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宁吗,我是芝菱,诗南出去很快就回来,你找他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转告吗?”芝菱好担心香宁是催促诗南回台湾,不是为了下一张专辑唱片,就是讨论下一部戏。
“麻烦你告诉诗南,我查出那一阵子绯闻事件是由一位叫杜峰的人主导的,请他回来后马上与我联络,也许他还有其他事要交代我去做。”
“好,我会转告他。”芝菱想到杜峰这个名字,是昨晚母亲告诉过她的。他不是“山石”集团的少东吗?诗南是如何与他认识,又如何得罪了人家?她纳闷着。
“哦,对了。芝菱,你那部小说松宇已将剧本写好了,现在正在物色男、女主角。松宇说,如果你和诗南一起演那部戏的话,就是最好的宣传,你觉得这个提议如何?”香宁讲归讲,其实只是一时兴起之辞。
“这个提议不错哦,我会和诗南商量看看,也许过过演戏的瘾。”
“哇,你是说真的还是在开玩笑?”香宁着实吓了一跳,因为芝菱从不曾如此幽默过。
“当然是——骗你的啊!”芝菱笑得好开心,她突然好想回台北,那是她和诗南的天地。如今回到美国,一切都不对劲,她真不喜欢这种气氛。
“咦,几日不见,竟学会捉弄人,等你回到台北,我可要好好整整你了。”
“好姊姊,这等小事何足挂齿,太糟蹋你的记忆了,让我帮你记着就好。”芝菱似乎有其母的伶牙俐齿。
“算你会说话,原谅你喽!”香宁本想挂电话道再见时,仍旧不放心的道:“芝菱,你可要帮诗南注意一下,看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我担心对方好像有意破坏什么!”
“好,我会留意的,谢谢你,好姊姊。”芝菱也在心里揣测着,何以杜峰要找诗南麻烦,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芝菱正在想着,诗南已进了家门口。看着诗南一脸斗志高昂的样子,像是准备出场和人来一场拳击赛似的。
“你和我妈谈得还好吗?”她不抱太大希望,因为母亲希望明、后两天要她与杜峰见个面。
“我们可以说是不欢而散。”诗南走上前,握起芝菱的手,“我要娶你,不管你母亲如何反对!”
诗南没有被击倒的无力感,反而愈激发他要追查所有问题的干劲,他要打通电话问问事情查得如何?
“对了,刚才香宁打电话来说,你在台北那一阵子的绯闻,是一名叫杜峰的男子在幕后主导,我们都想知道你是不是得罪了他?”芝菱话一说完,诗南整个脸都讶异了起来,他也和她们一样,十分纳闷。
百思不得其解后,诗南拨了通电话回台北。
“你真的与‘山石’的少东杜峰没有瓜葛?”香宁在电话里十分意外的问。
“他为什么要和你过不去呢?”聪明如香宁的女子都无法想通,哪还有几人能够知道呢!
“我想,可能和芝菱有关吧?”诗南做了个结论,他停了一会儿道:“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如果你有认识的朋友在美国‘山石’工作的话,请帮忙查出一名叫做林中汉的人,我要知道他的下落。”
“会的,你有和诗文联络吗?”香宁问道。
“有,我想他今天应该会给我电话,或者你帮我催他快点,好吗?”
听得出事情很紧急,香宁不便在电话询问,只有等着诗南回来再详加盘问了。
“好,还有其他事吗?”香宁也被诗南紧急的气氛感染着。
“暂时没有,不过时间很紧迫,我希望你和诗文能尽快给我消息。”
“没问题!你自个儿要小心了。”
诗南挂上电话不久,电话又响了起来。
“香宁吗?”诗南原以为香宁又有其他事忘了说。
“大哥,我是诗文,你上次要我查出林中汉的事,我向你报告一下。在台湾他就读与你同一所大学,更有趣的是,他确实是你同学没错!以目前最新消息指出,他并没有回来台湾,仍留在美国一家‘山石’工作,他在美国最新住址、电话,麻烦你抄一下。”于是诗南赶紧拿了纸笔,迅速的抄了下来,才发觉这个新地址与他在美国买的那栋房子是属于同地区,可说是附近邻居呢!
