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我是很想相信你,可是为什么你的诽闻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横梗在我们之间,我不懂,为什么你的风流韵史多得一箩筐?”芝菱有些疲惫了,为了许许多多的艳史他们不断的争执、沟通,甚至她试着去了解、信任,然而换来的竟又是接二连三的事件困扰着他们。
“诗南,我累了,当我不在意你的诽闻时,表示我们该冷静的面对彼此的未来。”芝菱闭上疲惫的眼,她知道,她已被许许多多的报导给搅得无法再信任他了。然而那么深的感情,并不是简单的三言两语就可以烟消云散。
芝菱想着诗南的笑、他的吻、他的一举一动,他的……她掩着面,默默的让泪水滑落在脸上、手掌上。
诗南颓丧的靠近她,用左手楼着芝菱的肩膀,“我爱你,这是你不容否认的,也是我的肺腑之言。有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怕你生气、怕你掉泪、怕你离开……芝菱,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你的感情,你应该可以感受到我的真心。我曾想是不是我得罪了人,自己却不知道,不然这一连串事件真让人觉得可疑!”
他大惑不解的沉思着,他觉得他有必要查清楚,是不是有人故意捉弄他!
“这又是你另一个藉口吗?”芝菱无奈的说,她拿着面纸擦了擦面颊。
“芝菱,别这样嘛,我只要你的信任,其他对我都不重要!”诗南肯定的告诉她,毕竟在这世上要找个两情相悦的伴侣还真是不简单。
“是吗?如果我坚持要你退出演艺圈,你愿意吗?”芝菱并不是想为难诗南,而是她真的不想和别人分享他。
在台湾,甚至在街上,他们无法像一般情侣般,活在只有两人安静的世界里。他们所到之处,都会遇到一些热爱诗南的歌迷、影迷,要他签名或与他拍照留念。
一路上就应付这些数不清的歌迷、影迷,原先兴致极浓的旅游、踏青就这么的破坏殆尽!而芝菱总是被冷落在一旁,冷眼的看着这群欢欣鼓舞的影迷歌迷尖叫狂吻。
她一直希望诗南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而她也不曾当着诗南的面说出她内心想法,因为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抱负,就如同她爱幻想一样,因而她不能如此自私的抹煞别人所热爱的工作。
而今天,她真的无法再忍受诗南的诽闻,虽然她知道也许真的误会了他,但是不能保证以后不会再有类似情形发生。那永不休止的争执啊,不仅不会改善他们的关系,反而让原本亲密的关系跌人谷底。
“如果你真的答应嫁给我,我会听从你的建议,只因为我深爱你。”诗南吻着芝菱的发丝,轻声的在她耳际呢喃。
“你真的愿意放弃……你多年辛苦建立的……演艺事业。”芝菱瞪大了眼直视着诗南,她不相信他对她的爱真的如此深厚。
要在竞争激烈的演艺圈生存而出类拔萃,不是轻而易举之事。但要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却是易如反掌,因而她常对诗南说,他的事业很像昙花一现的短促,只是什么时候凋谢不得而知,却让人汲汲营营努力挣得财富上的满足。
“我会转入幕后工作,做一些自己最为在行的创作词曲及制作人的路线。”诗南笑容可掬的望着芝菱道:“安内攘外,才是我最希望的。而我最大的满足,是时常看到笑脸迎人的妻子。”他托起芝菱的下巴看向她,“你是我这一生中最珍爱的女人,没有你在身边,我像个行尸走肉的人,也许是经历好几世纪的寻寻觅觅,才会让我舍不得你!”
