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个敢相信自己真的即将成为寒星的妻子了。
迅速而无边的幸福感令人觉得好不真实,我害怕幸福一下子就会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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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瑾晕眩的感觉仍然持续着,除了感觉上的震撼,还包括心头的惊讶。
原来,丁寒星曾是如此一个浪漫深情的男人——与她印象中的样子很远。
她的思绪终于被一连串尖锐的吵闹声给移转开来,是由楼梯口传进房里的。
“丁寒星!你出来!你快出来!”叫声显得提高了,黄瑾不曾听过这声音。
“叶小姐,我们大少爷真的还没回家,我祥妈确实没有骗你。”
“我不管!我今晚非见到他不可”女声仍不罢休,透露出一股不被驯服的傲气。
脚步声愈来愈靠近,细长的高跟鞋踩在地毯上仍会发出声响。
“凭什么我得在外面挨饿受冻?丁寒星呢?你叫他马上给我出现!”女人必定是早已确定了寒星还没回来,否则哪敢如此大胆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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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瑾推开房门,正好看见那吵闹不休的女人双手插在腰间的样子。女人的目光终于盯上了黄瑾。
叶瑷宣冷哼了一声,走近黄瑾身边,从头到脚打量着她。不过是个平庸的女人嘛!
“你就是新来的家庭老师?”语气中尽是不屑的敌视,她憎恨任何一个有机会接近丁寒星的女人。
黄瑾只是点头,并没有开口回应她。
“我在问你话!”叶援宣心理明显受了波动,这女人竟敢目中无人!
“我只是一个家庭老师,应该没有必要接受小姐你的支配吧!”
叶瑷宣显然小看了这个毫不起眼的女人,能够在丁家待上超过一星期的家庭老师,必定不是简单的角色 特别是面对丁曲那个鬼灵精!
“你以为你是谁啊?敢这么跟我说话?也不打听清楚我和丁寒星的关系。”叶瑷宣露出浅浅的笑.眼纹隐隐流露在外。
“我想,小姐和丁先生的关系,还不至于成为我为人处事的标准。”黄瑾总能在混乱中,用冷静口气刺伤身旁火热的人,当她冷静时。
“你……”叶援宣为之气结。
黄瑾义正辞严,并不害怕惹恼这愤怒的女人。
突然走廊靠左的那扇门悄悄开启,那是丁曲的房间。
小小的头颅探至门口,长发披散了整肩。
“小曲儿,怎么……”祥妈上前准备哄人,却被另一手迅速地挡掉。叶瑷宣一马当先,蹲在丁曲面前。
“丁曲,对不起喔!是阿姨吵醒你了。”她伸出手抚小女孩的脸颊以示疼惜。
丁曲没有应,却是睬也不睬地穿过她的双臂,投入站在一旁的黄瑾身畔。
“老师……”丁曲娇嗔地叫着,双眼依然惺忪。
留下蹲在原地的叶瑷宣一脸错愕,只能转过头看眼前这一幕。
丁曲竟然毫不停留地投向那个女人!
叶瑷宣哪受得了这个奇耻大辱,丁曲也!那个顽胡闹、绝不妥协的丁曲,怎么么可能?
“乖!你先回去睡觉,好不好”黄瑾牵住丁曲的手,朝房间步去。
叶瑷宣站起身子,挡在她们面前,
“慢着!谁准许你开始当起丁家的女主人了?”她不容许别人强占她伺机已久的位子。
“对不起,我当然不是。”黄瑾冷淡地说道,不想再她争执不休。
但这冷漠对于叶瑷宣,却无疑是一种挑衅,只会火上加油,特别是在如此特殊的时刻。
“搞不清楚状况,你到底以为你是谁啊?”叶瑷宣往前推了黄瑾一下,因为黄瑾牵着丁曲,以致丁曲亦跟着她倒退几步。
“黄老师……”祥妈紧张地叫起来,黄瑾的病也才刚好而已。
叶瑷宣越想越气,这个平凡无奇的女人竟然已经赢得丁家老小的心!是不是连丁寒星也……不然,他为何无故失约呢?
黄瑾不理会方才发生的肢体动作,继续带丁曲走进房里,冷冷地留下叶瑷宣。
她受不了没有理智的女人!简直是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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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瑷宣整个人已经烧得怒火奔腾了 ———居然有人敢蔑视她的存在!想也未想,她即刻按住黄瑾的肩,当面甩了一个大红巴掌。
黄瑾哪有时间躲,迎头随着女人粗鲁的暴行,她怔怔地瞪视着。
“怎么?不服气吗了?”得意的眼神透出凶气。倒是小丁曲冲到叶瑷宣跟前咆哮!
