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不错吧!我跟朋友拜托了好久才租到的,本来朋友是要自己留下来,左右这两户打通自住的,我为了你,可是死皮赖脸兼猛求猛缠,那位朋友才勉为其难答应的。”
“谢谢啦!”姚温柔啃了口甘蔗,口齿不清地边嚼边说。
“甭谢啦!这样我以后也多个地方可以窝,呵呵!”连阿珍笑着回答。
“房东这么有钱喔?一次要把两间房子打通自己住?你那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男的啦!他喔!有钱到让人眼红,这整栋大楼都是他公司盖的,自己保留了两间,其他地方还有好几间房子……”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男人哪!太有钱的话,十个有九个都生活不检点。”姚温柔随口说道。
“没错!很多男人都很糟糕耶!十个里面,大概只能挑出一个好东西,而且搞不好还不完整咧!啧啧。”连阿珍呸掉满口甘蔗渣。
“哈哈!我只是随便讲讲耶!你还附和?你的小说里面,不都是些有钱到不行的男人?那么,每个都不是好东西 ?”姚温柔实在忍不住想“吐槽”。
“那不一样,男人不能像女人一样,一无可取至少还可以当当花瓶;我不让他们有钱一点,他们就一无是处了。现实生活的爱情婚姻都要讲究面包了,我故事里头的女主角当然也不能吃苦呀!”连阿珍义正辞严地为自己辩驳。
“嗯!说得也是。”姚温柔表示赞同。
“说真的,挑男人要很小心,挑错了可是会惹得一身腥!”连阿珍的口吻严肃了起来。
“嗯嗯嗯!对!要很小心没错,讲得真好,难怪你到现在还嫁不出去!哈哈哈哈——”
“喂!姚温柔,你这是在讽刺我吗?”连阿珍眯起眼睛,威胁地睨着无比开怀的姚温柔。
“我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打断。
姚温柔愣了下,迷惑地侧耳倾听——
连阿珍也面露惊愕、纳闷之色,暂停了咬甘蔗的动作
两人竖起耳朵、嚼了几口的甘蔗含在嘴里,屏气凝神地确认那些奇怪的声音从何处传来……
“噢——噢——噢……”两人左方传来的声音十分清晰。
“这大楼隔音不太好耶!”姚温柔聆听的同时,对着连阿珍说道。
连阿珍耸耸肩。“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太大声吧?”
“放、放过我吧……”怪异的声音持续。
两个女人嘴巴张了老大——
“是不是有人发生危险了?”姚温柔开始有一点紧张,职业本能让她戒备了起来。
“呃……是吗?”连阿珍的脸色有些呆滞、有些疑惑。
“救、救……救命!”那声音更加惊悚了!
姚温柔浑身爬满鸡皮疙瘩,她认为情况不单纯!
“连阿姐,如果有必要救人,你敢跟我一起去吗?”
“我……”连阿珍瞪大了眼,满是惶恐。“我不敢!”
这时,隔壁再度发出声响
“啊——”一记凄厉的尖叫。
“快迟了就来不及了!”姚温柔丢掉手里啃了一半的甘蔗,抓了抽屉里头的配枪,一个箭步、拉起连阿珍,拔腿奔向大门。
“是发生凶杀案吗?”连阿珍被她拖着跑,害怕地问。
但是姚温柔无暇回答,她一面仓促地打开大门,一面掏出行动电话,通知辖区警员前来支援。
“温柔,找……我好怕喔!我可不可以不要去?”连阿珍嗫嚅着,迟疑地拖住她的脚步。
“不行!救人是每个人都应尽的善良责任!”姚温柔吼着,其实……她也很害怕。
虽然她是训练有素的优秀警员,虽然她是粗鲁的大嗓门,看起来很大胆,但其实……她的胆子小到只有一颗米粒大而已!不过——那股正义之气,会支撑她的怯懦!
两人来到发出怪声的大门前。
连阿珍被硬拖着停在门口,发现恐怖的声音是来自她朋友的屋子。
“呃……‘汤匙’家发生意外?那……本着朋友道义精神,应该看看的。”
她以极小的音调喃喃自语,里头的声浪,覆盖了连阿珍的自言自语——
“不不——求求你、求你……”隔门的屋内,是名女子呜嚎着求饶。
刻不容缓!姚温柔戒备地掏出手枪,意外发现,那门锁上头插着忘了取下的一串钥匙。
“天助我也!看坏人往哪跑!哼!”她深呼吸后,屏息,准备冲锋陷阵。
连阿珍咽了咽口水,壮壮胆,她手上还握着的那截啃了一半的甘蔗,刚好充当她的枪枝。“希望这根甘蔗够结实。”
姚温柔以壮烈之姿破门而入——
“不要动!”她冲入屋内,洪亮、威迫地大喝。“把手举起来——”
屋内……
一男一女以奇怪的姿势交缠,惊诧地愣在沙发上。
“呃……”姚温柔咋舌!