诗南爱怜着抚弄她的发、她的脸、她的肩、她的唇……而后缓缓的低下头亲吻她柔软的唇,他轻轻的、柔柔的打开她唇舌间的渴望,她热情的回应。
在诗南不可思议的热吻下,芝菱突然觉得一股新的生命注入她的血液,她又燃起一线绮丽的希望,面对属于他们两人往后崭新的人生,他将她从阴暗、悲伤、猜忌的角落,带回缤纷的繁华世界。
躺在他真实的怀里,比在幻想里感觉来得踏实,她不再像踩在云端雾里般的虚幻,也不像幽灵般的飘荡,她爱他的热吻与挑逗,她拱起身敞开心胸欢迎他。
“这一个礼拜委屈你了,我会好好补偿你。”诗南疼惜的吻着她的耳、她的颈、她的胸……
夜幕静悄悄的凝视他们的缠绵悱恻,雨水为他们的激情流下唾涎的口水。
整个夜晚是呻吟的满足代替柔和的曲调,他们沉浸在性欲的洪流里时沉时浮,没有人可以挽救这一对恋人,只有赤裸的身心相互紧拥,等待洪流平息才得以喘息,他们满足的听着彼此的心跳声以及呼吸声。
许久,他们不曾开口。
“芝菱,我的工作已告一段落,我想我们可以安排个时间到国外度假,以补偿这些日子对你的亏欠,你觉得如何?”诗南望着天花板,心有所思的道。
“真的,你可以度假了?,”芝菱欣喜的望着诗南。
他们虽然相处许久,但是他们一起去的地方可以屈指一算是少之又少。大多是待在家看电视、录影带或是去松宇夫妇那儿。诗南这阵子又忙于连续剧的录影,更没有多余的时间带着她往外跑,只有补充睡眠才是实在。
诗南空暇时,还好并不热中赌博,否则芝菱铁定跟他翻脸。
不过曾听他提过,他不是不会而是不愿!在他只有七、八岁大时,母亲就因为太热中赌博,害得他们全家有一餐没一餐的饿着。如果母亲嬴钱,他们有大餐可吃;如果输了钱,不但没饭可吃,还可能挨了一顿毒打,母亲输钱的怒气全出在他们身上。父亲一再容忍、规劝母亲却始终无效,最后只好以离婚一途断绝她的挥霍。
当然凭着母亲姣好的脸蛋,又找到一个可以供她肆无忌惮豪赌的凯子。然而对方并不是什么善类,在一次吸毒、贩卖毒品的过程中,被埋伏许久的警员抓个正着,从此母亲也跟着锒铛人狱!
整个家并没有因母亲的离开而击垮,反而让他们三个孩子更爱他们的父亲。直至今日父亲仍旧未娶,父兼母职的将三个孩子扶养成人还受高等教育。
母亲已出狱,她在父亲面前痛哭流涕、认错改过,而父亲竟能无私的再接纳她,这种伟大是一般男人无法做到的,而他的父亲却如此善良敦厚。
诗南会对她说,他对她的爱,就像父亲对她母亲那般的宽容与执着。
芝菱哭了,她不曾对诗南如此宽容,她猜疑、她嫉妒、她争执、她自私而霸道的拥有他,虽然她爱他,却没有给他自由的空间呼吸,因为她的多疑带给他太多的束缚!
“想想看,我们要去哪里度假呢?”诗南脑里早已晃过好几个地方。“也许可以到美国,毕竟那儿认识我的人不多,况且我还有个小屋在那,而我也必须出面替自己争取幸福的时刻了,对不?”他兴奋的牵起芝菱细致的手亲吻着。
芝菱面有难色的低垂着头,她不知是不是该告诉诗南,父母亲已帮她挑选了令他们满意的女婿。她困难的说不出口,这仿佛又像回到了前世,她曾经也有过如此沉痛的述说,她将被父母亲逼迫下嫁给别人。
她犹豫着、惶恐着,害怕过往的戏幕又会在他们身上重现,她全身不知觉的痉挛颤抖。
前几天,母亲催促她回美国的电话声不断,原以为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等着与她商量,而母亲吞吞吐吐的不愿将事情说明,也让她摸不着头绪是与什么事情有关,直到父亲在电话里说道:“你回来就知道,我们帮你挑选的丈夫条件样样不错,可是许多女孩梦寐以求的对象。”
当时她没好气的回道:“那你就将他留给那群梦寐以求的女孩们,这也是做了一椿好事啊!”
她只听见父亲直嚷嚷着,“傻丫头。”
芝菱不愿父母亲帮她乱点鸳鸯谱,于是她鼓足勇气在电话里告诉父亲,“爸,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我们也论及婚嫁了!”
只听得电话那头气急败坏的大叫,“你这个不孝女,大逆不道的自作主张,没有我的允许,你谁都不许嫁!
芝菱委屈而倔强的回覆,“我一定要嫁给他!”
“你敢……”父亲激动的大吼,却听得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及母亲抢来的电话叫道:“你父亲的老毛病又犯了,我去拿药了,一切等你回来再谈。”
电话就这么无情的给挂了。那一晚芝菱难过的抱着枕头哭了一晚,而诗南却在摄影棚辛苦的拍戏。
想着父母亲顽固的个性,芝菱真怕诗南遭受不平等待遇,他的一切条件都不是父母亲想要的女婿资格。
无论如何,她决定接受诗南的提议回美国一趟,否则等到父母亲亲自将她架上机场时,还真是为难他们了,况且有诗南同行,她心里或多或少有些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