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蛇忽道:“少主,您还记得那名魔星国人与仙星国人的事吗?”
“你的意思是……”
“紫晶圣珠呀,传闻紫晶圣珠能治疗一切的毒与病,也许可以向他求助,医治好迷儿小姐的父亲。”
仰儿怀疑的问:“你们说的可是那一男一女的魔星国人。”
“不错,就是迷儿带回的那两人,他们现在在哪里?”他急问。
“在上次的婚礼后,他们就离开了。”
“他们该是回魔星国了。”冰冥喜形于色的道,“你们要迷儿来见我,明日此时我在这里等她,告诉她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她,是关于她父亲的,叫她务必要来。”然后他撤去蛇阵让她们离去。
“大哥,你是想让魔星国那人用紫晶圣珠救虚迷她父亲吗?”古磊怀疑的问。
“不错。”
“他会答应吗?”
“他一定会答应的,不止我救过他们,迷儿也曾救过他们,看在这份恩情,他不会拒绝的。”
见他说得肯定,他只但愿虚迷明日真的会来见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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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眠,清晨的曙光透进了房里,但虚迷却仍毫无睡意,仰儿昨夜对她说的话不住在她心中激荡着。
此时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思潮是如何澎湃、激荡着,而尽管心中思潮起伏,但她身上的幽香却并没有改变浓淡的气味,依然淡淡雅雅的,这是她这两个月来努力修习的成果,她已能随心所欲的控制自己的体香,不让情绪左右。这是身为祭司必要修习的,但要修到随心所欲改变体香,向来必须要修习五十年以上才能做到,据闻大祭司修了将近六十年才修成,而她却在此时已然修成。
她该去见他吗?如果真能对父亲有所帮助,或许她该去见他,此时她的心已静如止水,去见他一面对她应该不会有任何影响的,是的,她相信再没有任何的事能动摇她的心志,见他一面又何妨。
才决定就有人来改变她的初衷。盟炎踏进她的房里,温情的看着她。“我在廊下看见你站在窗前,怎么这么一早便起来了呢?”
“被雨声惊醒了。”她看向窗外,下了一夜的雨似乎仍没停止的迹象。
“怎么不多加件衣裳?当心着凉了。”他顺手取来一件衣裳为她披上,也乘机由后抱搂住她的腰。她没挣扎、抗拒,任由他抱着,心底明白她若是愈反抗他,他的举止便会愈放肆,她不想在此时惹恼他。
“迷儿告诉我,你要我取消后天的祷祭仪式?”她凝望着窗外的雨,轻轻地发问。
“嗯,你上次不是已经祭过了吗,这次没必要再重做一次。”
“那不一样,上次是和呼炎的婚礼,而这次是……”
他打断她的话:“祷祭是为了祈求婚礼的顺利,上次你的祷祭显然没有应验,所以做与不做并没有任何差别,上天不会因为你所做的祷祭而特别降福给我们,我相信也不会因为你没有做祷祭而赐下灾祸,否则耶些从不曾做过祷祭的人,岂不早已灾祸连连?”
虚迷温婉一笑。“我相信你将来会是个好君王。”
迷月国不成文的习俗太多了,造成了人民诸多的不便,不管做任何的事都需先考虑到是否有碍习俗,盟炎他能率先摒除这些习俗,是一件好事。
“我也会是个好丈夫。”他笑道。
她静默一笑没说话。
“你不相信?”他追问。
“我没有不相信,比起呼炎,无疑的,你的确是好得太多。”
“别拿我与呼炎比,任何人都比他来得好。”他微恼的缩紧手臂,“告诉我,在你心中我可有比他好?”
“他?你指的是谁?”她明知故问。
“你知道的。”将她转向自己,盟炎灼然的盯视她,“还要我说破吗?”
“若你真认为我心中还有其他人,我也无话可说,但你不妨说出你怀疑的那人是谁?”虚迷平静的道,不畏惧他审讯的目光定定地看着他。
盟炎忽地大笑。“你深沉得教我佩服,显然你修习得很成功,你已能完全操纵身上的异香了。”
她身上的幽香由他进来到此时全然不曾改变过气味,他叹道:“比起大祭司,显然你的天赋更甚于她呀。”
她淡笑没接话。
与她一起用了早膳,盟炎陪了她一整日,令她不得不改变初衷没去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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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她一定会来,但是他等到日落西山,依然不见伊人身影。
“大哥,我看她不会来了,你别再痴等了。”古磊不忍他如石像般痴痴的伫立在雨中遥望山口。他心疼大哥早巳被大雨淋得浑身湿透,却不肯移步树下暂时避雨,大哥的倔强执着,令他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大哥为什么就这么不肯看开呢?
