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会带她走,我会留下来调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因为其中有太多的疑问,有待我去解开谜底。”诗南很有信心的看着林嫂,他相信靠弟弟在情治单位工作的方便,应该可以帮他查出林中汉这个人。
于是与林嫂很有默契的踏起脚尖小小声,从他来时路回到他的房间。
诗南从房间走出,来到楼梯口的电话旁停了下来,对着客厅的主人道:“电话可以借用吗?”
“可以啊!”芝菱看见诗南出来,脸上不禁泛起笑容,她知道他应该得知一切事了。
这在何素芳的眼里看来,她的女儿真的是无可救药的爱上这名男子。她应该赶紧找个时间,好好的和展诗南谈谈了!
诗南打了通电话给弟弟诗文,请弟弟帮忙查出他想要的资料;接着再打一通电话给香宁,问看看调查的事办得如何?香宁回覆不出两天必有答案给他,要他相信她的办事能力。
当一切安排妥当后,他轻松愉快的来到他们面前,这时秦文甫早已歪着头睡着了。何素芳站起身来,正推着秦文甫往一楼他们夫妇的卧室走去时,很不客气对诗南说道:“虽然这里是民主国家,讲求的是自由,但是在我们家,可不允许客人晚上擅自跑到女孩子房间过夜的。”
诗南并没有因芝菱的母亲这番话给吓着了,反而更激起他今晚要和芝菱好好缠绵一番的念头,这不仅是生理需求,更是要给芝菱极大的安慰。
因而当芝菱母亲消失在客厅时,诗南便说了芝菱曾说过的话,“我们已不是拿着父母亲的钱,在学校读书的孩子了。”
芝菱轻声的笑着,她没想到她以前所说的话,诗南仍能一字不漏的将它念出。
诗南紧搂着她,在她额上吻了一下,“走吧,我等不及了!”
“可是我妈刚才的意思,不是……”芝菱故意将母亲的话搬了出来,好捉弄一下诗南的饥渴。
“我不到你房间,而她并没有说你不可以到我房间啊!”诗南捉狭的拧了一下芝菱的鼻子,拉着她的手朝楼上房间走去。
“唉,我还没有洗澡!”芝菱存心吊他胃口,看他猴急样故意放慢脚步,等着他求她。
“就算你一百年不洗澡,我仍然要你。”于是干脆将芝菱抱起,往他的房间走去。房间也有卫浴设备,诗南兴奋的建议道:“我们先来个前奏曲——鸳鸯浴,如何?”
“你真的要提,不怕时机不对?”芝菱担心诗南会碰一鼻子灰。
“我不在乎她是否会对我冷嘲热讽,总之我要娶你谁也阻止不了!”
看着诗南桀惊不驯、不畏恶劣环境所左右的神情,竟让芝菱好感动。
这一生曾经深爱过一次,应该没有什么好遗憾了!她在心里想着。
芝菱看着他,深情款款的眷恋着他,她要将他深刻的印在脑海里,她突然好害怕、好担心……如果诗南不在她身边,她没把握自己会不会心软的接受母亲悲伤的请求。
“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吧?”芝菱想知道林嫂对这个家知道多少。
“林嫂并没有告诉我真相,只告诉我一件事……”诗南心里很抱歉不能告诉芝菱实话,他答应林嫂,因而他不能食言而肥。
“什么事?”不管什么事芝菱都有兴趣听,因为这是关系她们家以及她的事。
“她告诉我,你父亲中风,并不是你的错!”诗南怜惜的搂着芝菱赤裸的肩,轻声安抚她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芝菱惊讶的有些口吃,当初母亲告诉她父亲中风,是因为她在那次电话里拒绝父亲帮她安排的婚姻而引发的。
“是有一家公司找你父母亲的麻烦,你父亲才会气得中风!”诗南一不留意竟把秘密说出口。
“是……这样吗?可是……妈妈……却说………”芝菱搞混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妈妈和林嫂说的不一样呢!
“我相信你母亲有她的苦衷,不得不这样说的。”
“我是她的女儿,她为什么不敢告诉我实话呢?”芝菱有些难过,她从来就不知父母亲心里在想些什么。
“也许,她怕告诉你实话,你会离开他们。”诗南站在秦氏夫妻角度看,他们确实会有这一层顾虑。毕竟始作俑者是他们,没有必要让芝菱牺牲。
“莫非你知道一切事,却不愿告诉我?”
