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她是谁?你不帮我们介绍一下吗?”古磊热情的迳自朝虚迷道,“我叫古磊,是这冰人的弟弟。”他指着引娇道:“她叫引娇,是我的伴侣。”
“好了,你们该走了。”冰冥恼怒的瞪视他们。
“大哥,你什么时候回去?”古磊笑眯眯问道。
“想回去时我自会回去。”这该死的人竟还没有要走的样子,他冷瞥他一眼,“你们最好立刻在我面前消失。”
“你知道的,蛇后的脾气不太好,她交代的事我没办妥,回去准会被她责骂的,所以我只有一直在你身边守着,直到你回去我才能交差呀。”他的眼睛贼兮兮的在虚迷身上溜转了几圈,忽地倾身细声的在他耳畔道:“你是为了她所以才不回去,对不对?何不干脆把她带回去就是了,干嘛在这山中呢,嘿,还是她不想跟你回去,需不需要做兄弟的我帮忙,连拐带骗把她给骗回去,怎么样?”
“你给我闭嘴,走,立刻在我面前消失。”
虚迷淡笑回应他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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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日你好吗?”他问,关切的眼神直视着她。
“对我来说日子都一样,不会有什么好坏的。”虚迷淡然轻扯一笑。
“你依然这么内敛深沉,纵使刚才云霓这般激你,你却依然无动于衷。”盟炎摇头,眼中有着难掩的心疼,“他真的配不上你。”
“盟炎世子,请注意你的言辞,别让闲人听到又有话要说了。”虚迷收起笑容,他的好意她心领了,却不想让他卷入不必要的是非。
他一直对她很好,她也知道他暗中在计划什么事,也许再过几个月他将会是迷月国王的继承者,如果他的计划能成功的话。她希望他能成功,不为私心,只因他的才干,他比呼炎更适合成为王位继承人,迷月国交到他手中才不致衰败。
盟炎深思地望她一眼问:“你讨厌我吗?”
“不,为什么这样问?”
盟炎忽地开朗一笑。“没什么,只要你不讨厌我就好。我希望你再忍几个月,一切都会拨云见日的。”
虚迷微笑的望向他。“祝你成功。”不需明说,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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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磊,你做什么一直揉眼皮,你眼睛痛吗?”引娇拉下他搓揉眼睛的手道:“我看看。”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眼皮跳得厉害,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古磊努力地猛眨了几下眼睛,挑了挑眉道。
引娇调笑的道:“会有什么事?莫非……你厌倦我了想换伴侣了?嗯。”她倾身勾住他颈子吻住了他。
“哎,我可没这种念头,莫非是你厌倦了我,所以我才眼皮猛颤个不停?嗯。”他揽着她的腰回她一个火辣辣的吻。
瞥见两名女子手提着篮子往山上而去,古磊立即拉着引娇暗中也跟着上去。
“干嘛?你对她们有兴趣?”
“她们哪比得上你,只是她们是往山上去,大哥在山上几日了,都没见他下山,而且这几日也不见那位女子来见大哥,你不觉得奇怪吗?”这几日他们一直都守在山上。
“好吧,我们跟着去看看吧。”
他们隐身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静静注视着她们。而她们却是在摘采些野花野草,但是两人的交谈,古磊他们能清楚的听见。
“迷儿,你动作快点,我们不能耽搁了少祭司与少主的婚礼。”
“哎呀,仰儿,你急什么?婚礼下午才开始,我们来得及的。”
“我们可还得回去帮着布置呢,哪还有时间?快点啦,不要慢吞吞的磨蹭……”
“啊!你……”
在她们面前猛地出现了一人,她们惊吓了一跳,看清了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你们刚才说婚礼,是谁的婚礼?”冰冥神色惊猛的问着,抓住了仰儿的手,脸色沉得吓人。
“你……是……是我们少祭司和少主的婚礼。”仰儿惊骇得在他的逼视下结巴说着。
“少祭司!怎么可能是她?”冰冥猛地一吼。
仰儿被他骇人的神态吓得发抖。“我干嘛骗你呢?真的是我们少祭司和少主的婚礼。”
冰冥放开了她,震住了半晌,然后不能置信的问:“你说的少祭司,是谁?”
