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你忍忍,捱过今晚,情况就会好转的。」
擦拭着香汗淋漓的向芸儿,齐烈以坚强的抑制力克制自己不去碰触她柔嫩的肌肤,以免自己在她意识混沌的时候要了她。
他齐烈虽风流却不下流,怎么可以在芸儿中了合欢散时占尽她的便宜,那岂不是被下流邪恶的齐龑给料中。
但是,中了此等春药者确实是要男女合体,在行房过程中驱散体内异热,否则一旦邪热过于炽盛,难保中毒者不会口吐白沫、抽搐痉挛而亡。
「胤礽……我是不是快死了?身子好热……救救芸儿……」
向芸儿睁开泛红的眸子,梦幻的媚眼望着齐烈,唇边漾着惹人怜爱又春意盎然的笑。
那如春的申吟、那穿着亵衣扭动的身子,在在勾诱着齐烈刚正的魂魄。
「芸儿,你不会死的,你只是中了毒,等毒性过了,身上的巨热和难耐就会消失痊愈。」
「芸儿好难过哦……快救救人家……快!」
沉入幻境的向芸儿无助的娇吟着,玉白的双腿时而难耐的交叉摩擦,时而蜷缩颤抖。
恍惚间,她看见心爱的男人朝她而来,他解开了她身上碍事的薄裳,揉着她挺立的红蕊,吸吮她紧绷的胸乳,大手温柔的探进她的密地撩拨。
就是这样,没错!
她爱极了他对她做的一切。
「胤礽……」
她好空虚又觉得浑身发热,为何胤礽还不抱她?她好想拥抱胤礽精壮结实的身子,可为什么两手都动弹不得?
「嗯……」好希望胤礽能吻她,热切的吸吮着她,和她缠绵。
她等着、盼着,但他为何让她空等待?
「芸儿!」齐烈大惊。
他看着向芸儿眼神迷蒙涣散,玉容由红渐转成灰紫,呢喃呓语不断。
显然,向芸儿的邪热已侵蚀到心门,再不替她解毒,恐怕她会香消玉殒,一命呜呼。
「哪怕明日你会恼我、怪我,我都势必得这么做,小芸儿。」他明白以向芸儿古板的小脑袋,一定不能原谅自己在名分未定前失了身。
齐烈解下向芸儿手上的束缚,轻轻的在她耳边说着歉意,他呢喃的爱语引起她一阵轻颤,体内的热意再度沸腾。
夜深沉,风微凉,情难舍,爱飞扬。
看来,这漫长又春意盎然的一夜,沉醉在欢愉的二人会在情欲的刺激中忘了自己!
一夜贪欢,向芸儿痛醒过来。
向芸儿咬着牙想撑起酸疼不已的身体,却发现力不从心,一点也使不出力;而当她深呼吸,缓和身子的不适后,又发现更令她讶异的事。
她竟然光裸着身子和同样赤裸的胤礽共枕!她懊恼的敲着自己的头,气恼不已。
她……居然在妾身未明,且还顶着答应的身分下和殿下做了那件事!
越不想去回想,但回忆却恶作剧似的袭上脑海。那个全身赤裸、主动索欢、yin荡求爱、缠着殿下不放的女人,真的是她!?
天呀,干脆让她一头撞死算了!她要拿什么面目去见人?她无法承受别人讽刺她是勾引殿下,无耻的芸答应……
「芸儿,你醒了!」
齐烈被一阵阵低泣声给吵醒。
「呜……」
见枕边人醒了,向芸儿再也关不住泪水,索性嚎啕大哭。
「怎么了?很痛是不?我瞧瞧!」
齐烈着急万分,以为是昨夜的纵情伤了她。
可是,要不是芸儿妩媚的撩拨和她欲罢不能的欲火,他哪有可能如此毫无节制,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她?
「不要……谁要你多事……假好心!」甩开身上的大手,向芸儿用丝被将全身裹得紧紧的,泪水却掉得更厉害。
「我知道你一定很痛,但每个女人的初夜都是如此,你就别再哭了,芸儿。」
瞧着不理睬自己的向芸儿,齐烈陪着笑脸哄道。
可惜,齐烈的轻哄没能制止向芸儿的眼泪,反而引起她的愧疚。
「谁跟你说这个来着?」
心思没被猜着不打紧,又被瞎猜到羞答答的私密事,向芸儿不禁恼羞成怒。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倒说句话教人安心,别光哭啊!」一夜没睡的齐烈已不知该如何安抚向芸儿。
向芸儿的反应真的出乎他意料之外。
缱绻缠绵后的女人不都是娇羞万分的吗?而她竟是哭闹不休!
难不成她不满意他昨夜的表现?或者她在怪他要了她那么多次?