好一个聪颖慧黠的芝菱,差一点就穿帮了,诗南吞了一口口水。
“你认为我这样做吗?”诗南将问题丢给她,也好缓和内心的不安。
“我不知道!但是对于母亲,我相信她怕我知道一些事!”她忧郁的抱着诗南道:“诗南,我好担心我没办法嫁给你,你会不会恨我?”
诗南紧拥着芝菱安慰着,“我不会让你嫁给别人,相信我!我会和你一起调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芝菱欣慰的点着头,小鸟依人的靠在诗南手臂里,她需要的就是他的协助支持与了解。
昨晚芝菱答应母亲,等母亲安排好后,她会去见一见那个叫杜峰的男子,她不相信现今社会还有如此迂腐、食古不化的人,她要找出问题的症结以及其中秘密!
第六章
今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早餐过后,诗南陪着秦氏夫妇来到一条羊肠小道上散步着。
“看你这个神情,似乎有话跟我说,对不?”何素芳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秦文甫慢慢走着。
“没错,我这趟来美国是要告诉你们,我要娶你们的女儿!”诗南看着对方冷傲的眼神,就知道他将开始迎战。
“哈,你别作梦了!”何素芳仍保有上流人士的风度。
“是的,我和芝菱曾有过重复又重复的梦境,现在我们找到彼此后就与梦隔绝了,因此实现我们的梦才是当务之急。”
“别和我耍嘴皮子,我是怎么也不会答应的。”何素芳始终冷冷的语气,没有任何意愿答应诗南的要求。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答应?”诗南明知故问,他要听听对方的理由。
“我已安排芝菱接受另一名男士的求婚!”
“芝菱,她答应吗?”诗南反问她,看她有什么话好说。
“不答应也得答应。”何素芳毫不在乎芝菱感受似的,那刻薄的语调颇让诗南反感。
“未必!人总是会替自己想,不是吗?就如同你一样。”诗南毫不客气的反驳,他真的很不屑擅用母亲职权的人。
“你……你凭什么干预秦家的家务事,别忘了,芝菱还没有嫁给你。”
“可是我们已经在台湾订婚了!”诗南想起那次芝菱生日时,当着她许多好友面前,他在她右手无名指戴上了一枚戒指。
“别幼稚的可笑!订婚不具法律效用,我仍是不答应芝菱嫁给你。”何素芳高傲的态度,一点也没顾及对方的诚意。
“订婚虽不具法律效用,但是牵扯‘诚信’问题,我相信只要我在报上随便一刊登,对你们的信誉以及芝菱的名声,可不是一件好事。”诗南随口胡诌,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做的,因为你爱她,而不会伤害她。”哇!好厉害的女人,居然能看穿他的真心及弱点。
“狗急跳墙,你不认为也有可能吗?”诗南反驳的说着。
“哈,你仍旧不会那样做的。”何素芳很有把握的道。“反对你娶芝菱,是我相信你没办法给芝菱一个富裕的生活。”她终于说出反对的理由了。
诗南并不认为芝菱是个恃宠而骄的女孩。在台湾,她几乎花两、三个月的时间写完一本小说,在两、三个月里她必须勒紧裤带,将上本小说的稿费省吃俭用的度过那段黑暗时期。
“因爱结合的人,是幸福的;为钱结合的人,才是世界上最悲哀的人。而我相信我不会让芝菱吃苦,我会让她在家专心写她的最爱——小说。”
“你的职业瞬息万变,谁能料到你明天会不会因一桩丑闻而宣布息影?”
这句话突然点醒诗南,他想到他和芝菱交往那段时间里,确实让人给陷害的制造一些假消息,造成他很大的困扰。
“虽然以你目前的知名度,可以给你带来莫大的财富,但是能常保永远吗?演艺事业是残酷的,当你不再被歌迷、影迷接受时,你必须接受的是贫穷与堕落。那时你可能老大不小了,又没有一技之长,你凭什么在社会生存?我可不希望我的女儿为了你的落魄,还必须回娘家乞讨!”何素芳无情的指控颇让诗南不以为然。
“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如果照你这么说,全世界从事演艺事业的人不都成为社会寄生虫,但是你听过有这样的人吗?”诗南的话里不再有尊敬的意味。“别被你自以为高人一等的想法愚弄,那是你不了解我的行业。就如同大多数的人批评‘无奸不成商’的道理一样,我是不是以其人之道来讥笑你们的狡诈、阴险,甚至耻笑你们以不正当的手段夺取别人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