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呀!我不知道你不谙水性,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对不起!对不起!”
他拥着玉玲珑,紧得似乎想把力气传给她似的,他悔恨不已的说:
“如果你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对不起、对不起……”一句一句的对不起,深深的表达他懊恼责备的心情。
“咳……咳……”玉玲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尤其是腰快被他搂断了,但是不可否认这样熟悉的滋味是甜蜜的。
“好一点没?”他看玉玲珑呛咳着,急急的拍着她的背后,想替她顺气。
“如果你再拍下去,咳……我……一定会内伤……咳……你不能小点力吗?”她埋在他怀里,淘气的说。
“你没事吧?”他不安的低头询问,眼色紧张地死揪着不放,就深怕一眨眼她就会飘离他的身边。
“如果你再拍下去就有事了。”她刚脱离险境,活泼的个性马上显露出来,而且她才不舍得让他太自责。完了!她真的无可救药了,连在生气中,都还是不舍得为难他……
玉玲珑其实是因为一时的惊慌,不小心喝了一口水,顺过气就没事了。她由半垂的眼睑下偷瞄着、观察着贺飞白担忧的铁青脸色,心头坏心的有点甜蜜蜜,因为知道他是在乎她、重视她的。
“你这个丫头……”他不放心的抬高她半垂的下巴,就着月光细细的看着她。眼底那股担忧和自责让她感动。他双手捧着她清秀的脸蛋,眼底一扫惯有的慵懒,剩下的是再认真不过的奇异火焰,目光胶着着、情潮奔流着……
他严肃地垂下脸靠近她,低哑又充满感情地开口:
“我发誓,我会、永远保护你。不为其他,只因为我俩之间的情感……”目光放射出强力电流,他深情款款的说:
“我爱你……”
他看见玉玲珑因他的话,吃惊的睁大眼睛。圆睁的眼里,有些许的不知所措,但是确有更多的羞涩和娇媚,那样如水的娇柔,对他简直是种鼓励,他低下头,迫不及待的吻上她。
而玉玲珑则在晕眩中伸出小手,紧紧的攀附着他。随着他猛烈激情的吻,他一手扶住她的背,让她更加贴近他,炽热的情感、火样的深情,迷眩两人的所有感官,支配着两人身体和唇的接触。
急喘的呼吸、狂烈的心跳,回荡在两人之间,为彼此增添了更深刻的感动。
他猛烈激情的吻,让她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似乎都要融化了,使她迷迷糊糊的接受支配,所有的神智仅剩下他的唇、他的手、他的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连冰冷的潭水,也因相拥两人的热情,而蔓延出些许的微温。贺飞白喑哑着喉咙声音,饱含爱意的命令着:“珑儿,看着我。”
玉玲珑虽然羞窘着火辣的脸,仍然听话的张开眼。
“我对着月光立誓:我要保护你、照顾你一辈子,而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你……你是说真的?”她颤抖着双唇问。
他眼神晶亮,更严肃的说:
“月光是我的证人。”
“你……”玉玲珑知道,她的眼眶一定浮上了泪水,否则她不会看不清贺飞白俊逸的五官。
“你讨厌啦!故意说这些话来惹哭我……”她扑进他的怀里,似乎听见欢乐的乐曲在她耳边荡漾。
“你答应吗?给我一个照顾你一辈子的机会?”他坚持的勾着她的下巴,执意的要求回答。
该死!他的眼光没事干嘛这么深情款款的看着她,看得她心都温热起来;他的语气干嘛这样轻怜蜜爱的,害她眼眶又朦胧起来了;他这种温存又火辣的表现,活像要一口吞下她似的。她娇憨的埋怨着:
“你这样看我,让我怎么说不嘛!”说完,她把头深深的埋进他的怀里,没勇气再看他。
“你答应了?你答应了?永不后悔?不论未来发生什么事?”他激动雀跃的频频追问,欢喜的情绪让他浑身轻飘飘的。
“嗯。”好半晌,终于听见她声如蚋蚊的肯定回答。
嘿……嘿……这叫防范未然,谁知道他爹为了和师父作对,会引来什么风波?攘外先得“安内”,难怪贺飞白要在不拆穿彼此婚约的情况下,使尽浑身解数的先套牢她,先“安内”嘛!有了她的亲口允诺,就不用害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她是他的,他的心终于踏实了。
“吓着了你,对不起。”他自责的道歉。
“没事,只不过喝了一大口水。”她难得一见的出现温柔的神情。
贺飞白的心是雀跃的,尤其是心上人柔顺地偎在他的怀中,也如意地骗到她的允诺,他简直有些志得意满的兴奋了,就好像有小鸟在周围飞翔似的。心情一放松,还是难改不正经的本性,故意坏心的设下陷阱,用充满歉意的口吻说:
“对不起,我害你喝了一大口水。”
“对!所以你要补偿我。”玉玲珑果然中计,不知死活的建议着。“补偿我一百两就好。”她故意轻描淡写的提出条件,看来玉玲珑还当真是死要钱。
“那怎么行?”他扬起眉,掩住笑意。
“你觉得太少?”她欢喜的追问着:“要不,两百两好了。”
“珑儿,区区的银两怎能弥补我对你的歉意呢?”他得意的等鱼儿上钩。
“你是说,要补偿我别的东西?”嘿……嘿……难道是宝物?真好!
