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觉得一切理所当然。
不知不觉中,我将阿健当成自己的孩子?
不不不,阿健和少女还真,都是十九岁。
“阿健,其实你可以自己做便当。”还真开始不依了。
“男人做什么便当!难看死了!”阿健吼着。
“吃饭有啥丢脸的?你是大人吧?大人准备给自己吃,有什么丢脸?”还真也吼回去。
拗不过还真,他们买了菜,到阿健家里练习做饭。
一进门,一股待洗衣物的臭味。客厅其实不很乱,但是浴室门口一大堆等着洗的衣服,让人受不了。
连厨房的碗盘也是一大堆。
“为什么不洗衣服?为什么不洗碗?”她瞪着阿健。
“男人做什么家事……”还真拿起地上的椅垫砸他。
逼着阿健洗碗,她分门别类的把衣服倒进洗衣机里。阿健洗完了碗,还真开始仔细的教他淘米和做菜。
阿健虽然粗鲁,做菜却颇有天份,还真也教得很起劲。等到三菜一汤煮好时,满屋子食物的香味。
“阿健!饿了吗?妈妈买了包子……”阿健的母亲走了进来,看见餐桌上的饭菜,睁大了眼睛。
“老妈,吃饭了。”一向冷淡的阿健,不但主动招呼她,还帮她添了一碗饭。阿健的妈妈,一下子呆掉了。
还真看着穿着起皱的套装,疲惫的几乎睡着的伯母,突然,她觉得过去的婚姻生活,也算是平顺了。
同时也明白了,不是做便当的母亲才是好母亲。
为什么……过去我这么肤浅呢?还真开始食不下咽。我总是鄙夷没有法子将家里弄清爽的职业妇女,总是单方面的觉得他们的孩子可怜。我没想过……腊烛两头烧是艰辛的事情。
看着餐桌上的包子,她突然觉得揪心。
这份揪心,直到阿健的父亲醉醺醺的回来,一看见他母亲劈头就是一耳光,马上变成火辣辣的愤怒。
但是阿健已经跳了起来,将他父亲推进客房,反锁了起来。
“死老头!你给我在里面发完酒疯再出来!有种跟我打!打女人算什么好汉!”
伯母没哭,只是苦笑着抚着脸。
阿健送还真回家。
到了门口,还真突然拉住他的领子,很凶的说:“一定要自己做便当,听到了没有!”
他叹了口气,“知道啦。”
“要帮忙做家事。”还真让突来的哀伤席卷。
“知道了。”阿健意外的乖顺。
他很少在家。以前父亲打母亲的时候,他还小,打不过父亲。等他国中以后,有回痛殴了父亲,之后父亲就不太敢在母亲身上留伤痕。
这回他是喝醉了。
还真……我不是我父亲,我也不会变成我父亲那种人。
但是他什么也没说,迟疑了一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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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健对于数学,其实是有天分的。很快的,他已经进步到可以教还真,甚至赶上了高三的进度。
老师诧异的眼光,还真崇拜的神情,让这个才十九岁的大孩子飘飘然,也让他更有兴趣去解答难题,上学也不再是那么无聊难熬的事情。
有时他会去还真家做功课,晚了,还真会做饭给他吃。
那天,还真穿了件领口大了点的毛衣,把汤端过来时,阿健正好瞥见一点点乳沟。他失神起来。
趁着还真拿筷子的时候,他从后面抱住她……
还真吓得尖叫起来。
“哎呀,我的耳朵会痛!”阿健皱起眉毛,“还真……我们还没有过……”他轻轻的吻还真的耳朵,手不规矩的移向她的领口。
冷不防被摔得老远,“混……混……混蛋!你在干嘛!”还真的脸一直红到耳根。
“……你太过分了!你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也替我想一想呀!我是正常男人!你总要给我一次……”阿健也生气起来。
王八蛋!根本不是这种烂理由嘛!谁会想跟比自己儿子年纪小的小鬼上床啊!
还真自从二十岁出嫁后,除了丈夫小孩,连其他男人的手都没碰过,现在被阿健这样一抱,比上回还真父亲的举动更让她惊吓。
上回父亲是喝醉了,阿健……她根本没意识到阿健是男人。
“你……你……王八蛋!不要再靠过来……你……你再过来,我……我就咬舌自尽!”说出口,还真马上后悔,果不其然,阿健愣了一下,开始捧腹大笑。
哇勒!这么驴的台词也说得出口……丢脸到一个程度,还真也跟着笑出来。
回头想想两个人的对话,更是笑得厉害。最后两个人齐齐蹲着,笑出眼泪来。
“还真……”阿健上气不接下气的,“给我啦!”