冰冥不听,依然如磐石般立着,眼睛锁住了山口,眨也不眨一眼,任风雨无情的打落在他身上。
古磊忍不住激动的叫道:“大哥,你死心吧,她个会来了,你还不懂吗?她不想再见你,她对你根本无情无义,你何苦呢?”
对他的话冰冥丝无动于衷。
“算了,让他等吧,除非他自己肯死心,否则你是劝不动他的。”引娇拉开古磊,与引娆在一株大树下躲雨。丽蛇与秀蛇已先一步往魔星国而去,去打探当日他们曾救起的那两人。
直到夜幕笼罩,日夜交替,在雷声作响中,他们才一分神,冰冥的身影已消失于暮色中。
“该死!他一定是去了迷月国的驿站。”古磊叫道,与引娇、引娆立即追去。
下了一整日的雨,此时雷雨交作,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直至方才,她才摆脱了盟炎得以一人静静独处,才踏进房里,地上的一滩水渍令她抬头,身上的异香微微的震荡了下,些微的改变了浓度,但只片刻,让人难以觉察就又恢复了。
“为什么不来?仰儿没告诉你吗?”灼热的眼神望了她许久,冰冥诘问道,身上淋透了的雨水不住的滴落。
虚迷无言的递了条毛巾给他。他没接过,执着的问着:“为什么没来?”
虚迷冷漠的道:“你走吧,现在守卫很严,你会被人发现的。”见他没准备离开的意思,她不容置疑的再道:“请离开,我不希望引起不必要的纷争。”
他鸶猛的抓住她的肩,她的肩上倏地湿了一片。“为什么这样对我?是因为无恨花吗?是的,无恨花没了,但是那不表示就没有其他法子可以救你父亲呀。”
“放手。”虚迷冷然的瞪视他。
“迷儿,别这么对我,你每一句冰冷的话都深深的刺痛我的心,你知道吗?”
他痛苦的纠着面容,将她拥进怀中,“别这么对我,若你恨我,至少要让我明白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我没有恨你,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虚迷强力的推开他,以为不会再起波涛的心,竟不受她控制的震荡着,看来她的自制力并没有她想像中的强。
他闻言心碎的笑着:“你不想治好你父亲吗?”
“他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自会另想法子的。”虚迷冷冷的道。
冰冥难忍激动的紧紧抓住她咆哮:“不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求你告诉我,我再也不能忍受你的冷漠对待!”
虚迷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往这而来。
“你满意了?”在脚步声接近时,她急道:“你快走。”
冰冥默然的摇首,然后出其不意的箍住她,在她惊呼声中窜出窗外。
他狂乱得不顾一切的拉着虚迷在雨中急奔,任她连声阻止都无法令他停下脚步,直到到了山林中的那处树洞,他拉她进去,自己挡住了洞口处。
“你不能再这么对我!”
虚迷身上早已湿透,发根与衣裳不住滴着水珠,灵美的面庞濡染了一层水雾。
“我只想明白你到底为什么恨我?”冰冥的身上比她更湿,发上、身上的水珠大滴的滴落,他站着的地方已成一摊水渍,他望着她的眸里有昔深刻的伤痛。
“我为什么要恨你?我们唯一的牵连在蛇星国时已断了,我们早巳不再有任何的瓜葛。”她冷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来打扰我,是不希望我有安宁的日子吗?非要破坏我宁静的生活你才满意吗?”
他既然已决定要了别人,又何必在此佯装痛苦想博得她的怜悯,她不会再放任自己的心任别人糟蹋了。
冰冥痛苦的拧着面容,心悲恸得撕裂着,嘶哑的道:“我不是想破坏……你的生活,我只是……放不下你,若我的出现真的带给你困扰……只要你亲口说出,你……从没爱过我,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当真?”虚迷质疑的问。
他黯然的点头。
“听好,我从……不曾爱过你。”虚迷一字一字无情的说完,冷冷的道:“我可以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