“坏女人!你欺负老帅,你不是好阿姨!”小孩子往往相信眼睛所看到的。
叶瑷宣当然不会得罪丁曲,想要驯服丁寒星之前,必须先驯服住丁曲,这道理她懂。也因为如此,她才更气恼黄瑾的居心。
“丁曲,你乖,阿姨是要让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露出狐狸尾巴来!”叶瑷宣冷笑起来。“叶小姐!请你自重。”黄瑾压抑心头的气愤,幸好她的修养还不错。
“呸!你才不知羞耻呢!”说完,扬起手又想故伎施。这时候,谁也瞧不出她会是出身良好的大家闺秀。
扬高的手突然被人牢牢地抓住,那力道近乎粗鲁。
“援宣,你胡闹什么?“丁寒星站在身后,眼神却在黄瑾颊旁的红印上。
“爸爸!坏阿姨打老师,她欺负我们!”丁曲拉着黄瑾的手向了寒星告状,不自觉中已把自己和黄瑾归为一国的人。
丁寒星沉默地不说话,只拿冷眼看着。眸子中的热度却愈来愈高。
黄瑾低下头躲开他的逼视,她不想迎见他的目光刚才那一巴掌,明显是为了他而白挨的。
叶瑷宣转过身,朝着丁寒星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在他面前,她才不会自暴缺点。
"唉呀!人家是开玩笑的嘛!你们怎么全当了真!”她好似换了一副陌生的脸孔。
“打人是开玩笑?”丁寒星低低地压着嗓子问。
“讨厌!我根本没出什么力,当然是闹着玩的,寒星你不相信我吗?”女人无辜地睁着一双大眼,丁寒星看也不看她,走向黄瑾眼前去。
“黄老师,非常抱歉。”
他今天真的爽了约,因为他早忘记曾答应了今晚餐宴,叶瑷宣两星期前邀的,丁寒星根本忘得一干二净。
今晚,他是去做一件特别而疯狂的事情,他已经好年不曾疯狂过。
“没关系。”黄瑾面无表情地答道。
叶瑷宣绕至黄瑾及了寒星的中间,伸手环住黄瑾细瘦的手臂,亲切地笑着:
“对不起,黄老师,我不该和你开这么重的玩笑,你千万别生我的气喔!”好像她们已经到了极熟捻的地步。
黄瑾仍是不说话。在爱情中丧失尊严的人,既可悲亦可耻。
“黄老师,你别跟我计较,我这人最没心眼了。要是因为这个玩笑而让丁曲失去你这位好老师,那我不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罗!”叶援宣当然不是省油的灯,她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犯不着现在得罪人。
黄瑾抿一抿唇角,松开牵着丁曲的手。
“既然没事,那我先回房睡了。”她直直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她一定得坚持到最后一刻。
直到夫上门,黄瑾才卸下全身的武装,她竟然莫名其妙地堂了一趟浑水!
遗在门前的叶瑷宣眼中尽是鲜明的火焰,特别在黄瑾掩上门之后。
丁寒星竟然让她进驻那房间!
倘若是别的,也许叶瑷宣的惊讶会少一点,但那扇门可是凌晓岚的房间也!丁寒星可能轻易将它让予不相干的人?
今晚肯定是个充满惊异的夜,只一个黄瑾便足够令她辗转难眠的。
经过昨夜一闹,今天众人全都晚起。
到了中午黄瑾才醒,梳洗完毕便到楼下去,脸上的红印并未消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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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厅堂才发现了寒星和丁曲已经坐在藤椅上。果没猎错,她应是最晚起的人。
“早!”丁寒星首先看见她。
“黄老师早。”丁曲跳下椅子,走到黄瑾身边,左看右看着她。
“早安。”为了自己的晚起,黄瑾显得有些困窘。都已经中午了,还向她问早?唉!只怪自己。
她和丁曲一起坐到椅子里。
“黄老师,昨晚真抱歉!”丁寒星埋头工作非麻木之人,他明白昨晚就是叶援宣藉故闹事。
“算了,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但我会。”丁寒星说 。
“如果真要放在心里,我倒真希望丁先生能把丁曲放到心里去。”黄瑾很早以前就想说出口的话,总算乘此机会说了出来,理直气壮地指责一个父亲的夜夜迟归。丁寒星当然有听没懂,他不认为自己亏待了女儿。
“黄老师对我管教女儿的方式有意见?”
“管教?我觉得丁曲根本被你所漠视。”黄瑾有话直 说.不会弯弯曲曲地绕着话题打转。
“我不必向你解释我对丁曲的关心。”丁寒星没料到黄瑾竟如此直接地打破他的面具——他对丁曲的冷漠态度。
他不打算同黄瑾争执的,今早的心情原本很好。
“是!假如我也有个父亲每天不是酒醉便是晚归,我还真该感谢这么特别的关心呢?”黄瑾话中别有讽刺。好半天之后,丁寒星冷冷地吐出一句:“幸亏你没有父亲。”他是气恼她带刺的话,但才说出口便惊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