胆、忍辱负重吗?怎么会变成我眼睁睁看他爱别人呢?我应该想办法让他快点爱上我啊!”
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而且,她那些魔鬼训练课程的紧凑程度已经让她大大吃不消,其他的时间还要帮齐劭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这一刻,她觉得疲倦极了,已经呵欠连连伸了好几次懒腰。
她遵照指示,把他的美艳女伴送到加州饭店二十八楼齐劭专用的总统套房来,可是那女人临时有事,来到这里又匆忙离开了。
本来……没她的事,可以离开了;可是这美仑美奂的房间实在大吸引人!
华丽的总统套房尊贵非凡、品味卓越,气派敞朗的开阔空间,流露着浪漫雅隽的欧式风采,温柔的大地色调设计舒适雅致,顶级的隔音设备再加上经过空调过滤的新鲜空气,让人感到远离尘嚣那般舒服。
“累死了!才懒得管那么多。”
花念容爬上套房内那张柔软的大床,不知不觉蜷在温暖的被单中睡着了……
* * *
齐劭带着一身疲惫与沉闷的心情,静静踅进他的御用套房。
家族间的明争暗斗、事业上的沉重压力,让他时时要挂上一副虚伪、防备的面具。
因为他是男人!必须立足于瞬息万变的商机中、争权夺利的齐氏家族中,更必须是运筹帷幄的强壮巨人!
一个成功男人的形象要维持起来岂是那么容易?那么多无从倾吐的内心,又岂能泄漏让人发现……
忘了今天的女伴是谁……
他在原始欲望之中放逐,从来无心也无情。
她们都很聪颖美丽,但不是他想要的。
她们的内涵与格调都在水准之上,但留不住他的怀抱。
夜色包围着寂寞,没有开灯的房间黑暗幽沉,只有整面蓝色观景玻璃窗外落寞的点点灯火、明明灭灭地镶缀着一片黑幕……穿透黑暗、映入室内,静谧地漂浮着蓝色的忧郁气息。
床上的女人大概等他很久了吧!她在黑暗中熟睡着……
他也觉得没有必要打亮灯光确认今夜的女伴是谁,他并不想知道!
菲莉或莎朗……他今晚约的究竟是谁?根本就不重要。
今晚,他只是单纯地、例外地、荒唐地想要狂纵一夜激情,宣泄他那久未释放的压力。所以,今天哪个女友找他,他就破例留下谁……
堂堂齐劭,连婚姻都没有自主权,甚至可以拿来作秀、炒作。那么,当下的清醒又有何用?
褪去那身LV西装,他赤裸着健壮的躯体钻人被窝内,轻拥着被单下那具蜷曲侧睡的温热娇躯……
* * *
颈边一阵酥痒的热流扰醒了花念容的甜美梦境。
半梦半醒的她,辨不清在她耳边那温柔的叨扰究竟是什么,只觉得那种感觉真舒服,让她呓语似的轻声微吟……
那声轻吟让身畔的男人升起渴望,他加重亲吻的热度与深度,辗转留连在她的颈边、她的颊边……
蓦地,有力的大掌抚上她柔软胸前时,花念容迅速惊醒!
“啊——”倒抽了口气,惊慌从喉间逸出。
“嘘……”齐劭安抚着被他吵醒的女伴。
他双臂用力一揽,将她柔软的身子收入怀里,鼻尖埋在她颈边,嗅着她清新宛若婴儿般的馨香。
花念容热烫了一张脸,她感觉得到那男性躯体的温暖拥抱、听得见自己搏动的心跳……
她的眼镜在床头柜上,视线里全是黑暗与模糊,只能在玻璃窗映着的夜色星火中悄悄回眸轻瞄、分辨身后的那张脸庞。
她当然知道正侵犯着她的男人是谁,他……一定误当她是今夜的那名女伴吧。
挣扎着正想出声拒绝,他捧着她烧红了的脸蛋,侧倾到他唇边……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唇际、两人鼻间的呼息融在一块儿,催情、勾引着蔓延开来的情欲因子……
那侵略的吻,掠夺了她的檀口!他的舌像炙烈的火苗般,狂焰霸道地闯入!
一以不及防备,被他占据的口无法发出抗拒,激情当下他熟练而快速地除尽她的衣服。
这陌生而迷醉的感觉,让花念容的思维被一阵空白占据。
他一双温热的掌,此刻正紧紧贴在她光裸的肌肤上,她羞愧的脸蛋火红得晓烫无比,只敢背对着他。
灼热的呼息回到她颊边,燎烧在她耳鬓、滑向她的瓷颈,他的呼息愈加混乱了
齐改暗问自己:今天是怎么回事?冲动来得如此猛烈、这女人身上的香息如此轻易挑动他的欲望?
他的唇埋在她的颈窝,汲取着那独特的清新幽香。然后自她颈后含住那细嫩的小耳垂。
那双掌放肆地游移,她的瑟缩挑起他进攻的动作,他探手绕到身前……
她柔软细致的肌肤,贴着他裸裎的躯体。
在他温暖的怀里,她沉默地接收这一切……因为内心那小小的算计与放纵……加上更多的沉迷与好奇。
他的吻瞬间便转为热烫猛烈的需索攫夺,由她的朱唇一路熨烫而下,并翻身覆上她的身体。
那股刺激逼她晕眩在放纵的边缘。在他调情的逗弄下,来势汹汹的情欲,不禁逸出口中……发出她自己都无法想象的低吟。
齐劭难抑的欲望在她的吟声中崩溃,他体内高涨的渴望此刻正无边奔腾,不禁发出沙哑的呻吟。
瘫软的身躯管不住他的放肆,一波波席卷而来的汹涌浪涛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