“免……免谈……”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还真说,“万一怀孕怎么办?”
“我会小心啦!”
“这又不是小心就可以的事情!”还真凶他,一面咳着,一面擦着眼泪。
“那我现在去7-11买保险套!”
还真差点把整把的筷子射到他身上。
“想都别想!”她吼阿健。
“可是我很难过啊!”阿健也吼回来。
“那你的手是干什么用的!?断了吗?”
“天天用手加班,我的手都长茧了啦!”
还真被气得发昏,“关我屁事啊!”
最后阿健心不甘情不愿的被赶回去,以后还真就不再跟他单独相处。
开玩笑!万一被个十九岁的小鬼按耐不住的强了,叫我怎么继续活啊!
念书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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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原本想,只要不要跟阿健单独相处就好了。
结果某个阿健跷道馆的夜晚,卫青……助理教练要载她回家。结果走到楼下,还真的鞋带松了,他马上蹲下来,帮还真系紧鞋带,之后,还握了握还真的足胫。
他教还真教得太好了,还真马上一脚给他,跑得无影无踪。
回到家,还真把门反锁,拼命发抖。
妈的……男人全是一群禽兽!
还真吓得跑去找杨瑾求救。
“那是因为少女还真是个漂亮的女孩啊……”杨瑾轻描淡写的说着。
“我不要这么漂亮的脸!”还真对他叫,“赶紧想办法!杨瑾!我不想要……我不想……呃……那个……咳……你知道……”
“那还不简单?买瓶洗厕所的盐酸,往脸上一泼就是了。”杨瑾低头喝口茶。
“杨瑾!”还真气得拉住他的领口,刚好下一号的病人进来,“大夫,我只想拿药,可不可以插个队……咳,好巧喔……我等等再来……”病人擦着鼻子,拼命忍着笑退了出去。
还真的肩膀颓了下来,“上次遇到的病人是他吗?”
“对。”杨瑾让还真拉得衣衫不整。
“上上次呢?”
“也是。”
“那……”
“不用问了,刚好每次遇到的都是他。”杨瑾把被拉出裤头的衬衫塞回去。
“喔,告诉你一声,他是本院出名的BMW,,大家都知道,杨大夫有个年纪很小得负责的女朋友,所以不要太刁难杨大夫。”
“你破坏我的名誉……”还真快哭了。
“你才破坏我的机会呢!”自从那个BMW开始宣传以后,他要约会市疗院的护士,就没成功过。
杨瑾带还真去吃了宵夜,一有食物下肚,还真的情绪也平稳了许多。
“其实,你也不该怪那些小男生。他们也是有需求的啊。”杨瑾干脆又叫了盘水饺塞还真的肚子。
“什么叫需求!”还真捶桌子,“那叫做没有自制力!同样是人类,女人也……”接下去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接,红着脸支支吾吾了起来。
“女人也怎样?”杨瑾凑到她耳边问。
被杨瑾呼出来热热的气息吓得跳起来,险些掀翻了桌子。
“你……你……你离我远点!”
把差点掉到地上的杯子接住,杨瑾气定神闲的说,“你除了自己的先生外,没有跟过任何男人‘接触’吗?”
还真过了三分钟才听懂了他说什么,气得发昏的捶打他,“废话——”
“那你日子过得还真无聊。”
还真手软,“谢谢!那种‘有聊’的生活我不要过!”
“但是你想过没有?少女还真就算没跟过阿健,不晓得跟过别人没有?”
“喔……胡扯……少女还真还是处……关你们什么事啊!”
看着握着拳头火红着脸的还真,杨瑾强忍着笑意,“还真,看不出来你生过小孩三个ㄟ。你知道吗?像你这种情形属于一种精神性障碍。”
“骗人。”但是她的眼神却狐疑不安。
“真的,这种情形叫做……”杨瑾附在她耳边说,“心因性处女症候群。”
心因性处女症候群。
还真把整个病名好好的咀嚼了一遍。
“你……你……你居然在偷笑!”发现杨瑾耍她,还真差点喷火了。
“我没偷笑,我光明正大的笑啊。居然还想半天才知道被耍……”杨瑾的眼泪笑到掉下来。
还真无计可施,只好大大的“哼”一声,把整盘水饺扫光,一粒水饺也不剩给杨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