“是,为了弥补我害你喝了一大口的水,那我……替你吸出来好了……”一说完,贺飞白得意万分的又将嘴凑向前。
“不要!”玉玲珑终于知道自己又被骗了。她一察觉他的意图,立即窘困地和他挣扎拉扯着。
这两人居然就像小孩子似的,站在水里嘻嘻哈哈的拉扯着。
风静静的吹,月光柔柔的映照,为有情天地塑造出最完美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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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玲珑最喜欢现在这个时刻,虽然露宿荒郊,但是她心里却是甘之如饴地享受冷硬的地面。因为她正满足地枕在贺飞白的肩窝,细细的听着他规律的心跳。
夜虽深,但是她却连一点睡意都没有,她和他闲聊着:
“你说那四个黑衣人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不知道。”他有点心虚的回答。“你说呢?”聪明地把问题丢回去。
“我觉得他们并没有杀我们的打算,好几次他们明明可以下重手却避过,我看他们不像来杀我们,反而像在测试我们的武功。你说是吗?”
“我不知道。”贺飞白吃惊于玉玲珑的观察力,但是他考虑后,还是决定不拆穿他爹的把戏。他要是连自己的爹都认不出来,那他就白活了。只是他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说到这个,你为什么生气?”他半支起身子瞪大眼问。
“谁让你要骗我?”玉玲珑咬着下唇,不悦的吼着。
“我从头到尾都没说我不会武功,结论是你自己下的,怎么都怪我?更何况我们正和人动手,你就不能缓一缓再生气吗?”他有点无奈的补充着。
“缓一缓再生气?你听过有这种说法吗?”本来对他的抢白,她已经有点不悦的发现:贺飞白说的是事实,是她自己乱下结论的。在无气可出的情况下,听见他这种不合理的要求!正好让她有合理的发火借口。
他也知道这种说法不合理,他抓抓乱发,更无奈的说:
“那件事没事就好,不说了。你生气可以和我说清楚,干嘛不说话和我演哑巴戏?”
“你不同我说话,我干嘛要和你说话。”她又开始拗起来了。
“你那种脸色,谁敢接近?准是碰一鼻子灰的。”
“我就知道你不在乎我。”玉玲珑气呼呼的瞪着他,继续委屈的说:“我生气不说话,你就不会逗我说话?我生气,你不会逗我开心吗?可见你根本不在乎我。”
“我……好!”贺飞白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女人,你是世界上最麻烦的动物。
“好、好、都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息事宁人最重要。
“你在敷衍我。”她指控的说。
“我没有啊!”他大呼冤枉。
他看着玉玲珑坐起身子绷着俏脸,他知道再不降温又有风暴了。他长臂一伸,轻轻的把玉玲珑搂进怀里,低喃的说:
“我怎么会不在乎你呢?你知不知道,我看你差一点被刺伤,我吓得心都拧了起来。我宁愿是我面对利剑……”他突然严肃的说:
“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准你玩命,听见没有?”
唉!有些人是天生吃软不吃硬,玉玲珑就是其中的一个。本来贺飞白前半段的劝哄,已经说得她心田暖洋洋的,可是偏偏呆头鹅的下一句话,居然是严肃的命令,这让她彻底的起了反感。
“要你管!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她赌气的顶回去。
“你刚刚才答应过的,你忘了。”