「芸儿,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对昨夜的事后悔了?或者不喜欢跟我在一起?」
身为一个男人,能忍受的就只有这么多了。齐烈懊恼的支着疼痛不已的额头,等着向芸儿说出答案。
「你……」伤心的向芸儿不敢置信的睁大眼。这只世上特笨的呆头鹅,她怎么会跟了他?
她矛盾了老半天,他竟然还不晓得她在恼怒些什么,太过分了!
「芸儿,说呀!」她没说,他怎会知道。
「滚出去,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向芸儿掩面痛哭,哭声足以将任何一个男人给惹恼。
「出去就出去!」
无视泪流满面的向芸儿,恼火的齐烈抓了床边的衣衫,气急败坏的走出寝宫。
第7章(1)
「芸答应,你要去哪儿?」焦急万分的银屏亦步亦趋的跟在怒气冲天的向芸儿身后。
不明就里的她,也不晓得向芸儿在气些什么,只能遵照殿下的吩咐,无辜的守在她身后。
「别叫我芸答应,我早已经不是了。」被那个臭男人吃了、啃了,她哪还是冰清玉洁的芸答应。
「不称芸答应为答应,那银屏要如何称呼你?」银屏愣了愣。
「随便!张三、李四、王五、马六,你爱怎么叫都随便你!」向芸儿快步疾走到马房。
她真的快要疯了,连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她的理智是勇敢果断的向芸儿,但身子却是温柔可人的芸答应,偏偏发生的事又令她欲诉无人。
那个臭男人到底知不知道她的痛苦?从早上至午后,都没来关心她一下,不体贴也就算了,就连她现在要离开宫里了都不知道!……
真后悔爱上他,又把身子交付给他。
「芸答应分明就是答应嘛,要银屏怎么改?」如坠五里雾中,银屏摸着脑袋还是想不透。
「哎呀,随便你啦,反正我不承认自己是芸答应。」向芸儿知道她不该将怒火发泄在银屏身上,只能跺脚生着闷气。
像阵急惊风似的她,急着在马厩里寻找上好的千里良驹,好让自己离开皇宫,远离这令她恼火的鬼地方。
「芸答应,使不得啊,这些马都是殿下的爱驹。」
「是呀!芸答应。」
管理马厩的宫监也惶恐的阻止,他要是让芸答应骑走任何一匹马,就算他有十颗头也不够赔。
「他的爱驹?我偏要骑!」向芸儿嗤哼,「我要骑走这匹。」
「不行呐,这匹日行千里的赤骐最得殿下喜爱,也只有殿下才能驯服它。」宫监见向芸儿一意孤行,急得满头大汗。
哼,那个臭男人能驯服,她也行!她在现代可是骑术精湛的好手,所以她非要骑这匹日行千里的赤骐不可。
「我有殿下的令牌,谁敢阻挡?」俐落的上马,手里拿着从齐烈身上偷来的令牌,向芸儿狐假虎威的出声恐吓。
这块令牌可以任她自由行动,离开这座令她伤心的巍巍宫殿。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驾!」
一拉缰绳,向芸儿便骑着赤骐扬尘而去。
向芸儿骑着赤骐,毫无目的的奔驰。
不知骑了多久,苍穹已漆黑一片,向芸儿骑着赤骐进入几乎不见五指的树林,她只能藉着微弱的月光辨识方向。
但是,无论向芸儿如何绕,总绕不出这片黑压压的树林,这时的她才发现自己竟忘了带乾粮和饮水。
夜里,冷风呼啸、寒气刺骨,四面八方都漆黑一片,分不出方向。
现下的她既渴又累,却没个地方落脚,只能缩着发颤的身子伏在马背上歇息,有点后悔意气用事只身骑着赤骐宝马出来,没雇辆马车离开皇宫。
这一大片树林,找不到一个地方可以歇息落脚,这荒郊野外,万一有什么野兽出没,她不就得再魂归西天一次,而且是被啃噬横死的。
要是她有了什么不测,那个将她吃乾抹净的男人会不会想她?或者早已将她忘得一干二净?
怎么办,她真的不想那么早死,更不想再死一次啊!
向芸儿打着哆嗦抱紧赤骐,想着她和胤礽的一切,脑海浮现的是他那张斯文又邪气的俊容,还有他对她的霸道和呵护。
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向芸儿这才觉得有勇气在这阴森的树林里,度过她人生最漫长、最恐怖的一夜。
「马大哥,乖宝贝,你也不想待在这鬼地方对不对?你就行行好,带咱们离开这儿,好不好?」向芸儿拉着缰绳,对着不再前进的赤骐说话。
赤骐宝马闻言,似乎有了反应,只见它举起前蹄,长嘶了好一会儿,险些将向芸儿摔下地。
「马大哥,你也怕这个鬼地方,对吧?偷偷告诉你,其实我也是耶!可是咱们不要害怕,千万不可以自己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