“诗文,你能不能利用关系,帮我查出‘山石’这家集团的所有资料,从设立公司开始,到目前所有一切事情。”诗南以要求的口吻说着。
“好,我尽力。如果有事,你再打电话给我。”说完后,他随即挂上电话。
站在诗南身后的芝菱,她可以了解诗南对于家里的事已开始着手进行调查,他似乎已知道一些事,却没有对她说明。这个作法倒与林嫂不谋而合,莫非家里上上下下只对她个人有所隐瞒,但是为什么不让她知道呢?
“诗南,你可以说明,为什么你要香宁以及诗文帮你调查有关‘山石’的事?”芝菱两手交互握于胸前,双眼紧盯着诗南帅气的脸,那副不容逃开问题的眼神,似乎肯定的要他告诉她实情。
“芝菱,我需要你的谅解我,如同林嫂一样,我们无法告诉你。”诗南一副愧疚的表情,颇让芝菱有些生气。
“为什么你们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全家上上下下都知道,只有我被蒙在鼓里!”芝菱真的快气炸了,连最亲密的爱人都可以不顾她的感受,那他们之间是不是还隐藏其他无法告知的事。
“芝菱,我希望你真能谅解我,我答应林嫂不将事情告诉你,并不表示我对你不够真诚,我只是实践我对别人的承诺。”诗南太了解芝菱喜欢钻牛角尖的心思,不坦诚告诉她,还以为他欺骗她许多事呢?
“我不管,我要你对我说实话,到底杜峰为什么要在你身上制造绯闻?那个林中汉又是何许人也?需要你费那么大的心思调查他?为什么?”芝菱简直坐立难安,让她知道事情的头却不知道尾时,对她而言,有如酷刑般的难挨。
诗南正在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的同时,秦氏夫妇已从外头散步回来。
何素芳推着轮椅上的秦文甫走入客厅,她望了一眼诗南,以及正在气呼呼的芝菱,她什么也不说的想往房间走去,却被芝菱拦了下来。
“妈,请你告诉我,到底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好吗?”芝菱很想了解,她决定问个清楚,“昨晚,你说要安排我和‘山石’的少东见面,我没有任何异议。但是我不懂你要我见的这个人,为什么在台湾制造莫须有的诽闻陷害诗南,他是何居心?而他又如何认识我和诗南呢?我相信我和诗南生活里,与此人没有任何交集,更没有理由得罪他,况且我和诗南并不认识他,他凭什么要破坏诗南的名誉并公然的找诗南的麻烦呢?”芝菱和诗南同样无解,她也想从何素芳的嘴里知道一些未能解开的答案。
“告……诉……她……”秦文甫努力的拼出字来,并急着握住何素芳的手,他真心希望,他们不要再做错事了。
何素芳想了想,她看见秦文甫内疚的眼神,期望她告诉芝菱真相的眼睛,她点了点头算是给他的承诺。她爱他,当她年轻时选择了他,她就告诉自己要陪着他走完这一生一世。
当初家人的反对,而让秦文甫遭受家人的殴打,他忍着痛依旧站在门外苦苦守候着她,那份挚情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如今他的中风,更激起她要好好照顾他的念头,她不能失去他,他是她的精神支柱!尤其面临家变的同时,她承认自己的脆弱。
芝菱站在父母亲的面前,她意志坚定的看着他们,她要让他们了解,她有能力应付家里突发事件。
何素芳推着轮椅转身来到客厅,她看着诗南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芝菱寸步不离的紧跟其后,她担心父母亲反悔的不说实话,等会又一个转身回房里去了。
“也罢!”何素芳叹了一口长气,对着诗南说:“诗南,麻烦你请林嫂来客厅,好吗?”
诗南点了点头,走到厨房将林嫂请了出来,何素芳仿若要宣布什么大事似的,全体总动员的召开小型会议。
等大伙坐下后,何素芳才清了清喉咙,看了看大家,缓缓的道:“现在我要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芝菱,她要如何决定,我不再给予干涉与强迫。”
林嫂和诗南很意外何素芳的转变,这在他们认为固执有余的她,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改变想法!然而,他们仍旧满心期待,她是真的说话算话的解开芝菱心中的疑问。
于是芝菱的母亲将公司遭受林中汉的陷害,及“山石”控诉他们仿冒窃取等违法行为一五一十的告诉芝菱,并将“山石”提出的和解方案,即是秦家若想保有清白名誉,以及拥有原公司百分之八十的股权,唯一办法是芝菱嫁给杜峰,以两家联姻方式,则可消除外界的揣测及不利秦家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