“就是少祭司呀,她是大祭司的继承者,你认得她吗?”仰儿吐了一口气按抚着胸口。
“她叫什么名字?”他问,神色激动得十分可怕。
“虚迷。”迷儿代答,她担心的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何这般激动。
冰冥震得无法动弹,半晌蓦地吼道:“你骗我!”然后冲下山倏地消失身影。
她们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回事,突然像发狂了似的,她们身后同时也传来几句。
“你看,我就知道有事。”
“他是认真的,我没见他如此激狂过。”
“咱们快跟去拦住他,我真怕他会做出什么事。”
“他会去哪?”
“迷月国的驿站。”
“你知道在哪?”
“不知道,我们先追上大哥再说。”
话完人也不见了,仰儿与迷儿对视一眼同声道:“我看我们还是快回去吧。”两人以迷影虚步疾行下山。
第五章
一身镶金边红袍,头顶戴着金饰发束,略显福态的面容除了不可侵犯的威严,还隐然透着一丝欣慰,她就是大祭司梅臾。她环视着布置华丽的厅堂,人声鼎沸、好不热闹,看着儿子一袭红中带金的衣袍,衣冠楚楚,养他就这么久就属今日他最称头,最让她满意。
但是她目光瞥到站在祝贺人群中依然神采奕奕,更衬托出他俊拔身影的盟炎时,她的目光闪过凌厉一瞥。这个人将是她儿子最大的隐忧,他的才干练达,为人精明干练、城府深沉,只要一不留心,呼炎的王位就有可能不保,这个眼中钉必须趁早拔除,否则他们母子俩也许会先栽在他手中。
现在完成了虚迷的婚礼,至少可以奠定住儿子的地位,就算他真有不轨的谋算,也必须顾虑到虚迷,毕竟虚迷家族的势力仍不可小觎,她的家族拥有相当的兵力,若盟炎真要谋反,虚迷的家族定也不会坐视不理。她费尽心机逼虚迷成为少祭司,可是早已先一步算计好了,哼,盟炎想与她比还早呢!
此时众人均在等虚迷出来,婚礼开始前按例先要做一场祀祭,由大祭司带领两名新人及众人虔心向上天跪。
虚迷正由伺女伺候装扮着,她沉静得仿如一尊雕像,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却又美得教人屏息,她的沉静与厅堂的喜气形成截然的对比,侍女们仿佛也被她感染到沉静的情绪,个个均静默得无声,专心一意的为她装扮。
望向镜中的自己,虚迷忽地轻扯一笑,至少有一件事令她觉得不那么悲哀,那个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得不到她的初次,她已在昨夜给了别人。
“为什么?”盟炎虽受宠若惊却仍很理智的问。
她的面容没有扬起一丝的表情,“若你不愿意成全我,我可以找其他人。”
她说得平静,仿如在谈吃饭般稀松平常之事。
他定定复杂的注视她许久,低声浊重的道:“你确定不后悔?”
她颔首坚决的望着他。“我只有这条路了。”
然后他扶她上了床……
野男人!如果他知道那个野男人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不知他作何感想?不只得不到她的心,也得不到她的人,她宁愿将身子给别人也不愿给他!一个卑劣无耻之人。
为了涂抹心底的缺口,不让心崩溃沦陷得更深,她只能这么做,背叛自己的心,将身子交给别人,令自己对存在心中不该有的想望彻底的死心,浇息想望的火苗。
侍女为她装扮,扶她离开房中。厅堂的入口处传来一波波鼓噪,人人均侧首凝望着,虚迷在侍女的扶持下缓缓的走进来,她一身银白流金的衣裳,高盘起的发丝上缀着银质的发饰,恍如天女般姣洁得不染尘嚣。吵嚷的厅堂蓦地肃静下来,大家凝目闭息连大气也不敢呼一下,一双双的眼睛全直视在她身上。
“啊!蛇!好多!”蓦地许多人狂乱的吼道。
“少祭司被劫走了!”
瞬间厅堂一片混乱,虚迷在顷刻间自众人面前被人如旋风般带走,消失于他们眼前。等他们惊觉要追时,一条条花斑飞蛇从天而降,四面八方也瞬间聚集了无数的蛇,直扑他们,蛇群与他们纠缠许久,然后在一声极细的啸声下瞬间全撤散,一条不余,众人仍一片混乱。
“是蛇星国的人。”有人道。
“是冰冥!”有人惊道,“我见过他,没错。”
“该死!我们和蛇星国素来毫无瓜葛,冰冥竟敢来劫婚!”一声咆哮震得人耳鸣许久,“分成四个方向立刻追去,务必给我追回少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