两条光溜溜的嫌犯?
第二章
气氛有几秒钟的凝滞……
“啊——”
女嫌犯这时才回过神来,尖叫出声,慌忙地遮遮掩掩。
“是……是你?”同时,姚温柔也认出“嫌犯”之一。
“请问有事吗?”迅速拉了挂在沙发边的衣物遮蔽,金堂若隐忍着暴怒,以十分愤怒的目光,瞪视着闯入屋内的两人。
“呃、温柔……我想,我们打断人家的好事了,走吧!我们回隔壁去。”
连阿珍怯懦地不敢正对金堂若快要喷火的视线,只能嗫嚅开口,偷偷扯着姚温柔的袖子。
夭寿,会长针眼哪!视线都不知道要往哪摆才好!
金堂若瞥向连阿珍。“不要告诉我,这位是我的房客!”
“汤匙,这个嘛……嘿嘿嘿!”干笑几声,连阿珍默认。完了!闯祸了,这支金汤匙会恨死她啦!“不要告诉我,这位先生是你的朋友、我的房东?”姚温柔不可思议地瞪眼看着连阿珍。
房子是连阿珍决定的,契约是连阿珍代签的,姚温柔只负责把租金柙金交给连阿珍,当然连房东是谁都不知道。
“很不巧,正是。你们认识?”连阿珍问道。
“看够了没!”金堂若从牙缝迸出愤怒,眯起眼来瞪视着她。
他随手捞起地上的长裤,在众女识相地回避视线后穿上;他的女伴也慌慌张张地套上衣服。
“金先生,你看了我的胸部,我看你整具裸体是刚刚好而已,再 嗦我就给你开张罚单。”姚温柔不满地说。
她认为这很公平,她是冰清玉洁的女孩子家,上次春光外泄可是非常吃亏的!这次算扯平了!
“开罚单?”金堂若斜挑起眉毛,他火了!之前对她惟一的一点点好感荡然无存。“你以为我会让你横行无阻?你以为我会把你那特权放在眼里?”
“我只是执行我分内的职责公务……”姚温柔怒斥。
金堂若打断她。“你这是为自己找台阶下。”
他生气到极点,回答自然毫不留情!谁能够忍受,在翻云覆雨之际,突然有人冲进来大喊:不要动!把手举起来!
他都气到不举了!
“再 嗦就把你们抓回警局做笔录。”姚温柔闲言恼羞成怒,愤愤地堵了他一句。
“你——”
金堂若才开口,姚温柔先前通知前来支援的人马,倏地涌入屋内。
屋内掀起一场混乱,最后,金堂若忿忿地随一帮人马前往辖区警局。
警局内
“身份证拿出来。”姚温柔板着一张脸对金堂若说道。
他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不客气地将证件抛掉在桌上。
“你态度很恶劣喔!”姚温柔眯着眼,瞪视着一脸怒照的他。
“被你这番婆当成犯人,我应该感谢你?我应该和颜悦色?”他从鼻孔冷哼出不屑。
“这是必要的程序,做完笔录你就可以走了。”姚温柔冷冷地回答他。
“做笔录?”他那张俊俏的脸蛋,刷地凝成阴森。“我可是来投诉你的,你要我做笔录?”
“可以!要投诉也要先做了笔录!”姚温柔绝对不会让步!
本来大家可以当作一场误会的,但她今天的“奇检子”就是格外不爽快,就算是仗势欺人都毫无愧色。
“好!”金堂若不怀好意,勾起一抹邪肆的冷笑。
没关系!我就不信台湾没有王法了,就让你好好做完笔录,看你这蛮横的刁妇能嚣张到何时!“先说好,等下可要据实以告,否则可别怪我无情。”打开电脑档案,姚温柔调出一份笔录样本,一面慢吞吞地打字,输入他的资料。
接着,她问。“职业?”
“金氏建设总裁。”金堂若一字字吐出,不疾不徐、老神在在。
“有没有唬人哪!总裁?满街都是。”姚温柔敲打键盘的动作停顿住,不屑地睨着他看。
“怎么?”他挑眉回睨着她。她似乎很不屑?
“嗯……没事,看你衣冠楚楚,形象是勉强符合……”但是她的脑海里猛地窜进他光裸的身子、那猛兽交缠的画面……
“谢谢。”他该感谢这种恭维吗?
未料,她沉思片刻,接着说:
“也不像畜牲。”她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是男欢女爱、翻云覆雨嘛!他竟能把女人弄得像野兽嘶嚎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